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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只疑此生一梦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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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雨心里十分纠结,身上又痛,正欲挺身反击,只听“豁”地一声,帖多赫的腰刀已经出鞘!

眼见明晃晃的刃光扑面而来,秦诗雨不惊反笑,把自己想象成烈士秋瑾和江竹筠,紧闭双眼,口中喃喃念着:“熊熊烈火,燃你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呜呜,苦……”

她正发着抖念着咒却终于还是流出了眼泪。半晌,发现身上竟没有被砍的疼痛,她虚张了半只眼,却见那帖多赫举着刀愣在当地,哇哈!原来这句明教的诗歌,竟然对兀乃族的蛮子有定身法的咒语作用?!(小衿:额,这可真是聪明人一旦开始弱智,就必然会处处弱智- -)秦诗雨一下子从地狱爽到了天堂,不顾身上的疼痛,从地上蹦了起来,正欲伸手去推推摸摸这个被定住的蛮子头,却见他忽然像雕像倒塌一般,直直摔了下去。

秦诗雨吓得往旁边一跳,只见帖多赫颈后鲜血漫涌,竟是死了!

她吓得一哆嗦,忙抬起头来,只见篷帘似被风吹般掀开,一条白衣人影飘然而入,等看清那人容貌,她惊得目瞪口呆,半晌,终于喃喃出声:“白,白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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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当未兰大陆的某间茶楼里,茶香四溢,有些家底儿的老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一边嗑吧着瓜籽儿茶果,一边把未兰上下五千年的来往政治侃了个遍。有个话题一直没有老过,说的便是当年那个舒国皇帝有多贪恋美色耽误家国:什么德行,为了个渌国来的女人,丢下了全国社稷不管,独伶伶跑到予阿去了,又从予阿杀到沙漠边子上。为了救这个女人,把兀乃族族长的儿子帖多赫都给杀了,这才召来予阿和舒国的来日大战。等他带了这个野女人回去,把拦在宫门口的太后杀了,把刚选的太子妃撂在宫中空守寂寞,把太上皇气得在皇陵病死,你说说,这能不是个败家子儿么?舒国在这样人手头,不毁连天都看不过去了!

知道些底细的老头子更绘声绘色地描着:

“女人是从宫里跑出去的,据说就是受不了当时还是太子爷的那位那点味儿,要兔爷不兔爷儿的,搞得浑身喷香喷香的。秀女进宫第一天就要闹着杀嬷嬷,在岸边还强吻秀女,你说,你说,这多等几天是会死还是怎样?又把看到这一幕的人,要么贬到辛者库去了,要么像两个侍卫那样,被丢到河里去……没淹死?那是运气了!这次带了那女人回来,宫门口遇到挡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生母独孤太后,不让进?不让进好,不让进就吃刀子儿!”

老头子一边说一边比划:“双刃的大刀,百十来斤,这小子儿武功不弱,一刀过去,太后的脑袋就掉了!”

他话音未落,旁边一个老头子吓得“啪嗒”一声,把搪瓷儿茶碗摔了个粉碎。

说话的这位捏起碎花布巾擦擦嘴,继续:“杀了太后,拽着女人继续走。又有人挡着?好嘛,又是一刀!成串砍的,一下死仨!”

有人骂道:“畜生!王八羔子!怪不得害得舒国如此!妈的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娘们?”

“要说这女的,啧啧,不一般啊不一般,听说是有渌国、予阿、舒国、容国四国的血统的混血儿,会讲十八个灭绝了的种族的语言,听说啊,本是送在乾明宫里头伺候老皇帝的,谁知被这小畜生看上了,才逼不得已跑了!”

当即就有人哭了:“大舒国啊,大舒国,你被人毁成啥样了啊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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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白吟风确实为秦诗雨杀了不少人,那是真的,但杀的全是兀乃族叛出的强盗,帖多赫也不是兀乃族族长的儿子。

而那个女孩子,不是四国混血儿,也不会十八个消失的民族的语言,她只是个会点唱唱歌弹弹琴、懂点兵法医术的少女。

秦诗雨镣铐一解开,便被白吟风拖拽着出了篷包。月亮一抹子的黑,其实她被带进篷包之后,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和白吟风一出门,她就看见外面倒了一地的蛮子,个个无了生息。白吟风兀自一言不发地将她拖着往前走,手像烙铁一样把她腕子箍得很紧很疼,以至于她叫出声来,猛猛地甩着手挣扎着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扳开。

“生谁,生谁的气呢?”秦诗雨气喘吁吁竖起了眉毛。

“你自己心里知道。”白衣男人头也不回,手中杀人的予阿砍刀被他哐当一声丢到野地里。

“是生我的气不?白……白吟风!”秦诗雨喊道,这时的雨越发大起来,打落到她脸上,夹着丝丝儿的雪花,冲掉了她面上的泥污,却也淋得她面上的伤口疼痛不已。

“我并不是只生你的气,我也生自己的气。”身前的男人终于转过头来,看向她。秦诗雨看到他深陷的眼窝,那使他看来有几分憔悴,似乎不再那般风华绝代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她心中感动,抬起袖子,找到一块还算比较干净的地方,擦了擦他脸上沾染的血迹:“你……你去过予阿了?知道我朝这边来了?”得到的答案是对方肯定的点头。

“你……怎么伤成这样……”他好听的语声中泛起的痛惜和宠溺,让秦诗雨有点想瞌睡。这时候,她觉得白吟风是安全的,只一句话的时间,她的困倦、劳累、伤痕全部在一瞬间苏醒了。她笑了笑说:“我没事。好好的。不过你若来晚一刻,我就咬舌头……唔……”那人忽然吻掉了下面的话,炽热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热切而又猛烈,似乎想把她整个吃干抹尽。秦诗雨本来升起的安全感,被他这凶狠的吻全部打消,感受到他舌尖的侵入,她愈发呼吸困难,心中又惊又怒,伸手狠狠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希望他赶紧停下来。然而白吟风却似喝醉了一般,任性之极不肯罢休,手将她死死扣在怀里,搂得又紧又绝望。秦诗雨终于也被那吻打动,虽然她兀自发着抖,觉得身上到处疼,眼泪却也跟着雨水滚落下来。她昏过去之前,听到唇上传来模糊的语声:“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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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迷着,却终于像只金丝雀般被白吟风呵护着带回了皇宫,在午门,独孤有琴竟然从深宫里出来了,拦着白吟风,不让他带这“私逃出宫、有罪之人”进去。白吟风认真地从侍卫身上拔出刀,认真地对着自己的母后,目光坚决又凶狠:“让开。”

独孤有琴终于让了步,毕竟,他才是现在的王。

白吟风知道她对昔颜宫颇有好感,便将秦诗雨暂时安顿在了那里。只是暗中却使人封死了皇城外地道的出口,这样,秦诗雨就是想逃也没有办法了。

三两日过去,白吟风没怎么来看她,想来是他离开这段日子堆积的国事太多,抽不开身来。她只记得,那日白吟风带她回来后,坐在床边见她从昏睡中醒来,脸上便全是安心和喜悦。但他那目光中,除了欣喜,似乎还有一些忧思,那是秦诗雨看不懂的。

这两日,她身体渐复,忽然想起很久没见容嬷嬷和许涤婳,便起身去问周遭的侍女们,谁知,她们竟一个个眼神闪烁,死也不说。她心里有点着慌,亲自去储女宫找容嬷嬷,却根本寻不见她宽大微胖的身影。她又去许涤婳的“姽婳居”,却被门人拦住,说太子妃身体染恙,不愿见客。秦诗雨忽然觉得人世无常,自己又根本就是跟这舒国皇宫格格不入,她懊恼已极,对于白吟风擅自将自己带回更加愤恚。

摔了屋里的瓶瓶罐罐,还不解气,她来到那间藏有密道的窄室,独自落下泪来。不知道,不知道容嬷嬷去哪里了,她还好不好?又不知道许涤婳是否因为白吟风而恨上自己了……想着跟她们在宫里相依为命的日子,她悲从中来,哭得越发大声。几个宫女来问,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滋扰,将她们赶走后,还是总有人来敲门。她干脆转动机关,将自己置身那密道之中,方才静了下来。

想起和容嬷嬷走过的每一寸路,她呆了良久终于哆哆嗦嗦地打燃火绒,点亮了火台,每走一步,下一个火台便自动燃起光芒,像是在牵引她一般,让她慢慢走,慢慢追寻和那个老嬷嬷的点滴回忆。虽然,明知道这是一条堵死的路,但她还是慢慢地,慢慢地往前走去。

直走到那个分岔口。她忽然想起当日容嬷嬷说,岔道一端是一个小室,她不记得自己当时打断容嬷嬷时,她有没有说小室中有些什么,但现在她很想去看看,看看自己没有去过,容嬷嬷却曾去过的地方。

等她来到小室门口,里面的灯台也是自动燃亮了。她步了进去,目光四处逡巡,发现其中真的空无一物……等等!那是什么?

她的目光被墙壁上巨大的壁画吸引,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壁画正中,赫然画着一男一女,男的白衣飘飘,不是白吟风是谁?而女的……竟然,竟然就是自己本来那副模样!

那壁画古老之极,看去已有数百年不止了。

秦诗雨侧坐地上,心中既惊又怕,她根本站不起身来,脑中碎碎飘过些什么,却一点点也抓不住。

难道,这一切都是命定……千年前她就和白吟风是一对……她来到这里,是因为这宿命……

她震惊着,和壁画中微笑的一对男女对峙着,分不清,这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秦诗雨的过往,才是一场梦……她分不清,到底,自己现在是在继续一场千年前的梦,还是她现在是存在于千年之前,而正酣梦着此刻的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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