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极近奢华(1 / 1)
“如此甚好,你看你还是可以喝得完的嘛,若是你刚不喝了,拿去倒了,既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又浪费了那么贵重的东西,实在是不妥!”
慕容清歌在心中腹诽:“祁慕言你倒是再表里不一,再腹黑点看看…”
面上却笑道:“当然,当然,怎么着,我都不能够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啊,哈哈!”
顿了顿之后,箫天歌继续道:
“最近不忙吧?”
祁慕言略有些纳闷道:“嗯?还好,原本打算去准备成亲一事,你又说,你能搞定,我又不能去领兵打仗,所以可以说,就是个闲得慌的人!”
慕容清歌闻言,不由大笑道:“哈哈~”
祁慕言见慕容清歌笑得如此奇怪,不由蹙了蹙眉头,美人就算是皱眉,那也是极为好看的…
笑了一会之后,她止住笑,也知道如果再笑下去,定会无趣,轻咳了一声,缓了缓情绪之后,才说道:
“如果你很闲,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她眼中精光闪闪,笑得又特别的狡黠,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尽是鬼点子。
祁慕言一脸警惕,斜睨着慕容清歌:“咳咳…你先说是什么事情,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他可不傻,要是就这么答应了,指不准慕容清歌要他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出来,那他这一世的英明就毁于一旦了。
慕容清歌嘿嘿一笑,眼里精光乍泄,凑近祁慕言,看得祁慕言心里一咯噔,汗毛倒竖,这实在不像慕容清歌平时的作风,就像被人给附体了似的,这前后变化当真是有些大。
他若不是亲眼看见,真心看不出来,慕容清歌也有这么表情丰富,且特别邪恶的时候。
“不会将你卖了的,是好事!”
祁慕言心里原本就没底,如今慕容清歌又表现的如此怪异,跟中了邪似的,这不得不让他更加提高了警惕。
伸手抵住嘴唇,轻咳了一声,平复心中翻滚而起的那些波动。
“还是你说出来,是什么事情,我再…”
“嗯~言言,小言言,亲爱的…”
慕容清歌不等祁慕言将话说完,立马勾住他的胳膊,突然间冲着祁慕言娇声娇气的喊起来,还挽住祁慕言的胳膊,不停地晃动,那神情,那动作,那声音,顿时让祁慕言脸色大变。
伸手摸了摸慕容清歌的额头,低声呢喃道:“没发烧啊,难道是哪里不舒服么?”
说着,又冲着慕容清歌一阵上下打量,审视的目光,瞧得慕容清歌心里一阵发寒。
这要是平时,她才懒得整这么一出,祁慕言当她神经病也就罢了,她也被刚才自己那种撒娇,弄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汗毛倒竖,实在不好受。
可现在,有求于祁慕言,自然不好发作翻脸,仍旧耐着性子道:
“慕言哥哥,答应我嘛,好不好?”
她努力表现出一副极为可爱的样子,眨巴着她水汪汪的眼睛,用着特别无辜的表情,望着祁慕言。
这一招,她还是在紫若轩那小子那里学的,经过最近的观察,她发现那小子,也并不是如她想象中的那样单纯,都能和祁慕言对抗了,可见其绝非一般善类。
祁慕言神色已变,她决定趁热打铁,干脆豁出去了,丢了这张老脸也就罢了,冲进祁慕言怀里,伸手紧紧搂住祁慕言的背,将脸紧贴着祁慕言的胸膛。
祁慕言身体一僵,心如捣鼓般,放肆的狂跳起来。
他身体的这一微妙变化,自然被慕容清歌抓了个正着,慕容清歌将脸更紧的贴在祁慕言的胸膛上,勾了勾唇。
再不可一世的人,他也是有缺点的,再怎么清冷的人,也是扛不住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投怀送抱的,古往今来,男人皆是如此。
过了半晌,方听见头顶的祁慕言,有些颤抖的声音,他说:
“清歌,你别这样,我…答应你便是…”
慕容清歌靠在他怀里,像小猫似的蹭了蹭,甜甜的说道:
“当真?你可不可反悔哦…”
祁慕言的喉结动了动:“嗯,不反悔!”
慕容清歌得意一笑,从祁慕言怀里站直,目光清澈,冲着祁慕言似笑非笑,祁慕言心里一咯噔,心道,不好,上当了,暗自懊悔时,但为时已晚。
“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啊,你可是心甘情愿的,待会咱们呢进城去!好好玩一玩!”
祁慕言纳闷的呢喃出声:“进城玩?”
就算祁慕言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也猜不出来,慕容清歌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她眼珠子一转,便是一个想法,她心思缜密,主意丰富,当真不是个可以随意猜透的主。
慕容清歌伸手拍了拍祁慕言的肩膀:“嗯,保证让你永生难忘!”
“可是,你就不怕你前脚刚走,天狼国的后脚就前来偷袭咱们的军营,来个以牙还牙?”
慕容清歌望向别处,语气却十分坚定。
“我可以保证,天狼国近段时间之内,一定不会过来偷袭咱们,而且…”
她故意一顿,一脸微笑的望向祁慕言,继续道:
“这段期间,天狼国的太子殿下,一定会派人想方设法的调查我的底细,以及我的嗜好,和最近的行踪,等到完全了解我,万无一失之后,才会发动全面进攻!”
“你怎么那么肯定?”
“也许你不会相信,来此之前,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这个太子殿下,摸清楚了他的脾性以及嗜好,所以,除非是我派去的人给了我错误的信息,不然,我绝对敢肯定,近段时间,他绝对不会偷袭咱们!”
不过这样重大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只交给一个人去做,她前后命了不下四人,多番印证之后,她才这么确定,她当然也不敢开玩笑,这可是关乎几万将士,甚至乃至整个飘云城兴衰的大事,岂敢马虎。
而且,这个天狼国的太子殿下,不但生性多疑,且野心极大,虚荣心极强,做事情都是要多方考虑,斟酌再三,务必要做到最好,最好是一网打尽。
如此一位小心翼翼的人,他又岂会贸然偷袭?一定会准备妥当,权衡再三之后,再发动全面进攻。
天狼国太子殿下认为,既然慕容清歌会选择偷袭,那么她也一定会有所防范,他若是依样画葫芦,只会着了她的道。
他虽然很想快点将飘云城打下,纳入天狼国的版图,然后因此更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建立自己在朝野的威望。
但,他还不至于盲目到不顾后果,前功尽弃,功亏一篑的地步。
祁慕言本就是聪明人,虽然此刻慕容清歌并未说到重点上,而他却已经有所觉悟。
“所以,你就故意跑到外面去玩,目的就是要引起天国狼太子的注意,故意让他查到你最近的行踪,是么?”
慕容清歌向祁慕言投去一抹赞许的目光,和聪明人聊天就是比较轻松,随意一提点,就能明白过来,一点都不累。
“说对了,既然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么我们就走吧!”
祁慕言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可没有单纯的认为,慕容清歌这是要领着他去游山玩水的。
不过,他倒不怕她,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打定主意之后,祁慕言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跟在慕容清歌身旁,慕容清歌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你别太紧张,我不会吃了你的,放心吧!”
放心才怪,你当然不会吃了我,我这么大一块,你也吃不下,但是你有许多种方法,会让我比让你一口吃下,还要难受。
当然,这是他心里的话,他也不会当着慕容清歌的面,给说出来,只是神情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算是回答。
虽然事先,祁慕言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他亲眼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时,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刚下马车,就看到一个紫色的身影,在眼前晃过,然后像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慕容清歌。
“清歌,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干嘛啊?”甜腻腻的说了一句之后,目光瞟向站在慕容清歌身旁,一脸清冷的祁慕言,小嘴而往上嘟起。
“我以为你就喊了我一个呢,原来他也在,哼!”
说着便赌气似的,一把甩开慕容清歌的手腕将头转向一边。
慕容清歌暗自汗颜,如果你知道其实不止你们两个时,你是不是会直接拂袖离开?
张三宝笑得一脸的春光灿烂,躬身小跑着上来,给慕容清歌行了一礼。
“属下见过主子,见过祁大人!”
慕容清歌望向他:“准备好了么?”
张三宝,这狼崽子,双眼放着精光,笑得亦是露出了八颗大白牙。
“嘿嘿,当然,当然,主子吩咐的事情,奴才岂敢怠慢!”
“去去去,别在本宫面前尽挑好的说,你也知道本公不吃你这一套。”
张三宝低着脑袋,仍旧嘿嘿的笑:“是,是,是,主子说的极是!”
“走吧,先带我们去雅间,我去休息一会儿!”
“是是,主子请跟随我来!”
其实,她不是想去休息,而是想要和祁慕言以及紫若轩交代一下情况,免得待会两人不配和,那就不好玩了!
待张三宝,带着几人拐过一个大弯之后,眼前顿时豁然开朗,眼前一条大江,横跨在眼前,江水清澈,在阳光的照应下,波光粼粼,两岸种了一排的杨柳,柳枝迎风而舞,景象极为好看。
这江边景色美是美矣,但还不至于让人神魂颠倒的地步,而更让祁慕言等震惊的还是,那江面上,所停着的那一艘船。
那船长约三十米左右,宽十米左右,个大就不用说了,那船身还是金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的,晃得人眼睛生疼。
只能用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等等这类词语来描写了。
当个比方说吧,眼前的那一艘大船,就好像是江面上的一块巨大的金锭子,还特别高调的向外折射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当然这金锭子起码也得十来吨重了。
如此一锭大金子,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展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人如何不心动,如何不震惊,如何不去感叹,或者干脆忘记所有的立在那江边,瞪大着双眼,痴迷的望着它。
恨不得将它整个搬回去,就好。
江边站了这么多人,慕容清歌对于这结果很是满意,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越多人知道,越好,她就不怕将事情闹大,也不怕高调。
这个船身冒着金光的船,当然不是真正的金锭子,若真是金子的,也不可能浮在这江面上,以金子的密度,早就沉入江底了,她不过是命人给刷了一点点金色的漆而已。
她这样高调,搞出这么一出,还是为了引起让天狼国太子殿下的注意,让他派来的探子看到这一幕,回去在添油加醋的对着那太子说一番。
当祁慕言看到那艘金光灿灿的大船时,他忍不住一脸的惊讶,眼底是掩饰不了的震惊,当然也有一丝疑惑。
紫若轩干脆是瞪大双眼,张大嘴巴,直拽着慕容清歌的胳膊。
“清歌,这是你的船?”
慕容清歌微笑着睨向他:“怎么?有问题么?”
紫若轩吞了吞口水,想着,这么大个金船,得要多少钱啊,不对,多少钱都买不到啊,这可是金子的啊!
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我没问题,我只是觉得,实在是太…豪华,太夺目,太让人目瞪口呆了!”
慕容清歌勾唇,笑得有些得意:“瞧你,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你看人家祁太傅,可比你淡定多了!”
嗯,祁慕言确实比较淡定,不过他只是表面上比较淡定而已,其实他内心却早已经翻江倒海,波涛起伏。
如此大阵仗的船,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其震撼心里,可想而知,但他自然不会如紫若轩以及其他人一般,认为这个船,全部都是金子做的。
且不说,慕容清歌一下子搞不了这么多金子,就算她搞到了,以如今的技术,也不能够将那些金子融化掉,再做成这么大一个船,所以他稍微一思忖之后,便知道了其中的奥妙。
瞬间又恢复他清冷的神色,当慕容清歌与紫若轩齐齐看向他时,他也是神色一如既往的淡定自若,淡淡开口。
“因为,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此话一出,紫若轩顿时愤怒的瞪视着他,慕容清歌也是一愣,随即了然一笑。
若说她可以骗过这里所有人,但惟独有一人,她却骗不了,此人便是祁慕言。
慕容清歌向围观的民众,一一招手示意,完全不像传言那般的清冷、孤傲。人群里不少群众,对这位年轻貌美且气质高贵的三公主殿下,投以一种敬仰的目光。
当然,这一目光不止是投向她,还有她身边那两位好像来自天界的男子,此等美男,当真是只有天上才有的神仙,那样的美貌,叫一般的凡夫俗子自然是黯然失色。
张三宝领着他们几人来到船上,依慕容清歌的意思,先带他们去雅间休息。
这船不但外表看着华丽,连里面亦是十分的讲究,装修豪华、富丽堂皇,整个就是按照皇宫里的装饰所装扮的。
而且看那些装饰品,以及绸缎,都是用的极上等的东西,比之在皇宫里,更加要来的奢华。
紫若轩看得目瞪口呆,连祁慕言都在心中暗自感叹,即便这船不是金子做的,可这制造的价格,怕也不会比那全金制作要便宜。
紫若轩望着摆在船上雅间,是个角落的夜明珠,看得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而这里面除了夜明珠,还有不少巨大的红色珊瑚,以及白田羊脂玉器,当真是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这船上的东西,加上这艘船,其价值定是让一般普通人望而止步,膛目结舌的。
紫若轩观赏了一圈之后,脸上已经只能用震惊两个字去形容了,他回过头来,望向坐在一旁悠闲喝着热茶的慕容清歌。
“清歌,这些可都是真的?”
慕容清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道:
“莫非我还去整些赝品摆在这船上不成?”
紫若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这些…都是真的?”
天啊,这要是真的,这得要多少钱啊,慕容清歌是公主不假,可也不会如此有钱啊,这简直就是…
慕容清歌直接都懒得回答紫若轩的话了,祁慕言心中其实也震惊不已,毕竟这么多奇珍异宝,加上着一艘大船,肯定是价格不菲的。
但,祁慕言知道,慕容清歌可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向他们炫耀自己是个有钱人的人。
一来没这必要,就算她没钱,他也反正迟早是要与她成亲;二来,如此紧急关头,他可不相信,慕容清歌当真可以无所事事至这般地步。
所以,相比较紫若轩,祁慕言就要表现的淡定多了,他扫视了一圈之后,遂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想你把我们带来,不会仅仅是为了观赏这些东西的吧!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慕容清歌向祁慕言投去一抹赞许的目光,和聪明人办事,就是效率高,也不用拐弯抹角的,挖空心思的要去解释那许多乱七八糟的。
慕容清歌让他们两位坐下,一脸微笑,非常友好的亲自给他们两倒茶,然后还将茶杯,端到两人跟前的桌子上放下。
“尝尝看,这可是上等的好茶!”
紫若轩有些受宠若惊,忙端起热茶,便喝了一口,喝完之后,茶香萦绕鼻端,茶水含在嘴中,味道极为甘甜,又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而且这种茶极为新鲜,果然是上等好茶,不由又多喝了一口。
而祁慕言却一直静静的坐在那,动都没动,慕容清歌如此献殷勤,态度这般怪异,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他可不像紫若轩那样单纯,好欺骗。
慕容清歌微笑的望着紫若轩,回过头来时,发现祁慕言一脸冰冷的坐在那里,别说是喝茶了,简直就是纹丝不动,脸上更无任何表情,跟个冰雕似的。
心中已有怒意,但想起之后的事情,慕容清歌还是强忍下那蹭蹭涌上来的怒火,笑着道:“慕言,你怎么不喝?是不喜欢么?”
祁慕言道:“殿下有事还请直说,不要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祁慕言一改连日来的温润,突然再次回到从前的清冷,而且连称呼都变了。祁慕言啊祁慕言,你这是在逼我么?
慕容清歌暗自咬牙,紫若轩终于发觉两人的不对劲,当他也知道祁慕言不是那种喜欢没事胡闹的人。
祁慕言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而且,慕容清歌今天确实比较怪,连他都不得不去怀疑,她这是有什么目的。
遂也放下茶杯,却仍旧微笑着道:
“清歌,你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嘛,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说罢,小脸蛋,还不由红了红。
埋了这么久的伏笔,又做了这么多事情,而且她都主动放下身段了,反正迟早都要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那便干脆一点,直接交代吧。
接下来,慕容清歌便将她此次的目的,以及接下来需要两人一起配合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刚说完,就听见两个极整齐的回答,而且都是拒绝。
“不行!”两个人如此意见一致,默契的回答,也出乎了两人的意料之外,互望一眼,难得的是,这次,两人竟然没有像从前那样火药味浓重,而是难得的站成一线。
紫若轩道:“凭什么?你这样做,让我等情何以堪?”
祁慕言冷冷道:“作为你的准正夫,作为你的太傅,启蒙老师,我坚决不同意!”
其实,一早慕容清歌便料到了他二人定会极力反对,不同意如此做,但既然一早就已经料到的事情,她自然也想出了对策。
对于两人难得的意见一致,慕容清歌甚感安慰,她笑着道:
“这是演戏,不是真的,当然,如果你们二人不配和我,不与我一同前去,那也没关系…”
说罢她故意一顿,笑得越发的意味深长,而同时也让对面的紫若轩与祁慕言心下莫名的咯噔了一下,强烈的感受到,接下来的话,会让他两人,更加难以接受。
果然不出所料,慕容清歌直接站起来,边走边道:
“你们不来,我就不单单只是和他们演戏而已,没你们两在我身边,我乐得清静,也更放得开,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自己也无法确定,来与不来,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罢,她的身影,已经走到了门口。紫若轩气得牙痒痒,祁慕言面色大变,深邃的双眸里,燃烧起幽蓝怒火。
他唤住已经走到了门口的慕容清歌:“好,我答应你!”
紫若轩又急又气,但也了解慕容清歌的脾气,连祁慕言都拿她没辙,都妥协了,他就更加不可能会阻拦得了。
当下一急,便也脱口而出,遂道:
“我也答应你!”
说完之后,恼火的紧紧咬住牙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说不愿意。
慕容清歌冲着面色不济的二人,勾唇露出一抹极美的笑容,然后道:
“那便过来吧,进场也很重要,咱们这船上,也许就有天狼国太子殿下的眼线!”
她说这话时,语气极为柔媚,笑容极为蛊惑人心,她好像不是在和他们说一些敌人的事情,在外人看来,倒更像是在和两位夫撒娇、调情。
慕容清歌左右各一边挽着一个,缓缓步入大厅。
张三宝刚喊了一句:“晋阳公主殿下驾到!”
原本就候在大厅的一众人,便都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参见晋阳公主殿下!”
慕容清歌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众人,虽然只是轻轻一瞥,便不由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张三宝,果然是个开青楼的人,多年在青楼摸爬滚打,再加上他从前混迹于市井,遗留的那种玩世不恭的脾性,让他就是比一般人来的更加开放。
就连慕容清歌都不由暗自感叹,即便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新世纪人才,但也不得不私下里佩服,生长在这种女尊男卑社会里的男人,仍能像张三宝那样不顾世俗,活得这般潇洒,还能如此有见地,目光长远,思想开放,实属难得。
底下跪着的这些男子,因都低着头,所以看不到他们到底长相如何。
但是光看他们露在外的肌肤来看,皆是洁白如玉,细腻如绸缎,身材更是好的没话说。
而且,他们的衣服,说是衣服,严格来说,那根本就不算是衣服。
因为他们一个个都不过是穿了一条白色的短裤,上身穿了一件红色的类似于肚兜的东西,外面再套一件完全透明的纱衣。
这种装扮,在那样的社会,实在是太过前卫,太过惹人热血沸腾。
而且跪着的这些舞姬,皆是统一装扮,发型都是一致,可见这个张三宝,平时看着挺粗犷,大大咧咧的,一到正事上,还是极为细心的。
她朝张三宝投去一抹赞许的目光,张三宝此刻也正好朝她看过来,四目相对,张三宝那小子,竟然难得红了一把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低下,伸手摸了摸后脑勺。
慕容清歌发现,原来这狼崽子,也有害羞的时候啊,还真是看不出来。
张三宝再次抬头时,恢复他从前狼崽子的目光,视线晶亮的一一扫过底下跪着的众位美少年。
慕容清歌道:“都起来吧!”
众位美少年闻言齐声道:“谢殿下!”
遂都一一从地上站了起来,刚才跪着,看不到他们完整的身材,也不觉得那衣服是有多么的性感。
慕容清歌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前世的记忆仍旧保留在她的脑海里,前世在海边游泳的时候,她可是连穿泳装的都一并欣赏了不少。
不过,等他们穿着这相同的衣裳,齐齐站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美少年们,本就长得极好看,而且,这种半遮半掩,欲拒还迎的打扮,更是叫人欲罢不能,更能挑起人内心的原始欲望。
紫若轩此刻的心情,统统已经写在了脸上,他不高兴,而且是十分的不高兴。
要是可以,他才不愿意过来,但是他要是不过来,真如慕容清歌所言,她无法保证不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他可怎么办?
他在心里将这群美少年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还将他们的下辈子也一并问候了一遍。
而且,他还暗自庆幸,还好他来了,不然这么多美少年,就算慕容清歌定力再好,怕也会受不住他们的诱惑而…
那样的画面,在紫若轩脑海里一晃而过,顿时让他极为不舒服,不行,他不能让慕容清歌被这样一群美少年给侵犯了,她是他的。
至于祁慕言,从进来开始,人家祁太傅脸上就布满了千年不化的寒冰,目光冷冽的盯着底下的美少年,恨不得将他们那本就不多的衣裳,给撕碎了。
不过,他平时的表情也是这么的冷淡,所以,在外人看来,并不知道他此刻到底是高兴,还是怒火中烧。
但,光他那布满了寒冰的一张脸,以及那只一眼就能将人整个冰冻起来的眼神,还是叫人不敢直视。
张三宝立马伸手拍了两下,随即那些立在中央的美少年们,便开始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动作极为柔媚,那身材好的几乎没话说,他们就好像没有长骨头似的,身体的柔韧度亦是极好。
那小眼神,那动作,实在是勾人的紧。
连一向自诩定力挺好的慕容清歌,都不免看得有些痴迷,心中暗自感叹,虽是演戏,但这着实是有些考验人啊!
而正当她走神之际,突然一阵铃声从门外响起,紧接着,一个一身红衫,蒙着面纱,婀娜多姿的女人,走了进来。
奇怪了,明知道她是公主,为何要找一个女人过来?
她又没有那那种喜欢女人的嗜好,张三宝,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
刚还一脸气愤的紫若轩看到这位蒙着面纱,款款而来的女人,也是一愣。
虽然看不到此女人的脸,但是她的身材,以及她那晶莹剔透的肌肤,也让人觉得她是个顶级的美女。
而那蒙在脸上的面纱,更是平添了她的几分神秘感。
她越走近慕容清歌等,那种无形的魅力便越发的发挥到了极致,更是吸引着坐在那的一干人等。
让人挪不开视线,更是心心念念的要看着她,为她着迷,为她痴狂,这妖孽,简直是到了男女通杀的地步,连慕容清歌多不禁汗颜。
她不喜欢女人,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这样深深的吸引着她?
她那一双表露在外的双脚,白皙光滑,那阵阵铃铛之声,便是来自她那绑在脚踝处的铃铛上。
正在大家伙都被她给吸引住时,她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慕容清歌的身边,缓缓蹲了下来。
表露在外的双眼微微上挑,里面尽是说不尽的情愫,道不明的柔情,只一眼,便能将人深深的吸引进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慕容清歌都不由暗自赞叹,这女人,实在是一个勾引男人的上等货色,如果她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怕早已经被这女人给勾去了三魂七魄。
一旁的祁慕言神情虽淡,但眼底已经不复当初的平静,至于一旁的紫若轩,早已经被勾得杏目圆瞪,红唇微微张启。
其表情已经将他内心的汹涌表现无疑,慕容清歌正自纳闷之时,这女人,忽而就仰面倒向慕容清歌怀中,冲着她痴痴一笑。
果然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正在慕容清歌愣神之际,这柔软的双手便仿若藤蔓一般,迅速的盘绕而上,勾住了慕容清歌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是躺进了慕容清歌的怀里。
众人都被这女人的举动给弄得莫名其妙,明知这慕容清歌是女人,且还是个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女人,这个舞姬的举动,倒是令人太过匪夷所思。
按道理,她要勾引,是不是也应该先向她身边的两大男人出手,而并非是同为女人的慕容清歌出手?
这女人一出场,便引起让人心生疑惑,想着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才会至于弄得这般神神秘秘。
那躺在慕容清歌怀里的美人儿,突然一声娇笑,可是那声音实在是不像一个女人的声音,慕容清歌心中一怔,莫非…
她的怀疑并没有错,因为接下来便证实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殿下,你如此看着奴家,可知奴家也会害羞?”
这身材,这动作,以及这姿色,明明给人第一感觉,就是个女人,只是这声音,怎么会是个男人的声音?
仔细一看,那光滑白皙的脖颈上,确实有一个不小的凸起,那是属于男性的象征。
从一开始,祁慕言就觉得很奇怪,这个被所有人认为是女人的舞姬,总让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美是美矣,却不能勾起他的兴趣。
他心里已经有了慕容清歌是一个原因,如今看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一早就觉得这舞姬并非是个真正的女人。
慕容清歌回过神来,朝那舞姬勾唇浅笑,那舞姬遂继续道:
“殿下也不请奴家喝杯酒?”这声音虽是男子低沉的嗓音,然而却十分的柔媚、性感,蛊惑人心。
特别是他眉眼弯成一个极好看的弧度的时候,那真是摄人心魄的紧。
慕容清歌二话不说,遂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仰头便大灌了一口,随即俯身,低头径直吻住了那舞姬的唇。
谁都没有料到慕容清歌竟然会这样做,连那舞姬都些微有些诧异。
听说过这晋阳公主为人清冷、孤傲,却没听说过她为人开放,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嘴喂他,这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但,这样也挺好,要这晋阳公主真是一个冰雕,他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一口酒灌完,慕容清歌方抬头,而那舞姬原本蒙在脸上的面纱,此刻也抓在了慕容清歌的手中。
说实话,原本就曾想过,躲在这薄薄面纱之后的会是一张怎样的脸,也曾猜想,就算没有看到他的脸,光凭一双妖媚的狭长凤眸,便已经被他给迷得神魂颠倒,倒是觉得底下的这一张脸,看不看都已经无所谓了。
但,如今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他的脸,就算她加上前世的所学知识,竟然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男子的美貌,似乎什么天神,倾国倾城,都已经不能再形容他了,这样只会让他显得俗气,不特殊。
凤眸微挑,眼里流光溢彩,扣人心弦,肌肤晶莹胜雪琼鼻高挺,就好像是从某棒子国整了容出来的那种,薄唇上扬,似笑非笑。
而即便是这么近距离的观赏,也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半点的瑕疵,完美的就好像是一块羊脂玉。
慕容清歌瞟向一旁的张三宝,张三宝正冲着慕容清歌笑得一脸得意,他能寻到如此绝色,也算是功不可没。
但事先他却并没有向慕容清歌透露过半点讯息,可以说,慕容清歌在此之前,完全是被蒙在鼓里。
慕容清歌心中暗想,这狼崽子,这是要给她一个惊喜么?
随即收回视线,再次妄想的怀里的美人儿,手指勾住他的下巴,语气里尽是掩饰不住的调谬。
“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一开始,他也有些大胆,都说这晋阳公主喜怒无常,清冷的很,平时虽很少发火,但是若是惹毛了她,下场一定很惨。
所以,刚那般直接滚到她怀里,其实也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所幸的是,他这一把赌赢了,不但没有惹怒慕容清歌,相反,似乎勾起了她的兴趣。
当然,他并不知道,现在慕容清歌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又为什么没有发火,而是愿意顺水推舟,并且还如此大度的愿意用嘴亲自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