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围笼（1 / 1）
一路上，经过几个村落，走上大道，看到路牌显示‘昆山市’境内。
“前方向左走。”吴超指挥着梁虎。
“还有多远。”梁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大概还有一小时的路程，在昆山市郊外的一处地方。”
“你来开吧，真他娘的累死了，希望你们基地有床。注意路面，这手电的电池也快用完了，还有这车门坏着呢，开车时留神。”梁虎把车停下，和吴超交换位置。
“在这世道，肯定会让你们感觉，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吴超开车继续前进。
我抚慰着路亚，它显然也疲惫不堪，早就睡窝在我的腿上熟睡着，我虽然很喜欢这样，可我的腿可受不了它一直压着，便腾出一个存放衣物的提包，放了些几件衣服垫底，把它放在我的右侧。
天空泛起鱼肚白，折腾一晚上的时光，天色终于慢慢见亮。
我们沿着一条河道行驶一个多小时，此刻，天色已经大亮，我看到河水中有不少腐烂的尸体，路旁歪斜站立着一些丧尸，清爽的凉风吹拂在脸上，另人感觉生命的存在。
又走了一段路程，吴超突然下大路，改走一条森林中的土路，这条路被休整过，地面不算坑洼，碍事的树木也被砍伐，而且有很多树木上垂着绳索。
在土路上又行驶将近十几分钟，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座‘围笼’，那是座四面都被铁丝网缠绕的围墙，有四米多高，上空也架着铁丝网，里面好象用木块连接在四周，从外面看铁丝网之间没有亮光穿透。这座建筑，从远处看上去活像一座围笼，以前是困制野兽才用的到，现在是人为了防止有怪物袭击，自己住了进去。
吴超把车子停在大门前，门口站着一个人端着把步枪在等候我们。
我们车子停下后，门口圆脸稍胖的男子走向我们，问道：“两具尸体？经过感染的？”
“恩，是的。”吴超伸展了下身子，随即，拍了拍睡着的梁虎。
“又要处理这该死的尸体。”胖男子抱怨声十分刺耳，随即打开右侧车门，把周瑞的尸从车上拽到地上。
“到了吗？”梁虎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吧唧了下嘴，说道：“这地方还真不错。”
“跟我来进行清洗检查。”吴超下车后，摆了下手，示意我们两个跟他走。
“你们尸体怎么处理？如果这一带可以掩埋，我可以帮你的忙。”我从车上下来询问那个胖男子，便提议找寻位置埋葬他们两人，此刻，梁虎已经跟在吴超身后走了进去。
胖男子打量了下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发出‘切’的声音，让我顿时感到心中不舒服，我继续追问道：“我问你要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我很清晰地发音，我不信这个男子没听明白我说的话。
“你当我耳朵聋？我只不过把你说的话当放屁，你用得着那么认真吗？”胖男子一脸的不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他的样子大概二十岁出头。
我不知觉拳头便攥得很紧，我实在难以忍受这家伙那副模样，一种击打的欲望另我难以自制。
“方晓元，欺负新来的有意思吗？”大门旁不知何时来了一个男子，他依偎在墙边，双臂交错环抱，头发稍长，遮盖着左侧眼睛，嘴角扬起一丝玩弄的笑意。
“你个变态，有机会，劳资把你弄死！”方晓元狠狠把沈乐的尸体从车内拽出，甩在地上，神态更是嚣张，而且他看到那男子时，有些暴怒的冲动，手中握枪的手，也十分不稳定。
“嘿，总有愚蠢的人在这些小事上面发牢骚。”那男子讪笑了几声，向围笼内部走去。
“怎么着，想揍我？”方晓元觉得我情绪不对，歪着脑袋，嘴角一侧斜扬着，挑衅的味道十足，我们两人距离很近，这种态度和表情已然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我二话没说，直接一记重拳挥在方晓元的脸上，他没想到我真敢出拳，一时没有心里准备，被我击倒在地。
顿时，方晓元像点着的鞭炮，叫骂了一声：“我草你祖宗！”他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站起，我追击上去便又是一记重拳，怒火中烧，失去理智，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方晓元的脑袋上，他一时被打蒙了，等他反应过来，抓紧右手步枪，一甩手上枪托，直直打在我下巴上，我眼前刹那间昏黑一片，半倒在地。
“找死！”一声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另我刹那间清醒，方晓元竟然拿枪口对着我。
“在这里，还轮不到一个人决定另一个人生死！”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三男两女，那两个女人着装性感，上身一件短束身衣，遮盖着胸部以上，颈部以下，下身穿着短裤，修长的大腿用肤黄色丝袜包裹着，肌肤水润，相貌虽很普通，魅惑眼神和性感身材，却另人第一时间便会留意她们。
“老……老大。”方晓元顿时收起枪，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目视那名男子。
为首的男子，就是他们口中说的老大，也是这基地的首领，他目光冷漠，另人望而生畏，头发有些长，他绑着个小马尾辫，脸上左眼下方还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像是刀伤导致，着装简单，上身披着件皮毛大衣，衬衫掖在裤子里，皮革腰带上挂着两个枪袋左右各一个，还别着几把匕首，跨着一把短军刀，整体形态、气质和梁虎有几分相象，唯一不同的是，他那洞察一切的眼神。
“你脑袋如果再记不住，‘在基地不准放枪！’我就把这脑袋摘下来。”那首领比方晓元高出一个头，他只能稍欠身子，在方晓元耳旁，用很自然的语气，说出那句话，却显得更为严厉。
方晓元顿时吓得神不守舍，哀求道：“老大，我只是吓吓他，没想真开枪。”
“收枪两个月，禁闭十天。”首领身后一名男子，随即缴下方晓元的步枪，把他带了进去。
随后，那首领摸着下巴黑密胡茬，审视了一番我，很和气地说道：“你是新来的，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我也不怪你触犯了我们这里制定的制度…..暴力伤人，以往主动施加暴力者，我们会禁闭一个月，看你是新来的，就免除了，不过，责任还是应当负一些的，我就罚你一个月内没有‘性运日’。”
“幸运日？”我完全听不懂这个首领说些什么。
“咯咯……”那首领身后的两个女人，掩着红唇，发出一阵淫声笑语，我看到这些，便想到一二。
我此刻最为关心的是，这两人的尸体如何处理，便很直接地问了那名首领。
“似乎你并不关心自己的生理需求？”
我没有回答这首领的问题，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生理需求自然需要，但，我思想很坚定，我不会为了一时欲念，而放弃自身的一些原则，再者，我妻儿还不知下落，我岂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首领看着我的眼神，忍俊不禁大笑道：“哈哈，没有人不想发泄心中不满，而发泄的途径有时候却不相同，有的人会在女人身上发泄，有的人会暴打物体发泄，而你，在刚才暴打方晓元的时候就是利用后面这种方法。”
我犹如被当头棒喝，我竟然无言答对，我刚刚失去理智，难道仅仅是方晓元的挑衅惹怒了我？我自己都开始怀疑确实有发泄成分在内，这两日的折磨，都在刚才那一刻决堤，我试图掩饰自己此刻的神态，但，我总感觉逃不过那人的双眼。
“这里是一个民主的地方，你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害怕尸变的生物，我当初便采取投票表决，多数人投票‘焚烧’，你知道答案了。”
“我们先前生死与共，他们两人你们又不认识，自然说的轻巧，如果，你们怕麻烦，我自己来掩埋他们。”
“不，不。有些事情，是必须有规定的，竟然是所有尸变生物焚烧，自然他们两个来到这里，也要按照规定办事，要不然你就带着他们离开？”那首领做出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态，伸出手臂，指向来时的土路。
“这么个帅小伙，走出去被那些怪物四分五裂，实在太可惜了呢，还不如和老娘我快活几夜来得实在。”其中一个女人挽着那首领的胳膊，又发出刚才的淫笑。
听到这里，我愤然将周瑞和沈乐的尸体重新拉回车上，没有人愿意呆在这种烂地方！我心里不断咒骂这个地方，我急转一个弯，便朝来时的路上驶去。
“还有这种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