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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战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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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绮玉,你真的不去吗?”冠鸿穿了件浅紫的衬衫配黑色西装,深紫条纹的领带更显洋气。外头还套了件厚实的黑呢大衣。看起来很是舒服。

绮玉微笑:“你去吧。”

冠鸿叹口气:“下周我们就要回香港了,你好歹也跟他道声再会?”

绮玉失笑,诀别之后,还需要一声再会吗?

冠鸿见状已知妹妹的心意无法改变,只得无奈的独自去参加秦月非的订婚礼。甫出门,却听到头顶传来翁翁的飞机声,他抬头一看,却是几架战机掠过,不禁暗暗心惊:难道上海也要打仗了吗?

他赶到林家府邸,还未进门就听到客厅的喧哗。若不是秦伯伯再三关照他一定要参加了订婚礼再走,他可不愿眼睁睁的见着秦月非一介大好男儿被林雪倩那等心胸狭隘又浅薄的女子害了终身。“还不如娶我妹妹呢!”冠鸿低声自语。

“冠鸿!”秦母见他独自赴宴,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秦关笑着招呼他到自己身边,说:“这么晚才到,还以为你不能来了呢。”

冠鸿急忙解释,在来的路上遇上了些麻烦,平时没有路卡的重要路段都设了部队驻守,一道道关卡下来,所以慢了许多。

秦关神色一紧,耳边竟隐隐听到飞机迅速滑过天空的声音。他不由担忧的看向站在临时搭起的舞台上面无表情的月非及兴奋难耐的雪倩。想起近日同僚曾对他讲:“有传闻说,这几天大批的日军集结在长江口和黄浦江上。”

“不会吧?小日本想攻打上海?”

面对同僚的沉默,秦关神色凛然:“真有那一日,我们商会当为国家效力!”

林皖笑容满面的在众人的鼓掌声中踏上舞台,站在月非和雪倩中间,清了清喉咙,讲:“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光临寒舍。今日,是我宝贝女儿雪倩与我好友秦关的儿子秦月非订婚大喜的日子。月非,”他转向身边的神情始终木然中带着凄凉的男子,“我把女儿交给你啦!”

秦月非今日穿了一身军装。在右襟处别了朵红色木芙蓉以示新人的身份。他并没答话,只是面容沉重的缓缓向林皖行了个军礼。

林皖怔了怔,台下已是掌声一片。

“雪倩——”林皖暗暗叹息,强扭的瓜不甜。秦月非的这个军礼,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他会履行丈夫的职责如同履行军职,但也仅此而已了。

伴娘上前捧上订婚戒指,硕大的粉色钻戒令雪倩喜不自胜。不等月非牵她的手,便主动将素手送到月非跟前。

取过钻戒,月非深吸了口气,正要将戒指套入雪倩的无名指上,忽然一串急切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随后碰的声巨响,程信之推开大门冲了进来,大声道:“部长、月非,日本人进攻上海了!”

钻戒当的声轻响掉落在地。秦月非面色微变,疾问信之:“现在什么状况?!”

信之素来沉稳的声音此刻多了份紧慌:“刚刚得到消息!日军海军陆战队大约两千多人在坦克掩护下,沿北四川路西侧的每一条支路:靶子路、虬江路、横浜路等等,向西占领淞沪铁路防线!在天通庵车站遇到我军十九路军的坚决抵抗!现正激战中!”

刹时,现场乱成一片。

冠鸿握紧拳头,听着身边人一齐怒骂“遭瘟的断子绝孙的小日本”!

“走!”月非扯下胸襟的红花快步奔下台,拉了信之胳膊就跑。

雪倩又急又怕又是恼恨,大叫一声:“月非——”

月非看了她一眼,冷冷对满堂宾客说:“订婚典礼到此结束!”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皖少不得劝慰女儿:“气什么?国难当头,他是为我们保家卫国去的!”

雪倩面色苍白,紧紧捉着父亲的手:“爸,我不要他上战场、我不要他上战场——”哇的声,哭了出来。

秦母也紧紧依着丈夫,泪眼朦胧:“秦关,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秦关不知如何安慰妻子,只是望着儿子远去的方向深深叹息。

“夫人,儿子是个军人呐!”

战火映得天边的云火红如霞。一个个白昼与夜晚便在枪炮声中度过。不时传来利好的消息,日军已被击退,日军已被迫停战……可是没多久,炮击声又响了起来,得到增援的日军重又与国军展开激战。

由于十九路军不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素来不受重视。寒冬里缺衣少食也就罢了,但此番面临强敌麋战多日,竟不见有部队接援!好在上海民众全力支持,棉衣土弹食物络绎不绝的送到前线。

林皖拍的声将桌上的电话砸至地上。

信之急问:“上峰怎么说?”

林皖的神情显是有些气急败坏了:“我才和张治中的秘书通过电话。张治中早就几番请命增援十九路军,宋希濂旅已经全旅整装待发。但蒋委员长就是没有下令啊!”

程信之难以置信的望了眼摔破的电话,冷声道:“无论有否支援,十九路军绝不退缩一步!”缓缓行一个凝重又决绝的军礼,他背脊笔直转身大步离开政府大楼奔向自己的吉普军车,正要开车门时,对面马路站着的一位年轻男子令他的动作一时迟疑,但也仅是一瞬间。信之对他微微一笑,仿佛在说: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便即坐进车里对司机下令:“吴淞要塞!”

沈离秋望着他离开,心底竟生出一股绝望之情。直想追上车把他拉下来——苦笑连连。离秋自嘲:堂堂男子,怎么也变得这么婆妈了!

按耐住满心的不安,他自我安慰:信之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这场战火连绵三月。两月份的春节上海便在惊心动魄的战情中渡过。三月本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也因战争令今年的上海失去了明媚的春色。

* * * * *

上海沦陷两个月后。

“绮玉,我们该走了。”冠鸿拎着行礼,他站在客厅等待绮玉。来时穿的厚重大衣已经换成轻薄的皮夹克。

绮玉正与法兰克父子告别,感谢他们这些日子对她的照顾。

“法兰克。很抱歉。”绮玉语气中饱含歉疚。“我——”

“没关系。”法兰克提起她的右手手背印上自己的吻。“我会来香港找你的。”

绮玉勉强微笑:“欢迎之至!”

法兰克深吸了口气:“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们去机场。”

一路尽是沉默。

法兰克打开收音机,传来新闻女主持沉痛悲凉的声音:“……此次战役,我方闸北华界的商号被毁达4204家,房屋被毁1.97万户,损失惨重!5月5日,我军将与日方签订停战协议……”

冠鸿年轻,忍不住怒骂:“明明有机会能够把日本人赶回老家!蒋介石这个家伙、这个家伙——简直混账透顶!”

绮玉明白兄长怒从何来:前线闸北阵地曾打了大胜仗,总指军蒋光鼐原本决定趁势追击,谁知蒋介石竟然致电要求军队停止进攻!打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十九路军将竟又收到直系领导陈铭枢同样内容的来电。无奈停止进攻的结果,便是最终上海的沦陷。

绮玉淡淡声的道:“蒋介石怎会如此糊涂?他有他的打算罢了!”

冠鸿哼了声:“打算!他就是打算太多!迟早有一天中国要被共产党夺了去!”

绮玉笑了笑:“是谁执政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百姓过上太平日子。”

广播里转而开始播放哀乐,主持人在播报此战中光荣牺牲的军人名单。法兰克抢先一步关了收音机,说:“不听了。这音乐听得人心里不舒服。”

冠鸿松了口气。绮玉奇怪的问他:“哥,怎么你的脸色那么白?”

“是么?”冠鸿笑笑,“大概有点晕车。”

绮玉呃了声。半晌,又问:“秦月非回家了吗?”

冠鸿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勉强笑道:“早就回家了。”

“他没受伤吧?”绮玉又问。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法兰克笑嘻嘻的瞅了冠鸿一眼,“只要没事就好。”

“嗯。”绮玉点点头,揽了把头发用手指轻轻梳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呀,没事就好。

到了机场,法兰克和冠鸿一个去托运行礼,一个去检验机票。绮玉独自坐在候机厅里觉得无聊,便取了份报纸。往日八卦消息漫天飞的娱乐版,因为这场战役风格大变,满目都是些明星艺人为国捐资捐物或上战场慰问军人的消息。其他版面更是战字连篇,还独辟了一面专门刊登此次战役中阵亡将士的名字,示以沉重哀悼!

绮玉看着这份长长的名单,一时感慨万千。

“苏绮玉?怎么又是你?”

绮玉听得声音,眉头一皱。抬头一看,果然是林雪倩。只是她今日面孔素白不施脂粉,又穿着一身黑的衣裳,绮玉差点儿没认出来。

“林小姐——”绮玉见她手上拎着只行礼箱,不禁诧异,“你要去哪儿?”

雪倩的笑容凄惨无比。她坐到绮玉身边,跷起腿,无限悲凉的叹息:“去哪儿?不管去哪儿,都好过上海这个伤心地。”

绮玉更是迷惑:“伤心地?”

雪倩心头一凉,上下打量了番绮玉,见她仍是穿着件浅碧色的衬衫配白色及膝长裙,一根长长的珠链绕在颈间,妆容也是淡雅怡人,倾刻恍然大悟。惊讶下她凄然苦笑:“天哪!原来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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