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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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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人,大小姐,厘弘出事了。”找到他们的追日脸色沉重地说。

“出事了?”安月萤喃喃问道,精神有片刻的恍惚。

他们回到客塌时,厘弘在塌米床上安静地躺着,仰日为他盖好被子,守在一旁。

安月萤靠近塌米床,看到他布满满脸的黑色符号,震惊地问,“他怎么会这样的?”

一旁的仰日一把推开她,骂道,“你少给我在这里猫哭耗子,要不是你们兄妹为了保住自己,让他一个人去追敌人,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仰日,你给我适可而止!”追日听了她的话,闪身过去,愤怒地甩了她一巴掌。

仰日一手抚着脸,哭着跑了出去,追日也随着跑了出去。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安月萤与安月树,安月萤背对着他,拼命忍着哭腔,问,“哥,真的是我们做错了吗?”

“月萤,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是追出去还是救城堡里的人?”安月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这样问道。

安月萤抹干了泪水,回过头,道,“哥,我懂了。”

“懂了就好。”安月树温柔地过去搂着她,“那接下去,我们就想办法治好厘弘。”

“好的,肯定能做得到的。”安月萤冲他一笑。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与其把时间放在后悔、愧疚身上,还不如积极点做点有用的事情。

安月树凑过去,观察着厘弘的情况,发现他的心脉跳动得很微弱,而更奇怪的是他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布满了那种奇怪的符号。

他不安地皱皱眉头,从兜里掏出匕首来,然后在他的手上轻轻地划开一道口子。裂开来的口子没有流出血来,而是很快地愈合了,并且马上被那些符号覆盖住。

“月萤,你有没有看见过厘弘流血?”安月树的眉头皱得更紧,问。

安月萤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好像没有。”

接着,她疑惑地问,“哥,你那样问是什么意思?”

安月树把匕首收了起来,说,“厘弘没有受伤,只是他体内的虫子起反应了。”

“没受伤?体内的虫子起反应了?”安月萤瞪大眼睛看着他,重复着他的话。

“没错。”安月树朝她点了点头,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音虫,专门寄生在乐师体内的虫子。”

音虫,是一种外形像音乐符号的虫子,它是一种以灵力为血液,与乐师订立盟约的虫子。这种虫子寄生在乐师的体内,可以提高乐师的乐术,让乐师到达一种颠峰状态,并能够在作战时,化为暗器,保护主人。厘弘能够吹奏冥曲,以及他发出的小尾蝶针就是一个最好的说明。传说,让音虫寄托在体内,有一种极大的危害,那就是当虫子与主人的意志不一致时,虫子就会抗议,如果主人不投降的话,小则经脉全断,重则死亡。所以历史上几乎没有乐师让音虫寄生在体内的记载,因为没有多少乐师有把握能够完全操纵音虫。

“哥,那怎么办?”安月萤焦急地问。

“等!”安月树惊恐地吐出这个字,身子颤动了一下。

“哥!”安月萤伤心地叫。

“现在,厘弘已经处于无意识状态,他可能正在意识层里与音虫谈判。如果谈判成功的话,他可能会没事。万一失败……”安月树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哥,谈判成功的机率是多少?”安月萤焦急地问,一脸期待地仰望着他。

“接近零!”安月树本能地答,身子又颤动了一下。

“接近零!”安月萤跌坐在地板上,不相信地瞪着躺在塌米床上的厘弘。

两个人同时安静了下来,顿时,屋子里沉静得让人害怕。安月萤打破那种沉静,说,“哥,我想出去透透气。”

“我会看着他的,你出去小心点。”安月树放心地冲她一笑。

安月萤前脚刚走,安月树就从怀里掏出那本随身携带的札记,那是银发婆婆留下来的。银发婆婆不仅是一个伟大的咒师,也是一个伟大的药师。要不是受不了自己的丈夫与儿子死在十七年前那场灭族惨案中,她不会从伴日国总部引退,最后隐居在萤火虫庄园里。

银发婆婆一生中最引以自豪的事情是,她治好了一种史无前例的怪病。安月树如果没有忘记的话,那种病与眼前厘弘的很相象,都是寄生在人体内的虫子与主人的意志发生冲突,导致主人生命危险的一种病症。安月树焦急地翻开那本札记,在第108页找到了记载着的资料与案例。他带着焦急的心情一行一行地往下看,知道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音虫是一种与主人意识完全一致的灵物,因为音虫是没有眼睛的,它只认得主人的血液的味道。

难道厘弘身体里的音虫是别人……是别人为了控制他,而……?安月树震惊地得出这个结论,手里的札记掉了下去。

难道他是……?安月树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再想下去会亲自了结了厘弘。他在塌房里慌失地走来走去,然后“砰”地一声甩上门,离开了那间塌房。

从外面转了回来的安月萤神秘地找到安月树,笑着对他说,“哥,我想到办法救厘弘了。”

安月树震惊地看着她,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哥!”安月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哥,我打算叫狼王来救他。”

“狼王?”安月树更加震惊了,“它行吗?”

“狼王那么厉害,它肯定有办法的。”安月萤信心满满地说。

“月萤,你那么相信厘弘吗?”良久,安月树抛出这个核心的问题。

“哥!”安月萤不满地叫,“厘弘他是个好人,他只是不大擅于表达,像哥一样。”

“像我一样?”安月树重复着这句话,然后突然释然地放下了心头大石。如果厘弘真的像安月萤说的那样,那么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也是,他上次在寒宫可是救了月萤呢!”安月树呼地松了一口气,人的疑心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

“哥,那我们去看厘弘了。”安月萤过来挽着他的手,道。

两个人并肩地朝厘弘的塌房走去,迎面撞到追日。

“追日,仰日回来了吗?”安月萤叫住了往外走的她。

“仰日她在厘弘的塌房里。”追日回答道,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两人来到塌房里,仰日正忙着为塌米床上的厘弘抹汗。不知道怎么了,厘弘不安地在塌米床上挣扎着,头上还不断地冒冷汗。

安月树抢先过去,把手搭着他的手上,为他把脉。

“他的脉道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混乱?”安月树征询地看着还在忙着的仰日。

“刚才我们喂了药师开给他的药,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仰日急得要哭。

“把药方拿过来!”安月树吩咐道。

“药师没有开药方,他说那是家族里的偏方,不可以开单子的。”仰日的哭腔都出来了,她可真的是越帮越忙。

“那你喂了什么东西给他吃?”安月树朝她愤怒地叫,他怎么会**出一个这么笨的贴身护卫?

“一颗微微泛红的药丸。”仰日的眼泪终是掉了下来,安月萤过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冲她一笑,安慰道,“没事的,不要着急。”

“月萤,你马上施用心对心咒法,进到厘弘的意识层去。”安月树冷静地下命令。

“进到他的意识层后,无论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把寄生在他体内的音虫杀死。到时候,你可以唤醒厘弘,与他并肩作战。”安月树沉着地解释。

“知道了。”安月萤认真地点了点头,双手开始结印。

安月树拉住了她,叮嘱道,“记住,无论能不能把那些音虫杀死,一个时辰后,你都得从他的意识层里回来。”

“哥,放心。”安月萤调皮地把手按在他的头上,冲他温柔一笑。

“安大人,我……让我去。”一旁的仰日开口道,神情十分地认真。

“不行,你的灵力根本不够。”安月树朝她摇了摇头。

“那……”仰日仍在吞吞吐吐,被安月树给打断了,“追日,仰日,你们马上护法,保护好月萤的真身。”

“是!”这次,仰日与拿回新毛巾的追日一样,回答得很干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颗泛红的药丸是混合着人血做成的,而那些人血理所当然是音虫的主人的,要不厘弘的身体不会突然反应那么强烈。安月树在心里这样想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路上一定有人盯着他们。

谁呢?安月树在脑袋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是厘弘的仇家?还是安家的仇家?

“安大人,厘弘安静下来了。”一旁的仰日尽责地提醒道。

回过神来的安月树猛地甩甩脑袋,让精神集中在现在这一刻。刚才,他用月萤的命去赌,他希望银发婆婆的方法会再次出现奇迹。

*****

人的意识层,也就是人心,它是人最真实的地方,也是人最脆弱的地方。

安月萤来到厘弘的意识层里,首先看到的是一条河,然后她看到河对面的厘弘,他把头挨在树上,眼睛凌厉地扫着那群黑压压的音虫。

安月萤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与厘弘打着手势,可是厘弘竟当她隐形一样,根本没有理会她。

“厘弘!”她忍不住大声地朝他喊,那群黑压压的音虫马上掉转过头来,气势汹汹地看着她。

靠在树上的厘弘突然从怀里掏出笛子,把它放到嘴边,朝里面轻轻地吹着气。那群音虫马上化成千万支小尾蝶针,朝安月萤飞来。

“屏护咒!”安月萤双手快速结印,撑开屏蔽挡住了那些雨点般密集的飞针。

“快走!”厘弘竟然拉着她,往河那边奔过去。安月萤回过头去看时,吹着笛子的那个厘弘还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在脑袋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躲在岩石后面,厘弘气喘地朝外探头观望,说,“他们暂时还不会追过来,我们在这里躲躲再想办法。”

安月萤猛地上前,用手压住他,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厘弘,你认识的那个羽足厘弘,你不记得了?”厘弘不悦地朝她吼了起来。

安月萤仍然没有放开他,接着问,“你是厘弘?那刚才朝我发动攻击的哪个是谁?”

厘弘叹了叹气,说,“他是你认识之前的厘弘。”

安月萤看了他两眼,把手放了下来,冲他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要把我搞疯了!”

厘弘透过气后,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真诚地问,“月萤,你相信我吗?”

安月萤朝他点了点头,“如果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厘弘的话,我相信你。”

“那就好。”厘弘突然笑了,他笑得那么开心,让安月萤直傻住了。

“厘弘!”安月萤轻轻地叫他,问,“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厘弘听了她的问话,意识到她这是试探他,忙回答道,“我们是在雪狼湖湖畔认识的,当时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躲起来的朋友,你们可以出来了。’,是吧?”

安月萤点了点头,又问,“在寒宫里,邯雪给我们选择的时候,你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你选了后,我愤怒地朝你质问‘为什么?’。”厘弘认真地回答。

“厘弘,你真的是厘弘。”安月萤开心地扑进他的怀抱。

厘弘紧紧地抱着她,轻拍着她,温柔地道,“月萤,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嗬!临死前还有闲情在这里搂搂抱抱!”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然后紧跟着出场的是以前的厘弘与那群黑压压的音虫。

“你这个叛徒,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背叛了大人吗?”以前的厘弘恨恨地盯着安月萤。

“你给我清醒一下,一辈子跟着那样的人,为他杀戮,这样子好吗?”厘弘一针见血地问。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大人杀戮,我是为了大人的宏大事业奋斗。再说,大人对我们恩同再造,你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以前的厘弘改向厘弘质问。

一旁听不大懂的安月萤睁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们。

“别说得那么动听,他根本就是利用你,你只不过是他手上的一只棋子。”厘弘再次披露这个残忍的事实,“你难道不记得了任务失败那次的事情吗?”

以前的厘弘瞳孔突然放大,接着,他要否认什么似的,激动地朝厘弘喊,“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

说完,他挥舞着双手,朝厘弘进攻。厘弘也摆开架势,准备战斗。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那里打来打去,看得安月萤直眼花缭乱。于是,她干脆转过身去,不去看他们的战斗,改由偷袭那些正等待着主人命令的音虫。

“定身咒!”安月萤双手结印,朝那群黑压压的音虫施用咒法,那群音虫就那样子被定住了。

“火焰咒!”安月萤不放弃机会地又施用了招火咒。本来以为这下子可以把那群音虫给烤成死虫,可是,战斗中的一个厘弘猛地落在那群音虫前面,把她的咒法给破解了。

“你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以前的厘弘暴喝道,朝她吹起了冥曲。那些音调忽低忽高地传进安月萤的脑海里,闪过不少充满血腥味的画面。

“糟糕!”厘弘低叫了一声,马上闪身过去,把安月萤带走。

把她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怜惜地摸着她那张惨白着的脸蛋,痛恨起自己的力量不足。

刚才,以前的厘弘突然用了那招杀着“天杀”,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一旁护法的仰日看见安月萤嘴角处流出血来,担心地问,“安大人,大小姐她会不会出事?”

安月树走过去,温柔地为安月萤拭干净那抹血丝,认真地道,“不会的,她绝不会出事的!”

虽然那样安慰了自己,可是他还是放不下心来,焦急地在那里走来走去。

如果她再流血的话,他就强行把她的灵魂从意识层里带出来。这样下定决心后,他才稍微安下心来。

里面,厘弘与安月萤再次被以前的厘弘以及那群黑压压的音虫包围住。厘弘挡在安月萤面前,拿起笛子,朝以前的厘弘与音虫进攻。这次,他使用的是体术流星拳。

他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十倍,他每挥出一拳,那里就划出一道闪亮的光芒,像天上一眨一眨的星光,耀眼得很。那些星光落在敌人的身上,发出灼热的热量,把他们烧得像灰碳一样。

战斗结束了,以前的厘弘不相信地倒了下去,那群黑压压的音虫也烧焦般仰躺在那里。一旁看着的安月萤开心地笑了。

“回去了。”厘弘走过来,冲她伸出手。

“遵命!”安月萤调皮地向他敬了个军礼,把手递给他。

就在他们轻松地迈开步子时,那些烧焦了的音虫竟从那层外壳中脱落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当安月萤看到那群围住他们的音虫时,她惊叫了起来。她身边的厘弘却醒悟般拍了拍手,骂道,“可恶!”

“月萤,你先出去一下,我呆会就好。”厘弘吩咐道,她听话地跳出了那个战斗圈。

可是,她刚跳出那个战斗圈,就马上后悔不已,因为那些狡猾的音虫竟然趁厘弘和她说话的那会儿,快速地爬到他的身上,接着从他的身体的各个部位钻进了里面。反应不过来的厘弘在那里惨叫着,不相信般看着那些入侵者。音虫控制了厘弘的身体后,猛地朝安月萤进攻,厘弘身体不受控制地袭击着安月萤,一边惊恐地叫喊,“你快走,走!马上给我走!”

安月萤一直躲闪着,她不敢反攻,她怕会伤害到厘弘。

“你还不快给我走!你还愣在那里干吗?”厘弘的拳头又袭来了,他拼命地用另一只手抓着那只攻出去的手,朝安月萤大喊。

“不,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的。”安月萤也大声地朝他喊。

下一刻,厘弘的拳头落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安月萤的胸前,她跌飞了出去,猛地吐了一大滩血。

“走!你快给我走!”厘弘又朝她喊,声音已经变调了。

“不,我不!”安月萤固执地向他摇着头。

“你不走,我会杀死你的,你快给我走!”厘弘说到最后,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不,我不,你不会杀我的!”安月萤仍然固执地摇着头。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安月树就强行把她带了回去。

安月萤睁开眼睛,看了安月树一眼,说,“哥,那些音虫又进了厘弘的身体。”

说完,她晕了过去。安月树担心地看着她,把她抱到塌米床上,为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

*****

那群黑压压的音虫总压在安月萤的梦里,她总是睡得不大安稳,最后在夜色朦胧的时分醒了过来,一旁守着她的是安月树。

“哥,厘弘他怎么样了?”安月萤挣扎着起来,焦急地问。

“还可以。”良久,安月树才吐出这三个字。

“还可以。”安月萤喃喃重复着他的话,突然掀翻被子,朝厘弘的塌房跑去。

“月萤,你别乱动!”安月树随在她的后面,关心地叫着。

厘弘还躺在塌米床上,他不安分地滚动着身子,眉头紧皱着,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一旁守着他的是仰日,追日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

“安大人,他一直挣扎得很厉害,刚才还吐了白沫。”仰日报告着病人的情况。

安月树走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脉部,感觉到他的经络全都乱了套,看来音虫已经接受主人的新命令,准备把厘弘给废了,甚至更可能把他杀了。

“哥,怎么样?”安月萤拉着他的衣袍,关心地问。

“可能熬不过清晨。”安月树无奈地苦笑。即使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可再次亲眼看着身边的人死去,心里还是哽塞着难过。

“是吗?”安月萤感情复杂地问,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她马上咬破手指,把血滴在地板上,然后快速地结印,双手往地板上一拍。瞬时,那里闪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一头有着雪白雪白毛发的巨狼从那里走了出来。

它甩甩头,冲安月萤喊,“丫头!你还让不让人睡觉?这么晚了你还把我吵醒!”

喊完,它连连打着呵欠。

安月萤支撑着站了起来,惨白着一张脸朝狼王展开一个笑容,接着,她“哇”地一声吐了一大滩血。一旁的安月树责怪地看着她,马上过去扶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身上。

“哥,对不起,我又不听你的话了。”安月萤仰起头,向安月树道歉。

安月树还不及答话,那边的狼王又朝安月萤吼了起来,“丫头!到底是哪个混蛋把你伤成这样的?”

安月萤在安月树的搀扶下,坐了下来,问,“狼王,你可不可以帮我救一个人?”

“救人?”狼王疑惑地问,声音小了下来。

安月萤指着塌米床上辛苦地挣扎着的厘弘,说,“厘弘他……”

安月树朝她摇了摇头,说,“不要再说话了,接下来的事情哥会帮你办好的。”

说完,他紧紧地抓了下她那冰凉的小手,吩咐道,“追日,你带月萤下去休息。”

“哥!”安月萤抗议地朝他摇摇头。

“你不去休息的话,厘弘醒过来时你就见不到他了。”安月树温柔地哄着她。

安月萤仍然固执着要留下来,那边看得不耐烦的狼王又不悦地吼了起来,“丫头!你不给我下去好好地躺着,我就马上捏死那家伙给你看看!”

这次,安月萤才乖乖地点了点头。她走后,安月树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狼王听了连连摇头,“这次真的难办了!”

“很棘手。我们尝试过想在他的意识层里,杀死那些音虫,最后都失败了。”安月树面有难色地说。

“音虫是最忠于主人的一种灵虫,它们执行任务时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如果它们的主人下令要杀了厘弘,恐怕厘弘早就一命呜呼了。怕是厘弘还有利用的价值,对方才一直迟迟没有动手,只让音虫给他点苦头吃。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音虫好像已经得到了主人的新命令。”

“新命令?”安月树若有所思地问。

“杀令!”狼王认真地道,接着解释,“被音虫附身的乐师是没有血液的,白沫就相当于他们的血液,当他们把身上所有的白沫吐了出来,他们就成了一个完全的空架子,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它的话刚落,塌米床上的厘弘又猛地吐了一大滩白沫。

“那你还不赶快救他!”照顾着厘弘的仰日不顾死活地朝狼王嚷了起来。

狼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要救他,很难的!不过……为了那丫头,我也就只好试试了。”

“我尽快回到雪狼湖去拿救命的东西来,半个钟头后,你们喊醒那个丫头,叫她再使用一次召唤咒。如果她的灵力不足的话,你们就用她的血代替她召唤我就行了。”狼王详细地吩咐完,一眨眼消失了。

半个钟头后,仰日代替着安月萤召唤了狼王,可是,狼王迟迟才现身。它一出现,马上抱怨道,“果然不是主人的召唤就不大行!”

仰日汗颜地看着它,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我的主意。”安月树抱歉地道,他不想叫醒正睡得很沉的安月萤。那小妮子在意识界受了重伤,又负伤使用消耗灵力过多的召唤咒,身体果然不行了。

狼王摆摆手,忽略那些细节,权威地说,“现在做正事要紧,如果不把这家伙从冥王手中抢回来的话,那丫头非得扒了我的皮!”

说完,它顾自笑笑。想起安月萤那副拼命的样子,它就想笑。

“哦!”仰日若有所思地答应道。

“丫头的哥哥,麻烦你准备好把这些亡虫送进那家伙的身体里。”狼王打开一个黑色的袋子,那些半透明的彩色虫子爬了出来。

“那边那个,你可以离开了。”狼王转向仰日那边道。

“为什么?”仰日挥起拳头抗议。

狼王对她可没有对安月萤那么好,它见她不听话,马上用尾巴把她从窗户里甩飞了出去。一会,外面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亡虫是音虫的死敌,因为它的食物是带着灵力的虫子,偏偏音虫就是以人的灵力为食。”狼王解释道。

“万物也有万物的生存法则,物物相生相克,不断往复循环。”安月树感叹道。

“你既然知道万物相生相克这个法则,为什么还要强求?”狼王不明白地看着他。

“人,总是身不由己的!”安月树看了狼王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

把亡虫送进了厘弘的身体,安月树与狼王都在等待着结局的出现。两种虫子相互拼杀,结局早已注定,弱的那方成为强的那方的食物。不仅虫子的战争这样残忍,人与人的战争何其不是?没有什么战争是仁慈的!

厘弘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滚动着,可是他紧锁着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了,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奇怪符号也已经渐渐消退。

“等那些符号全部退完,里面那场虫子战争也就结束,那家伙也就得救了。”狼王露出个得意的笑容,说。

“虫子的战争结束了,人的战争却可能刚刚开始。”安月树突然很不安地说了这句。

“你是说……”狼王顿住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塌米床上的厘弘。

第二天,傍晚时分,安月树与厘弘并肩站在客塌的院子里。

“音虫的主人是谁?”安月树开门进山地问。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一个灵力很强的乐师、幻师。”厘弘如实回答,“他是一个非常谨慎、不相信任何人的人。我只在接受重要任务的时候才会见到他一面。”

“你的任务是什么?”安月树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刚开始时,我只是潜进伴河国,为他发展队伍。接着,我的任务一直是监视你们,并引导着你们朝他所把握的方向前进。然而,在大善人城堡里,他却突然下命令,要我杀了月萤。”厘弘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安月树震惊地问,“我们一路来到这里,都是他一手的安排?”

“唔!”厘弘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也很害怕那个人强大的力量。

“那个人是不是城堡里的那个中年幻师?”顿了顿,安月树接着问。

“不知道。”厘弘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且他经常变换着样貌见我们。”

“那要杀你的人不是他吗?”安月树的样子显得有点激动,他没有想过,对手竟然会那么地强大,简直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是他!可是那个中年幻师却不一定是他,他极有可能只是他的部下,就像我一样。”厘弘的心思也很细密。

那边的安月树静了下来,他可能需要时间去消化掉那些信息。良久,他转过身,盯着厘弘,认真地说,“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不会伤害月萤?”

厘弘迎着他的目光,神情坚定地说,“你会我也不会!”

听了他的答案,安月树满意地笑了,厘弘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时,安月萤过来了,她听到那么爽朗的笑声,好奇地问,“哥,厘弘,你们两个神秘兮兮地躲在这里,聊什么呀?”

“没什么,平常的话题。”两个人特有默契地转过身,朝她摆手。

安月萤看着他们那副样子,噗嗤地笑了。她边笑边踱到他们身边,在他们之间停了下来。那两个人又特有默契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保护者的姿势表露无遗。

夕阳尽情地洒在那三人的身上,与他们那灿烂的笑容斗法。

夕阳后面,两道不同方向、不善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可他们的眼睛却被幸福牵住了,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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