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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翼的天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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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狼王带着厘赖上来了,厘赖带着一个甜美的笑容朝厘弘走去。

“你们只有三十分钟时间。”狼王说这话时的神情很悲伤。

“狼王,你过来。”已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安月萤好奇地朝它招手。

狼王看了厘赖一眼,朝她点了点头,向安月萤走了过去。安月萤等它一靠近,马上亲密地搂着它,亲了它一口,高兴地叫,“狼王,我爱死你了!”

狼王的脸上突然涌上两朵红晕,它不自然地朝安月萤嚷嚷,“丫头,你识相点!别妨碍人家姐弟重逢!”

安月萤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仍搂着它,亲密地把头挨在它的身上。狼王也不再抗议,只是受用地跪坐在地上。这下子,安月萤更是得寸进尺地爬了上去,舒服地坐在它那柔软的身上。

“丫头,你会不会为了见一个人一面,把自己的性命赔上,甚至付出比这更大的代价?”狼王深有意味地看着那边的那对姐弟,困惑地问安月萤。

安月萤歪着脑袋想了想,肯定地回答,“会!”

听了这个答案,狼王震撼了,它回过头去,认真地看着安月萤。但此时,安月萤的思绪已经飘回了两个月前。

那天晚上,苍穹上挂着的月亮特别地大,特别地圆,也特别地亮。安月萤靠在栏杆上,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月亮,问一旁的安月树,“哥,月亮上面是不是真的住着一个漂亮的仙女?”

安月树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说,“听说过单翼的天使吗?”

安月萤摇了摇头,感兴趣地看着他。

“很久很久以前,好像是天地初开时,月亮上有个传递福音的单翼天使。她专门负责收集尘世间的喜怒哀乐,然后把那些福音传递给尘世,让尘世的生灵过得更快乐,更幸福。有一天,单翼天使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想去寻找另一只单翼天使,让她的拥抱变得更完美,让她的人生变得更完整。”安月树顿了顿,继续说,“于是,单翼天使放下手中的工作,出发去找另一只单翼天使。她飞过了尘世间的每一个地方,找遍了宇宙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单翼天使。这时候,……”

安月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就被慌慌失失跑进来的下人打断了。

“安大人,不好了,敌人杀进来了。”说完这句,下人倒了下去。

那是安月萤第一次看见那么一大滩血,血红血红的耸立在胸前,让人不自觉地恐惧。

“月萤,听着,你马上从后门逃出去,我去救银发婆婆。”安月树认真地叮嘱道,朝前面飞奔而去。

“哥,别丢下我!”安月萤孩子气地叫。

“相信哥,哥会追上你的。”安月树回过头,朝她笑。

安月萤没有选择逃跑,她留了下来,她要在庄园里与安月树并肩作战。最后,安月树为了保护她,倒在了血泊中。看着敌人一刀一刀地砍在安月树的身上,看着他身上不断飞溅出来的血,安月萤崩溃般惨叫着,那悲伤到绝望境地的惨叫直到今天还环绕在庄园上空。

敌人没有杀安月萤,他们只是让她见证了整个杀戮过程,让她见证了一个满天血飞的夜晚,然后把中了缚身咒的她像布娃娃般踢上悬梁,再朝庄园扔了把熊熊烧着的火把,接着在那一片火光中狂笑着离开。

那一刻,安月萤多么想他们把自己杀掉,但下一秒,她就改变了主意,因为她在那熊熊大火中听到了安月树的*声。

“丫头!你干吗?把我那雪白雪白的身子都给弄脏了!”狼王不满地朝安月萤抗议,原来她不知不觉间掉眼泪了。真是窝囊!安月萤伸手擦掉泪水,甩了甩脑袋,朝厘赖他们那边望过去。

厘赖厘弘他们竟然在那边打了起来,其实不然,正确地说,他们是在比试。

“姐,你说过要教我新的幻术的。”厘弘孩子气地叫,声音显得异常得开心。

厘赖温柔地揉揉他的头发,冲他一笑,“厘弘还是个用功的孩子喔!”

“当然!”厘弘也冲她一笑,举起拳头道,“我要追上姐姐,成为家族中最强的。”

“那好!那我们开始了。”厘赖认真地摆开姿势。

那一刻,安月萤看到了他们小时侯的影子,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弟,真令人羡慕。

“厘弘,你要记住,幻术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能很好地保护自己,让自己的身体过于暴露,所以我呆会教你的是体术。”厘赖认真地说。

“体术?”厘弘疑惑地反问。

厘赖蹲下去,俏皮地用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体术,姐姐自创的流星拳。”

“流星拳?”厘弘的眼睛添了丝亮光。

“跟着学哦!”厘赖朝他温柔一笑,轻快地舞动着自己的身体,演示着那套拳法。

“这套拳法讲究的是速度,可以弥补我们施幻术的缺陷。”厘赖认真地讲解着。

接着,他们两个人在那边认真地练习着拳法,把周围的一切都忘记了。

“厘赖,时间差不多了。”狼王提醒道,声音中饱含着一种悲戚。

厘赖听了后,潇洒地冲它一笑,然后对厘弘说,“厘弘,这次,姐是真的要走了。”

“姐!”厘弘扑过去,紧紧地抱着她。

“厘弘,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姐会永远陪着你的。”厘赖轻轻地推开他,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厘弘了解地望着她笑,“姐,我会记着你的话的。以后,我会加紧练功,把自己变得更强的。”

说完,他又朝半空举起了拳头。

“厘弘,每个人都是单翼的天使,当你找到你愿意用生命保护的另一个单翼天使时,你就不会再孤独了。”厘赖的声音很轻柔,但却清晰地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姐,怎么会这样的?你怎么了?”厘弘惊慌地看着她渐渐消失的样子,问。

“厘弘,这是姐自己选择的宿命,姐这次将会永远地消失了,但姐知道,姐会永远留在厘弘的心中,是吗?”厘赖的声音越加地轻柔。

“狼王,怎么回事?”安月萤震惊地问。

“世上有三种灵邪之物,那是雪狼、血蚕与天狐,与这三种灵兽订立血盟的人的灵魂是没有居住之所的,他们一旦接触阳光,就会在天地间永远消失。”狼王回答道。

“狼王,安月萤妹妹,厘弘是个很会钻牛角尖的孩子,以后拜托你们帮我看着他,好吗?”厘赖真诚地望着他们。

狼王与安月萤伤感地朝她点了点头,答应她最后一个请求。

“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上来见我?”厘弘哭着向她质问。

“厘弘,姐听到了你的声音,看到了你的笑,甚至拥抱了你,姐得到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厘赖真诚地说。

“姐,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姐!”厘弘朝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大喊。

厘赖消失了,在世界永远地消失了,她最后留下来的是一个真诚的笑容。

厘弘朝空气大喊的那一刻,安月萤看到了在半空中笑着朝他们挥手的厘赖。

*****

深夜,安月萤从梦中醒了过来,梦中,她好像看到了一只正在奋力飞翔的单翼天使。

打开窗户,她把手伸出去,让手在黑暗中不停地摇晃。她也想成为别人的指明灯,可是,她好像缺乏这种力量,想到这她颓废地垂下手。

把手垂下来时,她听到屋顶上发出的很细微的声响。于是,她马上施用“幻影移行”闪到屋顶上。房子里的人只剩下她没有受伤,她现在扮演的是一个保护者的角色,而不是被保护的角色。想到这里,她欣慰地对自己笑笑,终于有机会耍帅了!

屋顶上仰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的旁边放着一支笛子。

“你还没有睡?”安月萤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问。

“小时侯,奶奶告诉我,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姐姐死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望着星星睡觉,没有星星的时候,我根本睡不着。”厘弘没有回过头来,仍出神地望着天上眨巴眨巴的星星。

“姐姐死了一次又死一次,我想这次,姐姐会变成月亮上传递福音的单翼天使。”厘弘仍然没有回过头来。

“会的,厘赖姐姐那么温柔、善良,她肯定会是个出色的天使。”安月萤也学着他的样子,仰躺着。不过,她只是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就低下头来。她害怕见到那么大、那么圆、那么亮的月亮。

厘弘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苍穹上的星星、月亮出神,他的思绪完全沉浸在厘赖的身上。

“你知道单翼天使的故事,是吗?”安月萤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天后,安月树没有再给她讲单翼天使的故事,他不讲,安月萤也不敢问,她怕问了,会惹得他想起伤心的事情。虽然安月树从来没有向她诉过苦,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抱怨过什么,可是,她知道,他心中有一个很大很大的伤痕,因为,他的眼神再没有以前那么明亮,而且,他的眼中布满了哀伤。眼睛是最会出卖人心的地方。

“哦!”厘弘终于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我想知道故事的结局。”安月萤闭上眼睛,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放在心里很久的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心在怦怦怦地乱跳。是因为期待已久,还是因为害怕,她根本说不清楚。其实,她是带着一丝害怕的,她怕那是个不好的结局,成为那晚屠杀的诅咒。

“噢!”厘弘再次回过头来,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单翼天使最后怎样了?”安月萤困难地吞了吞口水,问道。

“单翼天使最后变成了双翼天使,她一直寻找着的东西就在她自己的身上。”厘弘把那个结局说了出来。

“原来这样!”安月萤松了一口气地拍拍胸口,她多么怕那是个受诅咒的结局。

“你怎么那么紧张这个故事?”厘弘好奇地问。

安月萤突然伸出双手,冲空气做个拥抱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紧张的东西,是吧?”

“也许!”厘弘说了这句,猛地抱起安月萤,闪到另一边。

“怎么了?”不知何故的安月萤口气显得不大好。

这次,厘弘竟然连她的嘴巴都捂上了。

“有两条人影闪进了你的房间。”厘弘压低声音说,放开了她。

“什么?”安月萤的声调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你给我安静点!”厘弘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安月萤能听出他的怒气,她马上不再问什么。

现在,可以帮她的只有眼前的厘弘,虽然她不大了解他,但她很确定,他不会对自己的事情置之不理的。

“跟着我。”厘弘压低声音说了这句,身影朝前面移去。

他们小心地跟随着那两条人影,来到了安月萤的房间。那两个人在安月萤的房间里到处乱翻,看来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找了一会,他们来到了追日、仰日的房间,其中一人举起刀子就要往追日刺去,但被另一个人拉住了,“大人没有吩咐我们杀人!”

那个人没有听他的话,只见,他冷笑一声,说,“大人喜欢血的味道,他喜欢我们玩杀人这个游戏。”

说完,他再次举起刀子朝追日刺去。就在他的刀子快要接近追日的身体时,一块玉佩把他的刀子给撞歪了,那是厘弘掷出去的。趁着这个好时机,安月萤朝那个人施了定身咒。施完咒法,她猛地抓着自己的胸口,舒缓那股涌上来的不舒服感。

下面,另一个人发现自己的伙伴被攻击了,马上抱起那人,从窗户逃了。厘弘想跑出去追,被安月萤拉住了,他回过头去看着她,她却猛地吞出一大口血来。刚才她拼命压着的那股不舒服感就是从喉咙里涌上来的血腥味。接着,她整个人晕了过去。

厘弘抱着她小心地跳了下去,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去倒了一杯热开水过来。

接着,他焦急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整屋子都是伤兵,万一那些人再次摸进来,他又恰巧走开了,他们就会成了名副其实的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肥肉。可是不走开,又请不来药师。

就在他六神无主时,安月萤醒了过来,她一醒过来,又吐了一大滩血,整张脸显得更苍白无色。厘弘担心地看着她,越加没有主意。

“我会没事的。”安月萤有气无力地朝他一笑,又晕了过去。

厘弘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决定铤而走险,出去请药师。这个村子他很熟悉,不出半个时辰,他就可以把药师请来为她看病。

“不用出去了,我懂药术。”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安月树唤住了厘弘。

安月树为安月萤把了脉后,从地下的行旅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倒了一颗绿色的药丸,喂进了安月萤的嘴。

“她怎么了?”厘弘担心地问。

“她强行运用了咒术中的禁咒,加上灵力消耗过多,导致急火攻心。不是很严重的,休息几天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了。”安月树温柔地为她拨开眼睛上的头发,说。

“没事就好。”厘弘松了一口气,往外走去。

“你不是还有事情要问我的吗?”安月树再次唤住了他。

厘弘听了他的话,停住了脚步,然后突然回过头来,说,“大家都很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那你可要小心你的笛子才行。”安月树语带双关地说。

“你小心看着你的人才是正事!”厘弘挑挑眉毛,往外走去。

*****

第二天,太阳特别地灿烂,它毫不吝啬地把那万丈光芒洒在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安月萤就是被窗外那道耀眼的阳光弄醒的。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正对着她微笑的安月树,背对着她站在一旁的追日。大家都没事,太好了。她开心地想,也冲安月树一笑。

“安大人,我买了大小姐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大小姐醒了没有?”仰日边冲进来,边高兴地嚷道。

这丫头一点都没变,还是一脸的开心模样。安月萤在心里笑笑,逗她说,“仰日,不是怕我责怪你护架不力,所以一大早的跑出去买挂花糕来贿赂我吧?”

“大小姐,你不舍得责怪我们的。”仰日神秘一笑,“笛子哥哥告诉我们,大小姐昨天晚上可是拼了命救我们呢!”

“呵……你不知道我救你们回来就是为了要惩罚你们的嘛!要不我才不那么卖力呢!”安月萤仍然捉弄着仰日。

在仰日继续说话前,一旁站着的追日猛地跪了下来,认真地说,“安大人,大小姐,追日无能,昨天没能很好地保护你们,现在追日向你们请罪。随便大小姐怎样惩罚,追日绝无怨言。”

这样的结局反倒弄得安月萤怪不好意思的,她无辜地搔搔头发,朝追日摇着手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真的要惩罚你们,我只是和仰日闹着玩的。”

看着安月萤那副好笑的窘样,仰日笑得东倒西歪,那样子简直就是在说,“这下你还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安月萤狠狠地横了仰日一眼,从塌米床上爬起来,过去扶起追日,再次向她解释,“追日,你不要在意我刚才的话,我真的是和仰日闹着玩的。”

说完,她又狠狠地横了仍在笑着的仰日一眼。

“大小姐!”追日仍固执地叫着。

“追日,昨天你已经尽力了,我们都很感谢你。”安月树朝追日真诚地说,他知道她的固执性子,如果他不说话,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听了安月树的话,追日这才不再说话。

“追日,仰日,你们先出去,好吗?”安月萤看了安月树一眼,道。

“是的,大小姐。”追日与仰日恭敬地出去了。

“月萤,你有事要问我吗?”安月树了解地看着她。

“哥。”安月萤拉着他坐下来,认真地问,“哥,如果我是月亮上的那个单翼天使,你是不是我要寻找的另一个单翼天使?”

安月树温柔地揉揉她那头紫色的头发,说,“月萤,哥不是你要寻找的单翼天使,哥是你的守护天使。”

“守护天使?”安月萤不明白地看着他,样子显得很认真。

安月树又揉揉她的头发,认真地说,“月萤,守护的意思是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爱护你,保护你。哥哥和厘赖的心意一样,都愿意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最亲的亲人。”

“懂吗?”安月树接着问。

血液相连是天地间最大的咒法,又是天地间最大的力量之源,它可以让人们为此付出生命、甚至比生命更沉重的代价,也可以让人们激发出自身最大的潜能,成为一个勇敢的战士。厘赖如此,他自己也一样。

虽然知道自己将走向与厘赖一样的宿命,但是安月树不愿意去反抗,因为安月萤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是唯一真正地需要着他的人。活着,能被人需要,才是真正地活着。

从安月萤呱呱坠地的那一天,八岁的他把柔软的她抱在怀里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有一个重要的使命,那就是保护怀抱里那个在看着他笑的婴儿。那时,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正地活着。

安月萤满月那天,家里发生了大的变故,安月树把她送到了“萤火虫”庄园,并把护法的女儿追日、仰日一起送了过去,让她们陪着她成长。而身为继承人的他却无法分身过去陪她,只能每隔半年去看她一次。每次,他看到不断长大着的安月萤,他就会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哥,我又学会了新的咒术。”安月萤常常会这样向他献宝。

“哥,月萤得到了一个珍宝,雪珠子,月萤把它送给哥哥。”安月萤常常这样送给他一些小礼物。现在,他的房间里堆满着她送给他的东西,有雪珠子,有雪堡,有红枫帘子,有木帆船,还有……

“哥!”安月萤感动地扑过去抱着他,把沉浸在童年回忆中的安月树叫了回来。

“哥,月萤是哥的捣蛋天使,破坏天使,月萤把哥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哥你还对我这么好,月萤答应哥,月萤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一定要找到《生命之书》,让哥你复活。”安月萤边说,边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往他的身上揩。

“乖!月萤乖!”安月树温柔地抱着她,道,“月萤不是哥的捣蛋天使,也不是哥的破坏天使,月萤是哥的开心天使。”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安月萤离开安月树的怀抱,冲他俏皮一笑,然后用丝布抹了把脸,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厘弘,他手里抓着那支归魂笛。

“按照约定,这支笛子是你的了。”厘弘不舍地把笛子递给安月萤。

这时,安月树抢先说话了,“厘弘,昨天晚上你要问的问题,我现在可以给答案你了。”

厘弘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是用禁咒唤回来的魂魄,我们想要你的那只笛子,是希望把我的肉身也唤回来。”安月树看了安月萤一眼,说。

“你们也知道歌神的事情?”厘弘疑惑地问。

安月树朝他点了点头,“我们听说,归魂笛吹奏出的冥曲,可以让人死而复活。”

“那是不可能的!”厘弘受伤般大叫。当初他就是抱着这样一种希望,来到了伴河国。

“我们知道,歌神的事情恐怕只是一个骗局,一个诱惑我们上当的骗局。”安月树没有厘弘预料的震惊、生气,有的只是释然。

“厘弘,无论怎么样,这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安月萤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冲他灿烂一笑。

看着她那么灿烂的笑容,他好像看到了在月亮上忙着的姐姐,她正飞扑着那只漂亮的翅膀,朝尘世传音道,“伴河国的厘弘迈向了一种新生活。”

是的,他要开始新的生活,不再被过去所束缚。想到这,他冲安月萤灿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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