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生死之念瞬息间 各执思绪巧言辩 上(1 / 1)
这日一早,秋池梳洗之后便前往娆希房中。推门却见娆希已靠于藤床之上,满面不耐烦。秋池忙上前,执铜盆而去。
只听娆希哼道:“昨夜伺候哪个爷了?起得如此迟,我瞧着到应是我去服侍你才对。”
秋池不语,默默退出房内。
待秋池为娆希梳洗完毕,只听得娆希道:“此时刘大娘忙些什么呢?”
“回姑娘,方才见刘大娘伺候姑姑用膳,此时应去膳食间张罗姑娘的膳食了。”
娆希听得更加不耐烦:“行了行了,去挑些我平日喜欢吃的,拿与我来。”
秋池领命而去。
娆希在藤床之上翻来覆去,起身欲向若雯房中而去,至于门处,立住片刻,又转身坐回藤床之上。等秋池取吃食而回,娆希只是简单吃了些,便对秋池道:“刘大娘又忙于什么?”
“我去取吃食时,并未见她。”
娆希不悦:“真是没用!”说罢起身而去。
在门处却又停住,并未转身:“我去后园玩上一玩,你收拾妥当了,便来后园寻我。”
刚要起步,又道:“带着果子给我解暑。”
“是。”
娆希来到后园,装作若无其事之状,向幽居处走去。
见幽居处无人,心想:“刘大娘真是的,如此散漫,真是人老不中用。”
随即捡了阴凉之处,坐于石上,不时向幽居处望去。等不多时,远远见刘大娘与贵儿提着馊食桶而来。娆希心喜,却又怕被其发现,忙隐于树后,只听得屋内颜初叫声连连,听得娆希更是欢喜。
幽居之内,颜初被灌下馊食之后,却觉胃中如火烧一般,原本体内甚寒之感忽转烧灼之痛,加之体外亦如火焚,痛上加痛。而周身被束,想随手抓挠却不能,只觉如万千虫蚁啃食,欲罢不能,只能大叫,嘶声力竭,面色忽明忽暗,似红转白,泪汗交加。刘大娘昨夜听得王婆子之言,并无在意。但见此时之状,心中便有了定数。怪只怪她刚愎自用,不听王婆子其下之言,虽早想颜初死了,但此时却着实被颜初之状所吓。
贵儿在一旁也不知所措,只能唤道:“刘大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要不小的去叫姑姑前来瞧瞧?”
贵儿原想借由逃离此处,却不想刘大娘怎能让姑姑来瞧,故装镇定:“你休让她骗了,方才还好好的,这会便要死要活的。这小蹄子一向狡诈,定是想骗着我的!”
“你想让我慌了,你好借机跑了,从而让姑姑怪罪于我?你想的到美!我到瞧瞧你真假!”刘大娘如此说来,只是为其壮胆而已。正巧瞧见那只水缸,提起颜初向水缸抛去。
“到要瞧瞧,你还装假不装?”颜初被压制于水缸之中,只觉胸口之气一涌而出,缸中之水瞬间倾入其内。
颜初向上挣扎,却被刘大娘再次压于缸中。
一旁小厮急了,忙唤:“刘大娘,快些住手,要闹出人命了。”
此时刘大娘已红了眼,哪管得了许多。只觉颜初于水中渐渐无挣扎之力,刘大娘正不知如何收场。
忽闻有人唤:“刘大娘,刘大娘,姑姑找你呢?”这人正是杉仪。
刘大娘心中一惊,忙停住手,而自己已立于进退两难之境,她也管不了许多,匆匆离去。
杉仪见刘大娘人已离去,忙跑到水缸一侧,伸手去捞颜初,其力弱,只听杉仪向贵儿吼道:“还不快过来。”
贵儿微感有异,但此感稍纵即逝,忙助杉仪将颜初扶出,杉仪试颜初鼻处,已无鼻息之感:“快将她扶到园中!”贵儿听言,将颜初扶至园中。
杉仪在颜初身上乱压一气,又在其要穴上重压。不知多久,只见颜初轻咳一声,吞出几口水来。杉仪松了口气,又继续帮其推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