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别庄幽会 美人震怒2(1 / 1)
秋离俊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怔地看了她片刻方才苦笑道:“可是,我要是回去了,你又该怎么办呢?你跟他……都已经有孩子了,不可能分开的,是不是?”
“俊……”曦华眼中闪过浓浓的歉色,喉头霎时堵上灼热的块垒,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失去继续这个话题的勇气,但她知道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说出来,绝不能再给自己任何迟疑的机会了。
咬了咬牙,她横下心来说了下去:“俊,这些年来,我们共同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都在我心里,看到你复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珍藏在记忆深处的爱,其实从没有真正死去过。如果你从不曾离开,我不会爱上别人,可是,天意弄人,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是燏的一片真情让我重新活了过来,我也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无法对他为我付出的一切无动于衷……我不知道该怎样达我此刻的心情,但如今,你们两个在我心里都是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人,如果可以,我不想……不想伤害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曦华,别说了,我都明白!”秋离俊突然打断她,声音有些颤抖,片刻的凝噎沉默之后,他抬眸直直望进了她的眼底,“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现在,我只想再确定一件事,无论如何,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位置的,对不对?”
他近乎凄绝的神情让丝丝缕缕的痛在曦华心尖上满溢开来,她很想说些什么来宽慰他,却不知如何措辞,最终,只能深深地点了点头。
“很好,这就够了!”秋离俊轻轻扬唇,那笑容,有些苍白,有些心酸,却也透着发自内心的欣慰与满足,以及有所抉择之后豁出了一切的坦然和决然。
询问地扬起羽睫,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的曦华不由得心如鹿撞,忐忑无语,怔忡间,忽觉腕上一暖,眼前,是秋离俊陡然靠近的俊颜。
“曦华,你本就是属于我的,现在的局面让我很不甘心,我也是个凡夫俗子,会吃醋,会嫉妒,但是,和从此彻底离开你的生活,与你形同陌路相比,后者更让我无法接受。我已经想清楚了,只要你还是在意我的,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我就会陪在你身边,不管……是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
“俊……”
“别告诉我不可以,是你自己说的,要我别再像从前那样什么都听你的,要多为自己着想,所以,不要再试图改变我的决定,因为那没有用!”
难得霸道地堵回曦华尚未出口的话,他在下了结论之后不再给曦华多思考的时间,自动转移了话题:“曦华,其实我这边,你真的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反倒是有些担心你。我回来的事情一旦公开,反应最激烈的,恐怕就是……他了吧?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曦华自然明白秋离俊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锦燏,神情一顿,她垂眸苦笑,心再度变得沉重起来:“俊,我不是个没有担当的人,不会因为害怕面对现实就把你藏一辈子,我一定会跟他解释清楚的。但是,眼下还不行,他才刚刚为救我伤了身子,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雪上加霜,他那人性子烈,没准就气出个好歹来,要说,也要等他身体完全康复之后。”
“听说他懂法术,实力之强,王宫上下无人能挡,万一惹恼了他,会不会伤到你?”秋离俊拢在她腕上的手微微一紧,担忧地拧起了眉头。
“不会!”曦华立刻摇头,“燏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恼了我,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离开我而已!”想到这一点,她的眉宇间又不觉浮上了些许苦涩之色,与秋离俊相处时,无论是当年还是如今,她似乎总能掌握主动权,可在锦燏面前,一切便都不一样了,虽然她是君,他是臣,但感觉对方高不可攀,唯恐自己把握不住的人却是她。
“好了,曦华……”秋离俊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俯到她耳边柔声呢喃道,“你要怎么处理跟他之间的事,我就不多问了,我只想告诉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太为难自己。他脾气不好,你多迁就他一些没关系,我能不能回去,能不能恢复身份也没关系,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还能有机会陪着你,就好。”
“俊……”曦华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激和怜爱,蓦然化作了涌上心头的灼热激流。没有任何犹豫,她抬手挽住秋离俊的脖颈,给了他自他们重逢之后,第一个由她主动献上的吻。
秋离俊的眸色骤然迷离,眼底划过了一抹喜悦的光芒,随即轻颤着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加深了唇舌间的缱绻缠绵。
曦华轻敛下眼睫愉悦地回应,一颗心,也因那熟悉得仿佛从不曾离开的温柔契合而震颤不已,却不知,面前那清澈剔透的墨黑眼瞳中渐有一片血色猩红漫溢开来,映着唇边那抹与他温文尔雅的举止气韵毫不相配的邪魅笑容,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了阴森诡谲的气息……
☆ ☆ ☆ ☆ ☆
“林姑娘,你这样急着来找我,究竟为了何事?”
将匆匆赶来求见的韵竹迎入国师府,锦燏一边请她入座,一边微含诧异地瞥了眼她写满忧色的脸庞。
“阑夜国师,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是不对,但此事若不让你知晓,我心中着实难安!”韵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艰涩地道,“昨天,我陪陛下去了一个地方……”
“我知道,不就是她母亲入宫前曾住过的眠风别庄吗?”锦燏仍是不解韵竹的用意,但他心里明白,这姑娘绝非不知轻重,小题大做之人,会特地赶来找他,必然事出有因,故而问话的语气虽波澜不惊,心底却是悄然掠过了一阵小小的不安。
“这……我真不知该怎么说,还是你自己看吧。”韵竹边说边并起右手双指,默念法诀后,曳着指端浮出的青绿色光线绕着自己的前额画了个圈。一片流光中,空际浮现出了几个有交谈,有动作的虚幻人影,正是她在眠风别庄所看到的一切留存在记忆中的影像。
看到出现在庄园门口的人竟是秋离俊,锦燏不由得讶然轻呼,“怎么是他?这……这怎么可能?”
韵竹正在专心催动现忆术,自然无法回答他,即便可以开口,她也给不出肯定的答案。其实,锦燏也没想等她的回答,因为他再清楚不过,秋离俊是个应该已经去往生的人,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再出现在世间,问出那句话,不过是他极度惊讶之下的本能反应罢了。
一惊过后,还有更叫他吃惊的,确切地说,是既惊且怒,曦华向秋离俊透露真实心意的话语,那些卿卿我我的亲密缠绵,一言一行就如锋利的刀子般狠狠刺进锦燏的心窝,他的脸色阵红阵青,又渐渐发白,瞬间燃起的妒火以燎原之势涌上脑门,轰然烧毁了他的所有理智。
“你好,真有你的,你骗得我好苦!”他咬牙冷笑,虚弱的身体因撕扯着五脏六腑的委屈、愤怒、嫉恨与酸苦而不堪重负地连连颤抖,“我受了伤体力不济,还一心想着找人替我来保护你,我在这里为你操碎了心,你……你却在背着我玩什么旧情复燃的把戏!羿天曦华,你欺人太甚,你以为我真不敢一把火烧了你的王宫吗?”
收起现忆术的第一时间,韵竹便发现锦燏原本闪烁着金红色光影的眼眸竟突然变作瘆人的血红,下一瞬,那深不见底的双瞳中便爆开两朵妖异刺眼的血色光焰,似带着尾火的羽箭般迸射而出,轰然作响、排山倒海地直奔他面前那两扇红漆木门而去。
这是带有法力的灵火,若是落在易燃的木材之上,除非锦燏自己出手控制,否则立刻就是一场足以令整个国师府以及与它相邻的王宫,甚至是整座京城化为飞灰的毁灭性灾难。
韵竹生生骇了一跳,她知道锦燏此时情绪失控,要让他自己出手收回灵火是不可能的了,无奈之下,她只能飞身而出,以水神咒祭出一片幽蓝的水雾,双掌画弧横推出去,当头迎上了那两道疾射而来的烈焰。水火相撞,发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哧然巨响,随即同时化作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锦燏盛怒之下/体内爆出的灵火杀伤力极强,若非他元气未复,功力大打折扣,以韵竹在此地受限后只剩下六七成的灵力只怕还抵挡不住。更叫她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就在她出手抵挡灵火之时,锦燏已是纵身跃起化作红色闪电掠出了门外,等她灭了灵火腾出手来,锦燏早已不见了人影。猜到他要去做什么,韵竹不禁暗呼不妙,立刻心急如焚地随后追了出去。
☆ ☆ ☆ ☆ ☆
御书房里,曦华正埋首案前专注地批阅着奏折,忙碌的间隙,她不时地低手轻抚隆起的腹部,眼底唇角不自觉地飘过身为人母的幸福笑意。不管对秋离俊和锦燏的矛盾心理给她带来多少烦恼纠结,只要感受到腹中这与自己骨血相连的小生命的存在,她的心底,便总有一片温暖的阳光笼罩。
手中朱笔在奏折底端的空白处落下一个个娟秀中含着飒爽英气的墨字,收笔后,她又将批语检视一遍,确认无误便要合上奏本,就在这时,她忽觉身周漫起了一圈火热的气旋,触体生疼的烫热激得她猛然哆嗦了一下。
她不明所以地愣了愣,下一刻,便见金红色光影浮现,锦燏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从她眼前虚无的空间中现出身形,双目赤红、眸光灼灼地盯着她,艳红的衣衫与长发无风自起,浑身上下都释放着凌厉迫人的气场,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因他的出现而燃烧起来。
“燏?”曦华吃惊地站了起来。平日里,锦燏就算再想见她,也绝不会在她理政的时候贸然打扰,更不会在未得她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动用法术闯入她处理公事的场所,今日这违反常理的做法实在让她很是意外。定了定神,她从御案后走出,不安地望向锦燏神色异常又分外苍白的美丽脸庞:“怎么……”
“了”字尚未出口,她只觉腰间一紧,冷不防地被锦燏捉进怀里,那双从来都是温柔呵护着她的手生平第一次强硬而粗暴地抬起她的脸推向自己唇边,将她尚未出口的话狠狠吻了回去。
“唔……”曦华愕然。他的吻,无论温柔缠绵还是热情火辣,总是让她迷醉不已,可今天,他那反常的激情竟让她觉得害怕——不是因为他近乎野蛮的吮咬弄痛了她的唇,手上失控的力量捏痛了她的脸颊,而是他眼底那狂乱中透着绝望的目光,让她觉得他就像一头被利箭射穿咽喉的野兽,那濒死的疯狂令人惊慌胆寒,却也叫人抑制不住的心疼。
她很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却被他一波比一波更猛烈的吻堵得几乎窒息,根本开不了口,疼痛不已的唇舌间甚至有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她的身子也被他压得往背后的御案上倒去,尖锐的桌角硌疼了她的腰,沉坠的腹部有些不堪重负,她艰难地一手撑在案上,一手抵着锦燏的肩膀,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让他冷静些。
可惜,如今的曦华纵然也有了些法力,力气又怎大得过本体是力大无穷的天界神兽的锦燏?更何况,锦燏现在是完全疯狂失控,她却不可能把他当做敌人般跟他拼命。于是,两人对峙的结果自然是她兵败如山倒,可怕的重量以不可阻挡之势压下,伴随而来的是他滚烫的手掌发泄般的撕扯和肆虐,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碎似的,竟是毫不顾惜她腹中的小生命。
惊骇之下,曦华生怕“兽性大发”的锦燏伤到孩子,无奈之下不得不运足全身法力一掌拍向他胸口,与此同时,锦燏赤红如血的双眸中陡然划过一道灵光,瞳仁恢复了平日里清澈见底的金红色。这一瞬间,他脸色大变,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般松手而退,他自己后撤的力量与曦华竭尽所能的掌力合在一处,顿时让本就身体虚弱,又在方才那场疯狂中耗尽了力气的他立足不稳,蓦地朝后跌去,撞翻了墙角边半人高的青瓷花瓶后跌坐在地上。
听到屋里那惊天动地的哗啦一响,门口当班的两名侍卫顿时惊呼一声“有刺客”,如临大敌地推门冲了进去,当他们看清屋里的情形时,却是进退不得,目瞪口呆地石化在当场:
只见他们的女王陛下樱唇红肿,嘴角带血,衣衫不整,惊魂未定地靠在御案上气喘吁吁,而屋里无端多出的另一个人——阑夜国师则是跌倒在一堆碎瓷片间,手肘膝盖处都有殷红的血丝蜿蜒而出,披散的朱发流泻至地,隐约可见发丝掩映下僵直的脊背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这是……怎么了?两名侍卫面面相觑,没人敢问,也不知该怎么问,不知所措间,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低喝:“别看了,还不快出去。”
“林总管!”回过神来的两侍卫转身望向匆匆赶来的韵竹,脸上立刻露出如见救兵般的惊喜之色。韵竹走近两步,俯到他们耳边低声道:“谁家两口子没个小打小闹的,你们这样盯着瞧,让陛下的脸往哪搁?这里交给我,你们权当什么都没看见就是了。”
两人立刻如释重负地连连点头:“是是是,林总管,全拜托你了。”说罢便转身退了出去。国君的家务事本就轮不到他们管,这位林大姑娘是现任的后宫总管,曦华的心腹姐妹,交给她来处理最合适不过,他们自是乐得抽身,免蹚浑水了。
匆匆走进屋内又关上房门,韵竹俯身拉起锦燏,指尖浮出的碧色光影瞬间治愈了他因心神凌乱未提法力防护而被碎瓷片划出的满身伤口。扶着魂不守舍的锦燏到一旁坐下后,她赶到已自己整理好了衣衫的曦华身边,掏出丝帕替她抹去嘴角的血迹,低声问道:“曦华姐,你还好吧?”
感觉腹中胎儿并无异常,曦华长吁口气,摇头道:“没事!”随即把疑惑中带着担忧的目光移向了锦燏,还没等她道出心中疑问,韵竹已抢先解释道:“曦华姐,你别怪阑夜国师,他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这些日子操劳多了,一时间灵力走岔,神志有些不清楚,所以才……”
“我怎会怪他?我只是担心!刚才看他的神情就觉得不对,平时他根本不会这样的!”曦华焦急地打断韵竹的话,追问道,“你说是灵力走岔?要不要紧?”
“并无大碍,待会儿我运功助他调息一下便是。”
“要怎么做?你教我。”
曦华说着就要往锦燏身边走去,却被韵竹抬手拦住:“曦华姐,你刚刚也受了场惊,还是好生休息吧,你不顾自己也得顾着孩子不是?阑夜国师还是交给我来照顾好了。”
曦华闻言一愣,片刻的犹豫后终于妥协地叹了口气:“那好吧。竹妹妹,你……”
“曦华姐请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韵竹给了曦华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见她不再坚持跟来,这才扶起锦燏,旋身消失在骤起的碧色光环之中。
☆ ☆ ☆ ☆ ☆
明方宫浩渊轩的卧房中,盘膝坐于锦燏身后的韵竹缓缓收回按在他背上的双手,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后起身下了床榻:“阑夜国师,知道方才有多危险吗?气虚体弱之时灵力失控最易走火入魔,若非你及时清醒未让邪气侵入心脉,恐怕连我也帮不了你了。”
此时的锦燏神情已完全恢复正常,但脸色还是一径的苍白,低垂长睫遮掩下的眼瞳中满是死气沉沉的沮丧。听了韵竹的话,他苦涩一笑,掩面哑声道:“我若当真走火入魔,你杀了我便是。反正,现在有没有我,对她来说也根本不重要了,也许……没了我这个障碍,反倒更称她的心意。”
“你胡说什么?”韵竹嘴角一抽,不禁又气又急地顿足,“陛下刚才也没少受罪,还被侍卫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换成哪个女人受得了,何况她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可她半点没生气,只顾着担心你,要不是我拦着,她还想亲自助你调息,你怎么能这样曲解她对你的心意呢?”
见锦燏身躯微震,似是心中有所触动,她赶紧接着说了下去:“阑夜国师,你和陛下之间的私事,我本是不该多嘴的,但我在陛下身边这些时日,蒙她厚爱视若姐妹,多少也了解她的一些心事,若不尽我所知据实相告,那便是既对不住她,也对不住你。”
“当年,旻亲王与陛下夫妻情深,生死以之,这你都是知道的,如今他复生归来,若陛下对他不管不顾,毫无情意,那还是你认识的羿天曦华吗?可无论她如何疼惜旻亲王,终究还是顾着你的感受没有立即迎他回宫,暂时对你隐瞒真相,也是怕你在身体未复原时再受到刺激。也许事到如今,无论她怎么做都难免会伤到你,但是,请你不要把她想象得那么无情无义好吗?她对你的维护,对你的在意,我都是一点一滴看在眼里的,她是……真的爱你!”
锦燏慢慢放下了掩住脸庞的双手,虽仍是垂首不语,但方才心如死灰的绝望目光中却是隐约恢复了一丝亮色。
看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已不再那么自暴自弃,韵竹忙不失时机地把话题转移到了更重要的事情上:
“阑夜国师,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想跟你揭陛下的短,而是有要事与你商议。你在读取我的记忆时有没有注意到,眠风别庄的那些人,上至旻亲王,下至每一个家仆,身上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气息。当时我生怕陛下有失,不得不在他们谈话时暗中监视,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至今也说不清到底有什么不对,可就是心中不安,所以,想来问问你的意思。”
锦燏心弦一紧,蓦地抬起头来:“不对,当然不对。当初秋离俊的魂魄因为逗留人间过久,又遭了法力高强的妖物迎头一击,差点魂飞魄散,是我为他修复残魂,又用引魂咒把他送去冥府的。像他那样的情况,能保全魂魄已是最好的结果,起死回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让他又还阳了?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韵竹秀眉微挑,眼中浮起了几许困惑之色:“可我看得出,他绝对不是鬼魂,他是有肉身的!”
“事情怪就怪在这里,若说是有什么妖物变成秋离俊的样子去迷惑小曦,那为何又不见他身上有任何妖气?”锦燏边说边把方才因妒火中烧而没有仔细观察判断的那些景象在脑海里重新梳理了一遍,“而且,他的表情神韵,眼里……对小曦那种发自内心的痴迷眷恋,绝不是对她没有感情的人伪装得来的!”
说到这里,他的胸臆间再度泛起了莫名的酸苦,但此时此刻,在他心中占据了更重分量的问题却是,那个不知真假的秋离俊,会不会威胁到曦华的安全。
思绪迅速一转,再度望向韵竹时,他的目光已是一派深沉冷峻:“林姑娘,谢谢你提醒了我,接下来,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请说,韵竹定当尽力而为。”韵竹深深点头,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