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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寒泉生怨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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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位六步、坎位两步、乾位两步,离位二十四步,巽位六步……”竹林里,沐清臣指引着萧重柔慢慢步入竹林深处。他的身子忽冷忽热,时而柔软无力,时而体内又有一股狂魔般的力量喷薄欲出,要不是他勉力控制着力道,萧重柔的脖子只怕早就留下一圈紫痕了。

兜兜绕绕,二人来到一处三面环山的冷泉边。萧重柔不禁暗暗诧异,此间竹林她有来过,自以为已经把它摸透了,但是这一方静谧天地却一直不曾进入过她的视野,仿佛此刻才被女娲造出来一般。不过,对此,她无暇细想。

“把我放到水里。”沐清臣睁开眼睛。

“哦。”萧重柔依言将沐清臣扶进池中。

池水浸没过沐清臣的胸口,调整了下呼吸,他松开萧重柔的手,试图涉水往池中央走去。

哗啦。

四肢无力,沐清臣脚一软,摔溺入水中。

“沐清臣!”萧重柔惊呼一声。

池水没过沐清臣的发顶,他却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吐出气泡,那在水中柔柔飘荡的墨黑发丝仿佛是蔓延而生的水草,能勾住人的脚将之拖入地狱的水草。

莫名的恐惧攫住萧重柔的心,她心慌意乱,作势要跳入池水中。

“不准下来。”沐清臣破水而出,玄色的衣紧贴着他精瘦的身子,勾勒出精致的锁骨;墨黑的发服帖地依恋着他的脸颊,又顺着他瘦削的下巴垂入即胸的池水中;冷冷的泉水浸润了他苍白的肌肤,仿佛给他上了一层白釉,似银类雪,莹润而清冷;长而密的睫毛上挂着三两滴水珠,睫毛一颤,便滑落一颗,银色的弧度带着幻灭的气息,堕入池水中,碎出点点涟漪……迦叶榕树甜到泛出苦意的香气氤氲透骨,在这竹林困住的迦叶榕树林中,天地有异,夜空中明明只有残月半弯,却释放出比满月更盈亮的淡蓝色光芒,残月的倒影碎在涟漪里,一圈一圈地荡出,最后安静地在沐清臣身畔消去了波痕。

这一刻,沐清臣恍如最干净的古泉里修炼出来的媚得滴水的妖,破水而出的那一刹那,水雾未散,风华已自显,天地为之倾倒,万物为之癫狂,就连那清华自守,安静了千万年的月,也忍不住抛弃高高在上的苍穹,投入他所在的泉池,祈求被他睫毛上的水珠轻巧而刺骨地击碎它千万年的寂寞……

又一颗水珠滑落,沐清臣抬睫看了萧重柔一眼,眼睛里有着少见的严厉。收回目光,他缓缓长吸了一口气,低着头继续向池水中央艰难走去。

哗啦。

沐清臣再次摔溺入水中。

噗通。

萧重柔跳入水中,刺骨的寒冷让她忍不住战栗,她吸了口气,钻入水中,游近沐清臣,拖住他的腰,将他捞起。

“沐清臣。”将沐清臣拉出水面,萧重柔紧紧扣着他的腰,牙关打颤,浑身忍不住的战栗着。她进入这寒池不过一会儿功夫,青紫的肤色、战栗的模样却如同一个泡在冰窟窿里一天一晚的人一般。

沐清臣睇了她一眼,眼睛里有着薄责,他沉默了一下,低低道:“把我的外衣脱了。”

萧重柔颤抖着伸出双手,使劲拉扯,冻僵的手指却一点儿不灵便,如何解也解不开沐清臣的腰带,她心里焦急,手抖得更厉害了。

“莫慌。”沐清臣轻声道,伸手覆盖住萧重柔的手,在这刺骨的寒冷中,他的手却很温暖,仿如腊月天被捂得暖暖的被窝,既温暖又让人流连。

倚仗着这双手传来的温暖与安定的力量,萧重柔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下心来,终于解开了沐清臣的腰带,退去了沐清臣的外衣。

“抱紧我。”沐清臣接着道。

沐清臣的身子跟他的手一样温暖,萧重柔伸出双手环住沐清臣的腰,身体本能的贴近热源。

沐清臣的面容闪过一丝压抑着的痛苦,他暗自用功,收回游走在右侧身体的部分真气,将真气集中于左手,然后,缓缓伸出左手按在萧重柔柔软的胸口,温暖的手掌强势地护着她的心脉,抵挡住酷寒的侵袭。

他的右手慢慢失去知觉,右脚变得更为僵硬,刺骨的寒冷刺痛着他右边的肌肤,进而将这份痛楚传递至他的周身。他深吸了口气,将身体的重量慢慢传递给依偎在他左侧,倚仗他的体温而免受寒池侵害的萧重柔:“扶我到圆柱那里。”

池子不大,从池畔到中央不过几步路,但寒池的水似乎特别重,二人仿佛不是走在水里,而是在厚重的冰层中移动一般,萧重柔依赖着沐清臣的体温,沐清臣倚仗着萧重柔的力气,短短几步路,却让两人都疲惫异常。

“到了。”萧重柔喘了口气。

“到我身后。”沐清臣道。

萧重柔依言躲到了沐清臣身后。

沐清臣的左手反伸到后背,摸索到了萧重柔的心口,紧紧按住。温暖的男性手掌让萧重柔感受到自己柔软的胸脯变得更为柔软,不知是因为池水的寒冷还是因为手掌的温暖,她玲珑胸膛上那两颗凸起不知不觉中变得坚硬而突出,萧重柔脸上一红,迟来的害羞让她扭捏地移动了一下身子。

“别动。”沐清臣道,语气轻而低,却有着不用拒绝地严厉。

萧重柔僵了一僵,她刚才微微的移动刚好让自己左胸的凸起滑进了沐清臣的掌心,此刻,听到沐清臣呵斥,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沐清臣微微皱了皱眉,手掌往萧重柔右侧略略移了一点点,叹息道:“乖,别动。”

“哦。”萧重柔蚊子般的低应了一声,原本因为沐清臣体温而觉得暖暖的胸口,此刻如着了火般燥热,而最热的,莫过于她的脸颊。她甚至怀疑,如果此刻她削下自己的脑袋扔到这水中,这池子也许都会沸腾。

待身后人安静下来,沐清臣缓缓移动僵硬的右手,一脸僵硬地将圆柱缓缓按下去,微微露出水面的圆柱,缓缓下沉,最后消失在水下。

“后退。”沐清臣回过身,揽着萧重柔,指引着她往池畔一处漆黑的岩壁走去。这个池子是一个凸字,而这处漆黑的岩壁就是凸字的尖端。二人走到尖端时,沐清臣将萧重柔推进尖端里面,自己则守在尖端的口子边,他脸色严肃,目光精锐,紧紧盯着平静的水面,似乎在防范什么极可怕的东西一般。

“沐清臣。”莫名的恐慌让萧重柔忍不住轻轻呼唤沐清臣的名字,如同虔诚的佛教信徒在最无助时会虔诚祷告一般。

沐清臣没有回头,他停留在萧重柔心口的左手轻轻拍抚了三下,低低柔柔道:“柔儿,别怕。”

萧重柔伸出双手,紧紧将沐清臣的手按在胸口,她低下头,闭上眼睛,下巴贴着沐清臣的指尖,轻轻又唤了一声:“沐清臣。”

沐清臣依旧没有回头,声音却更加温柔:“我在。”

大地安静,只听得二人清浅的呼吸,以及沐清臣掌下擂着小鼓的心跳。

沐清臣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愈加温柔:“柔儿,莫慌。”

“哦。”萧重柔胡乱应了一句,脸上又红了几分——她心跳的加速哪里是被吓出来的,分明是羞出来的。

沐清臣不再说话,目光依旧专注盯着静悄悄的水面。

一点一点,水温慢慢上升,刺骨的寒泉如架在文火上的井水,以一种让人很舒适的速度慢慢由寒转凉,由凉转温,再由温变暖。

“再往后退些。”待水温变得有些灼烫时,沐清臣的左手离开了萧重柔的心口,轻声叮咛道。

萧重柔往后退了一点,眼睛顺着沐清臣的目光向泛着银光的水面看去。

水底慢悠悠浮现出一个个流光溢彩的气泡,恍如反射着月光的水银球。

水银球越飘越高,慢慢浮向水面,气泡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在欢快地沿着球壁爬动。

萧重柔眼睛微眯,眸光转利,身体一瞬间绷紧,指甲慢慢嵌入掌心,隐隐掐出一弯弯红痕。

“莫怕。”似乎察觉到身后人气息的异动,沐清臣温声道,“我在。”

萧重柔盯着沐清臣露出水面的宽宽肩膀,没有横生的发达肌肉,但线条硬朗清晰,莹白的肌肤上面有着青紫的淤青与牙印,看上去有些孱弱,可是挺直的身姿又让人感受到他的坚强与不屈——一个想让她用尽全部力气去守护却又让她能够全心全意去依赖的矛盾个体,一个让她崇拜到极致相信他能够完美地处理任何事情却又让她时刻害怕担心他将自己亲手毁去的甜蜜负担。手掌缓缓松开,萧重柔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听话地又往里面退了一步。

啪。

水银球终于浮出水面,在与空气接触的一刹那轻巧碎裂,一只毛茸茸的银白色蜘蛛大张着八条纤细的步足在水面上信步而行,慢慢地向沐清臣走来,那悠闲姿态仿佛它才是这一方静水上的王者。

啪。

又一只蜘蛛浮出水面,它抖了抖身体,轻松的空气让它的绒面变得更为蓬松,他舒服地再抖了抖,亦学着前一只一般悠然向沐清臣爬去。

啪。

……

一只、两只、三只……一共浮出了十只蜘蛛,一浮出水面,便似乎有着灵性一般朝沐清臣靠拢。

待蜘蛛们距离沐清臣一臂远时,他伸出双手,五指张开,平平贴着水面。那些蜘蛛们便如蒙召唤般一只一只攀上了沐清臣的指尖,毒牙刺入他的手指,透着黑色的乌红鲜血顺着它们的口器流入银白色的腹部,勾勒出红色轨迹,一点一滴,红色在蜘蛛的腹部囤积,满溢,又回流入沐清臣体内,只留下一层黑色残渍积存在蜘蛛的体内,直到整个白色的毛绒扁物变得圆滚漆黑,蜘蛛们才抽出毒牙,满意地蹒跚而去,慢慢吐出一个钟罩形的蛛网,迅速张成一个圆球,将它们一只只圈住,慢慢沉入水底。

收回手掌,沐清臣首度回头看向萧重柔:“乖乖站着别动。”随后,他涉水步向池中央,矮下身子潜入水中。白色圆柱再度升起,沐清臣快速游回萧重柔身边,长臂勾住她的纤腰,右足在水中一点,带着萧重柔破水而出,眨眼间便立身在寒泉池畔。他毫不停留,足尖轻点,几个起落便带着萧重柔穿入榕树林深处,一瞬间,就来到萧重柔之前来到过的温泉边。他目光一扫,腾空而起,左脚在池中央一根红色的圆柱上一点,圆柱迅速下沉,原本比体温略高一点的泉水温度缓缓上升,水汽在水面结成一层朦胧的轻霭。

沐清臣的身子随着下沉的圆柱缓缓浸入水中,伴着他沉沦的还有依贴着他的萧重柔。水温显然有些偏高,肌肤一没入水中便烫成粉红色,灼痛感让萧重柔蜷缩着脚趾头,有些无助地环住沐清臣的腰:“沐清臣。”

“忍忍。”沐清臣伸手轻抚萧重柔的左手臂,轻松安慰,“水温高才能把方才的寒气逼出来。”说到这里,他眼里又浮现出薄责,“方才,你不该下水的。”

萧重柔娇憨一笑,小脑袋摩摩沐清臣的肩胛,语气软软:“我想听你的话的,可我自己没管住自己。”说到这里,她抬头,晶亮的眸子认真望着沐清臣,“也许这是一个坏习惯,但是,沐清臣,我不会改的。”

糯糯的语调,带些赖皮的语句,让沐清臣的心变得异常柔软。他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萧重柔,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么一个娇痴的姑娘。萧重柔哪里抵得住这样子专注的温柔眸光,她身子微微颤抖,长长的发丝随着抖动的身子轻轻摇曳,搅碎了一池月光。淡蓝色的细碎光芒晃入沐清臣眼中,他目光一凛,眼神瞬间清明,他抬头看看月色,叹了口气,拍拍萧重柔的头,圈着她往岩壁走去。

萧重柔自然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差点捕捉到了沐清臣心底的旖旎,只可惜,沐清臣脆弱的时候太短,而她,还是没学会把握机会。心底微微有些叹息,她偏了偏小脑袋,往沐清臣肩窝更偎入了一些——好在,今日所有的旖旎都不是她祈求的,沐清臣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才值得她用一生去感恩。

这一处的岩壁有着平缓的坡度,方便人斜躺。沐清臣放开萧重柔,斜靠在与她相对的一方岩壁上,两人不过两臂距离。他给了萧重柔一个安定的眼神,便静静阖上眼睑,这一日他承受的太多,早已经心力交瘁,缓坡虽然平缓,却依旧有些磕人,但是,对于急需要休息的沐清臣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萧重柔不甚自在地斜坐在缓坡上,双手往后撑在坑坑洼洼的岩壁上,身子微微往后倾斜,目光依恋地流连在沐清臣身上。温暖的泉水刚刚漫过了沐清臣的锁骨,锁骨与肩胛骨交界处有一方拇指大的青紫色淤青,似乎是被人大力按压所留下的,肩膀与颈项相连处密布了多个吻痕和齿痕,而他凉薄的唇瓣也破了一角……一蓬勃勃燃烧的怒火在萧重柔眼睛里迸发,她的眼睛里折射出深深的怨恨——暮家的人都属狗的么,一个比一个混蛋。

在萧重柔太过深沉的注视下,闭着眼睛的沐清臣似乎有些不安,他眼睛没有张开,唇却轻轻抿住,将那个小小的伤口掩藏,身子缓缓往水里挪了一挪,让泉水漫过他的颈项。

水流激荡,一方柔软的身子扑了过来,沐清臣慌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萧重柔长长的睫毛,带着委屈的雾眼,他想开口说话,唇刚开启,便被扑在他身上的萧重柔含住,曾来此做过客的丁香小舌显然比它主人的记忆力更好,当萧重柔的身子还没有跟沐清臣出最合适的姿势,她的舌已经熟练地登堂入室,热情地迎上了它的爱侣。不过,它的爱侣似乎还没做好准备。

沐清臣用力推开萧重柔,皱眉道:“你做什么?”

啪。

萧重柔挥出右手,狠狠扇上了沐清臣的左颊,语气是她从未在沐清臣面前表露出来过的愤怒:“你又做了什么!”

“我……”沐清臣想开口说话,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萧重柔伸出双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死命往自己身上拉近,她用力太猛,当沐清臣被她的蛮力拉扯过来,压倒在她身上时,她忍不住往后一个踉跄,两人双双摔倒在缓坡上。

泉水没过二人。沐清臣在第一时间就闭息,没被水呛到。他赶紧起身,捞出被他压着的萧重柔。这个莽撞姑娘可就惨了,泉水侵入她鼻子,呛得她一阵猛咳,眼泪鼻涕都掉出来了。硬上弓的女霸王当成她这个样子,也有够丢脸的。

沐清臣来不及生气,也没时间责问,更没心情嘲笑,他心疼地帮萧重柔抹掉眼泪鼻涕,伸手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只可惜,女霸王的技巧虽不够,那份执着却比听了楚歌就自刎的楚霸王强上许多——沐清臣还来不及说话,脖子又被萧重柔扯住,她气息未顺,柔唇已经再度欺上来,才刚攫住沐清臣的唇瓣,立刻偏过头去,呛嗽起来。沐清臣叹了口气,原本欲推开她的大手,改为轻抚她的背,萧重柔的皮肤娇嫩,方才在岩壁上磕碰时留下的坑坑洼洼尚未消退,虽然是她自作孽,但是,大手过处,凄惨的灾情依然让沐清臣的心泛出些微疼宠。

好不容易顺了气,萧重柔又凑上来,发了狂般亲上沐清臣,没有缠绵、没有挑逗,是狠狠的啃噬,嗜血的啃噬,尝到血腥味依旧不肯放手的啃噬。这般的癫狂气息终于让沐清臣微愕的眼睛里浮现出深思,也让他明白萧重柔这般的对待他,不是在邀请爱怜,更不是色心大发——她在发泄,发泄她的……他运上了力道,捧住萧重柔的脸蛋,让她与自己隔开一点点距离,认真望进她眼睛。萧重柔倔强地偏过头去,沐清臣固执地勾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那双习惯用温柔淘气的眼神瞅着他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慌张、愤怒、心痛,还有一丝丝怨恨……那蓬怨火是从她内心烧起的,若不能往外宣泄,必然只能往内吞噬掉她自己。

未让他看得更仔细,萧重柔摔开沐清臣的手,再次拉扯着沐清臣,让他跟着她一起倒向岩壁。这一次,她放过了沐清臣鲜血淋漓的唇,小虎牙啃上了沐清臣的颈窝,绝对的啃噬,牙齿撕开皮肤的痛楚不间断地清晰传来。

很痛,却让沐清臣的思绪变得更为清晰。虽然自己就是那个被“侵犯”的人,沐清臣的神思却抽离了身体,冷眼旁观着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女子——绝对的疯狂,也许,这才是萧家大小姐的本性。可是,又有多少人有机会见到这个看似无忧无虑的天之骄子的真实面目呢?这个拥有太多的女孩子,这个什么都会却几乎没有嗜好的女孩子,又把多少事情放在了心上?

她这么做,这般癫狂,是为了……

好了,现在知道了萧重柔此般动作的因由,那么,他该怎么办?沐清臣素来果决,就连拿自己去跟今上做交易也能够瞬间分清利害关系从而做出决定。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拿不定主意,他那善于捕捉人性丑恶,瞬间看透他人眼底深处的利益需求的眼睛,在此时此刻,恍如瞎了一般,找不到萧重柔此般动作的利与弊,平静无波的心倒是被身下人的心慌、心痛与心忿感染得涤荡不已。

他抬起眼睛,看着埋在他肩窝啃噬的萧重柔,伸手摸着她被水打湿的秀发,手掌从发顶缓缓往下滑,当他的手来到岩壁与萧重柔背部的贴合处,岩壁粗糙的触感让他的手一顿,接着,他的手迅速从岩壁与萧重柔身子间插入,将她圈住,手劲一动,带着二人身子旋转了半个圈,眨眼睛就换做了他贴着岩壁,萧重柔贴着他的姿势。

对于这一切,萧重柔似乎毫无所觉,在将沐清臣的肩膀啃噬得遍体鳞伤后,她往下移动,大开杀戒的虎牙开始在沐清臣胸膛制造灾情,或吸吮或啃噬,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把那本来就惨兮兮的胸膛折腾得惨不忍睹。

“你往上挪一点。”癫狂了这么久,萧重柔首度开口,声音冷硬,仿佛女肆里糟蹋青涩女子的客人。

沐清臣喉结动了动,看着萧重柔似乎半丝都未消减的怒火,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如一个初被色老头买进府的小妾般柔顺地在缓坡上挪动了一下身子,露出了胯上胁下的窄腰。

萧重柔头也未抬,一字未言,蒙头继续苦“啃”。

又过了一阵子。

“翻过身去。”玩客冷冷道。

沐清臣闪过了一丝尴尬,萧重柔脸上一戾,不再说话,动作粗鲁地将沐清臣翻转身。当看清沐清臣身上的粉红色坑坑洼洼时,萧重柔不禁一愣,满是戾气的神色浅浅柔软了一些。她将身子贴上沐清臣的背,双手撩开了帖服在他背上的柔顺发丝——有人说,人头发的刚柔与他的性子是一致的,此刻,这句话放在沐清臣身上倒也十分相衬。

纤手攀上沐清臣宽而偏瘦的肩膀,萧重柔收敛了方才的蛮劲,踮起脚尖将下巴贴在沐清臣颈窝上,粉颊静静贴着沐清臣的左颊。沐清臣沉默了一下,右手伸到自己的左肩处,轻轻握住萧重柔的左手,脸微微偏向左侧,与萧重柔的脸颊贴得更近一些,鼻息交汇,有淡淡的暖意缭绕。

萧重柔的手轻轻挣开沐清臣的手,微微抬起下巴轻咬沐清臣的耳垂,嘴唇顺着沐清臣优美的颈线缠绵而落,留下一朵朵红晕。住在萧重柔心里的那只小老虎似乎已经餍足,酒足饭饱后开始作乐,在比宣纸还洁白的画布上,落下一朵朵红梅,有时把握不好,下笔重了,便在画布上不合时宜地结了一颗青梅。不过,老虎毕竟是老虎,如果它出现在厉归真的画里,必然是一幅好画,可是,让老虎自己画画,肯定没有哪个夫子敢走上前告诉它作画是需要留白的,如此密密麻麻的梅花,虽然热闹,却实在不具备美感,而且,为什么,里面还藏了这么多的青梅,要知道,花梅、果梅非一家啊。

不过,萧重柔可没心思理会这个,她的小手忙碌的往下探索,往下……

“够了。”沐清臣叹息一声,扣住了企图染指他裤头的小手,回转身子,不甚自然道,“他没碰那里。”

萧重柔执起扣着她手掌的手,送至自己唇边,狠狠咬着他的无名指,在无名指末端留下一圈齿痕,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霸道:“沐清臣,你最好忘记今天,如果忘不了,你也只能记得今天我是怎样咬你亲你的,不准想其他的。”说到这里,她又踮起脚尖,伸手搂住沐清臣的脖子,语气恢复了原先的撒娇调子,一遍遍重复着,“你只能记得我,只能记得我,只能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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