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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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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你吃啊。”装作自然的抬头,却对上肖绎带笑的眸子,撑不住面子脸又是一红,“看,看什么啊,吃啊……”

肖绎见她双颊熏红眼底满是流光,满满的娇俏,点点头不再继续戏谑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男子的吃饭速度大都比女子快些,加上他没吃晚餐一直熬到凌晨,一碗面不过片刻便见了底。待侍候在院外的宫女们将东西收拾了下去,又把黯淡了的蜡烛换上新的,摆上一坛子酒,已经子时过了大半。就是离惑为了今晚的准备特意中午多睡了一会儿,也禁不住有些困了。

不过肖绎的下一句话,便将她的那点瞌睡虫驱散的一干二净。

他说:“今天的面很好吃,你的礼物既然已经送给我了,我也不能食言啊,对不对?”

“啊……对。”

离惑怔怔答道,大脑好像还未跟上眼前境况,便看他屏退宫女,立于数步之外,眼底的寂色在灯火中阑珊,最后化为一片明亮的渊。看他黑发扬起,窄袖青衫在眼前带出舞动的劲风。看他势威姿英,一勾一回间,如身临金戈铁马,叱咤山河。月光照在他俊挺的面庞上,却最终于舞蹈至尾处带出几分落寞。

仿若将军战场黑甲震敌,却在战役结束之后独自醉卧,沙场几度君莫笑,有谁知道他的寂寥?

这是一支真正的战舞。

离惑看得痴了,直到他舞罢走回桌前,斟起方才搁置在石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带笑问她,“怎样?”

她方回过神来,只是眼底心头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的震撼。看着他的容颜,又不期然忆起一月前那白玉高台上妖娆含笑的少年,那只白玉镯现下还戴在她的手腕上,取不下来,肖绎也说是极好的玉暂时不必取下,便就这么戴着。观这两人的乐舞,一乐一舞,不同的身份背景,更是截然迥异的风格方式,却有一点相同。

在那动作之间,都含着一种渗入心魂、辗转不休的震撼。

或许,艺术在某种程度上确是共通的,而当某种艺术将至巅峰时,便会有了相似的感动。

她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好,心口却忽然一痛,一股腥甜便这样泛了上来。

头一阵犯晕,天旋地转的时间不过须臾,待神思清明思考回笼,她听到近在咫尺的熟悉声音,带着种难以置信的惊痛情绪:“阿惑,你——”

她顺着肖绎的声音下意识低头,发觉自己与他的距离不过咫尺,左手上握着一把短小的匕首,正深深扎进肖绎下意识抵挡在胸前的右手臂上。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未及反应究竟怎么回事,身边一个女声刺耳的响起,“殿下,娘娘,时辰已经……啊——来人啊!殿下遇刺了!!!”

离惑仿佛被扎了一下,抓着刀把的手猛地松开,后退了半步不知该说什么,院外的御林军已有序入内,上前将她与肖绎迅速分开,长刀架上她的脖颈。

“阿,阿绎——”她忽然反应过来,刚叫了一声,便被颈上用了几分力的刀刃压了回去。

归根结底,她还是很怯懦,不能无视这颈上长刀,对着他说她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就算说了,谁会相信呢?

“你们让开。”

肖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隔着人墙传入她耳中。离惑扬起头从人头缝隙中寻找他的身影,只是灯火明灭又隔着严密的人群,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殿下,”带队队长的声音冷冽响起,“这前周遗孽不感殿下恩德,擅心竭虑混入殿□边欲行不轨,今日终于露出马脚,请殿下三思!”

“这件事前后有太多疑点,未查清之前不要轻易下定论。离惑毕竟是我的妃子,先……将她禁于处所,稍后再判……咳……”

“殿下,殿下!”肖绎的声音戛然而止,有宫女随之急声高叫,“来人啊!送殿下回房,叫御医!殿下吐血了!”

“你说什么?!阿绎!阿绎!”

“带走。”

卫兵押着离惑向室内行去,在混乱的人群中她转头望向石桌方向,烛光隐约中看到肖绎倒下的身影。

阿绎……

阿绎……

你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请你相信我……

走进熟悉的房间,她乖乖坐下,任他们在门口留下数人看守。那一刻看清御林军中许多人暗藏杀意的眼,她忽然有种预感……

离惑……是绝对无法……

活着走出这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关于长寿面的部分是岚子半Y半结合现实的产物,如有不当请无视……

7

7、心头血 ...

乱世129年6月,昌王络绎宫为太子贺生,泗国曜王、朗国三殿下并荆国丞相之子前访,不料昌太子肖绎于生辰前夜被宠妃离氏行刺,中其厉毒卧病在床。昌王大怒,贬离氏为奴并赐穿心之刑,死于其室。事后,昌太子彻查身边人,将可疑人等尽数下狱流放,太子府上人人自危……

所谓穿心之刑,即是用小针刺穿心脏,放血至死。心室为人血液之源,即使是一个小小的针孔,往往放血不过片刻便会失血过多而死,死前受尽折磨,是为重刑之一。

当离惑听到这个消息时,已是初四之夜。

“这是王上亲自下的命令……”木子抿了抿唇,声音淡的听不出情绪,“或者是小姐自己供出幕后之人,或许能有个好受点的死法。”

“是吗……”离惑伏倒在桌子上,越听,心就攥的越紧,“那,阿绎……太子殿下怎么说?”

“小姐……”木子看她神情恍惚似乎失了感觉,担心的唤了一声,却见她示意她继续,只得又接了下去,“殿下昏迷至今日午时方才清醒,醒后告知旁人要立刻见您,只是这次王上铁了心不许殿下再来,怒骂他逆子无教,要求身边的人‘好生照顾’。”

相当于软禁起来了。

“哦……”离惑恍恍惚惚的重复,抬起头直起身子,“殿下的病……很严重?”

“殿下中了毒,御医正在治疗,小姐……”木子忽然迟疑起来,话音断在了半中央。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离惑招呼着让她坐下,“慢慢说。”

木子摇了摇头,倒是走近了几步站在桌前,“婢子听说,御医查完殿下的身体后,说解殿下的毒其他药物都已备好,只缺一纯阴女子的心头血做药引。王上本来是要处小姐凌迟之刑的,听了御医的话后便吩咐将凌迟改成穿心之刑……”

离惑听到这里,忽然笑了笑,却带着说不出的怪异,“这样啊,木子,你说如果阿绎用了我的心头血当药引,他会不会就此永远记着我?我想着若是他能这么一直记得我,就觉得受刑死去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她的样子明显是被心魔魇住,已经有些接近疯癫,毕竟她的身体从半年多以前就不太好,勉强将养着倒也略有好转。只是前天晚上看了那么一场舞,还未回过神来就忽然头晕见血,又被御林军押回,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好,心里已是不怎么稳当,又乍然听到这么个消息,怎会无事?

木子见了她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宽慰她,却又没话可说——到了这个时候,基本已是一切定局再无回寰余地,毕竟皇室一句空话就能让平头百姓无可辩驳,况且现在是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下去吧,木子,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了。”离惑忽然收了种种不正常的神态,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一般,对着她勉强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罢,还有一个时辰……就该‘上路’了,不是么?”

“……是。”木子点头行了个礼,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许多看不清的陌生意味,然后低着头退了出去。门口的护卫见她出来,礼节性的微微示意后放了人。

看着木子的身影被外面的黑暗吞没,离惑起身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伸手打开衣柜,想了想又合上柜门,“算了……反正最后都得弄脏,不如不换。”

将屋子收拾整齐,看了看没什么不妥当。打量了一眼镜子中模糊的人影,她转身向着屋角搁置毛巾脸盆的地方走去。

热水缓缓流进盆中,沾湿了毛巾,带起股股热气。外面的看守听见声响进来看了一眼,见她只是为了洗脸,皱了皱眉便出去了。将毛巾打湿后捂上脸,湿热的水汽熏进眼睛,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呜呜呜呜……呜……”

离惑捂着毛巾开始呜咽,泪水一经决堤便再也控制不住,哽咽声尽数堵进了湿润的布巾里。还是不行啊,无论怎样安慰自己,怎么试图让自己平静的面对,最终依旧做不到。从半年前自一片黑暗中醒来,在金殿之下迷迷蒙蒙的看到那个神祗般的人,从此被他带在身边悉心照料、温柔安抚,便一点一点的依赖。木子说她不懂爱情,可就算不是爱,她也明白自己对于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有了不属于其他人的感情。半年的新生,她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还不明白,但她想着可以去学,可以慢慢来。时间还很长,她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总会有一天会真正爱上他的,就像他所说他希望的那样,因为她确实对他动了心,很轻微却很固执的,动了心。

只是,这样的决心不能对抗什么,归根结底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无亲无戚的单薄女子,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力可以对抗灾难,为了不过于突出只能选择忍让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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