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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 5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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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谢谢您通知我,晚些时候我会把礼服送还给物料部的。”

听到高木副团长说出日本代表团的决定,高原一反常态,没有做任何反驳与争取,只是微微愣了一瞬便干脆的答应了。尽管高木一再表示,礼服作为纪念品送给高原,不需要送还,高原还是坚持着在开幕式当天下午把那套衣服送了回去。送衣服时手冢全程陪同,其实他本想劝高原把衣服留下,不过看着高原多云间阴的脸色,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不能亲身进场参加,再宏大的开幕式也变得索然无味。虽然以随团教练的身份向组委会要到了贵宾席的座位票,在极好的位置观看整个开场表演和列队仪式,高原的心情还是不可救药的失落到底。开幕式唯一让她有燃起来的感觉的,是当身为旗手的手冢国光带领日本代表团沿体育场跑道走过来的那一刻。短短的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高原连拍了数十张照片,恨不得把手冢的每一个表情都拍到,可惜的是,那段时间里,手冢面无表情的表情几乎就没有变过。

这届奥运会绝对可以算是高原流歌有生以来的最坏体验之一,开幕式的被落单只不过是别扭的开始,训练场的球迷干扰,正式比赛的艰难,来自日本代表团的压力,全部超出了想象。手冢国光不是神仙,刚刚结束德国公开赛就转战奥运会,又是单打双打两线作战,连日比赛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他的身体状态像极了一张绷紧的弓,如果仍然和越前龙马搭档双打或许还能撑得过去,偏偏他这次的双打搭档是不怎么给力的和田拓马,更不要说还肩负着赢得两块金牌的极其离谱的艰巨任务。

悲剧的运命似乎从这里就注定了。

赢下男子双打决赛那天晚上,高原和手冢刚刚离开赛场来到运动员休息室,日本网协的几名随团官员便带了一些工作人员和一群记者热情狗腿的来慰问。记者们举起照相机摄像机把手冢团团包围,高原本能的上前去阻拦那些伸到手冢面前的话筒,却被一名工作人员告知“这是代表团的例行新闻发布工作”,无奈她只好看着那些人对手冢进行“围攻”。手冢的脸色在闪光灯的映照下白得像纸。一阵烦人的聒噪之后,记者们散去,那些人讲了几句客套话,也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说是要叫上已经结束比赛任务的和田拓马一起去吃夜宵,高原隐约听见有人在说“和田部长您的侄子真是出色”、“改天找记者给Takuma做个专访”,急忙把目光转向手冢求证,却看到他慢慢把左手提着的网球包换到了右手,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左手肘发呆。

“Kuni,怎么了?”直觉告诉高原,手冢现在很不对劲。

“没什么,我不会输的。”手冢抬起头,目光如常坚定澄明,高原多少放下了心,但刚才听到的那句“和田部长”还是让她如鲠在喉,不吐不快。“Kuni,‘和田部长’和Takuma是什么关系?”

“啊,网球运动部的部长,和田彦一,是和田拓马的叔叔。”

“……你早就知道的,是吗?所以你才会同意和他双打,是吗?”

“这是我的责任,与他是不是部长的侄子无关。”

沉默。高原无言以对。责任,仿佛成了手冢国光摆脱不开的桎梏。学生时代,他是青学的支柱,现在,他又把日本网球支柱这个责任背上了肩。不能说他这样做不对,高原只是有些难以理解他的执着。明明体力透支处于崩溃边缘,却要做出一副“我很好”的姿态,坚持去完成难度很大的任务,一点都不知道善待自己。他真的没问题么?刚才那奇怪的眼神又是为什么?

第二天的奥运会网球男子单打决赛,日本国家电视台和各都道府县电视台都开了转播,全日本超过一千万人后半夜守在电视机前,就为了观看手冢的比赛。比赛跌宕起伏,电视机前观众的心脏跟着狂颤,不过,他们的紧张不及现场观战的高原的万分之一。手冢决赛的对手是他两年来屡次遭遇的安迪穆雷,除了在两年前美网决赛中曾爆冷赢过对方之外,二人的遭遇战,手冢无一胜绩。这次的情况对手冢更加不利,他前一天刚结束一场苦战五盘取胜的双打比赛,而穆雷则以逸待劳,一开场便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第一盘没有给手冢任何机会就以6比3轻松拿下。第二盘手冢依靠犀利的发球和漂亮的零式削球6比4扳回一城。到了第三盘,两个人都打出了状态,谁都没有交出自己的发球局,经过漫长的拉锯战,比赛不得不来到抢七。抢七局分外煎熬,足足打了一个半小时,最后赢的是手冢。算上这漫长的抢七局,仅仅第三盘比赛就耗时三小时十分钟,创下了单盘比赛最长时间的记录。

总比分2比1,形势一片大好,有人甚至已经开始策划手冢夺冠后的庆祝仪式。然而,第四盘比赛却风云突变,手冢赖以成名的发球屡次双误,过多的失误让比赛走向变得扑朔迷离。看台上的高原早已顾不得拍照,眼睛死死盯着手冢的举动,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手心被汗水弄成滑腻腻一片。即使不太懂网球,有了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高原也能看出来,现在的手冢情形非常不好,每一个动作都很沉重,想必是刚才那一局消耗了太多体力。虽然穆雷的状况也不算太好,但比起手冢还有余裕。手冢在硬撑,靠更多的跑动寻找机会,努力保住自己的发球局,让比赛显得不是那么一边倒,也让观众对他的胜利还抱有希望。可是,如果不能尽快结束比赛,输球只怕是早晚的事。

第四盘第十二局,手冢和穆雷再次陷入拉锯,高原看得脑子都有些呆滞,突然,口袋里传来嗡嗡的振动,有人打来电话,她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还没等开口讲话,听筒里便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在发什么呆!赶快找裁判弃权!不能让手冢再打下去了!”

是迹部景吾!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要弃权?高原愣了一下,心里还没有想明白,嘴里已经在程式化的应答了:“迹部先生,您应该知道,我只是手冢的教练,网球比赛中教练是没有权利进场的,也没有权利代替选手做任何选择,手冢是否继续比赛,要尊重他本人的决定……”

“你是白痴吗?只要你中途闯进赛场,手冢就会被判弃权!立刻!马上!不能让他再打了!”

迹部截断了高原的套话,声音提高了几度,显得非常焦躁。其实高原潜意识里也是希望手冢不要过分为难他自己,实在撑不住就不要硬撑,眼下这场比赛在她看来胜利基本无望,拿个第二名也未尝不可,于是她随即离开座位,准备照迹部说的去做,一边向通往赛场内的工作人员通道走,一边继续询问迹部:“好啦迹部大爷,我遵命就是了。不过您能否告诉我,您为何急三火四打电话来让手冢弃权呢?莫非您已经接到乾的预测报告,说手冢输球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百吗?”

“他的左手臂有老伤!再打下去会废掉的!别告诉我你作为他的教练连这个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迹部几乎是在吼,高原却似毫无知觉,手机从手中滑落,脆生生掉落在地。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迹部说的这件事,她是真的不知道,手冢从没有对她讲过,她也从没想到要去问他是否曾经受过伤。原来,他竟是用一条埋着不□□的手臂打到今天这个位置啊!随时可能面临毁灭,不成功便成仁,那究竟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回想起当年自己得知今后无法成为职业运动员时的那种难过沮丧,又想起昨晚手冢看向左手肘的飘渺眼神,高原的心痛不可抑止。顾不上去捡摔成四分五裂的手机,她匆匆忙忙跑下阶梯,拐进入场通道。一分钟都不想他多打下去了。

眼前便是赛场入口,不过百米的距离,已经可以看到蹲在场边的球童,赛场对面座无虚席的看台,还有守在入口两侧开小差看比赛的安保人员。高原下意识的做了两次深呼吸,加快速度朝那方空间冲了过去,她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安保毫无反应,等他们回过神来,她已经跑进赛场很远了。球员和裁判都全神贯注于比赛之中,看台上的观众先发现了赛场上的不速之客,微微起了些骚动,随后,那两名失职的安保也追了进来。高原不理他们,径直朝坐在网边高架椅上的主裁判跑过去。主裁判终于发现了闯入者,而差不多与此同时,场上传来重物落地的脆响。

众人的注意力重又回到场上。比赛已经中断,球场一侧,手冢国光静默的站立,眼帘微微垂落,视线透过无框眼镜片停留在自己半抬起的左臂。他的左手保持着握拍的姿势,球拍掉落在脚旁,草绿色的网球在球拍边滚动,慢慢停下来。

“6比6!本局胜者是穆雷!下面交换场地进行抢七局!”

主裁判适时报出比分,手冢像是被唤醒一般,抬头望过来,却意外的看到了站在场边的高原,澄澈无波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而深邃,脸色也显得苍白。高原见他这副样子,更是急得不行,正准备朝主裁判示意,手冢突然开了口:“裁判,这场比赛,我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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