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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的传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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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传在月夜那故事/当中的主角极漂亮/如神话活在这世上/为世间不朽的爱轻轻唱/若是你共情人热切信有爱/永远真挚地投入这个梦乡/合着两眼定能遇见那爱侣/给你讲出永不老那点真相/徘徊夜里时常亦听到歌颂/真爱总会是永远/谁人亦会重拾逝去了的梦/在星辉闪闪午夜飘于晚空……

梦好重好重,安月萤费了好大劲才挣扎着醒了过来,醒过来的她看到了正看着她的厘弘,看到了身旁歪着的哨红。

“你感觉怎样?”厘弘关心地问。

“没事。”安月萤朝他摇摇头,迷惑地说,“刚才,我好像听到了歌声,好像是从深海里传来的美人鱼的声音。”

“我好像也听到了。”厘弘朝她笑笑。

歪着头躺在他们脚边的哨红轻轻地动了一下,安月萤挣扎着想伸出手去扶起她,可被捆得结实的她根本动不了。她无奈地叹了叹气,垂下头去。这次,可能会死在这里,死,她并不怕,只是,她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她对哥哥的承诺还没有兑现。

想到这些,她又叹了叹气。

哨红慢慢醒了过来,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她挣扎着站了起来,靠在墙上。刚才大人杀气腾腾地朝她走来,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大人的手却没有劈下来,她只是睁大眼睛看了她两眼,然后把手放了下来,走回了她的雪房斋。那一刻,大人究竟看到了什么呢?哨红甩了甩脑袋,把注意力拉回到现在这一刻。

安月萤说得对,现在能够阻止大人继续犯错的人只有她了,她坚定地咬了咬嘴唇,坐了下来,想着事情。

“哨红,邯雪大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安月萤抛了第一个问题给哨红。

哨红抬起头看了看她,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她的思绪飘回到很久以前。迷离中,她说起了故事,故事中有邯雪大人,还有飞壶大人。

哨红那轻柔的声音轻轻地扣打着记忆的大门,大门打开了,安月萤与厘弘在里面看到了一个不老的传说——爱情的传说。

邯雪出生于伴月国一个很有名气的幻师家族,可是,从小就不喜欢幻术的她只习得体术,与家族外的药术。为此,家族里的人全都看不起她,一直对她满怀期望的父亲也经常对着她摇头、叹气。不久,邯雪在家族里被孤立了,一直没有抛弃她的是她的贴身侍女哨红。因为哨红一直跟在邯雪的身边,她知道她有一个美好的梦想,那就是做一个医治天下病人的药师。

一天夜晚,漫天的星光撒在树上、草上、花儿身上,邯雪毅然决然地留下了一封家书,披着星光走在那条离开国家必经的道路上。在那条路上,等着她的是背着行旅、带着干粮的哨红。

“大人,你忘记带干粮了。”哨红微笑着提醒她。

邯雪这才想起这重要的一件事情,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真是健忘。”

“大人,带着我你就不会那么健忘了。”哨红又微笑着说。

邯雪开始时一直反对,最后她答应了让哨红留下来。身边多了一个伙伴说说话,解解闷总比一个人孤身上路要好,况且哨红是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丫头,最难得的还是她是家族里唯一一个了解她的人。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就连父亲、母亲他们都不了解她!

她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偶尔上山采草药,偶尔为需要的人们看病,走了大约一年时间,她们来到了伴河国的河尾村,也就是现在的雪荷村庄。她们被这个村庄深深地震撼了,因为她们从没有见过一个那么贫穷、落后的村庄。村里的村民们得了一种传染病,病得仄仄的,都在垂头等死,因为他们根本没有钱去看病。而村子的首领大人竟然抛下整个村子,逃跑了。

那一刻,邯雪做了一个决定,一生中最幸福的决定:她要留下来。

留下来的邯雪和哨红整天不停地为村民们免费看病,查找病因,上山采药,配药,最后终于找到医治这种传染病的药方。那时,邯雪高兴得直抱着哨红笑,那灿烂开心的笑容至今还留在哨红的心里。不久,村民们的病就好了起来,村子里也开始有了真正的生气。

散完药包的那天晚上,邯雪接待了一位神秘的男人,那男人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干净、清爽,在风中飘哦飘的显得特别地洒脱。

“邯雪小姐?是吧?”男人开门见山地问。

“我是的,请问阁下找我是要看病吗?”邯雪的声音很轻柔。

“是要看病。”男人的声音很复杂,透着浓重的压抑感。

“那把手伸出来,我先为你把脉。”邯雪的声音仍然那么轻柔,给人一种强烈的依赖感,这是一种天生的医者父母心。

“不是我要看病,是这个村子要看病。”男人站了起来,牵着邯雪的手,跑了出去,把她领到一座高山上,让她站在那样的高处俯瞰着整个村子。

“知道这个村子为什么叫河尾村吗?”男人认真地问。

邯雪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他。

“尾是掉车尾的意思,河尾村也就是伴河国掉车尾的村子,简单地说,就是这个国家拖后腿的村庄。”男人的声音透着丝丝的伤感。

邯雪静静地听着他说,没有打断他。

“我想拜托你做这个村子的首领,带领着村民找到新的出路,可以吗?”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突然转过身,诚恳地看着邯雪,问。

“我?”邯雪惊讶地指着自己,吞吞吐吐地推辞,“不行的,我对管理村子的事情一窍不通,我……我只会采药、配药,为大家看看病而已。”

“我懂管理村子,我会尽最大的力量帮助你的。”男人的神情显得异常认真,眼睛里甚至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

邯雪被他感动了,她点了点头,连“你为什么不自己做村子的首领”这个问题都忘了问。

第二天,村民们全部跪倒在邯雪的面前,高声呼喊着,“邯雪大人!邯雪大人!邯雪大人!”

邯雪压压手,村民们马上停了下来,等待着这个大恩人兼首领的第一次训话。邯雪的眼睛不断地在人群中寻找着,她想找到白袍男人的身影。就在她显得焦急不安时,白袍男人的眼睛与她的眼睛四目相对,他对她鼓励地笑了笑,她的脸忽然被烧着般红了起来。

“大人!”一旁的哨红拉拉她的衣袖。

回过神来的邯雪对着下面仰着头看着她的人群展出个温柔的笑容,说,“今天起,大家要充满劲儿地干活,我向你们保证,我们的村子肯定会一天一天好起来的。”

下面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村民们的热情都高涨了起来。

就这样,邯雪在男人的帮助下,带领着村民们干了起来。男人是个真正懂得管理的人才,他把村子编成二十四个小队,每个小队分配着定量定质的任务,人们很快就干出了成绩来。只两年时间,河尾村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们从之前贫穷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称不上富有,但已经过上了温饱平和的生活。

男人叫飞壶,是这个村子的人。两年时间,邯雪只知道这么多。可即使这样 ,邯雪还是不知不觉间爱上了他,一个拥有一颗善良的心的、拥有孩子般笑容的忧郁男人。

常常,邯雪想用自己的双手把他那眉间的忧愁给揉散,可是,飞壶总是飘忽地躲着她,一直到出事那天。

*****

十二年,大约是十二年前,村子里来了五个乐师,他们是来找飞壶的。

那天,他们找到飞壶的时候,飞壶正在与邯雪商量着村子的事情。五个乐师就那样子闯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犀利地盯着飞壶道,“东方护法大人,还躲吗?乐安大人吩咐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回去。”

“凭你们?”飞壶站了起来,迎着他们的目光道。

“那么……大人,恕我们无礼了。”为首的那个乐师向余下的四个打了个手势,他们马上包围着他们。

“要在这里开战吗?”飞壶看了他们一眼,说,“我们另挑一个地方,在这里打会破坏村民们的东西。”

“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怎样就……”一个急性子的乐师不屑地朝他喊,被为首的那个乐师拦住了,“这里也是伴河国的领土,就当为人们做点好事。”

飞壶感激地看着他,往外走去。一直在看着事情演变的邯雪突然跑了过来,她双手紧抱着飞壶,激动地叫,“不要走!”

飞壶的身子震动了一下,但他仍狠着心没有回过头去看她,只是用力地掰开她那双不愿意放开的手,“邯雪,不要这样。”

“不!你不要走!”邯雪再次紧紧地抱着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说,“我求你,村子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邯雪,不要这样。”飞壶再次掰开她的手,回过头来,冲她一笑,“我相信你,你会把那个新计划搞成功的。”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走得那么坚决,毫无留恋似的。

“飞壶,你还会回来吗?”邯雪追出去,猛地朝他喊,可他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招手的姿势。

飞壶走了,邯雪把全副精力放在那个新计划——开发雪荷身上。邯雪把他留下的最后的招手理解成“再见”,那就是“下一次再见”。带着这个卑微的愿望,邯雪工作得特起劲,她甚至私底下认为,只要完成那个雪荷计划,飞壶就会回来。

开发雪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开发,那必须要做到两件事情。首先,懂得栽培雪荷。邯雪通过研究很多药学书籍,读了很多著名药师的札记,大致了解了雪荷的生长习性,知道了栽培的方法。

接着,那就是必须登上温度维持在零度以下的雪山,进到那天然落成的冰屋里。为此,邯雪特地从村子里挑选了一批强壮耐寒的年轻人,训练他们体术,并教以栽培雪荷的科学方法。这样子过了两年,寒宫被正式予以雪荷的居所,种植上了大片的雪荷。

寒宫里原有的雪荷卖了出去,河尾村一下子就富了起来。村民们没有忘记雪荷的功劳,他们把河尾村命名为雪荷村庄。当然,邯雪是不会不同意的,她甚至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名字上,希望飞壶听到这个名字的召唤,回来找她。

雪荷收割的那天,飞壶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站在高高的雪山上,望着指挥着村民的邯雪直笑。

一个月后,飞壶与邯雪成亲了,那天,雪荷村庄举村同庆,每个人都玩得异常地开心。

成亲的前一天晚上,飞壶把一切都告诉了邯雪。飞壶只是他的新名字,他原来叫灰茨一湖,是灰茨家族的最后一个乐师。

为了实现父亲生前的宏愿,飞壶努力地练习乐术,不断努力地向上爬,最后成了伴河国的护国乐师,被赐予“东方护法”的称号。得到这个称号那天晚上,飞壶奔跑着去到父亲的墓前,哭着告诉了父亲这个喜讯。

父亲一辈子,甚至牺牲了灰茨整族乐师的生命,都得不到他最想得到的称号,最后由他的儿子飞壶帮他实现了。那一刻,飞壶看见了父亲的灵魂,他正朝着他举起拇指,朝他欣慰地笑。

快乐只是片刻的,当乐安大人把归魂笛交到他手上,要求他学冥曲时,他知道了快乐的源头是什么。尘世上的每一个乐师都有自己独特的乐器,都有自己的绝活。他一向钟爱“锣”,并且自创了一招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乐术翼刀。所以要他放弃锣,放弃自己的乐术,他做不到。就在他一直为难着的时候,乐安大人竟然放下身段,真诚地恳求着他,“一湖,当为王的求你,你可一定不要放弃学冥曲。”

飞壶被乐安大人打动了,他开始苦学冥曲,并逐渐地抓到了一些窍门。在他学冥曲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一段小插曲,那段小插曲让他突然怀疑起自己所做的事情。

那天,他陪着乐安大人出巡,路途中中了一些动乱分子的埋伏。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飞壶都来不及反应,敌人的刀子就直向乐安大人的心脏插去。最后,飞壶看到的是一片飞溅出来的血,当他把敌人制伏后,他看到的竟是乐安大人手中抓着的御用乐师的衣服。

在那关键的一刻,乐安大人用乐师的性命换了自己的性命。飞壶整个人虚脱地跌坐在地上。

晚上,他跑到乐安大人的寝宫去质问他,可乐安大人竟然理所当然地说,“我是乐安大人,整个国家的领主,他区区一个乐师死了有什么大不了?况且作为乐师,能够为国家的领主而死,这也是一种荣幸!”

这件事情让飞壶的信念动摇了起来,他甚至想起了族人在战场上的惨死,以及父亲的惨死。

“这算什么?究竟算什么?”他捧着脑袋,凄厉地叫喊了起来。

当天深夜时分,他留下归魂笛、冥曲,带着自己唯一的东西锣,离开了国家总部,来到了出生时的那个村子。看到村子时,他的心激烈地扭痛了起来。昔日的富有、安乐竟然随着灰茨家族的灭亡而消失殆遗,并还挂着个那么难堪、耻辱的名称河尾村。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决定了留下来,决定了为村民们做些事情。

留在村子两年多,终还是被乐安大人找了回去,乐安大人仍然要求他学冥曲,这次,还提出了灭村的威胁。无可奈何之下,他带着锣重回到国家总部,阳奉阴违地学着冥曲。两年后,国家与附近的伴月国发生战争,他自动请缨,最后制造了死在战场上的幻像骗过了乐安大人。当然,他也不敢大意,所以他一直不敢回到村子去,怕害了村子里的人,以及他一直想保护又不敢过于接近的那个女人邯雪。带着对邯雪的思念,他在外漂泊了五年。第七年,他才回到村子。其实,他死后,乐安大人赐予他一个封号后,就忙着物色新的乐师,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走后一年,一个十二岁的伴月国的幻师进了总部,被赐予御用乐师的称号。四年后,那个少年坐上了他的宝座“东方护法”,得到了归魂笛与冥曲。那个少年是羽足厘弘。

雪荷每隔五年开一次花,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回来,就碰到了这样的好时刻。他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邯雪竟然一直在等他。

“邯雪,这辈子有了你我就足够了。”飞壶拿起桌上的杯子,递给她,满足地说。

他的脸上逸满了幸福的光彩,活了这么多年,最后才找到活着的真谛。从以前的为战而活,到为权而活,再到现在的为爱而活,他辗转了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

“我也是。”邯雪幸福地笑着,举起了那杯酒。

这是交杯酒,喝了这杯酒,尘世间的情人就一辈子幸福地纠缠在一起。

邯雪与飞壶心甘如殆地喝了那杯酒,吹灭了窗前火红的蜡烛。

但是幸福就像长了翅膀的鸟儿,总让人抓不牢。

*****

流传在月夜那故事/将星光深处亦照亮/如神话活在这世上/为你将不朽的爱轻轻唱/遇着故事内描述那对爱侣/永远不老地游在每个梦乡/日夜变换未能换却那季节/因那心中爱坚固永不转向/无人夜里铉乐在远远歌颂/真爱总会是永远/人成熟了仍然被暗暗牵动/伴星辉跟恋爱梦深深抱拥/无人夜里铉乐在远远歌颂/真爱总会是永远……

“厘弘,我好像又听到了从海底里传来的歌声。”安月萤打断了哨红的话。

厘弘朝她点了点头,对哨红说,“你可以继续了。”

哨红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身子激烈地抖动着,说,“两个人一直幸福地生活着,一直那么幸福地生活着,也许那样的幸福让上天妒忌了,八个月前,飞壶大人病了,病得很严重。身为药师的大人一直,一直努力地想把他治好,可是……可是……”

哨红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身子抖动得更厉害了。安月萤了解地看着她,她也经历过失去最亲的人那种锥心的痛苦。

“两个月后,飞壶大人死了,大人的心也跟随着死了。”哨红扑到安月萤的身上,大声地哭了起来。

安月萤笨拙地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伸开手真诚地拥抱着她。

一会,哨红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她继续说,“大人重新活了过来是在三个月前,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大人遇到了一个恶魔,一个真正的恶魔。”

说到这,她又激动了起来,“就是那个恶魔把那个药方给了大人,大人才会……才会做出……做出那样……那样的事情来的。”

哨红激动地朝四周挥着手,好像那个恶魔就呆在她的周围似的。

“哨红,你别这样,先平静下来,告诉我们邯雪大人究竟做了什么。”一旁听得焦急的安月萤问。

“要使人死而复活,就必须用宇宙间最烫最热的东西做药引子,用雪荷做主药,否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哨红鼓起勇气道出了真相。

“宇宙间最烫最热的东西?”安月萤疑惑地重复道。

“应该是人血。”厘弘忽然说了这句。

哨红抬起头,看了看他,说,“大人也认为是人血,而且认为是混合着某种情感的人血,所以……所以大人这三个月来一直拿人做实验。”

说完,她拼命地摇着头,一副要甩掉这个事实的样子。

“用人做实验?”这次,安月萤惊讶地瞪起了眼睛,怪不得,怪不得哨红请求邯雪不要再害人了,原来是这样子。

“我们是第几个?”厘弘冷静地问,眉头微皱了起来。

“你们是……是第……三对。”哨红苦涩地朝他们笑,“这次是情人的试验。之前,她试过了亲人,朋友,这次,这次,是情人。”

“情人?”安月萤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接着,她就见鬼般叫了起来,“那女人的眼光也太差了吧!我们是哪门子的情人?我们只是朋友、伙伴而已!”

在她叫得喉咙冒烟那一刻,邯雪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一个圆形瓶子进来了。这也就代表着实验开始了,安月萤愣愣地盯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刚才不是精力充沛的吗?”邯雪朝安月萤逼近。

“大人,大人,我求你,你别这样了,大人!”哨红用力地拉着邯雪的长袍,邯雪用力一踢,把她踢飞了出去。

“给你们一个选择,你们愿意做死去的哪个?还是活着的哪个?”邯雪晃了晃手中的刀子。

顿时,整间屋子静了下来,那是一种恐怖的安静,静得能听到人心里最底层的砰砰声,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安月萤不想再被那种安静折磨,她率先说道,“那个,那个……我……”

“很难选择哦!”邯雪狐媚一笑,笑得人的心都寒了。

“我做死去的那个!”安月萤抓住最后那股力气,大声地叫了起来。其实,她并不想死的,可是,可是,她却那样子喊了出来。喊完后,她轻松地呼了一口气,平静地说,“我做死去的那个,无论实验成功与否,你放了他。”

“为什么?”一旁的厘弘惊讶地问。他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为了他而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安月萤朝他轻松一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就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心。”

厘弘仍是不明白地看着她,她补充说,“我也不是无偿这么做的,我死了之后,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的哥哥,找到传说中的神书《生命之书》,让他复活。”

“你责任重大呢!”安月萤又冲他一笑。

“你自己的哥哥你自己负责!”厘弘盯着她说了这句,转过头去,异常坚定地对邯雪说,“你杀了我,我和你的爱人有着很多共同点,用我的血浸泡着他的尸体不会起排斥的作用。”

“说的也是!”邯雪竟然摇晃着脑袋,考虑他的建议。

“你答应了厘赖姐姐,你要活下去的!”安月萤朝闭上眼睛的厘弘喊。

“动手吧!快点!”厘弘没有理会她,朝邯雪喊。

“认识你真好,安月萤!”厘弘望着她说了这句,再次闭上眼睛。

“大人,你想想飞壶大人,你想想他,他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大人!”哨红又爬了过来,死命地拉扯着邯雪的长袍。

“你给我走开!走开!”邯雪痛苦地抱着头,喊,“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的!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的!”

接着,她拿着那把锋利的匕首,朝厘弘走了过去。

“你想不想见见飞壶?你的爱人。”厘弘被哨红的喊叫惊醒,脑袋里猛地窜出这个念头。

“你能让我见到飞壶?”邯雪高兴得手有点发抖,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能!”厘弘认真而坚决地道。

下一刻,邯雪把笛子归还给了厘弘,并喂了他两颗药丸,一颗是解寒的,一颗是牵制人心的。只要厘弘有伤害她的念头,那颗药的药效就会被引发。这是飞壶留给她的,飞壶做东方护法时曾用过那样的药丸。

“别给我耍花样!”邯雪警告道,几年的首领工作让她的心思变得如此细密。

厘弘看了眼还被绑着的安月萤,把笛子温柔地放到嘴边,手指轻柔地动了起来,那些音符随着他的吹奏,从笛子里钻了出来,化成了一首催人泪下的曲子——冥曲。

没有灵力的人是不会被冥曲所迷惑的,所以安月萤与只会药术的哨红都没有被催眠,但一旁的邯雪则不一样,因为她身上有灵力,她学了飞壶的乐术。厘弘看着她那逐渐迷离的眼睛,心里高兴了起来,他庆幸她学了乐术。据哨红所说,邯雪是不会幻术的,刚才他只是赌一赌运气。当然,他没有骗她,邯雪在幻象中见到了她的爱人飞壶。

那里是一片美丽的雪地,鹅绒毛般的雪儿尽情地在空中舞动着自己,邯雪在那片雪地上也轻快地舞动着自己。她开心地跳着莲花舞,一旁看着她的是她最爱的飞壶。

跳累了,她像鸟儿那样展开双手,轻轻地躺在雪地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雪花的触摸。飞壶过来抱起她,宠溺地责怪她,“傻丫头,别顽皮,这样会冻坏的。”

“你在我身边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冻坏的。”邯雪朝他展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现实中,邯雪躺在冰地上,嘴角处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那笑直咧到眉毛上。

哨红担心地爬过去,朝厘弘喊,“大人怎么了?你把大人怎么了?”

厘弘摇摇头,没有说话,笛子的音调突然变了。

哨红用手探过去,邯雪的呼吸已经渐渐微弱了,微弱得好像马上就要死去。

“别吹了,求你了!”哨红挣扎着去抢他手上的笛子。

“别吹了,她的事我会解决。”一个男人飘了进来,他按了下厘弘的笛子。

“飞壶大人!”哨红抹了把脸,开心地叫了起来。

“谢谢你把我召唤来。”飞壶朝厘弘真诚地道,过去抱起了邯雪,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喃喃道,“傻丫头!傻丫头!”

邯雪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抱着自己的那张熟悉的面孔,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飞壶温柔地帮她拭掉泪水,仍然不停地叫着,“傻丫头!傻丫头!……”

“这是真的吗?是吗?”邯雪伸手摸着飞壶的脸,喃喃问道。

“是真的,我就在你的身边。”飞壶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那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邯雪妩媚一笑,说,“我怎么那么笨?怎么没有想到死了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不,我不要你死!”飞壶激动地叫。

“飞壶,我做错了那么多事情,是应该到那个世界去的了。”邯雪解脱般说,“那里有你的陪伴,我就不会害怕了。”

飞壶紧紧地抱着她,失声地哭了起来。

“哨红,你过来。”邯雪轻轻地向她招手,哨红马上爬了过去。

“飞壶,你放我下来。”邯雪吩咐着,“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做完最后要做的事情。”

飞壶含着泪朝她点了点头,把她放了下来。

“哨红,你背对着我坐下来。”邯雪又吩咐道,哨红听话地坐了下来。

只见,邯雪把身上的灵力猛地提了上来,双手放到哨红的脑袋上,她把身上所有的灵力都过继给了哨红。

“哨红,听着,你以后要用这些能力,为我赎罪。”邯雪说完,猛地吐了一滩血。

飞壶惊恐地叫了起来,过去扶住了她往下倒的身体。

“飞壶,抱紧我!我冷!冷!”邯雪说完,手无意识地垂了下来。

飞壶紧紧地抱着她,不相信地摇动着她的身体,叫,“邯雪!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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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邯雪倒下去时,安月萤他们听到的最后的歌声。那一刻,安月萤好像看到了深海里唱着歌的美人鱼。

也许,邯雪的爱情太执著了,与深海里的美人鱼太相象了,所以深海里的美人鱼情不自禁地为她唱起了祝福的歌儿。

也许,这不老的传说将永远地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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