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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明堂多龌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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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暑气未消,有一人一犬一熊排成一线蹒跚而归。

看见萧重柔一脸的无精打采,沐犬颤抖着的余悸未消,以及揉着肚子、撑得几乎走不了路的沐熊,等在庭院中的沐清臣来不及摆出愠怒的神色便已经忍不住笑开。直到现在,他一整天沉重的思绪才得到了舒缓。

看着沐清臣嘴角慢慢绽开的笑花,萧重柔攥着沐熊的耳朵,快速来到沐清臣面前。她放开沐熊,还不忘记用力推它一把,随后一头赖进沐清臣怀中,撒娇道:“沐清臣,我强烈抗议你给我选的宠物!”

沐清臣笑道:“又怎么了?”

萧重柔抬头瞪了沐清臣一眼,在他怀里转过身子,指指自己,再指指沐犬,最后指指沐熊,心不甘情不愿道:“你自己想想,我、这个、这个,三个加起来是什么。”她说到这里,看见沐清臣眼睛里渐渐放大的笑意,恶狠狠道,“心里知道就好,不准说出来!都是你啦,送这对活宝给我,害我丢脸丢大了。”

沐清臣收敛了笑意,转过萧重柔的身子:“柔儿,不要再去找张尚书了。”

萧重柔嘟着唇道:“为什么不去?沐清臣,你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沐清臣的目光移向远方,远方天上,明月冉冉而起。他的脸上带上了一丝黯淡的微笑,喃喃道:“我也许已经想到办法了。”

“沐清臣?”萧重柔轻轻唤道,沐清臣心绪素来不外显,此刻流露出的黯然让她很是担心。

感受到怀中人儿不安的情绪,沐清臣的语声又渐渐和缓,接着笑道:“这几日我很忙,我们约好的晚上相处时间可否中断几日?”

萧重柔有一丝失落,但还是体谅道:“好啊,不过,你要多保重身体。”

沐清臣摸了摸萧重柔的发顶,轻轻叹息了一声,柔声道:“等我忙完这阵子,带你出去玩,可好?”

萧重柔原本失落的脸容立刻绽放出笑容,重重点了点头:“好!”

两人如此静谧地依偎了一会儿,萧重柔抿了抿唇,轻声问道:“沐清臣,你想出来的办法是不是……嗯……不太令你满意?”

沐清臣似乎不愿意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他沉默了很久,才叹息道:“外面暑气重,我们进去吧。”

萧重柔抬起头,凝视着沐清臣,语气急促:“沐清臣,我能够说服张大人的,请你给我几天时间,请你相信我一次。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像五国会一样出娄子了。”

两人目光相遇,沐清臣心里忽然蔓延开一种温暖的感觉,他叹了口气,柔声道:“柔儿,五国会那一次,你做得很好。”

萧重柔紧接着道:“这么说,你答应给我一次机会,对不对?”

沐清臣点了点头:“四天。”

“张大人,好巧啊,您在编竹篾,哎哎哎,这个我也喜欢,我跟您一起编……啊,我的手!”

“张大人,您在扦插什么?原来这就是番薯啊,我也试试……啊啊啊,蚯蚓!”

“张大人,您会绣花,啧啧啧,您的眼睛真好,想我这么年轻,这线就穿不进去了……真的穿不进去……呵呵呵,我再试试……张大人,您能帮我穿下针么?”

……

四日时间一晃而过。

这四日里,萧重柔早出晚归,披着一身彩霞神采奕奕出门,带着一身泥巴一瘸一拐归来。她每日换下的衣裳都有着泥巴跟破洞,每日沾床便睡,睡梦中还在喊“张大人,好巧啊……”,京城里都知道那个被世人众星拱月一般宠着的萧大小姐,这几日就如一只哈巴狗般缠着张津忱转,要不是萧大将军送萧夫人回娘家不在京城,萧轩骄又去了砺城,估计萧家人早把萧重柔拎回家去了。

第四日傍晚,当张津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被自己风卷云残扫荡一空的杯盘狼藉,不由舒服地叹了口气,从袖子中摸出一卷卷宗,递给萧重柔:“这是我改过的燕河修筑方案,如果沐清臣答应按我的方案施工,工部那边就算批准了。”

萧重柔喜出望外地接过卷宗,朝张津忱鞠躬道谢:“谢谢你,张大人。”

张津忱摆摆手道:“如果被外界称为千手不动的萧大小姐都能够下地、耕田、纺纱、织布……还烧得一手好菜,我觉得我也应该重新打量一下南燕第一佞臣提交的规划。”说到这里,他闭了闭眼,点了点头,“当我心平气和地再次审视那份规划时,我觉得修建燕河虽然增加了目前的负担,但确实是一件功在千秋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咳嗽了一下,不太自然道,“世事无常,有人好心办坏事,有人坏心却凑巧办了好事,有些好人也难免会坏心几次,有些坏人也许也会好心一回。”

萧重柔“呵呵”笑了笑道:“就是嘛,张大人,您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总该知道对事不对人的道理。还有啊,我再次郑重声明,我家夫君不是坏人!”

傍晚时分,萧重柔蹦蹦跳跳地走进沐清臣书房,好心情藏也藏不住,她将张津忱给的卷宗塞到沐清臣手里,邀功道:“我搞定了!”那神情,仿佛一只听从主人命令捡回扔出去的飞盘的猎犬。

沐清臣眼中有赞许的神色,他轻抚了萧重柔的脸颊,柔声道:“去洗漱洗漱,一身的油烟味。”

萧重柔轻咦一声,脸上一红,刷地从沐清臣身上滑了下来,朝沐清臣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沐清臣缓缓打开卷宗,每看一行字,脸色便沉重一分。看完后,他阖上卷宗,将其放在桌上,起身离去。

当萧重柔沐浴完,兴冲冲地回到书房,迎接她的却是一室寂静。她身子一僵,心一凉,怔怔看着书桌上合着的卷宗。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颤抖,颤声道:“红瞳!”

红瞳从外面进入:“主子。”

“姑爷呢?”

红瞳犹豫了一下,闭了闭眼,大声道:“姑爷他去了长春院。”

怀疑、惊惧、不敢置信。

萧重柔来不及收拾伤心失落的心绪,愕然道:“长春院?”

红瞳点了点头:“正是!”

萧重柔吸了好几口气,不太确定道:“其实,京城里有好几个长春院,对不对?”

红瞳摇了摇头:“不对。”

萧重柔又吸了好几口气,勉强笑道:“其实,这个长春院不是大家想的……”

“它是小倌馆。”红瞳截口道,“货真价实。”

沐清臣一晚未归。

枯坐了一晚,萧重柔神不守舍地出了门。她想去长春院,却又不是那么想去,先是苍绝、后是长春院,平时又不近女色,要不是有一个苏斋月,萧重柔真的要怀疑沐清臣的癖好了。

在大街小巷里胡乱转悠了一个早上,萧重柔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张府。正巧与一脸怒气的张津忱撞了个正着。

“张大人,刚下朝啊。”萧重柔笑着打招呼。

“沐夫人,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张津忱忍着怒气道。

“我筹划着,等辉山湖水道的批文下来后,我在沐府举办一个家宴,届时,希望张大人能够赏脸光临,给我跟沐清臣一个表达谢意的机会……”

“不必。沐夫人真要请客,请今上便是了。老夫不敢居功。”张津忱冷冷道。

“张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萧重柔不解道。

“去问问你的夫君吧。”张津忱说完拂袖而去。

“沐清臣,为什么?”萧重柔冲进书房,关上门,盯着沐清臣道,漂亮的杏眼里面有着控诉,也有着失望。

“什么为什么?”沐清臣不耐烦道。

“张大人已经同意修建燕河了,只要你按照他的修改方案施工就可以。我看过张大人的修改方案,沐清臣,你一定也看过,你这么聪明,一定看得出张大人没有刁难你,他提出的每一条都有利于当地居民,都是功在千秋的好建议,你,你应该……”

“要完成那些建议,哪有一艘豪华大船,十里繁华河岸来得简单省事。”沐清臣打断萧重柔的话,冷冷道。

萧重柔脸色惨白,退了一步:“不,沐清臣,你不应该这样子的。”

沐清臣自嘲一笑:“什么是这样子,我又应该怎样子?”

“你是一个……”萧重柔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不出来?”沐清臣冷笑一声,“对了,我怎么能够忘记,当初萧大小姐你千方百计地嫁给我,看中的不过是我的区区皮相。”

他一步步走近萧重柔,语气里有些癫狂的味道,“萧大小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佞臣,全世界的人眼睛都雪亮着,你能不能也清醒一点。这就是我,沐清臣掀开这副招蜂引蝶的皮囊,骨子里就是这般肮脏龌龊的!你看清楚了!”说完,他夺门而出。

待沐清臣离去后,萧重柔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将头埋在双臂间,眼泪扑簌而下。

她的脑海中旋转着沐清臣的每一句话语,转着转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渐渐明朗,萧重柔忽地站了起来,冲出门去。

在沐府厨房中,新来的厨娘又砸碎了一只砂锅。

“叶嫂。”萧重柔走进厨房,盯着新厨娘,“我们又见面了。”

“夫人。”新厨娘神色慌张,语气里有着哀求,“求求您,不要把我赶出去,整个京城,除了这里,我已经没有藏身之处了。”

“让我留你也可以,你得给我一样东西。”萧重柔道。

“什么东西?”

“令牌。”

淡淡罗勒,勾勒出靡靡的情yu气息。

床榻上有两人在一块,是一上一下的姿势,衣衫正一件件被剥除。

“砰。”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是谁?”上位的男子打开蚊帐,眼睛不禁眯了起来,有了几分玩味,“是你。”

萧重柔关上门,一步步走近床榻,语气冷厉:“放了他。”

上位男子睥睨一笑,语气里是浑然自生的高贵威仪:“在南燕的国土上,只有朕命令别人,却没有谁可以命令朕。”今上一边说着,一边撩开另一边的蚊帐,露出衣衫不整的沐清臣,被今上压住的沐清臣,脸色惨白的沐清臣。他闭着眼睛,看不清呼吸,如果不是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萧重柔几乎怀疑他已经死了。

萧重柔的心似被割裂,她想扑过去,却只能双手握拳,僵硬地站在原地:“南燕臣民都听命于今上,但是,他们该听从的是贤明的君王,不是荒恶无道的君王。”

今上不怒反笑:“古来明君,好男风者不在少数,楚宣王与安陵君、汉高祖与籍孺、汉武帝与韩嫣、苻坚与慕容冲、陈文帝与韩子高……佳话多矣。现在,史册上多上朕与沐爱卿这一笔,南燕史话倒也更显花心。”

萧重柔脸色青白,身形一转,人影忽然不见。当今上再次看见她时,她冰凉的指甲已经扣进了他的喉咙:“起来。”她厉声喝着,手上用力,将今上提起。然后,她回头柔声冲着沐清臣道:“沐清臣把衣服穿起来。”

沐清臣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

虽然性命危急,今上似乎毫不在意,悠然道:“朕狎玩像沐爱卿这种烈货时,为了安全起见,总是会让他们吃点药,从而保证他们乖一点的。”

萧重柔忧心看了沐清臣一眼,偏头冷冷盯着今上:“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今上道:“朕担心很多人刺杀我,朕的大臣,朕的儿子,朕的嫔妃,朕都不放心。”说到这里,今上瞟了一眼沐清臣,语气轻佻,“哪怕是躺在朕床上,被朕压在胯下的沐爱卿,朕也不放心。不过,沐夫人,朕对你却是放心得很,朕对萧家所有的人,都放心得很。”

萧重柔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今上说得没错——她是萧家的女儿,萧家的人绝对不会做伤害暮族的事情——如果她真的做了,整个萧家一定会全部自尽来替她赎罪的。她不能因为自己一人,祸及全族。

“我……”萧重柔的手劲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却一直做不出决定。

今上伸出右手,一点点掰开萧重柔的手指,脸上露出了嗜血笑意:“沐夫人,如果没什么事情了,请你离开,朕跟你夫君的好事还没开始呢。你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萧重柔仿佛没听见,紧紧盯着沐清臣,语气里满是哀求:“沐清臣,跟我走,求你,求求你,不要毁了你自己。”

今上噙着微笑,享受着萧重柔的绝望,语气里带着挑逗与嘲弄:“沐夫人如果不愿意离去,我们三人一块玩也未尝不可。”

“哇”萧重柔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如此不中用,朕劝你,不如死了干脆。”今上的语气犹如鬼魅,说话间,一柄利剑抛到了萧重柔的眼前。

今上走近萧重柔一步,眼睛盯着她,语气幽冥:“你的夫君沦为了其他男人的禁脔,你的国君狎玩你的夫君,你的父亲兄长却为这样的国君卖命,甚至,当战火燃起时,你的父亲兄长还会为守护朕的疆土而血溅沙场,当他们马革裹尸时,也许朕正在与你的夫君颠鸾倒凤……呵呵呵呵……不仅仅这样,以后你生下的子息也会继续为这个国家卖命,沐夫人,你这么漂亮,沐爱卿又是这等好皮相,你们的孩子一定不错,不论男女,朕都喜欢……沐夫人,你觉得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萧重柔茫茫然然地盯着那把剑,无意识地伸手握住了剑柄。

“叮。”

手腕一动,萧重柔瞬间惊醒,却是被一枚簪子击中了手腕。

沐清臣不知何时已经从床榻上坐起,他未穿上衣,只着一条棉褌,气弱地靠在床榻上:“柔儿,过来。”

萧重柔立刻站了起来,乳燕投林般向沐清臣冲了过去,还不忘抓起被子将他裹住。

沐清臣喘息道:“帮我把外衣穿上。”

萧重柔赶紧起身,捡起散在地上的外衣,帮沐清臣穿上。

沐清臣接着道:“我们走。”

萧重柔微笑着掉下了眼泪,扶着沐清臣站起来,往外走去。沐清臣咳嗽了一声,轻声道:“你背我。”

萧重柔赶紧蹲下,将沐清臣扶到背上。

今上跨出一步,拦住了二人去路:“沐爱卿,我们的交易似乎还没结束。”

沐清臣冷冷道:“是你太贪心了。”说到这里,他睁开眼睛,眸光里有着前所未有的严酷,“从今而后,如果萧重柔受到一丝半点的伤害,我全部算到你头上。”

今上不怒反笑:“一个用肉体跟朕做交易的禁脔,有何资格警告朕?”

沐清臣一字一字道:“苍暮九九五年,小月岭。够资格了么?你还想我接着说下去么?”

“滚。”今上暴喝一声。

沐清臣将脸颊搁在萧重柔的肩上,疲惫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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