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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6章 被中蛊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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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东珠夫人诓骗众人,说绝情蛊种下只是为了救助南雪的性命,并告知众人,南雪又绝蛊相助,天生筋骨又是绝佳,是练成绝情谱刺杀元兴帝的最好人选。他高估了绝情谱的力量,一直相信着东珠夫人的谎言,不肯去深思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姑娘是如何才能打败当世真正的第一高手。

后来南雪被白铁狼爪所伤,他才知道,他是不忍心的。不忍心她受委屈受伤,所以任由她跟着楚渐行走了,他心中虽然不顺,可也多了安慰,毕竟楚渐行权势遮天,就算东珠夫人再想利用她做什么事也不成。

直到南雪的死讯传来……

葛连青想,或许着一生也没有这么后悔过……

绝情蛊毒渗入四肢肌肤之中,若非强悍功力压制未曾真正成熟的蛊王,尉南雪几乎立即便会毙命在绝情蛊之下。

还有胸肺的旧伤……

体内淤积的内伤……

至今未能除尽的寒气……

渐渐被淤塞住的血脉……

六清看着眼前之人愈来愈灰尘的脸,扯住他的袖子强笑道:“哥,你不要猜,也不要想。这都是我自己的过错,与你实在是没有半分联系。”

“你的蛊毒是谁种的。”

葛连青紧抿着唇问了一句,六清看着他冷淡的眉眼,摆首道:“你不必纠缠这些,知道也没什么用。”

“我……”

“徐。”六清竖起手指挡在他唇边,眉眼间展现处一种疲惫之色,“自从见证了莫采歌一事之后,我不打算在隐瞒身份,认了姑姑,认了温狐狸,如今认了哥哥,我很累了,哥哥从小看我长大,所以有些话,我不对你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这些因果不关别人的事,在我是杨氏遗孤的身份被戳穿的时候,它就已经是死定下的,不可更改。你们赫连一族被火焚的噩梦折磨了你一生,就像你这样,我看了我们杨家尸骸成山的惨烈,就委实不能再做从前的那个我。”

“我一生茹素,就算是性子高傲任性了些也不曾杀过一个无辜之人,可在楚渐行与凤衣公主大婚那夜,我却借着走火入魔的借口,屠戮了无数的人。我记得赵文提醒我小心的样子,也记得我在之后一掌拍的他筋脉禁断的样子……前些日子我去看了他守活寡的小妻子,我觉得无论我以后做了什么赎罪,都没办法赎回那场罪孽……”

“哥哥,你看我长大,我说的这些,他们或许不懂,但你一定明白。”六清将手指放下去,对着他划下泪痕的侧脸淡淡道:“我的蛊毒不是你的责任,因为就算没有它,我也是如今这个下场。”

“那不……”

葛连青低沉吐出两字,但也只是两字,对着眼前温顺坚毅的脸,他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没有在第一眼就认出她,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说在他身边,罔顾了她的信任的爱戴,总没有一点父兄的样子。

她不怪他,亦是该满足,哪能再说些别的。

他的医术早已大成,一摸她腕脉便知是不治之症,新中国已是绝望之极,如今听见这些话,那里还能把持的住原本的出尘模样,“阿雪。”葛连青手掌一递,声音有点低沉,“当年师傅离开了一言堂,我便脱离了东珠夫人的管制,如今她的计划我一份不知,但我明白,你一定还是那把屠龙的剑……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请你顾念着女儿。”

葛连青只说到此,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再加上如今的南雪性子大变不如从前,那里明白该如何劝慰。

六清终于知道话说的重了也很不好,转开话题道:“哥哥,我有一件事委托你,希望不要问我缘由,也要答应。”

葛连青敛着眉眼,敛起所有沉痛哀戚看着她,低声道:“你说。”

“六月十七是个大日子,只怕会有很大的祸事发生,我担心阿暖,还请哥哥与南楼叔叔将阿暖带回万州藏匿,没有得到我的书信,就不要露出一丝行踪。”

葛连青身子一震,当即便想到东珠夫人会在那一日动手,且目标不仅仅是元兴帝,甚至还有以楚渐行为首的太子府。他武功不是上乘,委实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带着几个人离开等消息最好。

想到这些,葛连青颌首应下。六清得到他的保证,眉头展的越开,脸上泛出一众笑意,却不开口说谢。

葛连青忍了会儿,终于开口问道:“阿雪。”

“我的毒伤没事。”南雪摇摇头,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波动。

“绝情蛊虽是世间绝蛊,可我身上本来就有两颗往生之力,不至于就这么给它折磨死。更何况楚渐行手中还有观音水和最后一刻往生,有他在,我就算是想死也不会死成。”

这倒是。

葛连青眉眼中渐渐溢出些熟悉的颜色,六清看着笑了笑,道:“哥哥不必再多言,我的确会同元兴帝动手,但请哥哥放心,我必然不会死在他手中,死在那一日。而这太子府,我也不会再停留下去。”

听她这种说法,葛连青眉目平顺一点,虽然还是极度忧心她与元兴帝的恩怨,可深知此事劝不得,就转念问道:“六月十七一战过后,你要去哪里?”

六清不想他这么快就转了问题,还是这么一个问题,好在反应不慢,她只是怔了一下,便缓缓笑道:“我不会留在太子府,也不会再回江南,大概在想清楚一些事情以前,不会再与哥哥相见。”

“是么?”葛连青苦笑,心中却是为她这种回答平静下来。

能有此答,那便是并无轻生之念。

如此便是最好。

南雪,在得知你的死讯之后,我无一日不曾妄想着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可如今事情如愿,我又总是祈求老天让你恢复成昨日的样子。你这一生吃了很多苦,却不肯以此怪责我这个兄长,我却无颜见你。

如今还有着生存之意,我不敢多求,只能成全。

微风送过一丝泉水的清凉,六清不在说话,只是笑了笑。

寝殿之中,南雪握着阿暖的小手抄写《诗经》。

典籍半掩半扑的放在一边,六清用清雅的声音轻轻念着,哄她一笔一笔写完。因为她并没有使力掌控,只是小小带引一下,铺在宣纸上的字还稍显稚嫩,只是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大家风范。

阿暖不顾笔墨沾身,提着笔一字一顿的念了一遍。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稚嫩的童声响彻寝殿,反反复复只有这四个字。阿暖不晓得诗句寒意,含着笔头抬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六清淡笑着抚抚她的头发,“这是《诗经》邶风里的《击鼓》篇,讲的是一位公主和一位侯爵的故事。”

“据说公主嫁给了侯爵,两人缔结盟约,死生不弃,夫妻之情坚毅无比,被民间所传唱,一直流传至今。”

她亲亲阿暖的头发,柔声道:“我的阿暖也是手心中的公主,若是以后有个侯爵对你说出这句话,一定要一生和他在一起,永不分离。”

“嗯?”阿暖的表情亦发的模糊,似乎并不明白,想了想之后突然亮起了眼睛:“是不是就像爹爹和娘亲一样。”

六清不是第一次听到阿暖提到自己的娘亲,这次却有点震惊,脸色僵了一下才接着笑道:“娘亲怎么了?”

阿暖墨玉一样的瞳仁转了转,下了她的膝盖,拉着她的手往后面跑,六清不知所以,却不拦阻,只是在后面跟着。她陪伴阿暖的日子补偿也不短,知道这座宫殿里面别有洞天,可本着一个客人的本分,她从来都不会去主动探寻。戚姑姑心知自己说出来不如让她亲眼的得见震撼,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所以在当她进入竹林的时候,是真的一时间傻了……

飞舞的白纱,满墙的化作。

或是一支竹笛,笑傲群雄……

或是一身男装,浅弹琵琶……

或是薄甲在身,扬鞭策马……

还有倚栏而望,和笛起舞的女儿姿态……

作画之人手段极其高超,画中少女喜笑嗔怒喜怒哀乐,便凭着那一支墨色的笔,万万全全的表现出来。

千幅画卷,仅此一人。

熟悉的落款尽显柔情。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之子之后,与子偕老……

突然觉得死地一样的心似乎有什么慢慢破土而出。如果是这些日子纵容的暧昧不清的举止只是人生尽头的沉沦纵容,那么此刻的感受,却是真实的……真实的……心动……

楚渐行性凉薄,从未对人言爱,她对他的感情只是模糊的一个轮廓,却不知道,他是真的爱一个人……

“师傅……”

感觉到袖子下面小小的牵引力道,六清回过神来底下身子,对着她的眼睛道:“阿暖,这是阿暖的母亲?”

阿暖点点头,甜甜声音笑道:“父亲最喜欢母亲,虽然她从来不说,可是阿暖就是知道。”

小孩子的眼睛总是最明亮的,他们被称为弱者,却有着比谁都清晰的心。

六清把她抱进怀里,抱得紧紧的,什么话也不说,阿暖失陷在他怀抱之中,渐渐被她的情绪感染什么,小小的臂膀回抱住她,安静不在开口。

其实,在广为传唱的这四句后面,击鼓最后还有最后四句——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叹息与你久离别,再难与你来会面。叹息相隔太遥远,不能实现那誓约。

公主在最后的最后,还是失去了爱人,独自一人在这世上苟活。人们直是截取了一段过往的高潮传唱,至于他们的悲惨,没有人能体会。

良久之后,楚暖从六清怀抱中抬起脸来,低声道:“师傅,你给爹爹娘亲和阿暖画一张画像好不好。阿暖想看看和爹爹娘亲在一起的模样。”

六清僵住,垂眼看见阿暖眼中光亮的瞬间,心中立刻放柔下来,笑道:“好……”

就在六清为阿暖动笔画像的时候,楚渐行已经同楚凤衣同车回府,车上还多着一个人,就是元兴帝秘密从江南接回来的,太子独子——楚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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