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识（1 / 1）

阴云密布，压得天空不得不洒落着硕大的雨滴。

“轰隆隆”一声雷响，把我从呆若木鸡的状态喊拉出。

我不知道呆坐了多久，我仍掉手上的家禽尸首，那东西还有一股腐臭味，而我身上也散发着那种味道。

走出小巷，站在马路中央，环视四周，我看到很多商店都标注着上海字样，我这时才知道自己是在上海，而我是如何来到上海的，全然不知。

四周零散有些丧尸出现，商店和住楼都没有正常人存在的迹象。我已经深信自己也是一个丧尸，但，会有一些时间清醒过来的丧尸，具体是多久我不知道，而我变成丧尸的时候，肢体和思考能力还有意识，都将不受我控制，我将到处游荡。

我现在急切想知道事情的始末，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还有，我刚才呆坐在那里一直在想我的妻子顾惜华，和儿子小秋，他们究竟怎么样了？我不敢报有一丝绝望的念头，他们是我唯一的希望，或许只有上海这一个城市发生了聚变，这里被封锁了也说不定，远在云南的妻子那里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能让自己就这样放弃，一线生机我都要抓住，我要知道这一切的始末原委，但，我根本想不起我是如何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也不记得如何进的那所医院，还有，我之前很多事情的记忆都有些模糊，我放弃去想这些事情了，越是想下去，越是感觉头痛的厉害。

我急速整理了下思路，预算上一次醒来到昏迷的时间段，但，那时我遇到太多突发事情，我当时甚至都感觉是在做梦，更别说留意时间的问题。

我思考的同时，在用急速的目光找寻百货商店，我要找到一块手表，还有一些其他的工具，我还需要一些食物，饥饿的感觉来的很汹涌，就连一直伴随我的头痛，都快要被这种感觉压制了。

我如何来到上海市自然想不起来，对这里的环境比较陌生，我想大城市的商场应该都差不多才对，随即展开行动，穿梭在大街小巷。

我争分夺秒之下，没有注意到脚下，一不小心被地上一跟凸起的电缆拌了一脚，胳膊肘噌在地上，加上我身上就穿了一条内裤，胳膊上褶皱皮肤，顿时噌开了一道伤口，另我惊奇的是，流出的血液绸度很大，而且发黑。我摸了摸心脏，发现是跳的，我也就不在意这个问题了，我本身都变成丧尸了，还有什么惊奇的地方值得我去关注的。

‘蛋糕房’看到食品店，我的胃好象直接给我下达了命令，我大脑想都不需要去想，我便冲了进去。

我进去后，扫视了一眼四周，几个货物柜的玻璃门都碎了，里面的蛋糕，还有奶油袋散落地上，在干硬前后被人踩的到处都是，我把柜台前几个大铁盘上发霉毛的干硬面包，稍微处理了一下，用角落的铁棍敲碎，狼吐虎咽连嚼都没嚼通通往胃里送，面包蹭着嗓子便进入喂中。我发觉这样太耽误时间，干脆把那大铁盘解开链扣，变成一个手可以负重的小盘子，然后把一些稍微干净的面包敲碎，混合一些奶油搅拌在一起，装好满满一盘子，一边吃着，一边找寻其他商店。

在我吃下那盘食物只剩三分之一的时候，我看到一栋百货大楼。

我急忙仍了托盘，冲到玻璃大门前，我发现大门用电子锁锁着，而右侧一面玻璃墙被砸烂了，一个货物架被卡在那里，我便从货物架下爬了进去，天气虽然阴暗，但并不防碍找寻东西的视线。

第一层楼内，大多数都是零食饮用类食品，我拿了瓶矿泉水，一仰而尽。到了第二层楼，我找到一个分区是专卖男士衣服的，我挑了几件合身舒适的衣服穿在身上。我上身特意挑选了一件口袋多灰褐色甲克，还拿了一个挎包，方便收集一些工具。

一路上，我时常看到懒散的丧尸在找寻食物，我估计他们只吃活动的生命物体和带有血腥味的肉食，一楼的那些食物他们都不会选择食用，我不知道是否有正常人还活着，那些食物恰好能帮助他们生存下去。

我走到三楼的时候，心情格外急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失去意识，我现在急需要找到一块手表，或在某处看到一个依然行走的时钟。但，三楼头一分区是图书室，我正有些沮丧，回神一想，我需要这里的地图，我或许也需要世界的地图，我便在里面寻找了一番。

地图书籍找到了，而不是在图书架上发现的，是一个死人身上拿到的，那个人的尸体已经腐臭了，身上散落着一层书籍，好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了。他是一个警卫人员，身上穿着警服，一只手拿着枪抵在太阳穴位置，我知道他是自杀的，另一直手抓着一个工具包，工具包内还有几把短口径手枪，几本地图书册，还有一个空白的笔记本，我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用的，我在他身上没找到手表和其他有用的东西后，便准备离开，但，我对他这种做法有些伤感，这让我那一线希望，有些摇摇欲坠。

我甩了甩脑袋，果断离开那里，我不能被任何事情影响情绪，我要求保留我这短暂的意识，我要用这短暂的意识寻找活下去的机会。

“唔”我路过一间门面的时候，看到两个丧尸被关在一个房间内，他们有气无力地拍打着厚实的玻璃墙，好象趴在玻璃上的苍蝇一样。

我扭动门锁，把门打开，他们朝我这里缓慢地走了过去。我当时不禁在想，现在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的？还是大自然剥夺了人类的思考能力，让人类像动物一样去生存？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用大自然的惩罚来让自己解脱，我不满意这个答案，我要找到事情的真正答案。

几层楼我都找了一个遍，我体能十分充足，一点也感觉不到疲惫，或许这是变成丧尸的好处。

最后，在第五层的时钟专区场找到了我所需要的钟表，但是，这里的钟表时间都不统一，而且有些停止了运行，我平常并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也不知道哪个品牌的耐用，而且走的时间极为准确，我只能拿上两个不同品牌的一面戴一个，我竟然不知道准确的时间点，只能调到我认为的时间，北京时间12：00，额外我拿了几块崭新带有包装的电子和电池，或许以后可以用得着。

在旁边一个专区内，我看到琳琅满目的工具，我在正常人的时候就爱摆弄工具，做一些小东西，修理一些小玩意，看到各种各样的工具都会产生喜悦，一时间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挑选起自己钟爱的工具来。

伴随一阵雷声和一道闪电，我才从这种意识下清醒了过来，我挑选了几个对自己此刻有用的工具，组合刀锥，还有一小捆电线，黑胶带，绳索，短刀。

整理好这些工具我便准备离开。

当我从进来的入口，爬出去的时候，我看街道上站满了丧尸，他们集中在一起，摇晃着前进，好象要前往什么地方，或者只是想享受沐浴。

‘我要去哪里找寻事情的真相？’我脑海中闪过这个问题，我有了工具，但不知道去哪找事情的起因和真相？而且，我还有多长清醒的时间？

我看一下时间，两个手表都显示12：15分。

‘人吃人！衣冠老师暴露禽兽本面目！’在我低头看的时候，我注意到脚下一份泡在水里的报纸，只剩下一个醒目的标题。

我突然醒悟，我要找报纸，如果有电脑和电源，那更是便捷。

找到了线索，我当下就想去找个报社，查阅那些时日的记载。但，我力不从心，我刚仍了那残缺报纸，站起身的时候便失去了意识，又重重甩倒在雨水中。

‘11：18分’我醒来的时候两个手表都显示这个时间，日期只过了一天。

我心理充满了苦涩：‘只有一个小时，24小时的时间内，只可以拥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自我支配，放在往常，这一个小时我会看个电视、喝杯茶、上会网聊天、看会书，休闲的时间如今却变成了拥有自我意识的一个小时。’

“你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我自语了一句，开始查看如今身在何处。

我发现我身上的挎包不见了，还有一只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裤子有几处挂烂，垂着布条。而我还在不断走着，四周的丧尸挤推着我不得不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