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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投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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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珞踏上台阶时已冻得瑟瑟发抖。

莫倦细心的撩开厚厚的门帘,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夺门而入。

屋内燃了火盆子,竟是温暖如春。

“谢谢。”

回头冲莫倦展颜一笑。

“去里面把湿衣换了!”眼前倏地一暗,一件厚大的袍子迎头罩上。

干净清雅的气息瞬间充盈鼻间,是她最爱的莲香。

“还不快去?还是你想我亲自动手?”不温不火的声音愠着丝怒意。

夷珞吐吐舌,乖乖的进到里间换下湿衣。

再出来的时候晏如初正手执书卷倚窗而坐。

“别院里缺伞么?”眼皮都没抬一下,仍专注在书上。

“呃……”夷珞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你喜欢海棠花?”

“不是。”

不解他是何意,却下意识否认。

“很好,既然你不是爱花成痴,那可以给我一个冒雨赏花的理由么?”晏如初终于从书间抬头,薄唇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

夷珞闪了闪神,各种答案在脑中走马观花似的闪过,最后却发现没有一条可以完美搪塞过去。

“不急,我等着。”晏如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我……”低头,掩去满眼落寞。

“过来。”晏如初招手,拍拍身边的空处。

“不、不了……”摇摇头,不进反退,她有种将落虎口的恐惧。

“想跑?”凤眸斜睇,狠厉一眯,一道白绫飞射而出。

刚退至门边的夷珞猛一低头,瞪向腰间。试图挣扎,慌乱的用手撕扯着,白绫却如有生命般越是挣扎越是勒得更紧。

狼狈的看向书案后的人,尴尬不已,“大公子……”

此时不示弱更待何时,夷珞笑得略不自在。

晏如初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握着白绫的手优雅轻扬,仿若灵蛇吐信。

不过瞬间,四肢同样受困,她被捆成了蚕茧。

“大公子,奴婢知错了……”眨眨眼,可怜兮兮告饶。

晏如初还是不理她,只气定神闲的端起热茶轻呷。氲氜中掀起一双比女人还漂亮的羽睫,淡哂。

“你确定?”

手脚被捆,她只能艰难的偏着头与他说话。

“确定确定!”忙不迭的点头,就怕迟了他要反悔。

“那我问你话可会老实回答?”握着白绫的手顺势一扯,夷珞轻呼着落入他怀中。

“大公子!”羞窘万分,不安的看向门边,莫倦还在外面守着呢。

缠着她的白绫来无踪去无影,待她反应过来时腰间已空无一物。

晏如初抚上她的脸,不说话,只用一双漂亮的凤眼盯得她头皮发麻。

不敢正视,目光左右闪躲。

早这样就不该晃到南书房来,也就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听到他们的对话,她就不会失魂落魄。不失魂落魄她就不会呆呆的站在海棠树下傻傻的淋雨。

她从来都不是无事伤春悲秋的人,却是一但有事就会钻牛角尖的人。

“我再问你,为何淋雨?”

“没……”刚想说“没什么”,鼻子突然发痒,赶紧手忙脚乱的推开彼此的距离。

“对、对不起……”吸了吸红红的鼻子,这个响亮的喷嚏让夷珞糗得不敢抬头。

“莫倦,去请大夫来。”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下,晏如初很快舒展飞扬挺拔的剑眉。

“等下我让大夫给你看一下,不然明天又要喊头疼了。”

夷珞听着他责备却不失关爱的话突然红了眼眶儿,赶紧埋头。

“怎么啦?好好的哭什么?”晏如初皱眉,凤眸略有异色。

夷珞不敢回答,怕一开口就泄露自己的脆弱,只把头埋在他肩上摇了摇头。

“你有心事。”

“不,没有!”心虚的低头。

“你一说谎就爱咬唇,还说不是。”视线凝向那嫣红的唇瓣,清晰的齿痕豁然其上。

“哪、哪有……”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是不说?”修长的手状似不经意滑至襟边,吓得夷珞顿时不敢动弹,情急之下不受大脑控制的话便脱口而出。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可否,放我离开……”

屏声敛气,一腔情意悲切而无奈的盛在波光盈盈的眼底,带着些许期待,一种能让心跳呼息瞬间停滞的期许。

凤眸微起波澜,一抹深思迅闪而逝。微微上扬的薄唇突着冷傲而淡漠,丝毫不见暖意。

这让一眨不眨凝视着他的夷珞捕了个正着,心尖上像突然爬了千万只蚂蚁,丝丝钻心的疼痛悄悄蔓延。

两两相望,谁都不再说话。室内连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连着她来越来越微弱的心跳。

晏如初不着痕迹的收回了置于她腰间的手,清俊挺拔的身躯往后斜躺,优雅的靠在椅背上。

“就为这事淋雨?”拈了粒棋子随手把玩,俊颜疏离。

离开熟悉的怀抱,夷珞一时很难适应,屋内虽然温暖如春,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特别早。

“公子,大夫来了。”莫倦的声音在外门响起,打破沉寂。

“进来吧。”

话还没落音,门帘已被挑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行来,一派儒雅秀净,竟看不出是个大夫,倒像一个富贵闲适的贵公子。

“连兄?”晏如初起身相迎,“你怎么来了?!”

早在大夫进来前夷珞已从椅上起身,躬敬的侯在一旁。

“晏兄依然俊朗如玉,丝毫不见病态,是何原因这般急唤大夫侯诊?”连煊大方落座,笑语调侃。

“连兄就别笑话在下了,过来,快让连公子替你瞧瞧。”晏如初向垂眸低眼的夷珞招了招手。

连煊眸一闪,面上仍是一派自然,并没多问,这也免去了夷珞的些许尴尬。

“身体倒无大碍,只这饮食起居上多加调养便好。”连煊慢慢收回手,含笑道。

“有劳连兄了,这是在下的妾室,适才淋了雨。原是让莫倦去请大夫的,没想到倒迎来了连兄大驾光临!真是荣幸荣幸!”

妾室……

这就是他给的答案吧,夷珞垂袖而立,心却像掏空似的一片虚无,疼痛。

为妾,于她是再让人羡莫不过的事了。虽不是正室,却也算得上半个正经主子了。若是能生个一儿半女,保不准还有扶正的可能。

她知道,今日就算不为他人妾,年纪大了也还是免不得要打发她配个小厮的。

奴者,永远都是都身不由已,连生死大权都掌握在别人手中。

怪就怪上天给了她奴身,却没给她奴心。宁可做个没名没份形同通房丫头的暖床婢,也不愿做那人人羡慕的枝头凰。

梅灵说得对,这些年的“养尊处优”给了她错觉,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竟也奢望着有朝一日能得一个如意郎君,与他生死契阔,势手偕老。

如今,这一切大抵真成了奢望吧……

夷珞心里升起一股绝决而凄惶的念头,或许配个小厮也好过日后的飞蛾扑火吧……

晏如初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身侧,见她面上一片平和宁静,嘴角似还勾着一抹飘如烟雾的浅笑,心中那突如其来的怪异情绪也就烟消云散。

他不喜欢多疑猜忌的女人,刚才的迂回试探已经越了她的身份,若是别人,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对她,他是多了些对别人没有的情愫。他可以容忍她无伤大雅的使使小性子,在他看来无疑于闺房之乐。他不否认,自己喜欢看她时而娇嗔软语,时而冷静自持,时而又温柔如水,时而却泼辣强悍的娇美模样,但是还不到让他为她痴傻若狂。

女人,她不是他的唯一。

不过一个奴婢,纵使再特别也只是一个奴婢。

晏如初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纳她为妾,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莫倦,吩咐下去,今日我要好好替连公子接风洗尘!”

屋内的谈话终于告一段落,看得出两人交情颇甚。晏如初更是破天荒的大笑不止,卸下了贯常的疏离与淡漠,相谈甚欢。

这让夷珞不得不暗自猜测这位连公子的身份。

二人行至屋外的时候,晏如初这才像记起了她,顿了下脚步,回头淡淡道:“你先下去。”

“是。”夷珞低应,直到他们的身影远去,她才如提线木偶般缓缓步下台阶。

脚下步子虚浮,差点扭到。

雨后初霁,天空像被水洗过似的透明无尘,天气却更见阴冷。

走出几步便见莫倦停在那里,似在等人。

眨眼工夫,他看见了她,高兴的挥手。

“莫倦,找我有事?”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一个人走路太孤单,正好我要去厨房,咱们一道吧!”

“好啊!”暂且抛开心中的阴霾,夷珞露出大大的笑脸。

莫倦就像个开心果,一路上不时说几个逗趣的事,惹得她开怀大笑。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呀?”笑着揉了揉快要酸掉的肚子,夷珞半倚着廊子上的雕栏无力再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每次在公子面前我好像就自动收敛了。”抓了抓脑袋,莫倦微窘抗议,“我都这么努力逗你笑了,你倒好,心情好了就反过来取笑我!”

“我哪有心情不好……”有些讪讪的转过身,莫倦怎么知道她心情不好的?

难道她的坏心情都写在脸上了么?

“我胡说的……你别在意啊……”莫倦眼神微黯,有些急切的解释。

“呵呵,我没事啦!嗯,莫倦,你不是还有事么?快去吧,耽搁这么久了,小心挨莫管家骂哦!”夷珞笑着提醒,推着傻头傻脑的莫倦往前走,“快去吧,去吧!”

莫倦的爹便是府中的管事,加之他机灵过人,又在晏大公子身边当差,算是年轻一辈的奴才里地位最高的。

他向来嘴甜似蜜,长得又清秀讨喜,很受女孩子青睐。

别人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而他就恰恰相反。

平时看他没个正经样儿,白面书生一个,还油嘴滑舌的。办起事来却不失稳重周全,颇有大将之风。

她想,这都该归功无那个人吧。

这样的莫倦,却唯独在他爹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听得这么一说,他立即撒丫子狂奔,留着夷珞在他身后笑得前仰后俯。

直到脸上一片湿意……

萧瑟的秋风打着圈儿,像一把利刃割裂了她脸上缓缓流下的泪水,碎成丝丝缕缕,如无根飘絮,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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