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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黑暗中的眼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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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游湖遇袭以后,绿柳山庄便把庄内的防务又加强了一番,现在的庄内,处处可见列队巡视的庄卫。

昨天那艘船上的众人中,除了死了的十来名小厮和丫鬟外,其余的人有的只是小伤,倒是无甚大碍。只是,那几名小姐显然已是惊吓过度,回来后都是大病不起,夜天翎便派了人去通知她们的家人来接,此番选亲会本是一桩美事,经过此次波折,到差点成了一次祸端。

那些世家公子们倒是皆未受伤,有些疲累而已。只是,此时深感焦虑的夜天翎倒是没有料到,在这次的敌袭中,在救与被救之间,竟然也间接的促成了几段美好的姻缘,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至于刺客,那几具尸体被打捞上来后便被运回了庄,身上倒是没有搜出什么,只是那服饰装扮却都很明显的指明了幕后黑手是谁,夜天翎皱着眉看着那几具尸体,魔教行事的猖狂之处就在于,他们从来不会影遁自己的行踪,总是明目张胆的出现。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红衣如血,艳绝天下,会是他指使的吗?这几年来,绿柳山庄和红莲圣教摩擦不断,依那人的性格到确实很有可能在选亲会上捣乱,只是,抓了芷儿来要挟自己不会是那人屑于去做的事。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只可惜,没有抓到一个活口,而凭昨天那些刺客的只言片语来看,一切都指明了是魔教所为,在这个人心惶惶之际,夜天翎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于是乎,游船遇袭的事儿乃魔教所为的传言在绿柳山庄内流传开来,从夜家的态度来看,似乎也已经默认了此传言。

点着熏香的昏暗室内寂静一片,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来,一名妙龄女子夹着风声行了进来。在看清了来人样貌后,床边的绿翘赶忙站起身来退到一边,“楼小姐您回来了。”

“恩。”蓝衣女子点了点头,脚步不停的向床边走去,待到行至床前见到床上坐着的人时,漂亮的大眼睛里已是蕴满了泪水,坐下来后她便一把攥住床上之人的手哽咽道,“千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今早才回来就听说你差点被掳了,真是吓死我了!”

夜千芷脸色有些苍白,抬手轻轻抹去女子眼角就要溢出的泪水浅笑道,“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么,别哭了,你这样可真不像一个侠女该有的样子呢。”

楼惜月一把将她的手抓下来握在手里,不满的皱着柳眉道,“你还笑,脸色都这么白了还说没事?”说着说着却是又哽咽起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硬拖着师兄去什么浅仓山的话,有他在你身边,你就不会遭此劫难了。这下好了,他肯定要怨我了。”

“傻姑娘。”夜千芷轻摇臻首,乌云般的秀发柔顺的散在胸前,“我知道你不想来参加这次的选亲会,所以你才会背着家里去浅仓山拿那匪首,你一个女儿家一人前去我总是不放心的,其实,是我央他跟着你去的。这一切与你无关啊。”

“你!。。。。你都知道?”俏丽的女子微怔。

“知道的。”夜千芷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来,拿过一旁的手绢轻轻的拭去女子脸上的泪痕,盈盈美目凝望着那双晕满了水雾的大眼睛。“我现在倒是有些庆幸,还好你去了浅仓山,不然,你现在的情形怕是比我还要糟呢。”话还未完,却是掩住胸口低低的咳嗽起来。

楼惜月撅起嘴来正欲反驳见此情景连忙轻拍她的背部帮她顺气,一边担忧的问道,“千芷,你怎么样了啊?不是说没事吗?”

夜千芷咳了一会儿终是停了下来,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潮红,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后,她轻轻的拍了拍楼惜月的手,“昨天喝了几口水呛到嗓子了,过几天就会好的,不用担心。”顿了一下后,她望了望门口那边,“尧没和你一起来么?”

“师兄?他一听说你出事就过来了啊,没看见吗?”楼惜月有些奇怪,那人转瞬便不见了,她以为定是马上赶回夜家来了。

“哦?”夜千芷顿了顿,忽而又轻轻笑道,“也许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对了,你还没说你这次浅仓山之行结果如何呢?”

楼惜月的注意力瞬间便被转移了,俏丽的脸上神采熠熠,她兴奋的看着床上温柔浅笑的女子道,“这浅仓山之行,说来可就话长了。。。。”

楼惜月走后,夜千芷将绿翘也遣了出去,寂静的室内,紫金炉内的香烟袅袅升起,绝丽的女子盖着锦被靠在床上,闭目凝神了半响后,忽而又低低的咳嗽起来,她一手撑着床沿,侧身将身体探出去,伸出另一只手来去够不远处小几上放的一杯热茶,将要够到时,猛地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手一软,眼看就要跌下床去!

黑影一闪,即将触地的双手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扶住,抬眸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男子轮廓分明的俊脸,微微泯起的薄唇,那双深邃的眸子如黑夜般紧紧的攫着自己。

黑衣男子沉默着将夜千芷扶起来,让她重新坐到床上后,直起身来转身就欲走。

衣角却忽而被一只玉手轻轻拉住,身后的女子轻轻道,“你走之前,我答应你会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对不起,尧,我。。。食言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抽出被扯住的衣角淡淡道,“你刚刚是故意的对不对?”

夜千芷平静的凝着男子那挺拔的身形轻声道,“你正在气头中,我若不这样,你会出来么?”

男子的身形一顿,终是霍地转过身来,“既然做不到答应我的事当初为何硬要把我遣走?”

默了一下,夜千芷叹了一口气,“惜月她不想参加选亲会你也是知道的,我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浅仓山,有你在她身边我放心一些。你是她师兄,照顾她是应该的。”

此时,黑衣男子那俊逸冷漠的面容终是有些动容,“她小孩子心性就是想到处玩玩而已,你就不应该事事都由着她胡闹,这次是好,有那么多人拼了命的把你救了回来,可你想过没,若是那些刺客是来杀你的,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这些?”

男子的神情已经有些激动,夜千芷伸出手来抱住他的一只手臂轻轻晃了晃,“尧,对不起,害你担心了,你现在不是回来了么?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也别生惜月的气好么?”

迎着女子那双含着淡淡祈求的眸子,夜尧终是渐渐将心情平复下来,抽出自己的手退后一步道,“好,你记着,没有下次了。”

见此夜千芷缓缓将手放下来,将眼眸凝向窗外的某一点,半响,她打破沉默道,“这次的选亲会,最后人选已经定下来了,我。。。。没什么异议。只是。。。”她将头转向男子那边,神情略带嘲讽,“你知道吗?我以为,他是有那么一丁点在乎我的,然而,可笑的是,我似乎又错了。”

乍一听前半句,他只觉呼吸一窒,她终于,要再次定亲了。然而,后半句他却是有些不明白,她口中的“他”是谁?看着女子那暗含忧伤的眼眸,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禹城东郊,一户农舍前。

“那户人家搬走了?”红衣少年略一挑眉,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是啊!就前天搬的。”正在垦地的老农放下锄头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那老伯可知,他们搬去哪里了?”

“好像。。。是西郊吧。”老农仔细想了想回答道。

“西郊。。。”夕颜略一沉吟,倒是挺远的。随即又问道,“请问您知道他们为何要突然搬家吗?”

“这个。。。”老汉搓了搓手,望着少年憨厚的笑了笑,“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老李家只他一个人,说搬就搬了,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的。”

“他家就只剩他一个么?”

“是啊。”老汉叹了一口气,“他的妻子前年没了,两个儿子又都在外从军,现在一个人独居,倒也怪冷清的,他妻子就葬在西郊,想必是这个原因才搬过去的吧。”

“哦?原来是这样。”夕颜略一皱眉,顿了顿后她便向老汉告了辞,牵过一边的白马翻身而上,一甩马鞭,马儿便驮着绝色的少年向城里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老汉,在看着少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后,拾起地上的锄头复又用力挖下去,一边却是疑惑的嘀咕道,“真是奇怪,怎的这几天这么多人跑来问老李的家在哪里?他不是没什么亲戚了吗?”摇了摇头,举起手来,又是一锄头挖了下去。

热闹的街市上,一骑白马从青石砖道上疾行而过,马上的少年肌肤赛雪,长发飞扬间,略带妖冶的绝色容颜在那一袭红衣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张扬,他的美就如一团火焰,艳丽得直逼人眼。一路行过,惹得路人争相驻足观望。

一道人影从书画斋中走出来时,红衣少年恰巧策马从门前经过,衣袂翻飞间,劲风带动他的发,在空中漾起层层的涟漪。

怔怔的看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莫枕言也道不出此时心里是何感想,那个人,就像一个谜团一样,就像昨天,他明明。。。。应该会视而不见,却还是出手救了自己两次。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为何要救自己?

禹城西郊,夕颜猛地勒住缰绳,白马小跑了几步后,终是停了下来。

坐在马上,夕颜看向前方不远处的那座农舍,这个地方有些偏远,附近都无人家,从禹城一直到这里,几乎都是一片荒芜的草地。

此时的农舍甚为安静,院门关着,篱笆墙内,几只母鸡正在寻食,这似乎成了院子内唯一的生气。

微蹙眉尖,夕颜策马在院门前踱了几步,这间农舍的门窗紧闭,也不知有没有人在里面,一切都静得出奇,整间房子散发出一股诡谲的气息,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般,在等着她进去么?

顿了半响,夕颜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院门口,抽出腰间的长剑走上前去,轻轻的推开了虚掩着的院门。

走进小院,踏过那一条青石小道,在越来越接近那道紧闭的门的时候,夕颜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阵低低的咳嗽声,里面有人。

轻推那扇木门,门没关,夕颜进到室内,映入眼帘的是普通百姓家的家居摆设。火炉内烧着碳,灶上的蒸屉内不知蒸了什么,冒出一阵阵白烟,空气中浮动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是食物的味道,没有什么异常。而剧烈的咳嗽声,正是从卧室里面传出来的。

站在那道布帘前,长剑轻挑,卧室内的床上,背对着她躺了一个人,那人似乎听见外间响动正好回过身来,原来是一位年逾五旬的老者。

男人看见她手中的长剑怔了一下,颤巍巍坐起身来,迟疑的问道,“你。。。是谁?”

夕颜顺着他的眼神瞥了一眼手中的长剑,转眸直直的凝视着男人的眼睛道,“请问,你是叫李顺吗?以前是官衙的仵作。”

“正。。正是在下,你找我。。。有事?”男人的眼神还是没有离开那把剑,神情似乎有些惶然。

“我有一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收拾好了便出来吧。”夕颜放下长剑,退到了外间的小桌边,

过了一会儿,男人穿好外衫走了出来,见少年已经将剑收起,脸上的神色终是自然了些,“请。。请坐吧。”他指了指桌边的小凳。

夕颜依言坐下,男人却是几步走到了灶边,蹲在炉前,那人回过头来歉意道,“请等一下,我给炉子添个火就来。”说着便用铁钳夹起一旁的黑炭放进了火炉,男人忙活了半天,最终给炉子添好了火,他站起身来,揭开蒸屉看了看,顿时,浓烈的白烟冒了出来,食物的香气溢满了整个室内。

就在夕颜略略皱眉的时候,男人捧着茶壶和茶杯走回了桌边。在给少年倒了一杯茶后他便坐下身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请问,你找我想了解什么事?”

夕颜静静的凝视着男子那张朴实无华的脸,半响,却是突然抽出腰间的剑就朝男人刺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本是行动迟缓的老人一个灵巧的后翻就避开了这一剑!

见此情景,夕颜一脚踢飞桌子便又是一剑扫了过去。“说,真的李顺去哪里了?你乔装成他意欲何为?”

“嘿嘿。”男人的嘴里发出一阵诡谲的笑声,一边狼狈的躲过剑招一边不怀好意的笑道,“李顺早就在前天见阎王去了,谁叫你要找他呢?你找他他便该死!我乔装在此,自然是为了等你送上门来!”

一剑割破男人的手臂,夕颜冷凝的脸上一抹疑惑一闪而过,这人几招下来只是躲避,回答的话也是模凌两可莫名其妙,似乎,他是在拖时间!是在等援兵吗?此时的鼻尖又萦绕进一股香气,比刚刚更浓烈,似乎还夹杂了些别的味道,眼眸蓦地睁大,屏住呼吸,一剑刺穿男人的胸膛后便急急的破门而出。

站在小院内,平稳了一下呼吸,转头一看,马,已经不见了。

夕颜环视一周,四周除了那具尸体外依然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小院内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试着运气调息,并没有什么异常,眼前却是渐渐有些模糊。握紧手中的剑,脚尖一点,红衣少年急速向来时的那条路飞掠而去。

冷风呼呼的刮过脸颊,夕颜却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是什么时候中毒的?她没有碰过任何东西,除了,。。。。是那个火炉!那阵白烟本没有任何异常,究竟是后面添进去的碳被做了手脚,还是蒸屉里的东西有鬼?对于所有的迷烟毒症她都曾仔细研习过,然而却是从未有一种能与现在的情形相符,意识恍惚,头脑不清,四肢发凉乏力。

微蹙眉头,在荒无人烟的草地上疾掠而过,她知道,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一直不现身,是想等她毒发再出现吗?

终究还是有些大意了,突闻李顺搬家后,她便怀疑李顺可能已经遇害了,此次前来也只是想探个究竟,那个男人演得很像,但是那拿铁钳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食指伸直习惯性的按在铁钳上,那是握剑的手势,本想抓住那个男人问出李顺的下落,但是却是没有想到,她会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中毒。

很显然,在前天她去市集问出李顺的下落后,便有人在这里布好了这个局,可是,这几天来,究竟是谁在暗处一直注视着她?究竟是谁事先便料到她今天一定会来找李顺问当年方家的事情?眼眸一黯,她今天出来干什么,只有一个人知道。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等一会儿,在她毒发不支倒地前,最先出现的那个人,便应该是藏在暗处的人了。

没过多久,她的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刚刚还是冰凉的四肢竟然渐渐发起热来,一股滚烫的热流冲撞着她的四肢百骸,似乎想寻找一个出口,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只觉嘴里喷出的气都是烫的,胸口发闷,口干舌燥,她连忙用内力去抵制那股在体内乱窜的气流,却是没有一点效果。

模糊的视线看了一眼前方,离有人的地方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身体却已是疲乏不堪,步伐渐渐慢了下来,混沌的意识里,她只知自己现在除了全力往回赶以外别无选择,停在原地,只会被隐在暗处的人所吞噬。

此时,意识已经濒临涣散的夕颜,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到他身边,一定要在倒下前回到他身边!只有这样,她才能脱险!

在跃过一个小山丘后,夕颜停了下来,因为,就在她身前不远处的小丘上,站着一个人,白衣胜雪,绝世风华,在这荒无人烟的草原上,他就是那最炫目的风景线,乌发如墨,染尽万千芳华,只消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使劲晃了晃头,神思恍惚的夕颜有些发怔,第一个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他!可是莫名的,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下来。

“清歌!”她低喃着他的名字,迷离的眸子直视着他,用手中的剑支撑住身体,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那个白色的人影。

男子回过头来,显然已是看见了她,白衣蹁跹间,他大步走过来站在她身前,伸出双手便拥住了她的背。

就像昨天在船上一样,他轻轻的拥着她,他的怀抱还是一样的温暖,她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他,凝视着男子那双璀璨若星的琉璃眸子,她低低的喃喃道,“清歌,真。。。真的是你啊。”

那张好看的薄唇轻启,在她那嗡嗡作响的脑海中,他的声音被无限的拉长,再拉长,他说,“你怎么了?情况似乎很不好。”

夕颜没有回答,体内的那团火越烧越旺却苦于无处宣泄。在那坚实的双臂中,夕颜莫名的觉得身体的不适稍稍舒缓了些,靠在男子怀里,她忽而便想得到更多,无知觉的垂下头来,脸颊在男子的胸襟前轻轻蹭了蹭,蓦地,她顿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后,嫣红的唇畔绽开了一抹妖娆的笑。

在那个微风轻拂的草原,红衣少女静静的倚在白衣男子的怀抱中,她将头轻轻埋在他的胸前,一直垂着的双手忽而抬了起来,缓缓的,紧紧的,环住了男子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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