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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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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夫人丧事处理完后,晏晋德带了小铃铛去到弥日山,临走时他告诉善醒,如日后有难处他还是会回来,可善醒知道,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回到此处此地了。初见时他穿着青色的宽衣大袍,一派舒散慵懒之气,她妻子也是同色青绿色齐胸襦裙,两人住在弥日山,她抱怨山中多孤寂,却也甘愿陪他种药制药,任何事情时间过得久了也就要变了,只是这变化有人为有天意,一世为人,到底不能去改变什么。

回到宫里的时候,易墨凉并不在寝宫,李德才引了她来到一处风光绝佳之地,成片树木隐藏里的一座四角纯木小亭,湖面上泛起盛夏晚间粼粼的月色,易墨凉背手在亭子里朝她笑着,身后是一片无尽烟波山水,细看去竟是像一幅画那样,良辰美景、赏心悦事。

她回来时走得急,盛夏的天落日虽暗了下去,暑气却并没有消散,额头的发被汗湿了有些凌乱,易墨凉笑着道:“有什么事,急成这样。”他抬手拂过覆盖住她额间的发,眼神慢慢变得悲伤,那旧伤口横在他很熟悉的地方,皮与肉之间长出新的咬噬状的花纹,一年一年不曾改变,善醒见他神态异常问道:“国主身子不舒服了,是心痛的病又起了,我去叫医官。”她想要转身喊人,易墨凉一把抱住了她道:“我没事,这几日一直忙着,也没好好看你一眼,想念得紧才会失了神态,善醒你想我吗,也如我这般想吗。”

她被抱着,眼里不安的向前望去,所幸身边的人都被退了下去,她这才稍稍安心,于是低声符合着:“恩。”易墨凉抱得更加紧实,他口气有些不善的问道:“恩是什么。”他执拗如孩童般不肯放手,善醒被他抱得站不能坐不能,便又从唇齿间轻呼了声道:“哦。”双脚渐渐离地被他抱到亭子里的卧榻上,两人一起跌坐上去,易墨凉仍旧不肯放了她,收拢手臂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哦是什么。”善醒眼见身上灰色半臂外套在他手下被慢慢脱去,心里着急要用手去阻止,怎奈何此时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便不得已又道:“国主先放了小女,我难受。”

“你不回答本王话,还想我放了你,哪里来的无礼大胆的丫头。”他嘴角笑意清浅,低低的沉缓又道:“你难受怎不早说。”他边说着一手已是往下探去,善醒吃惊正要拉住,不想易墨凉只是将宽厚温暖的手掌放在她心口上,慢慢捂着揉着,善醒呼了一口气刚想说话,易墨凉另一只手已然往她及胸襦裙的衣带上拉去,松落落里衣沿着胸线往下被拉扯。

她全身被撩拨得惊慌不已,心中发狠却又无能为力,软了身子靠在易墨凉怀里道:“想。”迷离淡薄的熏香慢慢包围,是那日自西云寺带来的,他亲自去求来的,听说可使人安稳睡眠的熏香,每日都会点在寝宫,沾染在两人身上,他似乎没有想要放过她,便又笑道:“想是什么。”

过于意乱情迷的氛围,把善醒身上的寒凉一带而过,她渐渐温暖起来,密密麻麻的吻已朝她后背落下去,轻柔允吸的承欢中,易墨凉一只手抚上她左边膝盖上道:“这些夜里你总是揉着,是膝盖处又伤痛了,明早请医官来看看。”善醒头微微偏过去,易墨凉便靠在她脖颈处,呼吸起伏在她皮肤上,她眼波流转眉头稍稍有些皱拢,但最终再没有出声。

夏夜晚间有些清凉,湖边水汽阵阵氤氲,草木茂盛的亭子周围有被风吹过的“沙沙”声,她头发渐渐长起来,出门时用木簪子虚虚的挽在脑后,一番摩挲下此时早已散落,易墨凉替善醒把胸带系拢,拉平她粗布外衣时开口道:“送你的东西为何都不要,你这样不说话,总有一天我也会猜不透你心里在想什么。善醒,你怎么都不愿意呢。”

“小女送的东西,国主也没有收下。”她离开了易墨凉怀抱起身,是个很明亮的夜晚,容易让人想起初见时十五的月光,善醒捡起掉落的簪子,重又把头发挽拢,她回头淡淡说着。

“你在生气,我没有收下那个镇纸。”易墨凉突然笑道,从这点认知中,他察觉原来寡淡如此的她对他,也有了牵挂的事情,善醒听见他笑便道:“收下镇纸,那是小女诚心想要给国主的东西。”易墨凉没有说话,他站起身从后面环抱善醒,山光月色照的湖面一片平和沉静,易墨凉道:“善醒,我们离开这里吧。”

几天之后,王后宫中的桑榆突然被人抓进刑部大牢,众人揣测纷纷,宫中整日人心惶惶、各怀心事,都害怕自己将会成为下一个,本来这世上哪里都有龌龊与阴谋,更何况是阴暗无天日的深宫内院。

善雅坐在房中,她耳边似乎还留有桑榆死前对她说的话,国主大丧之时她赶回了三贝,无论走得多遥远,她始终要回来的地方只有这宫里,桑榆跟着她从八神到三贝,前前后后的忙碌打点。

小的时候,乳母陪同她前去挑丫头,漂亮的、聪明的、伶俐的,她一眼眼看过去,惟有一个人低着头不说话,善雅好奇问她,那小丫头抖成一团道:“我害怕。”她眼里太多对于过往磨难的害怕,善雅抬起娇俏艳丽的脸孔道:“以后你跟着我,就不会再害怕了。”

李德才推开了门时,她还是端坐在内室,易墨凉慢慢走过去,善雅抬头看了他站起身行礼,易墨凉淡淡舒眉坐在椅子上道:“桑榆的事情王后知情与否,本王都不再追问,你回八神这些日子受了委屈,以后在宫里安稳生活,朕自会另派宫女照顾王后起居。”

“国主可曾伤心过、害怕过。”善雅站立在那里,夏天清晨,白茫茫光从大开的窗户射进来,院落里种着很多栀子,浓郁黏腻的香气缓缓吹过,她穿着素净粉荷色宽袖齐胸襦裙,窄窄的挖金线镶边将那上好绸缎围了一圈,上面绣了好多散落的鹅黄色君子兰,善雅又问道:“国主可曾知道臣妾有伤心过,害怕过。”

易墨凉没有说话,他站起身向外间走去,善雅叫住他道:“桑榆下毒的事情,臣妾并不知晓,但是臣妾确实想要取孙善醒的命。”她说得很清晰,并没有一点点搪塞之情,全然告诉易墨凉心中所想,正如孙夫人以前告诉过易墨凉的一样,她的女儿从小是个骄傲的人,容不得一点点委屈。

“桑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晏夫人枉死朕要给晏晋德一个交代,只是你我心里都知道,晏夫人中的是八神宫里秘制的毒药,当初二小姐身上也是这毒药。”易墨凉沉了脸说道,他看向善雅。

娇俏明艳的脸上没有丝毫动静,她笑道:“当初送了孙善醒来到三贝,本就是一桩阴谋,臣妾嫁到三贝来,是另一桩阴谋,难道国主娶我是真心,这其中不都是阴谋,你的我的他的,三贝的八神的大虞的,哪里有平静的往事,说出的都是利益熏心的丑陋,世人粉饰太平,却不知人心早已腐烂不堪。”她句句指控着,声音渐渐变得严苛而悲戚,泪水顺着脸颊滴滴流淌在衣襟上,良久又道:“没有永远可以顺风顺水的事情,哪里都没有。”

“所以你找了人在西云寺刺杀朕,当初送你回八神只是为了让你知难而退,谁想王后反倒逆流而上,你想要的是什么,或许你要的并不是这结果,而是有人想要这结果。”易墨凉冷声说道,他回来后探子就查获了情报,他也只是把事情放下去,没有过多的查探,八神是知道善醒的事情,可是究竟贺仲鹏想怎样做,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开战了也只会两败俱伤,这肯定也是贺仲鹏考虑的事情,大虞看见这境况又会怎么做,偏帮一方还是坐收渔翁,都是未知。

现在仔细想来却是疏忽了一个人,圣仁国主仙逝,他下了急招派人去接善雅回来,八神有太多的不可知,贺仲鹏与孙善雅的过往,究竟可以使事情演变成何种地步,他不能不去想,想到一个最坏的结局。

“这一切朕都不再追究,事出源头如仔细找下去,对谁都是难堪的选择,你来到三贝后朕待你并不好,这是朕的错,但能够给王后的朕一样都不会少。”易墨凉道

“是不在乎才会不追究,源头在哪里,在看不见摸不到的空虚中,国主能够给的是什么,世上当初我想要的,现在想要的,谁人也给不了,你、你们都是。”善雅眼中发红,她心头冒出同归于尽的恨意,少女时她想要一个人无悔的爱意,初为人妻时她想要丈夫用心的爱意,然而不过是这世间最平常的爱意,她寻了一辈子也没有得到。江山美人,原来她始终被排除在外,原来她想要别人给的以为是自己的东西,一开始便不是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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