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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三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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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归墟】

雪降渐渐平静下来,计都和密也回到了汤谷。

“如何?”雪降踮着脚尖往两人身后看去,好似玉妧就跟在后面。

密微微摇头。

计都看了一眼雪降,说道:“她抱着诺凡去了虞渊。一起看着日落,最后跳进了虞渊……没想到玉妧仙子这样爱诺凡,倒是着实让我惊讶。”

“你不明白,天下间没有人比诺凡更爱阿妧,却也没有人比阿妧更爱诺凡。”雪降扭开头,重重叹气。

莫轻声说:“玉妧这般烈性的女子,难免让人又爱又恨。”

闻言,雪降回头看着莫,半晌才厉声问:“若我也是如此,你也会恨我吗?诺凡为何不愿告诉阿妧?就算他是青龙又如何?诺凡从未真正明白过阿妧的心思!不管他是谁,阿妧不在乎!”愤愤说完的雪降却不给莫说话的机会,提步走到密身边说:“带我离开汤谷。”

有几分震惊的密看也不看莫,收回神色打横抱起雪降,化作金凤,只留下一句话便飞走。

“汴州见。”

雪降趴在密的背上,愣愣出神。

“汴州是朱雀会造给我们的结界,也就是它会出现的地方。”

“嗯。”

“但是我要先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雪降猛地坐起来,“何处?”

“去了便知道。”

归墟——万水之源。

一个个小窟窿里面溢满水,晶莹剔透,看着小,等飞近了雪降才看出来这些小湖可都不小。

水是万物之源。归墟的湖、泉、瀑、溪、河、海,动静结合,刚柔并济。

这里的一切都淡雅美丽,空灵的气息弥漫着,引着人忍不住前往去探寻一番,拉开薄纱,心中暗自感叹:水是一切生灵的源头。

密猛地将雪降甩下了背,雪降直直落在了小湖里,吓得正想扑腾,却听见密说:“不要动,不会沉下去。”

雪降将信将疑的放松了些,果真,身子轻飘飘浮在了水面上。雪降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破坏了平衡会沉下去,只敢微微的动了动手指,触碰到一点身下的水,是一种粘稠的液体,像人血,却是黑色的。

“这是什么?”雪降觉得有些好玩,用手指捻动着水滴。

“你不知道?”密化作人形,变出了一叶扁舟,斜倚在舟里拄着头看着雪降,又说:“归墟。常人只知道这里是万水之源,却不知这里的水大有不同。”

“可以治好我的伤?”雪降猜测。

密含笑点头。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密微微一笑,“堂堂九曜星君,要知道这个不难。归墟的水可以治愈内伤,而且效用极好,只是少有人知道归墟在何处,知道的也多半无法进入,恰巧,我是少部分中的一个。躺好,不要动。”

雪降想了想,也许上一次重伤,他们就是来这里疗伤的。罢了躺平了身子看着天,躺了一会儿却觉得无趣,又说话:“我躺着无趣,也睡不着,你和我说些什么罢。”

“我倒是奇怪,你不为玉妧的死难受?不怪诺凡为了大局舍下玉妧?”

雪降叹口气,把玩着衣襟上的带子说:“不是你和我说的,一个人怕什么是相对的。我觉得阿妧不怕死,既然她不怕,诺凡不怕,我觉得就没什么可难受。说不定他们去了地府还会遇见,也好过活着却不能在一起的好。我只是感叹诺凡不够理解阿妧,并不怪他,你都说了‘大局’,自当以大局为重。否则,诺凡也配不上阿妧的爱。”

密听完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想听听你和莫过去的故事。”

密猛地盯着雪降,雪降讪讪的想说话,密却突然笑起来,声音很大。

“你笑什么?”雪降有些疑惑。

“这个问题……从来无人问过。过去,没有人关心我和他怎么样,现在,关心的人都不敢问。我笑的是,你是第一个这么问的。”

雪降长长的哦了一声,又问:“你与他当真有一日会对立吗?会打架?说不定还会……”雪降说着没了声音。

密冷笑一声,“会杀了对方。”

雪降沉默。

“雪降。”

“嗯。”

“如果我要你跟我走,你愿意吗?”

雪降问:“跟你走?你指……离开归墟?还是……”

密嗤之以鼻,“跟我离开现在的一切。”

雪降恍然大悟,久久沉默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的越久,反而越慌乱,越慌,反而越想不出该说什么。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我知道了。”密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却接着说,“我们是兄弟,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却也是这世上最敌对的人。”

雪降侧过头想看密,却因为躺在水中无法动,只好继续直挺挺躺着说:“沉默也许是最好的回答呢?其实,我知道的。”

密轻笑,“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雪降有些愠怒,反问:“难道我不知道的,你愿意都告诉我?”

“莫并非我父帝的儿子。”

雪降惊讶,想着会不会是密挑拨离间之计,却又觉得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以密的心气,绝对不屑用这样的方式,何况密对自己也是一直很好,想来想去就一直没有说话。

“我没有见过他的过去如何,却知道他是父帝从北冥带回来的,而非父帝的孩子。”

“这样?这件事不该是天宫,甚至六界的秘密吗?”雪降急急问。

“是。这件事只有我母亲知道。因为……她天后的地位便是拿这件事换来的。”

雪降恍然大悟,天后原来因为有莫的把柄,所以得到了天后的位置。

又问:“天帝为何要带莫去天宫?因为他很厉害,比你还要……厉害?”

密冷笑一声,神色微微一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壶酒,仰脖喝了几口。

雪降用余光瞥了几眼密,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你母亲一定要你以他为敌,可你是真心当他做兄弟的,对不对?所以你才犹豫不决。”

密顿了顿,又继续喝酒。

“你和莫,某些时候很像。所以,尽管你们没有血缘,可我觉得你们是真正的兄弟。”

密仰天长笑,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说:“你错了!我们不是!我想杀他,他也恨不得取下我的首级!雪降,有一天,我会坐在凌霄宝殿内,脚下踩着莫的头颅,告诉所有人,他只配被我踩在脚下!”

“你醉了。”

密苦笑起来,重重的呼出了一大口气,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和心里的憋闷全部呼出来,“那一天,我也要提醒自己,你是踩着你兄弟的头爬上来的。”密说罢就施法将雪降从归墟的水中抱了出来。

雪降一眨眼就坐在了舟中,先是一愣,复又笑起来,“我的伤好了。”

“莫的身世你还是……忘了好些。被其他人知道,莫不但活不了,只怕是六界都会有一场浩劫。”

雪降连连点头,站起来眼睛吱溜吱溜的转着,忽的说:“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已经忘了。”

密被雪降的表情逗笑,无奈的摇头。

雪降看了一眼密,甩甩头好似要把所以的苦闷都甩开,却玩兴大发站在了船尾,握住桨朝着密,装模作样的笑问:“不知这位公子要去何处?”

密一怔。

雪降看密看着自己没有反应,有意用桨划起了水花,溅得密一身,密却还是坐着不动。

雪降更疑惑了,更加用力的去划水,到后来已经变做直接划起水朝着密泼去。

密忽的笑起来,一仰脖将酒饮尽,“姑娘想去何处?”

雪降狡黠一笑,清了清嗓子若有其事的说:“不知这归墟的尽头是何处,不如你我前去瞧瞧,也不枉来一趟。”

“姑娘去哪,我就去哪。”密拿着手中的酒壶微微扬了扬。

雪降划着水轻轻往前走,看着水花轻拍船桨,四处飞溅,心中郁结了这么久的的心事也暂时放下,不自觉的唱起歌来。

绿水哟青青

青青哟美

照见那个白纱裙

荷叶哟飘飘

飘飘哟的美

想指尖那颗莲心

还没动情已动心

你的悲欢喜忧惹人听

花一样年华

水一样流走

让你的容颜常留在梦境

只愿没人来打断

声声采莲水花回音

温柔的回音

爱也是莲心

挽留多少英雄豪情

恨也是莲心

难述红尘万古情

绿水哟青青青青哟的美

照见那个白纱裙

雪降和密匆匆赶往汴州时,一进客栈的住处,却看见莫坐在桌边临帖,莫身侧站着一个女子正在研磨,而计都横七竖八的睡在床榻上正睡的香。

雪降看了一眼女子,一身水蓝色裶子,青丝半挽,简直美得让人羡慕,再看女子看着临帖的莫,雪降心中有气,走过去扯开了女子,朝着莫说:“我身上有伤,你不担心,也不陪我去归墟,眼下在此处临帖,还有美人相伴,恭喜!”

莫蹙眉看着雪降,又低头写字,“银铃是前来给我送河图洛书的。”

雪降回头看了一眼女子,正是梧桐殿的小仙,银铃。

银铃朝着雪降甜甜一笑:“雪降仙子,你可好?”

黄鼠狼给鸡拜年!

雪降不理会银铃,又盯着莫说:“你不关心我!”

莫猛地抬头,看着密,又看向雪降,笑起来,“从何说起?是你要他带你走的,是你要他陪着你的,从头到尾,我可有选择的余地?”

雪降欲言又止,咬着唇低着头。

密忽的上前,一把拉住雪降就往外走,“既然如此,她往后便由我来管,正巧鄙人求之不得。告辞。”

“你,你你,你你你你……”雪降一路拖沓被密拉着进了另一间屋子。进屋后密才松开了雪降,神色很是不高兴的扭头看着窗外。

雪降嘟哝:“你又气些什么……”

“雪降,你难道不知《静女》是为何而奏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如何看你吗?你难道一点也看不到我的心意吗?”

雪降被密突如其来的示爱吓得一愣,瞪着眼睛看着密,连呼吸也忘了。

“雪降,若我清晨能看得见你的笑颜,听得见你在我耳畔倾吐,就算傍晚就要死去,也毫无怨言。”密走近了,伸手轻抚雪降的脸颊,声音轻柔如丝,让人几乎溺毙在他的告白之中。

雪降听得清清楚楚,却含含糊糊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密微微凑近,凝视着微微有些情动却脸色微红的雪降,心神摇动,心中最简单直白的欲望在蠢蠢欲动,却因为雪降之前一再拒绝自己而犹豫着。

密虽行事狠辣,但他和莫相同,很少亲近女色。何况眼下自己眼前的人是自己藏在心中一万多年的女子,自己从未有一刻放下过的人。

密胸口心跳的扑通扑通,眼中所有的戾气和繁杂尽数褪去,只剩下柔情万丈。

密有些笨拙的摸索着,轻轻吻在了雪降的唇上。

在密还欲索求更多的时候,雪降猛地推开了密,瞪着眼睛仿佛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雪降,不要被外界扰乱你的心。”

雪降明白了密话中的意思,带着几分怒气,“你不觉得是你在扰乱我的心吗?”

密低头一笑,挑眉:“如果我有那个荣幸的话。”

“我的心乱不乱,全在他的心是否会被扰乱。你对我说这些,未免不公平。”雪降想到银铃,心中醋意横生。

“你还有我。”密情动,凑上去又亲了一下雪降的唇。

雪降瞪眼:“你!”

密不但不气,反倒笑起来,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乖戾,笑的十分单纯满足,这样的笑,雪降从没有在神仙的脸上看见过。

因为权力越大、年纪越大,所经历的越多、所掌握的越多,反倒越难取悦。欲望也越来越多大,想要笑的这样心满意足,再也不可能了。

雪降本来理直气壮,却被密这样一笑,笑的全没了气,忽闪忽闪眼睛说:“我饿了。”

密扑哧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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