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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彼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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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梯,入眼的是水晶玻璃构建出的客厅,近地端约有一米左右的磨沙玻璃,之上则明净光洁一览无遗。与对面的落地窗相呼应着,极好的采光。而夜晚关闭了光源,也可以看清漫天的星斗。

客厅的门设计得很宽,便于任何一件大型家具的进出,但进了门还需要再走十余步,之后才是呈现着直角的磨沙玻璃屏风,顺着那过于巨型的屏风转身,才算是走进了客厅里。

方晓来斜倚在窗下的一张贵妃塌上,声音有些细小,语速快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焦燥浮动着。

丁平顺着他背对自己的身影,以目光勾勒着方晓来的身体曲线,如水淡漠的眸子里透着不肯轻易浮现的眷恋与喜悦。

不多时,方晓来重重的合上手机,头也不回的向身后一扔,金属质感的手机重重的落在宽阔的沙发上,弹跳了几下,归于平静。

记忆中,曾有那么一夜,方晓来哽咽着要求他将手机拿开,声音里有无限的寂寞与凄凉,是对家人的失望、是对陪伴的渴望、是对爱的憧憬。将他们的命运拴在了并行的轨道上,使他凭生出了对穆先生之外的第二个人的执着与爱怜。

无声的移步,从沙发上拾起时光打磨得有些旧的手机,走近方晓来。

方晓来的身体觉察到他的到来,近乎于本能的颤抖了一下,缓缓转身,漂亮的眼睛里凝着防备与淡漠。与刚刚脆弱的求着他的,完全像是两个人。是因为什么呢?他逗得太狠了,还是刚刚那通电话呢?

边想着,边将手机搁在方晓来的枕边。

“你怕我?”丁平侧身坐下,方晓来移了移身体,并没有拒绝,更称不上欢迎。

“不。”方晓来伸出食指蹭蹭手机,神情有些恍惚:“有什么好怕的。”

“讨厌我?”

“这种感情最没意义。”

“会不会有些喜欢?”

“……”是会有些喜欢,方晓来仰了仰头,调整了一下姿势,在现在的这角度看过去,侧向他的脸有着丁平的味道,怎么能说不喜欢?但是,又怎么能说是喜欢呢?她的行为对他来说很是过份的,但是他的身体并不讨厌被她碰触,更不排斥她的挑逗,甚至叫嚣着要去响应,这教他慌乱不安:“这样吧,你跟我保持一个拳头以上的距离,我就说我喜欢你。”

笑意散开,丁平的目光顺着方晓来的身体曲线游走,从他的角度来看,方晓来腰部以下——特别是那一双长腿的线条极其美好,在西装裤的包裹下,勾勒出行云流水般的柔顺与优雅。是谁说过的男人是感官的动物,肖想欲事的频率高得可怕的?

突然,目光里的双腿不自然的并紧,悄悄的拢在一起向远离他的视线的一侧微微挪移。轻得几不可见的颤动与僵硬使得腿部的肌肉将布料撑得更开,更贴合于他的身体曲线。丁平失笑,方晓来满脸的戒备与不自然,在对上丁平的视线后,撑起身子离开贵妃榻,边走边道:“我去做饭,你不要跟过来。”

“果然很怕我。”没理会方晓来底气不足的禁令,丁平贴过去,跟着他。

方晓来侧头向身后,不时扫丁平几眼,在丁平强大的跟踪能力之下,两人之间果然隔出并保持着大约一个拳头的距离,彼此的气息与温度还能隐约的感觉到,方晓来染至耳根的绯红颜色也依然存在。是时光令他成熟了的缘故么,方晓来的容忍度似乎高了许多呢。

走进另一间明显冷清许多的屋子,丁平打量着刷得透白的四壁和落着薄灰的桌椅,耳边是方晓来那被拉开玻璃门发出的哗啦声伴奏的嗓音:“食材是有的,就是很久没有自己动过手了,你坐在那里等吧,不是……饿了么!”

丁平拉开椅子,拎起布抹了抹灰尘就坐了下来。

隔着玻璃门望着忙碌得头也不回的方晓来,丁平撑起了头,在酒吧里他时常会独坐一隅,任目光追随着方晓来忙碌的身影,之前是作为小工的他、之后是身为管事的他,单纯的忙碌,无所旁骛的忙碌,直到凌晨之后,那躺在床上才显现出极度疲惫的身影,总是能牵动早已冷暗内心的一角,软化至柔似春水。多少夜晚,丁平庆幸着、利用着方晓来睡得死沉的缺点,放纵着感情的喧嚣,那些可怕的波涛只让丁平明了一件事——

他爱方晓来。

方晓来像他,也像他最惦念的人,遇上了彼此就像遇到产生共鸣的乐器,再也舍不掉和鸣的美好。

不单单是喜欢,而是爱。

奢侈得不能、不敢、不愿拥有的感情,不该属于杀手的感情。

对丁平来说,那是人间唯一一抹绿了□□的熙风。

垂眸,相较方晓来这个安安定定的存在,花穆音就要难缠得多了。

知道他在无阳的家里,但是无阳住在哪里?他承诺了要贴身保护方晓来,怎么能够食言?怎么能够放任他所爱的人的生命安全于不顾,去寻觅……可是,埋藏在他骨子里的、对穆先生的执着,是与他的灵魂所不可分割的存在。那是他生命最初的阳光,又是最终收回了阳光的人,觉察了他灵魂的本质,以独特的方式珍惜怜爱、又以任性妄为将他践踏。可是,丁平属于花穆音,不仅仅是修罗场对杀手的禁锢,也是丁平对自己不留情的桎梏。

一切都抛得下,独独是抛不下他们两个啊。

“唉!”

叹息声未落,碗已落在他的面前,方晓来将自己的那一碗搁在对面,布了两人的筷子,便坐下来。似乎对自己做出的东西也感到不满,恶声恶气的道:“只能做面了,凑和吃吧,不想吃的话,也不勉强。”

丁平举箸良久,那一碗面上卧了只鸡蛋,几缕榨菜丝,五六片圆火腿,颜色鲜嫩得很。他很少有吃到面的机会,魅惑酒吧给他的待遇好得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傲娇的胃口,一顿饭五六个菜是必然的,主食也多是米粥或米饭这类易消化的软烂食物。除却记忆中穆先生曾为他留过饭,只有今天这碗面是纯粹为了他而存在的。

方晓来……

“你不吃饭,叫我名字做什么?”方晓来从面上抬抬头,道:“我已经吃过了,食材都没有问题的,我也没有给你那碗多加什么,你不必担心——不然我试吃给你看!”

方晓来最讨厌别人婆婆妈妈、拖拖拉拉、腻腻歪歪,见丁平只盯着面看起来没完还嘀咕咕的喊他名字,便是有些不痛快。

“我,只是感动。”丁平端起碗,夹起面送进嘴里。

这下轮到方晓来开始发愣,感动?感动什么?为什么感动?奇怪的人啊。

味道还过得去,不过,是富二代的公子哥儿方晓来做的的话,已经是极好的味道了,他总不能要求方晓来的水准直逼专业的厨师啊。一边咬着面,一边暗自思索着,丁平像猫一般的把整碗面吞到肚子里之后觉得很撑,自觉的在贵妃榻上蜷成一团,揉着可怜的胃。是啊,他不知道这身体是不是承受得起胡吃海塞啊——虽然只是一碗面而已。

方晓来洗了碗,擦净了手,无不担忧的坐在榻沿,低头瞧着像虾米般弯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人儿,总觉得这模样颇是可怜。

“需要看大夫吗?”搓搓手,他盘算着存在家里的药品,没有胃药的痕迹:“你也太给我面子了……吃不了可以不吃的……”

丁平瞟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慢慢的伸出手。

方晓来低头看着那只柔弱无骨的手缓慢但是坚决的探向他,一时间也忘记躲开,被抓在手腕上,继而向她的方向拉,直到触及到她的衣裳,他才惊觉着要收回手。奈何杀手级就是杀手级的,不论他怎么挣都没有效果,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被迫贴上她的胃部,浑圆而略微发硬的内脏给她带来了怎样的折磨,他豁然明了,手也不再挣动。

“揉一揉!”丁平掀掀眼皮,感觉到方晓来的手平贴着胃部,暖暖的体温很是舒服,便闭上眼命令道。

想也没有想,方晓来的手就开始了打圈运动,直到打了三四个圈之后才回过神来,惊觉他怎么会这么听话?!

愣愣的看着手,看着手下已微微展开的身体,方晓来将视线上移,望进一双略微狭长的眸子里,在那眸里他变成了猎物,正被猎人以其无法逃脱的淡漠死死的盯住,莫名的熟悉。

丁平仰望着方晓来茫然的表情,心颤颤的,觉得不将实情告诉他实在是对他不起。停在胃上的手因着他的茫然似是有离开的意思,又教丁平颇为不满。

告诉他好了,以他粗砺的神经和敏感的感情,一定能够接受的!

丁平侧了侧头,方晓来还在失神着,他不喜欢方晓来这般无奈而无助的表情。不知何时起,他希望方晓来的眼中,只有他,没有别的人!

“啊!你干什么!”

方晓来只觉得天翻地覆的一转,定晴一看,他已经躺在了贵妃榻上,而丁平则跨开双腿跪在他的身体两侧,胃部因为不舒服而降下几分,贴合着他的小腹。有那么几秒钟,方晓来恍然觉得趴在他身上的女孩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静静的守着逃不掉的猎物,伺机下口。

她真的吃饱了,甚至是吃撑了?方晓来迷惑。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不!”方晓来忽然抬起手臂,用力推开上方悬着的人,跳下贵妃榻冲出客厅。

丁平半坐在榻上,揉了揉胃又揉了揉摔痛的腰,颇觉得奇怪。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他没有按方晓来的要求,彼此之间距离一个拳头么?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挠挠头,再次蜷起身体,胃真的开始痛了。

方晓来并没跑多远,他只是径直的冲进卧室把自己狠狠的扔在了床上。

腹下被压得一痛的部位提醒着他刚刚的确是对悬在自己上方的人儿有了感觉,而且那么急、那么汹涌,就好像一道锐利的光狠狠的笼罩住了他一般!

那垂下的发丝拂着他的呼吸,那狭长的眸子牢牢锁住他,那侧出微妙角度的脸令他震惊又眷恋!他不能拒绝她的示好,不能狠心抛下她的无依,甚至开始欺骗自己是上苍给他与丁平在一起的机会!是的,她是有些相像丁平,但是她是女的,的确是女的!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是丁平的,他也不该仅因她的相像就动了邪念——哪怕是她大大方方送到他嘴边上的!

甩了甩头,将欲念甩出了意识。

突然,他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好像他忽略了什么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但是,他想不起来了。揉了揉头,艰难的向半空中皱了皱眉后,将头埋进了枕头里。果然是记不起了,到底是什么事不对劲啊!

唉!

苦恼的蹭蹭枕头,一动不动的等待身体归回于平静,岂料就这样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已过了凌晨一点,抬起头向远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望去,竟有如同不在人间的失神。

对了!零!

一个鱼跃弹跳起来,脚步因血压跟不上的头晕而踉跄了一下,转身就向客厅跑。

贵妃榻上,散了如云如织的发丝,背对着他的娇小身影已经不动了,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衣衫略显得凌乱,露出一截细细的腰肢和小腿。

莫名的,心有些拧拧的疼。

方晓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后,伸手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倚在他的手臂上。

额上有未消下去的冷汗,湿透了额际的发丝,一张脸苍白得吓人,唇上的血色都薄薄的呈现出玫瑰粉。大概是痛得紧了辗转难捱,扣子松了一两个,隐隐露出些许春光,纵是方晓来不陌生了依然红透了脸。右手停在胃部,揉得衣服已经散开,肚脐呈现在他的面前,嫩白而可爱。

触手的凉意使方晓来心头有些急了,弯身一个公主抱就将她收进臂弯里,匆匆的抱进了自己的卧房,小心的搁在床上,拉过被子将她紧紧的裹住。

摸摸汗湿冰凉的额头,低头听听还算平稳的呼吸,踌躇半晌将手搁在她的肚子上。

温暖的体温令她感到舒服,立时哼出绵软的低吟,直教方晓来的手颤抖了好几下。

胃部已经变得软了,不再有积食形成的鼓硬质感,微有些圆的腹部触感嫩滑而冰冷,怕是又痛又穿得单薄,在贵妃榻上受了凉。

拂开她的发丝,方晓来皱眉凝视着那张脸,手掌磨挲着她的腹部,听着她低喘出的哼鸣,笑浮上唇畔。既然是不舍,无法抗拒,何必为难自己呢!唉,若是丁平在就好了,至少不会让他总是失去自己的原则,一次又一次随波逐流。

脱去外衣和羊毛衫,掀开被子,方晓来躺在了她的身边,将她的身体抱进怀里。

就像五年之前,夜夜抱着丁平的身体一样,都是冰冷冷的,都是孤寂倔强的,都是触动了他的心弦,使他为之颤动不已的!

而他,最希望的就是化开丁平的孤寂,走进他的生活甚至他的内心。五年的时光,越发的执着,他要的、他要的、只有丁平而已!他要的只不过是丁平!但,错过就是错过了,再也不可能回到那相守的岁月里,坚决的追在丁平的身后,能够告诉他,只是因为喜欢才要与他同枕共卧,被他呵宠疼爱。

“丁平……丁平……丁平……”方晓来呢喃着,下巴蹭蹭她的发丝,昏沉沉的道:“后悔了……我只想要你的,只想要你的,我、只、想、要、你……”

半睁开失神的眸子,丁平听到了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闻到熟悉的味道,被抱在熟悉的怀抱,那声音也是熟悉的。

只想要你。

“我也是。”丁平轻声回应,接着眼一翻,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睡得相安无事,一个为了工作拼死拼活疲倦至极,一个被胃痛折磨到死去活来无力兴风作浪,梦也不曾做的到了天明。还是丁平先方晓来一步睁开了眼睛,映入眼睑的是松了一个钮扣而敞开的胸膛,脸颊就贴在上面,随着呼吸的起伏感受着生命的美好。腰被一只胳膊搂着,而自己的手臂也搂着方晓来的,贴合的身体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部位的硬挺,抵在大腿上,非但不觉得讨厌还有些按捺不下的兴奋,真想看看方晓来意识到现在的状况而产生的反应,一定会非常可爱的。以前他疼方晓来疼得紧,教方晓来尴尬害羞有可能会离他而去的情况,他都会事先考虑到,而后极力的避免。现在,疼依然是疼,却想要将两人间的阻碍去除掉,即使会有尴尬与羞涩。

“我爱你。”丁平很认真的抬起头,低声说。

方晓来沉沉的睡着,眉宇间有柔和与幸福。

这孩子梦到了什么呢,居然这么开心?丁平歪着头想,胳膊再次紧了紧,身子向方晓来的身体移了移,调整了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认真的告诫自己要好好的照顾这具身体的胃,绝对不能再吃到胃痛了,这体力跟之前原装的那具差得太多,就算那具最后就要报废了,胃也没有因为吃多了而疼得要死的时候。

可、可是……丁平将脸颊换了个角度贴在方晓来的胸口上,想,可是哪里痛一下也是可以的,方晓来的手很舒服,他的怀抱很温暖,想要一直拥有下去。

笑意浮上唇角,他被痛昏过去时,还是在贵妃榻上。醒来时却在方晓来的怀抱中躺在他的床上,是谁将他抱过来的,还用得着说明么?方晓来对他现在的这身体是有感觉的吧?那,之后的事情,就方便去做了。

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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