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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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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肖绎的庇护,她便一无所有,懦弱无能到连自己都难过,却也无计可施。

无计可施呢……

所以,就只能等死。

想起之前看过的不少话本,上面的故事描述的那样美好,那些千金闺秀一个个倔强聪慧,处事灵活的让她羡慕不已,最终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若是那些小姐遇上这样的事,一定能寻到自救的方法罢。不像她,除了一个人哭一场,什么也做不到。

绝望会在心底沉淀成无尽的冰川,眼泪却流到一定程度后就没有了继续的力量。想着就算死也不能是肿着眼睛去的,离惑深吸了口气擦干了眼泪,将在空气中露置不少时间而变干的毛巾打湿,认认真真的洗了脸抹了胭脂,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冷月一点点移去,最终听到了人来的脚步声。

门口进来了一个人,出乎她意料的,竟然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八年纪,手上提着个木箱,望着她的眼中有点微微的怜悯,“你就是离惑?”

终于来了啊……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知道该放心还是该绝望,离惑点点头,“我是,怎么称呼你?”

对方将箱子放在桌上,“我是专门给太子看病的那个大夫的师妹,我姓秋,叫秋双。”

“秋双妹妹,”离惑唤了一声,想着自己应该比她年龄大些,“你是史大夫的师妹吗?来……给我取血的?”

秋双打开箱子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怜悯更胜,“是,你也真是倒霉,偏偏生了个纯阴之身,不然这计策也不会应到你身上了……我会尽快结束,不让你痛苦的,你放心。”

“纯阴……之身?”离惑心里跳了一下,有种异样的感觉生出。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秋双将东西整理好,抬头看她茫然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算了,人都这样了还要折腾,这王族之间的事一提就头疼。这样,我告诉你真相,你也好安心的去。我家小妹已近临盆,就当做给她积德吧。”

没等离惑说同意,她已自行说了下去。

其实事情总结到一起,也就是简单的几句话。

肖绎胎中中了阴毒,由于他是纯阳之身,就必须寻到个纯阴之身的韶龄女子以心头血在他二十五岁之前做药引,和着解药吃下才可解毒,否则只能活到二十五岁。昌王为此派人到各地秘密寻找,最后是半年前在周国王宫找到她这么个合适的人,又偏偏失了记忆心智全无,身子过于虚弱,便只好带她回来将养身体,然后取血制引。正好一个月前肖绎发现宫中不稳,推断有外贼作祟,便在长寿面和酒中分别下了药物与解药,演了昨天那么一出戏来,既顺理成章的取了血、又可在事借此后查处上下,一箭双雕。

离惑半天没反应过来,怔在那里半晌,呆呆的道:“……药?是什么药?”

秋双却是一副“说了你也不懂”的神情,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时间差不多了。”

银针在指尖一闪,点点寒光流泻。离惑忘记了反应,只想着方才秋双所说,明明针还没有刺进去,心底却越来越痛。

秋双虽然才十六岁,却也有了一年多的行医经验,见惯了患者的各种情绪状态,久了也就没了感觉。见到离惑那似愤似痛的茫然表情,也不理睬,拿了针在火上烤过准备下手,“我要开始了哦。”

银针钻入心口,鲜血滴入一个碧玉小碗,一滴一滴很快汇成一点艳色。离惑微微一颤,没有出声,眼底却渐渐的,迷蒙起来。

仿佛笼上了一层,无从寻觅的烟垅。

生命在无声无息中安静的流逝,自此,一切无可挽回,已经结束。

胸口充斥着冰冷与惶惑,沾满血珠的银针在烛光中闪着朦胧的昏白。秋双将碗搁置在一旁的桌上,目光中浅浅的怜悯依旧,指尖却没有分毫犹疑,微微用力将针头拔出。

——鲜血如泉水般喷了出来,仿若一瞬的花绽,再无半分声息。少女的视线迷茫到尽头,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8

8、肖绎番外 ...

半年前,他在周国被虏的王族之中,一眼便看中了她。

周国八公主,离惑。

这个公主的身世有些特殊,据说她出生之前有异人言道,此女不祥,成年之后会为周国带来亡国之灾。

因此这个孩子在刚出襁褓时便被抛弃在深山之中,自此杳无音信,而她的母妃痛失爱女又自此失宠,最终白绫三尺将自己葬送在冷宫之中。直到后来宫中云贵妃因兄长办事不利受到牵连,顺藤摸瓜查溯过往时,却将这赃已是几年前的旧事挖了出来,方知包括那异人预言在内的一切皆是一场争权夺宠之下的阴谋。

周王心下愧疚,忆起过往时光,又恍然发觉如今人去楼空,于是下令追封她的母亲为贵妃,并派人暗中自当年弃婴之处开始寻找,却是一无所获。

直到几个月前,这个女子忽然来到王城,拿着件周王熟悉的信物,言道抚养她的养母去世,临终前告知她身世,要她认祖归宗。

当两军联合攻破周国时,混乱的宫人间,周国三公主尖叫着高喊:“你这个祸星!当初传言你会害了周国!是你害了我们!”然后便将她推下了九阶高台,头磕上低阶昏迷不醒。再醒来之后,就成了如今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离惑。

听着下臣报告的讯息,他摇头笑了笑,淡声吩咐:“下去吧。”

她的声音很像那个人,那双眼睛的形状,也很是相似。

——那个三年之前被他偶然相助,自称为【无榭七子】之一并说要报答他的女子七淬。

他想,那个少女兴许是他生命中的劫数,自从那日分别之后,他便再也忘不了她,忘不了那双清幽似渊的瞳,那如七月烟雨濛濛的貌。

只是,她与她,相似却不相同。

他想,或许天意如此,让他遇见那个一见倾心的女子,然后在那么多年的寻找后一眼看到眼前这与心上人相似却不同的人,找到他的解药。

而她的结局,只会是死亡。

她的身体难以想象的虚弱,那个从几年前便帮他调理身体的叫做史可卿的游医笑着告诉他:“此女身子极弱,况且你的身体久积沉疴,想要她的血解毒,最好从现在开始调理半年到最合适的时机。”

给她找个身份并不难,而失去记忆的她如三岁幼童般懵懂迷糊,很轻易的便相信了他那所谓‘数年前倾心相许却不知身份如今终于相见’的套话,并从此视他为重。

“阿绎,这个字怎么念啊?”

“阿绎,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阿绎,你怎么次次送我迭荼花啊?……呃,好看不?很好看啊,只要是阿绎摘给我的,我都喜欢。”

“阿绎,阿绎!”

“阿绎……”

或许他沉溺在自己制造的假象里,将眼前的人当做自己心中的那个。他送她很多紫色的衣服,因为当初和她相遇时她便是一身紫衣;他给她一次次折下那他亲手种了一院子的迭荼花,因为当年她说她最喜欢迭荼;他宠着她、娶她为侧妃、偶尔轻轻吻她,究竟是为了让她彻底的依恋他,还是为了将自己的爱寄托给一个虚幻的假象?

他早已分不清。

没有记忆的离惑干净的就像是一个孩子,清澈的眼睛可以包容这世间的一切,与那人的清幽半似半非,对于自己认定了的事情,却抱着一模一样的固执。她将他当做这世间唯一的至珍,那样澄澈的依赖和信任,让他几乎觉得承受不起。

“……能不能在保全她性命的同时取血?”

那天他这样问史可卿,对方的笑容有些讽刺:“怎么,不忍心下手了?不会吧。”

他忽然惊觉,自己竟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

“阿绎……”

她喜欢这样唤他,这两个字带着些娇软的声线,不同于平日音色天生的那种如风一般的虚渺,却染上迷幻药般的诱人意味。

肖绎,你不能,也不应该心软。

于是他从那一天起彻底下了决心,无视她的无助与困顿,冷酷的开始后面的计划。应着她的意思吃下那碗长寿面、假装宠溺的让她也尝一尝、答应她的要求舞了那支《络绎》、舞罢之后顺理成章的喝下放着解药的酒……

那碗面中的药,可以在极短时间内迷糊人的心神,使其忘却片刻的事。于是他在她药效发作昏昏沉沉间将匕首放入她掌中刺进自己的手臂里,看着她清醒后茫然惶恐的脸,又接着后面的安排演了下去。

很快她就被知情的父王判了刑罚,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她对他从来没有半点提防和怀疑,这一点他早就知晓,却发现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并不觉得怎样高兴。

秋双入宫的那天,是他带着她进了离惑的院落,看她走进屋子,自己留在院门前安静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切。眼前的迭荼花似乎变作了一片刺目的红,就如她那即将流出的心头血,让他的眼前一阵阵的发晕。

他似乎在心痛,只是再痛,他也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屋子的方向,一动不动。

直到屋子里传出秋双的尖叫,他破门而入,见到的却是室内一片烟霞蕴袅的异色。

她便立在那片云霞之中,抬头看着他,那眼色清幽如一捧清水,又似望不见底的深渊。

他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所有的力气在她开口的那一刻被击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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