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七、迷情胭脂蜜(1 / 1)
小艾洗完澡,坐在大床上看书,现在父母都不在,:/她不再睡阁楼而是睡在父母的床上,枕巾被单都有妈妈留下的香味,每晚在这种气息中入眠会让她觉得安心。
她看了一会儿书,视线慢慢落在自己□的双脚上,南方姑娘的细腻洁白,因为清瘦,所以看得脚面有骨的起伏,淡淡的阴影,趾甲泛出淡淡的光,这种光让一个人在夜里显得很是孤单,她看着脚趾发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纯粹的走神,渐渐困乏了,关上灯睡觉。她盖着浅蓝色的毯子,小小的身体裹在里面,好像陷入了一座浅蓝色的湖泊。
她闭上眼睛,昏昏入睡。
这时有人悄无声息的翻窗进来,关了窗,拉上窗帘朝她走来,一关窗,小房间的空气就变得发闷,但他经过的地方却能立刻将夏夜变凉。他靠近她,看她熟睡的样子,在夜里他的视线却能分明的将她勾勒清楚,这个已经懂得果断拒绝自己的丫头,这个竟然在动心思远走高飞的丫头,这个完全想把自己从她的未来剔除出去的丫头,原来一旦成熟长大,一旦有了能力,第一个要对付的人竟然是他。
她睡着时轻轻揉了揉鼻子,好可爱,小小的一团,这可人儿像是用棉花做的。
他从口袋里把自己带来的一方丝绸围巾取出来,轻轻蒙在她的脸上,隔着一层丝滑的绸缎,他寻找着她的嘴唇,随即覆盖上去。这应该不算肌肤之亲!希望这样可以不伤害她!他知道自己卑鄙,竟然用她来做试验,但倘若不冒这一次险,他会先让自己疯掉。
桑曲艾颜,他用双唇感觉她,触碰她,轻轻的揉着,却也渐渐用力,想要更融入,更靠近,以至于贴合的没有缝隙。
她几乎想沦陷在这样一个迷乱的梦里,在梦里他是如此狂野的向她入侵,半点余地不留,半点分寸不让,尽管她害怕,但她却希望能更强烈。任他来势汹汹,倾占四野。
耀杰……她周身发烫地醒来,忽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有人正像梦里一样吻着自己,他呼吸是这样凉,这样熟悉,带着一股奇异的清香。可不会是他!不会!若要像贼一样潜进来偷她一吻,何苦在断桥上还对她拒绝?!
于是她奋力挣扎,不让他得寸进尺,哪怕他就是耀杰也不可以!她不喜欢这样!太偷太假太欺诈。随即她坐起来,挥手扇了过去,很响的一掌,绸巾落地……
“请你离开!”小艾怒视他。
好狠,比断桥上他的反应激烈。但一吻偿一吻,这债还的漂亮。
“桑曲艾颜……”
“不是,是伍小艾!”今晚他的确叫过她这个名字,既然要回到过去,就做兄妹!她捂住耳朵往后退,“请你出去,否则我会报警的。”
更狠。他捡起绸巾,没有看她,觉得一阵眩晕,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今晚来是干什么,侵犯她?欺侮她?因为如今被她漠视而报复她。天啊,铎钧耀杰,若这样做和自私的占有有什么区别,不给承诺,只是索取,要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是,这绝非他的初衷,只是被扭曲了,他越害怕伤害到她,越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走啊!”小艾再次警告他。
耀杰站起身,拉开窗帘,任月色浸透一身。
“桑曲艾颜……”他有点语塞,“我从小到大,是对不少人说过措辞恭维漂亮的话,但我从未对哪个女人说完一个笑话,还很认真的想要履行它。可是桑曲艾颜请你听着,如果有天你决定离开这里,我会把自己绑在你离开时乘座的飞机上!”
说到这里,他背对着她笑,真是一个可爱的笑话,“像蛇一样紧紧缠绕在那里,你会感觉到我就在机舱外,慢慢被飓风磨掉。因为你竟能安心离开我,所以我的结果只剩一条绝路,不是被狂风磨成沙砾,也是被没有你的岁月消耗成尘土。好吧,桑曲艾颜,我是在开玩笑,但我想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个玩笑更真实的事,如果不信,那就试试吧……我走了,报歉,打扰。”
他跃窗离去,一路狂奔,觉得自己是混蛋,说的话也混帐,或许有更好的表达办法,但他骄傲的过分。不知道她要怎么想,会不会把她吓到,可他的确没有撒谎,尤其是被风磨空的一句,犹为真实,几乎已经将他撕裂。
而他就这样走了,小艾看着尚在摇晃的窗子,下床走到漏进屋内的月光里,想像他刚才背对自己说话时的表情。那番话,一阵模糊又一阵清晰,一字一字流淌在她的肺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说话,对于一个问题的答案,分明可以只答是或否,正与反,错与对,一个字可以吐露完的心声,何必要变成一个笑话。
冠着笑话的名义,还要让她相信。
好高深,这个万人迷经历过多少女人练出这样高深莫测的本领,稳赢不输,欲进反退吗?!她把窗子稳住,整理好窗帘,回床睡觉。
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