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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别庄幽会 美人震怒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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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已是一身后宫女官衣饰的韵竹熟练地摆弄着手中的针线和绣花绷子,思绪悠悠飘回了数日之前。

通过考校后,那位阑夜国师让他的师妹暂时离开房间,与她单独谈了一次。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的语气仿佛漫不经心,优美薄唇间吐出的每一个悦耳字音却足以令人惊心。

“国师何出此言?不是陛下亲自下诏,道是有意辅佐国师守护日圣国百姓的有才之士都可以来应征的吗?小女子怀着拳拳报国之心而来,难道还错了?”她并未露出怯色,也以言辞试探着对方,这些年,她各种场面见多了,这些算不得什么。

“报国?”男子鲜红的薄唇倏然上扬,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事,“你,根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连整个岘夔大陆都不是你的故乡,何来报国之说?”

“哦,国师知道?”她抬头望向座上男子,并无太多意外。如果连这点都看不穿,一个眼力修为如此有限之人,又怎么可能是她意想中的那位神祗呢?

“云乡,一个很美的名字啊,可惜,从天界、凡间直至冥府,都没有叫这种名字的地方!”男子金红色光影流动的深眸玩味地打量着她,神情喜怒难测。

“你在渡心魔幻的时候,由你的意念所化出的那种神兽,我在三界之内都不曾见过,你身上仙气淳厚,我却根本不知道仙族之中有你这么个角色,所有的这一切,都表明你的来历绝不简单!可我不明白的是,你若要捏造自己的身份,大可以随便取一个真实的地名,又为何要用那样明显的假名,让我在看到你的履历第一眼时就注意到你的与众不同呢?”

“阑夜国师果然高明!”她笑了,眼底是一切皆在意料之中的平静和坦然,“不瞒您说,我来自岘夔大陆以外的另一个纵界——九华神州,我记忆中的那种神兽,是我们那里特有的水中王者龙族。我深知国师乃世外高人,所以并不想拿一个冒用的籍贯来欺骗您,之所以用云乡二字,是因为……云,是我爱人的名字,有他的地方,便是我心之归乡,这绝对不是谎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他从苦难中解救出来,让他有朝一日能回到我身边!”

从见到那位阑夜国师的第一眼起,她就觉得,虽然眼前这个明艳如火的男子与她深爱的牧云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但那双魅惑入骨的艳瞳里,却有着种和牧云特别相似的神采,所以,她本能地选择了信任他,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

“你愿意帮我吗?”说完自己的故事后,她凝眸望向心有所感,痴痴出神的锦燏,鼓起勇气说出了心底酝酿已久的话,“如果玄天圣火是能够拯救云的圣物,请将它赐我一用,拜托了,阑夜……圣使!”

红发飞扬,衣袂狂舞,金红色光芒大盛的眼眸瞬间逼视而来,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象到,一个美艳得雌雄莫辨,又带着几分苍白病弱之态的男子身周竟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凌厉的气场,但她并没有被吓退,只是用坦诚的目光与之对视,因为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哈哈,果然不愧是竹仙转世,天后下凡,好一个有胆有识又有情有义的奇女子!”

一声长笑过后,他肃然望向她,目光里也已是结束了相互试探之后的真诚坦然:“好,玄天圣火我让你试!如果不合用,我也不会耽误你的救人大计,考校应征之说就此作罢,你随时可以离开。如果侥幸合用,那我有一个条件,留下来,帮我保护一个人,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后,我自会禀告师尊,让你把玄天圣火带走的。”

想到这里,韵竹拿着针线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就在那天夜里,她看到了避水珠在玄天圣火的照耀下流光溢彩,清华漫天的奇景。有道是水火不相容,可眼前这团熊熊烈火,却让印入牧云精魂的避水珠焕发出了生命的光芒,寻寻觅觅如此之久,她终于找到了让牧云复生的希望!

“多谢阑夜圣使,韵竹感激不尽!我愿意留下任凭差遣,但是,半年之内我必须回去,否则,云的元神耗尽,就再也没有苏醒的可能了!”

“可以,就半年!不过,也许不用那么长时间,只要那个谜团能够解开,一切,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

我明白,留下的这段时间里,我会尽我所能协助你解开困境,不只是为了我的云,也因为……阑夜圣使,我了解你的爱,你和云是如此相似,我不希望我和云的悲剧再在任何人身上重演,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深爱着的那个人,会比我更懂得珍惜幸福……

抬头望向窗外渺远的苍穹,韵竹幽幽轻叹着,道出了心底真诚的祈愿。她现在奉命保护的这位女王陛下,还不知道阑夜锦燏就是圣山火貔奢,而他,即使已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共同孕育了爱情的结晶,却也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她自己真实的身份。

她理解他的恐惧和担忧,当年,在她身为幽篁仙子那一世的记忆尚未苏醒,还只是一个普通绣花女的时候,初知牧云是龙族,不也是惊骇万分,乱了心神失了方寸吗?正因如此,她才会受人利用伤他如此之深,倘若她能从一开始就坦然接受他非人类的身份,他们本该更早就拥有两心相知的幸福的。

那种叫做同病相怜的感情,让她奇迹般地和这个与自己身处不同世界的天界神祗成为了知己,他们彼此约定立誓,为对方保守秘密,直到对方自己愿意坦陈真相的那天。

就这样,顺利通过考校的韵竹代替已过世的雪真成为了曦华身边的近人——日圣国王宫内务司六品女官林大总管,这就是她现在的身份。

“竹妹妹,你的手可真巧,这么漂亮的花儿,是如何绣出来的?”

忽然,一声含笑的问话打断了韵竹的思绪。知道是谁来了,她赶紧放下手中的绣花绷子,起身盈盈跪拜了下去:“叩见陛下!”

“快起来,我不是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姐妹相称,不要拘礼的吗?”曦华微笑着将她扶起,流转的眼波中尽是诚挚的亲近之意。

在曦华眼里,韵竹身上有着几分雪真的影子,却又远比那个心事莫测的女孩更加沉静大气,看似淡然的性子里有着种说不出的吸引人的魅力,所以,在锦燏向她推荐这个姑娘的时候,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格外喜欢,二话不说便答应把她留下了。

“公是公,私是私,该有的规矩总是要有的,做完了该做的事,再叙姐妹之情也还不迟,你说是吗,曦华姐?”

韵竹抬头一笑,言行间已不再拘束,却也无半分恃宠而骄之意。这样子让曦华越看越喜欢,暗道锦燏想得周到,眼光也真是不错。她身边终需要有个能商议心腹之事的贴心女子才好,梅山芷虽然不错,但总是另有职责在身,她不可能把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甚至是自己的私事都交给一个侍卫统领去做,如今有了韵竹,一切还真是都不一样了。

拿起韵竹绣了一半的那副芙蓉图细细看了看,曦华忍不住再次感叹起来:“如此兼具细巧与大气的针法,真是叫人叹为观止。上次听燏说起,妹妹的法术在来参加考校的一众修真者中是首屈一指的,没想到女红绣技也如此出众,这世上怎么就会有你如此灵慧的人呢?文武双全,既能干又贤惠,将来谁要能与你成婚,可真是有福了!”

话音未落,却见韵竹脸色白了白,沉沉黑眸中猝然闪过一丝从灵魂深处透出的忧伤与痛楚。曦华不禁一愣,顿了顿才歉然道:“怎么了,竹妹妹,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没什么!”轻轻摇头,韵竹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垂眸笑叹道,“女红好,不过是幼时家中贫困,需要靠此谋生罢了,学了几手差强人意的法术,也是因为孤身漂泊在外无人怜惜,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我哪有姐姐这样的好福气,有一位性情随和,善解人意的好王夫,又有……阑夜国师那样出色的知心爱侣!”

从韵竹那半真半假的履历里,曦华得知她是来自一个和日圣国完全不同的国度,在那里,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可女子若是对丈夫不忠贞,那便是大逆不道的罪行。不过,她对自己这种等同于有两个丈夫的状态却从不曾有过任何大惊小怪的表现,也从不多嘴好奇地探究些什么,如此有见识,知分寸,又让她在心中对其更增了几分好感。

“世间有如许真心待我之人,这确是我的福分,可惜……”拉着韵竹一起坐下,曦华心情复杂地苦笑,“在我身边之人,无不命运坎坷,一身伤痛,纵得一时甜蜜,也是千般苦楚换来,我……不是个能给男人幸福的好女子……”

“曦华姐……”看出她的感伤,韵竹心弦微颤,忙握起她的手试图安慰,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因为对方身上有着太多让自己欣赏和认同的气质,所以虽然相识不久,却颇有相知之感,也因为她是锦燏信任的人,所以她本能地选择信任,看了看似乎很想帮助自己却不知该从何着手的韵竹,曦华心底忽地涌起了一种情难自禁的冲动:

“竹妹妹,我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一个知心的女伴了,你来了,我真的很开心。有些纠结心底之事,我无处可以倾诉,你愿意听听我的心事,以旁观者的眼光为我指点迷津吗?忘了我是什么日圣国的女王,不要有什么顾忌,就当是……姐妹之间的闺房私语,好吗?”

期待地望着眼前微微讶异的女子,她的心跳有些凌乱,毕竟,决定把这样私密的心事告诉一个认识时间不长的人,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的。就在她一语出口却又稍稍有些忐忑的时候,却见眼前的姑娘沉静地点了点头:“韵竹不懂得什么国家大事,能跟曦华姐聊聊的也就是女儿家的心事而已,难得姐姐这样信任我,韵竹愿意尽力为姐姐分忧。”

轻舒口气,曦华扬唇笑了,心底有种久违的温暖渐渐漫溢开来。她没有亲姐妹,曾经被她视如姐妹的雪真,却从不曾真正和她交心过,如今,她终于又找到了这种自己渴望已久的感觉,有个贴心的好姐妹,似乎,真是件挺不错的事情呢。

☆ ☆ ☆ ☆ ☆

乘着马车走在前往眠风别庄的路上,曦华心中不由得好一阵翻江倒海。

上次锦燏遇袭受伤的时候,自己不在他身边,这让她心中很是愧疚,因此这段时间她除了处理政事之外就一直留在明方宫照顾他,眠风别庄那里,除了安排秋离俊入住并且给他送去衣物银两的那日便再也没有去过。如今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她觉得再不去看看他着实说不过去,但去了之后,该如何面对他丝毫不减当年的款款深情,这又让她很是为难。

前几天,她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韵竹,韵竹沉默良久后小心翼翼地问她:“曦华姐,那你自己觉得,他们两个在你心里孰轻孰重呢?”

她苦笑着无言以对。这个问题,其实从刚知道秋离俊复活的那日起她就开始问自己了,那个让她揪心的噩梦也是由此而来。梦中的困境,她至今无法解开,如果可以用她的性命换来他们两人的平安,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自己,可要是没有种可能呢?放弃谁,她似乎都做不到。

秋离俊,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真爱,当他死去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死了,此后的许多年里,都是为了逃不脱的责任行尸走肉般活着,直到锦燏的出现温暖了她的心,唤醒了她的第二次生命。

这两个男人,是她截然不同的两次生命里分别拥有的全部爱与幸福,如果是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那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相当于两世人生的爱同时出现在一个时空里,孰轻孰重,这样的问题她真的是没办法回答了。

见她许久不语,韵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曦华姐,我想,我明白你的感受了。我觉得,现在不只是你在选择他们,他们也需要权衡需要选择。你应该把你的感受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或许,等他们自己决定了取舍的时候,事情自然就会有结果了。”

这话,深深触动了她的心。也许,韵竹说得对,这不只是她如何抉择的问题,他们,也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人生,而她必须做到的,便是对他们诚实。

“曦华姐,我们到了!”马车外,韵竹轻柔的声音把曦华从沉思中唤醒。她现在身子越来越重了,就算不在乎自己,也得在乎孩子,所以独自出门总是不妥,但她如今去的地方又不便让外人知道,所以只能让韵竹全程陪同,顺便当她的车夫了。

“竹妹妹,辛苦你了!”由韵竹搀扶着下了马车,曦华抬头望着宴月山庄的匾额深深吸了口气,虽说已经决定了要对秋离俊坦陈自己的心意,但事到临头,却还是免不了有那么点紧张,既是怕伤害到他,也是怕看到他愤怒鄙视,甚至是仇视的目光。

“怡恬小姐,您来了啊,小的们这就去通报公子!”山庄门口的家丁见到曦华,立刻躬身行礼,其中一人一溜小跑地进了庄里。这些人,都是曦华就近雇的山中乡民,既不认得她,也不认得秋离俊,而且也不关心外面的事,只要有银子拿就好,倒是让她少了不少顾忌。

“竹妹妹,一会儿我们进去之后,你就到偏厅去休息,用些茶点,等我走的时候再来叫你!”曦华轻声说着,眼中含着一抹深深的歉意,“委屈你了,我的私事,本不该劳烦你的。”

她的话说完之后,韵竹却并没有接口,而是看着那些家丁怔怔出神,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她有些诧异,便又提高声音喊了声:“竹妹妹?”

“哦!”韵竹像是一下子回过神来,扭头朝她笑笑道,“好,我知道了,我们是好姐妹,别说那些见外的话。”

说话间,秋离俊已然匆匆迎了出来。现在的他,仍是穿着从前最喜欢的青衫,只是不似从前在宫中一般以金冠束发,而是系了根与衣衫同色的发带,如此打扮,虽不及宫里正规的装束那样庄重贵气,却是显得更为潇洒飘逸,仿佛山中隐士,清雅脱俗,不染烟火之气。

论外貌气质,秋离俊与锦燏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锦燏的明艳流丽超越性别,冠绝天下,星一般璀璨火一般耀眼,走到哪里都是炫人眼目,魅惑人心的焦点,而秋离俊,却似春日里温柔和煦的风,山谷里清澈明净的水,温文尔雅不见棱角,却也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感染人心的力量,让人看着心中格外的舒畅安宁。

“我还以为,你把我安置到这里以后,就再也不会来了!”痴痴望着向自己走来的曦华,秋离俊眼中有着浓浓的喜悦,同时也有一丝隐藏不住的幽怨。

曦华神情一顿,因为身边还有韵竹和山庄家丁在,她不免有些尴尬,但更多的还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歉疚、怜惜和心疼。那声情不自禁的抱怨出口之后,秋离俊也似有些后悔,急忙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累了吧,赶紧进去坐。哦,对了,这位姑娘是……”

他直到此时方才注意到韵竹的存在,于是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又向曦华递去了一个略显不安的询问眼神。曦华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方才的言行被她的随从看见了会给她带来困扰,便安抚一笑道:“竹妹妹是自己人,不打紧。”

“奴婢林韵竹,是怡恬府现任的管家!”韵竹对秋离俊福了福身,乖巧地回道,“请公子放心,韵竹知道分寸,绝不会给小姐和公子添麻烦的!”

秋离俊在宫里呆过,听了这“怡恬府管家”一称,便知她应当是现任的后宫总管了,能任此职的,自是曦华信任之人。于是他松了口气,冲韵竹点了点头,随即吩咐身后的家丁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带竹姑娘去偏厅休息用茶吧。”

“谢公子!”韵竹欠了欠身,随后便跟着过来招呼她的家丁去了,临走前,她又悄悄回头细瞧了秋离俊一眼,眸底曾有过的思索之色更浓了。

此时的曦华和秋离俊却是都无心去注意韵竹的反应,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曦华心弦重重一颤,刚想开口,却被秋离俊飞身上前紧紧搂在了怀里:“曦华,这些日子,我天天想你,天天等你,却总不见你来,我心里很不好受,真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宫去找你……再世为人了一回,我好像变得任性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很讨厌……”

“俊,你就别剜我的心了好不好?”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双臂因惟恐失去而不自信地颤抖着,曦华只觉鼻腔酸涩,忍不住安抚地抬手回抱住了他,“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难受了。在朝堂上,我觉得自己还不算一个昏庸的君主,可处理自己的私事,我好像总是什么都做不对,总是让身边的人为我难过……”

“瞧你,想哪儿去了?”见曦华情绪低落,秋离俊忙定下心神,绽开了一抹体谅的笑颜,“我们这些年经历的事,恐怕别人几辈子都遇不上一回,你的处境的确很为难,我明白的。好了,我们好不容易见一回面,别尽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进去坐吧!”

曦华知道秋离俊总是把她的感受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自己继续自责下去,只会让他更不好受,因此也只能努力稳下了心绪,不再提那些伤感的话题。

进屋坐下之后,秋离俊很熟练地泡好了茶,一边帮她倒上一边笑道:“上次你帮我泡的茶,跟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今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只要闻着这香气便知道,一切……都不曾改变过!”心有所感地看着杯中漂浮的藕荷色圣女花瓣,曦华眼前又无端地有些朦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舌尖上熟悉的香气让某种无法抑制的情绪排山倒海地涌上心头,就如上次吃他亲手煮的粥一样。

秋离俊笑了笑,清澈的眸底有着些许缅怀往事的怅然,却也因她的夸赞而喜上眉梢。在她身边坐下之后,他朝着她隆起的腹部端详片刻,柔声问道:“曦华,这些日子,你还好吗?拖着这么重的身子处理国事一定很辛苦,还要车马劳顿地赶来这里……你怀晖儿的时候,反应似乎不是很大,却不知现在如何?”

听他提起孩子,曦华不禁面上一热,同时略感不安地瞥了他一眼:“俊,我是习武之人,身体好得很,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的。可惜,我们的晖儿没能像你一样回来,要不然……”她本是想安慰秋离俊,可说着说着,想起那苦命早逝的儿子,自己反倒是红了眼圈。

“真是的,说好了不提从前的伤心事,怎么又……”秋离俊摇摇头,急忙岔开话题,“不管怎样,王室又有了后人,这总是值得高兴的事,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别太逞强。嗯,下个月,你的身子肯定更重了,觉得不便的话,就不要来了吧……”他说这话时下意识地双手互握,掐红了自己的手指却不自知,显然心中不舍,却又不得不这样说。

“俊!”曦华再也看不下去他那隐忍心伤的神情,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底酝酿已久的话,“俊,你听我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有家,有亲人,有堂堂正正的身份,怎么可以一直像见不得人似的躲在这里?我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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