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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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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只字未提向阳,他心中却是明白的,她的离去必定是因了他。她要他忘了她,但她却忘不了也放不下向阳!

姜铭左手发狠地往桌上一扫,办公桌上的几叠文件与笔、相框、瓷器等等一应给他扫到了地上。外面办公室的员工全给这突如其来的“哗啦”一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才将目光投向姜铭办公室,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之声。

“吵什么吵?都给我坐回位置上好好工作,雇佣你们不是叫你们来议论是非的,小心丢了饭碗!”米夏也听到他办公室传来的嘈杂声即刻丢下手头的工作赶了出来,对交头接耳的众员工一顿呵斥后才敲了姜铭办公室的门进去。

姜铭面朝窗户而立,米夏看不见他的神情,但见他如此大发脾气心中已猜测到定然与林一雪有关。见散落满地的文件、瓷器碎片,因熟知他的脾性,清楚他在这个时候是绝不爱被外人打搅的,于是只好蹲下身去捡地上的文件,又取了扫帚来清扫了碎瓷片,随后带上他办公室的门离开。

一个优秀的男人身边向来不缺异性围绕。既然她叫他不必等她,他便真的下了决定不要等她,发了狠的频繁更替着身边的女人,也把她们带回家却从不留她们在家过夜,办完事便赶她们回家。那段时光,他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混蛋。

姜铭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低垂着脑袋,一剪白色的月光投在他线条坚毅却难掩落寞的侧脸上,一点红色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地跳跃着。房间里还残留着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他素来不喜女人身上浓妆艳抹的胭脂水粉味。熄灭了烟火起了身去厨房里取了瓶伏特加与一只酒杯,倒了酒,拎着酒瓶子到阳台上喝酒透气。

到底因为气极了才会做出这类混帐事情来,待到冷静下来连自己都想甩自己两个耳光子。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她的,任凭他如何伪装,骗得过别人却是骗不了自己的,独自一人时总把她想起,就是白日极力不去想,到了夜里梦中也会见到她。

他时常梦见她朝他笑,她的笑容还是那样美,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每次梦见她时他总希望这场梦可以长点再长点,现实太无趣,也只有在梦里他才能快活了。

明晨大厦的天台搭了一顶凉棚,凉棚下摆了一张桌子与几把椅子。闲暇时抑或烦闷极了,他会上去坐一会儿,喝一杯咖啡或抽几支烟。

米夏来找他时看见他站在栏杆边抽烟。

姜铭原本已戒了烟,林一雪离开后他又开始酗烟,且比从前更加厉害。他才知道林一雪早已成了他生命的最重要的精神支撑,失去了她,生活就像一卷黑白的无声电影——缺了鲜活与生趣。

她知道他又在思念林一雪了。

“社长,董事长那边发来视频找你,已经连通了。”

姜铭又抽了几口烟才将烟扔到地面上拧灭。

断了那终日寻欢的生活后,他在母亲的安排下相了几次亲。人虽然去了,心却不在那里,纯粹只是为了安抚母亲。接触的女人越多,他反而愈发想念林一雪。他知道她有一堆的缺点,她不够坚强、不够乐观,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可他就是爱她!

他还是决定去找她。他对母亲说给他半年时间,如果半年内他仍找不到她,他便回来遵从她的安排,相亲然后结婚。他母亲知道自己劝不住他,索性同意了。

前些日子他在外面吃饭时遇见了沈碧影,他问了她林一雪的近况。自她三个月前离去,他便再一次失去了她的消息。

然而她同他说:“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她不常给我打电话,即便打来用的也是固定电话。两个月前通电话时她说她在德国波恩。”

两天前他给新一的董事长发了邮件请辞,此番找他,必定为了此事。

视频已接通到他办公司,他坐到位置上,董事长的脸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你的辞职信我已经看过了,我不接受。”姜铭心里一沉,“董事会商议后对你做出了停薪留职的决议,提升米夏为副社长,这段时间出版社的大小事务由她代为打理,稍后将会有正式的文件出来。”

“谢谢!”

“不必言谢,公司也不想流失掉你这样一位优秀的管理者与作家!”

姜铭对沈碧影说如果林一雪再打电话来叫她帮忙问到她现在的所在地,然而直到他登上飞往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航班前仍未接到她的消息。

他开始为自己的寻找之旅感到一丝担忧。截止出发前,他只知道她去过波恩。波恩是国际志愿者组织的总部,向阳死前加入了UNV,在援助过程中染病最后死于埃塞俄比亚。林一雪去了波恩,充分证明一点——她在寻找向阳生前的足迹!但他却不知向阳去过哪些国家,仅凭着记忆将上一年他见过的由向阳寄给林一雪的那些明信片的寄信地址,以埃塞俄比亚为目的地把那些零散的地点串联成一条林一雪的大致足迹。但这一点线索于他来讲简直是杯水车薪。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守株待兔!

抵达亚的斯亚贝巴,姜铭询问到向阳这一批志愿者当时确切的救助地点后,在那里等了林一雪近一个月的时间也未碰见她。

一日午后,姜铭在同朋友聊天时说起了此行的目的,围观者中有一名美籍旅行者。他告诉姜铭半个多月前曾在塞伦盖蒂国家公园见过他口中的女子,并且同她说过话。

然当姜铭再问他是否知道林一雪行踪时,男子朝他摇了摇头。

他终于又得到了她的消息,可他的心在短暂的兴奋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浓郁的失落之感。她不会再来这里了吧,她应该已经来过了。也许他们曾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

几天后沈碧影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林一雪说也许会去趟英国伦敦。得到消息后,他立即订了一张飞往英国伦敦的机票。

英国通讯如此发达,要找一个人相对埃塞俄比亚而言会轻松许多。姜铭在众多网站上刊登了寻人启事。英国有许多中国人,多数都看过姜铭的书,得知这位著名的作家在找人,都很积极,甚至发动了自己的友人同学帮忙找。姜铭自己更是不曾有丝毫的懈怠,他去了众多景点,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几乎踏遍了伦敦的每一条大街小巷,向他见到的每一个行人打探林一雪的消息。但依旧一无所获!

沈碧影那边亦再没有向他提供过林一雪的消息,她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半年的时间已过去一半多,他有些气馁了。

街边的露天咖啡店里,一位年轻的黑发中国女孩在姜铭前面的一张空位上坐下,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一本中文小说来看。

又过了片刻来了来了一名金发碧眼的女孩,黑发女孩发现了她,举起一条胳膊对她招了招手。

金发女孩快步走了过来,在黑发女孩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What are you reading”

“The Story of Sahara. Written by Echo .”

“You’ve been reading a lot of her book, especially about the Sahara desert.”

“Yeah, I like her words, and I admire the love story between her and her husband. I’m going to travel the Sahara desert during this summer holiday.”

女孩的话点醒了姜铭,他恍然想起林一雪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她说总有一天要踏上那片土地去亲身体验一番那些地方的风土人情,不再局限于书本给予她的视野。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前行着,望着铉窗外那片一眼无垠的纯白云层,他反复问自己这会是最后一次了吗,她会在那里吗?他不敢确定,这几个月来他们一再的错过,让他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推动了这一切。

姜铭在卡萨布兰卡转机飞往当年三毛与荷西结婚并生活了一年多的小镇——阿尤恩。

早在高中时期,姜铭便已阅读了三毛众多的文学作品,其中自然包括了在撒哈拉沙漠写的两部作品——《撒哈拉沙漠的故事》与《梦里花落知多少》。此番踏上阿尤恩,竟油生了股故地重游之感。

姜铭试着揣摩林一雪的心思,既然她羡慕三毛与荷西的爱情,如若她果真到了这里,是否会与他们“毗邻而居”呢?他决定去撞撞运气!

出租车在曾经的金河大街,如今的纳吉布(加泰罗尼亚)大街上停住,姜铭下了车。在附近一间旅馆安顿好后,顾不及身体上的疲倦,又匆匆离了酒店来到三毛笔下的“撒哈拉最美丽的家”。姜铭立在三毛故居门口,望见斑驳残旧墙粉剥落的土墙上用银白色的粉笔刷出了一个门牌号“44”。

旁边一个裹着宝蓝色头巾的少女,手中挎着篮子,用一对清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他发现了她,侧过脸投给她一个微笑。少女嘴角一扬露出两只浅浅的梨涡来,才要张口同姜铭说话,耳际响起一声妇女的呼唤声,少女回头看了看,转身跑开。

他又在门口环顾了一圈,随后朝前面的一家便利商店走去。

“你好!请问你见到过一个中国女孩吗?很漂亮,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姜铭用他搁置已久的西班牙语向看店的女人打探道。大学时纯粹是因了兴趣喜好才学了西班牙语,不曾想如今竟派上了用场。

女人正埋头用彩色玛瑙和银质饰品制作一根项链,姜铭等了片刻见她未曾回应正要再次询问,身后响起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

“她听不见的。”

他转过身来,说话的正是刚才的那个少女。

“我认识那个中国女孩。”她又说。

“你认识她,”姜铭同如一个在沙漠中远行已久的旅人发现了绿洲,眼眸之中的黯淡顷刻间灰飞烟散,脸庞上全然一副生机盎然的姿态。两步跨到少女身前,双手紧紧捉住她的肩膀,“你能带我去见她吗?”

“你弄痛我了。少女整个人向后缩着,眉头微锁。

他松了手,“对不起!”

“她就住在附近,但是早上出去了。你是她朋友吗?”

“对,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少女摇摇头。

“那你知道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吗?”

“有时候当天就回来,有时要过几天。”

姜铭顿时有些失落,转念一想自己历时三个多月穿越了大半个地球来到这里,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寻到了她,即便要再等待一段时日,也阻挡不住他们相逢了。

“可以带我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吗?”

少女点点头。

少女叫丽萨贝卡。丽萨贝卡领着他一路向东,一面提了几个关于他与林一雪的问题,姜铭一一作了细答。穿过一个三叉路口,再拐过几条狭长的巷子,拾级而上来到一幢墙面刷成红白相间的四层楼房前。对比一路他见到的楼房,这一幢算得上是这一带比较华丽的。

丽萨贝卡叫姜铭在外面等她一会,自己进了屋里,过了片刻又咚咚咚地跑出来笑盈盈地告诉他,房东同意让他上楼看看林一雪的房间。

房东是个已婚女人,戴了黑色的面纱,露出一双温善的眼睛。

“丽萨贝卡告诉我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姜铭迅速望了丽萨贝卡一眼。她亦正望着他,脸上露出一抹略表歉意的微笑。

“你们闹别扭了吗?两个月前我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目光是灰暗的,我知道她不快乐。既然你肯追到这里来,已经表明你是在乎她的。夫妻情侣之间闹别扭是惯常的事,希望你见到她后可以跟她好好解释你们之间的误会,挽回你们的爱情。祝福你们!”

原来她并未去英国,而是从肯尼亚径直来了西撒哈拉沙漠。

说话间已来到林一雪的房前。房东打开房门来,林一雪的房间呈现在他眼前。

房间的陈设颇为简陋。站在房门口望去首先布入眼帘的是一架柚木色的单人实木衣柜与一架同色的书柜,相隔一步之遥处是一张床头靠墙而摆的木板床,床上的一床被子叠放齐整,没有床头柜。南向的窗口下摆了一张原木色的书桌,桌面上放着一台电脑与几本书,书桌靠近床头的一角置了一盏台灯。姜铭可以想象出夜间她倚在床头借着灯光看书的模样来。房间四面墙上无规则地挂了几幅相片——有阿尤恩璀璨的街头夜景,有盛开于石缝间的一株小野花,有在母亲怀中受哺的婴儿,有踢完足球的男孩们坐在夕阳下长板凳上休息时挂着汗水的灿烂笑脸……

这是这半年多来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他觉得兴奋,兴奋极了,心跳都失去了节奏,扑通扑通,急乱地搏动着。

他又一次问她们林一雪通常情况下离开几天后会回来。房东对他说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姜铭恨不得立即见到她。他给了她们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又给她们一些钱,让她们看见林一雪回来时给他电话。自己则去了附近的一些地方找她。

他一路去了众多地方,其中包括三毛在自己书中提及的阿尤恩海湾、西班牙教堂、邮局,却皆未寻见林一雪的踪影。

一阵晚风刮起,吹卷起沙尘,在行人的周围飞舞,姜铭觉到异常烦闷,匆匆地吃过晚饭便返回了旅馆。

夜晚躺在床上时不禁黯然伤神了起来,这一日已是她离开住地的第十六天,她究竟去了哪里,为了什么事需要离开这样久?月亮已经升到最高空,新的一天即将降临。姜铭实在难以入眠,起了床去翻出烟盒点了烟来抽。烟盒里仅剩最后一支烟,他深知今夜必将又是个无眠夜,心里不愿独自度过这样的漫漫长夜,索性套上外套去酒吧,也许可以借着那表层的热闹驱除些烦躁。

出了旅馆先在旁边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了买了两包烟,站在路边点烟时,一个女人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自他身边经过走进他身后的便利店里,用手中的零钱买了两瓶水与两个白面包。

女人单薄的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大旅行包,里面装了许多物品,鼓鼓囊囊的,步伐沉重,似乎已是精疲力竭。

这是他思念了两百多个日日夜夜的身影啊!

他们就这样重逢了,在他绝未料到的时刻。他显然兴奋过了头,竟失了声,只是缓缓地转了身,痴痴地目注着她。

她从便利店里出来,在门口同他四目相对。

月亮躲进云层里,风也停住了,空气顿时凝固了,气氛静谧至极。随后洒下一场雨来,打破了这份阒静。雨滴裹挟了空中的尘埃,坠落地面,空气被洗涤净了。风亦跟着活跃起来,呼吸之间尽是春的气息,千株万株的花千丛万丛的草仿佛片刻间从脚底下钻出地面,淋漓地吐着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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