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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昭庆公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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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终于勉强在八月底赶到了西京洛阳。

赵德芳的大姐昭庆公主住在这里,赵德芳此行是来看这个姐姐,自然,不止是看姐姐。

马车停在了一个府邸门前,门口早已经等候着一拨人,仇思思随赵德芳下车,抬眼,便看到金灿灿的“王府”两个字悬挂在大门上。

看来,这驸马姓王。

仇思思默默记入心中,跟在赵德芳后面走向人群中为首的一男一女。

虽然在皇宫里住过一段不短的日子,但仇思思并未曾见过什么大人物,撇去陆家那几个,今天是她第一次面对赵德芳的亲人,昭庆公主和她的夫婿,真正的皇亲国戚。

仇思思不敢明目张胆打量,只敢偷偷瞟上一眼,看玩继续低眼垂眉跟在赵德芳身后,将小家碧玉装了个十足十。

匆匆一眼自然看不仔细,仇思思只看清了这昭庆公主公主大致的外貌,是一个令人感觉极为温婉的女子。

会说极为温婉,因为这位公主的外貌实在算不得出众,只勉强够得上中等偏上,与她那有绝世之姿的弟弟比起来,多少有些被夺了光芒。不过公主到底是公主,气势气场摆在那里,仇思思垂着眼都能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细细打量自己,没有恶意,绕带兴趣而已。

“君姐姐。”赵德芳在昭庆公主面前停下步,唤了一声,然后在所有人惊声下,深深鞠躬行了个揖礼。

赵云君虽贵为公主,但如今已嫁做人妇,受堂堂秦王这样的大礼于礼制来说实属不合,然而摒弃掉身份和规矩,此刻不过是一个弟弟走投无路来寻求自家姐姐帮助。赵云君没有避开,而是低叹一声扶起赵德芳,“傻弟弟,你我之间,又何需这般客气。”

“君姐姐……”赵德芳张张嘴,却没再说什么。对于自小一起长大的他和赵云君来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云君拍拍他的手,视线落向一直站在旁边垂着眼专心当路人甲的仇思思,“这位姑娘是?”

“木儿,不是刚刚就吵着要我说君姐姐的事给你听嘛,怎么见到本人反倒不吭声了。”

谁都听得出赵德芳这是客套话,不过是提醒她唤人罢了,堂堂公主的事有什么好多说的,若多说,反倒成了嚼舌根。

仇思思知道归知道,但还是被他这话弄得有些尴尬,赶忙规矩行礼,她本就怕生,眼下更是耳根子烧得通红,“木儿见过昭庆公主。”

“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见外。”赵云君上前半步将她扶起,“抬起脸来让我瞧瞧。”

木儿和赵德芳莫说名分,连八字都没排过,赵云君会把她称作自家人,想来是真的疼爱这个弟弟,才会对她也爱屋及乌。

仇思思对这个昭庆公主多了些好感,抬起头时,紧张的情绪也缓和许多。

“真是个标志的姑娘。”赵云君点头称赞。

仇思思听了,立马重新低下头,在旁人看来,合该是女儿家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低头不过是因为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忍不住抽动的嘴角。

看来这昭庆公主当真爱屋及乌,也亏得她能想到用“标志”这个词来称赞她。

仇思思想起前世高中时,语文老师曾对这个词有过一番见解,大致意思是:凡是是个人,长得没有歪鼻子斜眼睛的,都可以用标志这个词来赞美,所谓标志,不过是取决于你的设想。

可喜可贺,不管美不美丽,她至少是标志的。

赵云君也以为仇思思被说得害羞,笑了笑,继续与楚唯说话,算是放过了她。

大门口到底不是适合闲话家常的地方,众人一一见礼客套一番,便随赵云君和王承衍进了王府。

王承衍便是昭庆公主赵云君的驸马,来时的路上赵德芳曾说起过这人,据说未加冠时就因为善骄射,晓音律,名动整个大宋,以致赵匡胤早早就将其内定为自己女儿的驸马。这样一个文武全才之人,仇思思本以为该是有些傲气的,不想确是一个极温和谦逊的人,言谈举止间是儒雅的书生气,世人常说的“君子如兰”,形容的大概就是如这般之人。有这样的一个驸马,昭庆公主即便无法体会如胶似漆的甜蜜,至少能得一世相敬如宾。对于皇家女儿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结局。

赵德芳和赵云君说着体己话,仇思思跟在后面不好插话,索性打量起周围的景色。

驸马府到底地位不一样,丹楹刻桷虽然比不上皇宫的宏伟壮观,但也算自有其一番风味。亭台楼榭,假山泉池,这些至少很合仇思思的口味。

“以后德芳成了亲,住的地方可要比这里漂亮多了。”赵云君调侃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

仇思思忙着左顾右看,听到赵云君的话回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走在前面的三人都止了步在看她。赵云君脸上是揶揄的笑,赵德芳莞尔而笑,连王承衍脸上也是浅浅的笑意。

仇思思呆愣半日才明白过来赵云君话中之话,小脸禁不住烧了起来。

这公主姐姐居然是在给自己弟弟说媒。

若是往日仇思思必定要瞪赵德芳一眼的,但现在有赵云君在旁看着,昭庆公主未必像赵德芳一样可以随她不分尊卑,仇思思不好放肆,只得继续一副娇羞模样。

“这样就害羞了怎么当皇家的媳妇。”赵云君轻笑一声,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仇思思听她话里的语气并未真的贬低之意,知道赵云君应该不是当真嫌弃她,心里不知不觉松了口气。视线转向赵德芳,秦王殿下直接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翘着嘴角继续去陪自己阿姐说体己话了。

仇思思只得继续孤零零一个人跟在后面,回头看后面几个,陆雁铭、秋月、还有楚唯其实都不过落后她一步到两步距离。

陆雁铭和楚唯倒罢了,秋月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三个大人物后面就实在不够厚道了。仇思思慢走半步伸手想把秋月拽到自己旁边,却忘了秋月反应要比她快得多,直接不着痕迹避开了她,还别有深义的看了她一眼。

那别有深意仇思思看在眼里,居然看出“恨铁不成钢”之意。

既有昭庆公主在,好吧,她忍。

仇思思忍到赵云君给她安排的屋子,瞧着所有人,连赵德芳都已经离开,才拉住秋月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秋月奇怪看她,半日,才明白过来她的话,柳眉皱起,“姑娘,即使我对你有意见,也不会做不守规矩的事,昭庆公主素来不喜欢太矫揉造作的女子,她和四爷,还有驸马爷走在前说话,他们身边都没下人扶着,我若陪在你身旁,会让你在公主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原来是这样啊。”仇思思干笑两声,有些尴尬,她竟误会了秋月,难怪秋月刚刚看她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真是难为你处处替我着想。”

“姑娘可还有其他疑问?”仇思思这样赔着笑,秋月神色总算缓和了些,只是看着,似乎还是有些冷漠。

“没了,没了。”

“那我去外面候着,姑娘有事叫我。”秋月点点头走了出去,完全一副公事化的态度。

秋月到底有多讨厌她啊。

仇思思叹口气,走到床前打算埋头睡一会,在马车上颠了大半日她也确实累了,按理说应该很快就能入梦,偏偏怎么也睡不着。

无论前世还今生,她都没有得到一个真正意义上完整的家,好在这一世还有赵德芳真心实意对她,哪怕是建立在对木儿的感情之上。

她合该知足常乐的,然而当对赵德芳的感情和依赖越来越深,反而让她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把一个人看得越重,便越是害怕最后会失去他。撇去她终究不是木儿这个死都改变不了的问题,赵德芳的未来更让她担忧。历史上赵光义最后有没有对赵德芳出手?赵德芳最后的结局是怎样?这都是她每每想起来就害怕的不敢想下去的问题。赵德芳如今一心想着夺回皇位为父报仇,而历史对于这场报仇给出的结果显然是赵德芳最后失败了。近乎造反的皇位之争,失败的那方往往最后不得善终,赵德芳的结局,会不会也是这样?

其实她终究还是自私的。若她冒着被当做妖怪处死的危险告诉赵德芳自己的真实来历,告诉他最后赵光义不但稳坐皇位还寿终正寝,赵德芳会不会有可能就改变原先的想法,放弃夺回皇位?可能,亦或不可能,她都不敢冒这个险。

仇思思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抬手敷上眼睑,掌心沾到一片温热。

她不是没有心,只是,她终究最爱的还是自己。

.

在洛阳的日子其实跟之前的生活并没太大差别,只是偶尔面对赵云君时,人会比较容易紧张,好在赵云君虽然皇家的威仪存着,但公主的架子并不大,这样过着过着,也算过得安稳。

在这个时代,女子是没有参政议政的权力的,然而赵云君既贵为堂堂一国公主,偶尔还是会参与赵德芳他们和王承衍的密谈,仇思思却是当真对他们的部署毫无所知,不仅现在,之前在凤鸣山庄时赵德芳也是在她面前绝口不提他的计划,兴许是不想她担心。

一切看似都在按预想的轨道行进,直到一道皇旨降临洛阳昭庆公主的驸马府。

皇帝,诏曰:‘昭庆公主进封郑国公主,秦王德芳授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同平章事。’

“好个同平章事。”赵德芳看着手中的皇旨不禁冷笑。同平章事虽等同宰相之位,却不过是个虚衔,根本没有什么相权,赵光义这道皇旨加封是假,警告他才是真正目的。

仇思思虽然没听懂赵光义给赵德芳的三个职位是干嘛的,也从赵德芳阴晴不定的脸色里猜出了大概。这个时候派人送皇旨来,不过就是想告诉他们赵德芳的动向他赵光义一直了如指掌。

“四弟,现在怎么办?”赵云君皱眉看向赵德芳。

赵德芳望着手中的皇旨苦笑,“君姐姐,若我明日就起程离开洛阳,他应该不会真的迁怒于你和姐夫。”

赵云君愣了半日,才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不仅娥眉皱紧,“你这话是何意,我和希甫是这般怕死之徒?”

“姐姐明知德芳没有那般贬低之意。”赵德芳叹口气,“我原是打算做足准备,一举成功,如今这个计划可能已经暴露,姐姐既已嫁人,何苦非冒险趟这浑水。”

“赵德芳,我就算嫁人也还是爹爹的女儿,你的姐姐。”赵云君黑着脸提高了音量,见赵德芳真被她吼的愣住了,咳嗽一声,缓了缓语气,“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赵德芳无奈只得转向王承衍,意图让他一起帮着劝劝赵云君,不想在他开口前,王承衍已经莞尔表明了立场,“我听我家夫人的。”

仇思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好一个为妻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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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君和王承衍既然表明了立场和决心,赵德芳只好按照原先设想的继续这次的计划,每个人都在心里祈祷着,祈祷此次复仇夺位能一举成功,只有仇思思天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还不敢把心思显露出来分毫。

自赵光义那道皇旨降临后,仇思思整日忧心忡忡,吃饭睡觉都想着赵德芳的结局,木儿的身子骨本就弱,被她这么一折腾,很快就因为一场风寒卧床不起,赵德芳自己有一大堆事要做,还要硬挤出时间来担忧她的身子,仇思思看在眼里,内疚在心里,然而越是内疚心急,这病越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都怪我太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你,还尽拖你后腿。”

赵德芳扶着仇思思坐起,怕床板凉,一个枕头不够,又帮她在身后多垫了一个枕头。仇思思望着赵德芳一日比一日消瘦下去的脸,心里内疚又心疼,这话已不知在他面前感叹多少遍了。

“傻木儿,你哪里有拖累过我什么。”赵德芳被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得无奈又好笑,替她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又习惯性地将她的手握入自己手中,才莞尔继续道,“你只要在我身边,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若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便是最让我欣慰的。”

人在生病时通常会变得比平时脆弱,仇思思不是喜欢哭哭啼啼之人,但是这几日一直负面的情绪已经弄得她精神在奔溃边缘,赵德芳这番话就好似催泪炸弹,让她一直隐忍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爆发口。

仇思思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越哭越悲伤,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拼命往外流,怎么也止不住,不止把在场的赵德芳和候在门口的秋月吓到,连仇思思自己也吓到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德芳以为她哪里旧疾又犯,慌忙拉过她身子查看,见她依旧只管哭不吭声,忙喊秋月,“还不快去把王大夫找来。”

秋月愣了愣,转身就要出去。

“秋月,等等。”仇思思哭的已经有些喘不过气,还要分出力气喊住秋月,“我没事,不用去叫大夫。”

赵德芳见她开始咳嗽,愈发不放心。“怎么还杵在这,快去叫找王大夫。”这话自然是对秋月说的。

秋月这次不敢再迟疑,没等仇思思再一次阻拦,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我真的没事。”仇思思总算止住了泪,咳嗽却比刚刚还剧烈了些,见赵德芳又是担忧又是惊慌地看着自己,怕他担心,忙硬挤出一丝笑,“可能刚刚哭的太厉害,现在有些喘不过气。”

听她这么说,赵德芳脸上神情总算缓和了些,“好好的怎么哭了?”

听他问起这个,仇思思顿时又觉悲从中来,然而又不敢将心里害怕的真的说出来,支吾半日,终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赵德芳何等细腻的心思,见她只是踌躇却不肯说,一边拍她后背替她顺气,一边软语宽慰,“若是有什么事说出来与我听听,还是,你信不过我?”

“不是的。”

“那便说说看,天塌下来也有我帮你顶着。”

仇思思愣住,待反应过来不由苦笑。

是啊,天塌下来他也会帮她顶着。她仇思思何德何能,得他如此深情。

“若天塌下来,我不需要你帮我顶着,我要你要么拉着我一起跑,要么让我和你一起顶着。”

“木儿……”

“赵德芳,我要你今日在此答应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要让我与你荣辱与共,要让我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要丢下我一人。”

赵德芳没料想仇思思会突然来这样一段深情告白,顿时惊喜交加,待回过神来,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恨不得揉入自己的身体,永远不分开,“木儿,自你此次醒来后忘记了所有前尘往事,我一直以为所有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你放心,此生能与我赵德芳举案齐眉的只有你一人,我此生挚爱也只会是你木儿一人。”

仇思思听到他这番话自然感动,感动归感动,却也有些哭笑不得。赵德芳那语气,该不是以为她刚刚那番话是耍小女人性子怕他以后三妻四妾吧?

好吧,她是不愿他以后三妻四妾,但对现在的她来说,更重要的是他的安危。

“你既然答应会让我与你荣辱与共,那我对你来说便不是外人……”

“木儿,我何时把你当外人过了……”

“那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你想怎么夺回那个位子,我虽是女子,但说不定也能帮上些忙。”

赵德芳猛然把她从怀中拉开,吃惊看着她,“木儿,你刚刚说什么?”

“先帝天下初定,如今这整个天下的局势还没完全稳定,你是想拥兵自立,还是打算逼宫?”仇思思看着赵德芳,一字一句将心里的设想问出来。

而赵德芳看她的眼神,愈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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