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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纳贤大会君为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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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苍啸天兄妹相称后,他时不时会到我的小院借住,俩人喝酒聊天,倒也相伴而乐。我有时缠他讲些江湖中事,只可惜在苍啸天眼里打不过他的都是草包,他打不过的也没几个好东西,我哑然失笑,暗想这大哥个性狂妄倨傲,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魔头。

这晚我难以入眠,干脆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出小院,信步往甘泉寺的方向走去。走到寺前不远处,我忽听得似有惨呼之声,登时警觉,使出轻功疾奔上前,只见寺门大开,我探头看到有僧人的尸体倒伏在地,心知不妙,绕到寺院后院围墙边,翻墙直接跳入内院,落脚不远处又是一具僧人尸体,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听到打斗声,却也不敢大意,提气急奔到住持居所,只见房门虚掩,我推门一看,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遍地狼藉,老住持背靠在床榻前,胸前一滩血迹。

我用手一探,住持似乎还有微弱鼻息,当下急点了他胸前穴位止血,同时轻摇他身体,唤道:“师傅,师傅!”

老主持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是我,挣扎着伸手指向身侧的屋墙,同时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我凑近他嘴边,依稀听得:“第七块...”我不明所以,见他焦急的神情,只得走到墙边,摸了摸似乎并无异状,想起“第七块”,心中一动,从下往上数到第七块砖,敲了敲,果然声音清脆。我掏出倚天,将刀锋沿砖缝插入,用力一撬,墙砖掉出来,露出一个黑洞。我伸手进去,掏出一个小布包,赶忙拿给老主持。

老主持颤抖着把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块镶片似的东西,形状颇为奇特。住持把东西塞到我手中,嘴中勉力吐出:“快走...”我顾不得细问,急道:“我带师傅一起走。”伸手欲扶,却只见老主持“哇”地一口血吐出,头歪倒一侧,已撒手西去。

我悲怒交加,全寺僧人惨死,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我有心四处查看,又恐凶手折而复返,自己未见得是对手,到时不仅赔上性命,老住持临终托付的东西还要落入贼人之手,想起苍啸天今日恰好住在我那里,当下翻墙而出,急往家中去搬救兵。

我一路急奔回家,推开屋门便去床上拉苍啸天,他不耐地骂道:“大半夜的吵闹什么!”我来不及细说,一手拿起他的外衣,一手拉着他便往外走,苍啸天边穿衣边骂:“臭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你大哥都敢吵!真是惯坏你了!”我一边使劲拉着他往前奔,一边气喘吁吁地解释:“大哥,出人命了!”苍啸天“呸”了一声:“死了人跟我有甚关系!天天都有人死难不成我还不能睡觉了?”

我知他脾气乖僻当下也不再解释,只是拉着他一路奔往甘泉寺。离寺庙还有一段距离时,我鼻中已闻到浓浓的烟味,心急如焚,脚下越发快了。到了近前,只见一片冲天火光,整个甘泉寺已陷入火海。

我面如死灰,僵愣原地,一时间噩梦重现,同样的惨象再次出现在眼前,我只觉呼吸艰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苍啸天见我神色有异,便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说罢人已如大鹰般掠出。

片刻后苍啸天回到我身侧:“都死光了,一个也没跑出来。”我心中黯然,问道:“可有看到凶手?”他摇摇头:“算那帮孙子跑得快,要是让我遇上,定杀他个痛快!”我咬紧嘴唇,心绪缭乱。苍啸天一扶我的胳膊:“先回去吧。”

我俩一路回到住所,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便各自歇息。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中恍惚又见大火吞噬欢乐之家的情景,耳边萦绕着铃儿婷婷的哭叫,我大叫一声,猛地翻身坐起,额上尽是冷汗。

屋门“哐”地一声被推开,苍啸天走进来:“你这丫头还有完没完?”见我脸色惨白,“咦”了一声,坐到我床前:“作噩梦了?”

我凄苦地摇了摇头,披衣下床:“大哥你再休息会,天也快亮了,我去弄早饭。”

苍啸天伸手按住我,表情难得严肃:“小妹,你可是有仇家?大哥可以替你去杀了仇人,你也不用再受此折磨。”

我心中伤痛,难道要告诉大哥,我最爱的人与仇人的女儿在一起?杀了范鹤年,裴湛蓝的前途和幸福岂不毁于一旦?纵然我与范家的仇恨不共戴天,我却无法看到他过得不好,所以只有选择逃避,远远地逃离这理不清的爱恨情仇。

我惨然一笑:“多谢大哥。人死不能复生,我现在不想复仇,只愿活着的人过得更好。”

苍啸天摇摇头:“真是个傻丫头,满脑子想的都是别人。我苍啸天的妹子竟让人如此欺负,哼哼,当真气闷得紧!”

我知他是心疼我,心中感动,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大哥,你真好。”

苍啸天神色古怪,半晌冷笑道:“你大哥纵横江湖多年杀人无数,听到我名头的人无不闻风丧胆。你这丫头竟说我好,看来以后我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省得你不知深浅。”

我吐了下舌头:“我当然知道大哥的厉害,这就去做饭当给你赔罪啦!”

吃完早饭苍啸天回到屋中补觉,我更换衣服准备去酒楼,脱掉外衣时一物从怀中掉出,我捡起一看,正是老主持临终前交与我的那个古怪东西。我惊见大火烧寺乱了心神,一时竟把它忘了。

我细看手中之物,一截比拇指略短的白玉镶片,呈“S”型,两头各嵌了一红一蓝两粒宝石,宛如玉眼一般,咄咄逼人。我左看右看,怎么也琢磨不透这东西到底作何用处,想问苍啸天又不敢吵醒他,暗忖甘泉寺搞不好就是因为这东西赔上了全寺僧人性命,还是要妥善收好才是。

看来看去,屋里实在没什么合适的地方藏东西,我心思一动,穿好衣服出门直奔专卖首饰的玉石铺子,取下头上玉簪,叫伙计把那镶片镶在玉簪上。我的玉簪是父亲送的,成色极好,那镶片用料也是上等玉石,两者配到一起倒甚为相称。我大为得意,暗想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那帮杀人凶手断想不到他们苦苦寻找的东西竟会被我戴在头上。

我赶到酒楼,午饭时间渐近,客人慢慢多了起来,我记菜,上菜,倒酒,擦桌子…忙得团团转。

我给一桌客人上完菜,转身离开时忽听得一人说道:“张兄,你可听说了在夏都即将召开的纳贤大会?”

听到“夏都”二字,我不由放慢了脚步。只听另一人说:“此事谁人不知啊,现在全夏都皆在讨论这件事,听说啊皇上此次采纳建议,公开招纳全国贤能之士,只要有真本事,不论出身皆有机会参与,若是胜出更可被册封为官,荣华富贵那便是享之不尽啊。”

我心头纳闷,这招贤大会怎么听来如此耳熟?隐约想起以前我和燕铭九四处大啖美食时曾聊到过如何招贤纳才,当时我便向他推荐了公开招聘的方式,即可给世间有能之士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也可防范权臣任用心腹造成官官勾结。难道说,这纳贤大会是他向皇上建议的?

另一人又道:“听说初试已在各地进行完毕,胜出的才能入夏都参加终试。”

旁边的人马上问:“都有谁呀?”

那人道:“说了你也不认识。听说一共有八个,其中一个长相特别俊朗,听说终试还没开始,已经迷倒很多闺中少女了。”

对面的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光靠脸好看有屁用,有本事才是真的。到时候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那人“呸”了一声:“做你的白日梦吧。皇上会亲自参加终试,只有朝中大臣才可观看,哪轮得到你我!”

另一人摇头叹可惜,二人遂又聊起其他事来。

我心中大震,不知为何,直觉告诉我,那八人中有一人是裴湛蓝。只是他既已与范家小姐在一起,在朝中谋职根本就是范鹤年一句话的事,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参加纳贤大会?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心中烦乱至极。

我开始留意纳贤大会的动静,津芜是个小县,离夏都也不算近,消息甚为封闭。好在我在酒楼每日里接触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总能听到一些来自夏都的消息。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听,综合了各路信息,我大致可以断定裴湛蓝确是那八人之一。

我坐立不安,长久以来努力维持的平静被打破,我才发现伪装的淡定下,我从未真正忘记过那个人,他带给我的快乐和痛苦,一幕幕仍是那么清晰。而有关他的一点一滴,轻易便拨乱了我的心绪。

这日我正在酒楼忙碌,忽听伙计叫我,说有人找。我以为是苍啸天,擦净双手走到门口,却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他眨着眼睛问道:“你是宁玉瓷吗?”我点点头,他伸手递给我一个布囊:“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罢转身便跑。我叫了几声他早已跑得没了影。

我打开布囊,里面是一块精致的檀木牌,我细看下登时大震,只见牌上赫然刻着:“纳贤大会准入”,侧旁小字则是座位号,竟是纳贤大会的入场牌。

我一阵迷茫,难道是燕铭九送来的?可他不是一直希望我忘记裴湛蓝么,怎么会让我见他呢?可除了他我又不认识其他朝中权贵,还能是谁呢?送牌之人必定知道我和裴湛蓝之间的渊源,可我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认识这样一号人物。

我恍恍惚惚地干完活回到家,只觉怀中的木牌似火炭般灼人。去,我不知道自己再见到他会不会失态,这么久以来苦心建立的平静生活也许就会被打破;不去,我确实骗不过自己想看到他的心思,也想知道他为何会去参加大会。究竟去是不去,我一时难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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