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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术孤旧地女重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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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一行人抵达了术孤族的驻地,听齐鲁达说着来往经过,赫赫里有点怒了。哪里的贼人这么大胆,居然敢绑自己的国王?

“据说那地方叫牛头山。”

“原来是兀乃族的叛贼!吾王放心,属下稍后便着一百精兵,前去将那伙贼人剿灭。”

“做得小心点,毕竟牛头山是在彤州境内,是舒国的地方。吩咐下去,谁也不许在当地打秋风,滋扰舒国百姓。”

“是。”

……

“吾王,这……这公子到底是谁啊?”

赫赫里看到齐鲁达小心翼翼地将秦诗雨放到垫了精致绒毯的矮榻上,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心中对这个肮脏少年的身份越发怀疑起来。

“他?他是个异人。别看他身子瘦弱,却是藏有异禀。他曾经在火日当头的时候,告诉我,片刻将有大雨,果然应验;后来,我跟他被贼人抓至山洞,是他用什么黑火药炸开洞门,我们方才逃出生天。”榻上坐着的齐鲁达慢悠悠答着,伸手抚上昏睡的秦诗雨,额头烫得很。复一看她面色,早已不是前时的苍白,而转成了奇异的绯红。面上匀匀得布着一层薄汗,把脸上的炭乌浸润得模糊不堪。

“他发烧了?”齐鲁达皱眉看着少年,转头向赫赫里急道,“我不是说让你把营地里最好的大夫找来给他医治吗?”

“这……王上,我们不是才到片刻嘛,我早让人去找大夫了,应该马上就会来的。”赫赫里心头一阵嘟哝,心想,又不是神仙会飞,大夫走路也要时间的嘛。

齐鲁达方才默默点头,再看那少年几眼,却有些情不自禁地想将他再度揽入怀中,等他惊觉不对,双手已经放在了少年肩上。——难道是因为之前在马上一直抱着他,习惯了这样的动作?他有点窘,回头看向一旁的赫赫里,见他脸上更是白一阵红一阵,看自己和秦雨的表情奇怪之极。

“我……我又不近男色。你不是不知道吧?秦兄弟跟我是过命的朋友,我看他发烧,一时担心……”齐鲁达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些什么,却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讲故事”……

“是,赫赫里明白!”

齐鲁达复又点头,心中却越发迷惑,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这样亲近的念头。他低头看向少年,看到他身上裹着的肮脏衣服,啊,这湿衣早该脱下了!他伸出手去,想帮他脱下湿衣……

“禀吾王,禀族长,大夫到了。”一个侍卫掀帘而入,带进了一阵草原上特有的寒风。

齐鲁达皱着眉宣入了大夫,那大夫是个中年妇女,宽眉大眼,脸上带了几分安和亲切。“赤兰珠参见吾王,参见族长。”

“吾王,赤兰珠是术孤族最好的大夫了,有她在,你放心吧。”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快平身,来看看我秦兄弟的病情。”

赤兰珠点点头,走上前来,齐鲁达让了开去,由她坐在床前,伸手搭上了秦诗雨的脉门。“咦?”赤兰珠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慌忙跪倒在地。

“什么事?秦兄弟他怎么了?……”齐鲁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启禀吾王,这……这位,不是男子!”赤兰珠一把脉,马上知道了秦诗雨的性别,但若要让她为之隐瞒,犯下欺君之罪,是万万不能的。是以,她一发现国王口中说的是“秦兄弟”,可这“兄弟”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立刻便将秦诗雨苦苦隐瞒的事实揭了开来。

“什么?!”齐鲁达眼睛瞪得溜圆,本来英俊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怒气——这女子,竟然敢骗他……还让自己当着赫赫里的面,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可是当他再看了看少年,满腔的怒火竟又发不出来。憋了片刻,他闷声道:“去打盆水来,把她的脸洗干净,再找两个女侍过来伺候。”

赫赫里道了声是,忙退了出去,他可不想在这里当碍眼的桩子。边往外走,心里边暗笑齐鲁达英明一世糊涂一时,怪不得他会这么在意这个少年了,其实根本就是个女子。虽然,他知道齐鲁达向来最恨别人欺骗隐瞒,但看他的模样,这次却似乎一点要生气的迹象都没有。赫赫里叹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等女侍打来清水,篷帐中便只剩下赤兰珠、齐鲁达和两个侍女。齐鲁达仍皱着眉峰,面上的怒气却早已收敛:是啊,她固然是骗了自己,可自己不也对她隐瞒了身份吗?她一个女子孤身出门在外,不扮作男儿扮什么?想到这里,心头的一点不满早已烟消。

等看到清水洗涤之下,少年脸上露出真容,他再次彻底惊愣住。

竟然是她?!

竟然是当日在堇城因为自己酒后纵马,而指着自己鼻子大骂的那个富家小姐……

齐鲁达眼中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喜意,心道,怪不得,怪不得当日在小店里,她会贸然叫自己“酒鬼”。一切释然之后,看着榻上的人,他心头便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来。是啊,他不得不承认,那天晚上她骂了自己之后,他常常想起她得理不让人的模样,又娇蛮,又可爱。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缘分,让本以为已经再也见不到的她,再次遇上……

齐鲁达兀自沉浸在一种难以解释的喜悦之中,身旁的赤兰珠却有点急了,她见国王半天没有要退出篷包的意思,只好咳嗽一声:“吾王……这位姑娘,急需治疗。但须先脱下这身湿衣……”

额,齐鲁达面上一红,倒似个未经人事的愣头青年,一语不发规规矩矩地退出了篷包。赤兰珠方才松了口气,指使着侍女将秦诗雨湿衣脱下,为她诊疗起来。

齐鲁达一走出篷包,被草原的夜风一吹,顿时清醒了不少。他回头看了一眼篷包里的灯光,心中有一点温暖在蔓延,转身往赫赫里的居处走去。

——————————

觥筹交错之间,酒肉已过三巡。

“齐鲁达哥哥,听说你这次不顾臣子的阻挠,非要孤身去舒国,现在能平安归来,实是我予阿之福。”一个穿着华贵,满身珠翠的术孤女子高举着酒杯,向齐鲁达祝酒道。

“塔塔里,这么多年不见,你说话还是带着刺啊。”齐鲁达哈哈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此去舒国,早已和白吟风互通声气,他虽然与雅儿和日月星闹僵,可跟我并无嫌隙。况且,他行事虽狠,却也不失君子风度,我有礼相访,他自然是以礼相待了。”

原来,那衣饰华贵的术孤女子,便是族长赫赫里的亲妹,公主塔塔里了。她听到齐鲁达这番说辞,不置可否,咧嘴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吾王,不是赫赫里说你,你总是以君子之心度人,可不知有时草原外的猛虎豹子也是披了羊皮的!那白吟风不是伪君子还罢,若是真想杀你,就算你的乌丸奔跑如风,岂有不失坠堇城之理?到时,我们想救也救不得了!予阿若是群龙无首,不知道兀乃族、五凤族等等又会闹出多大的战乱来。”

赫赫里说着说着,就有了脾气,又将齐鲁达当做了年少时叫自己“赫赫里哥哥”的小弟弟,忍不住一通直白的训斥。

齐鲁达却不发怒,只是捉起酒杯,又咕噜噜吞下一口,这少年时染上的嗜酒习惯,至今仍未改变。

“赫赫里,这话若是旁人在说我,我会当成个直言善谏的好臣子,若是你来说我,我便要骂你蠢货!”齐鲁达哈哈笑着,不管自己措辞如何,又道:“若是杀了我,舒国能有一分好处么?我妹齐雅儿文才武学皆胜我百倍,却不如我中庸平和,白吟风一旦杀了我,雅儿破例继位,她处事激进,势必要倾予阿之力与舒国拼个死活!白吟风就算勉强打赢此仗,又何能抵挡西面的高书恒、东面雪懿太后?这两头饿狼虎视眈眈,伺与一旁,为人作嫁、鹬蚌相争的事情,聪明如白吟风又岂会去做!所以啊,他当然会好好招待我啦。”

赫赫里这才知道自己失礼,竟是小觑了齐鲁达,连忙单膝跪地,请他恕罪。齐鲁达又笑着骂道,赫赫里你越长大越发傻了,我跟你什么交情,又岂会责怪你什么?赫赫里方才站起身,捧起一杯酒,向着自己再不敢当做弟弟的齐鲁达一致意,仰脖一干而尽。

“对了,吾王此番前去舒国,可有探得长公主的消息?”赫赫里现在说话都有点心虚,生怕一个没问好,齐鲁达不再容忍自己,会大发雷霆。予阿全国都知道,齐鲁达与长公主齐雅儿的感情极好,此番齐鲁达孤身前往舒国探寻妹妹的踪迹,也是因为在舒国的暗桩回报,在堇城海岸线一带,看到过长公主。

齐鲁达摇了摇头,又倒了一杯酒:“没有消息。除了暗桩说在海岸线看到雅儿从一辆马车中走出,便再也没有其他消息。我怀疑,她是不是出了海?”说着,他抬起头,目光飘忽出去,仿佛看到自己的妹妹站在某个船舷或海岛上,海风猎猎,鼓动起她的衣衫。

“白吟风那里也毫无消息。听说,不知道雅儿和日月星三大高手在容国境内做了什么事情,白吟风竟再大怒之下,将日月星逐出了皇宫,更与雅儿也断绝了往来。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大事,让白吟风如此恼怒?”

……

三人倾酒而谈,待酒冷羹残,已近四更时分。

齐鲁达打了个呵欠,推开要来扶自己的侍卫,离了赫赫里的营篷,摇摇晃晃地往自己的篷包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心中一动,折身往秦诗雨暂居的那个篷包行去。

尚未走进篷包,便听得里面隐隐人声。

“姑娘,应当早早休息,为何还让我找来书籍观看?”是那个赤兰珠大夫的声音,温和中又透着几分豪爽。

“不知为何,我看到你们术孤族的篷包,心中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我从未来过予阿境内啊,更遑论来你们术孤族作客了。”轻柔的语声响起,是当日在堇城的女子,那特有的声音,而非“秦雨”故作低沉,似是而非的男声,齐鲁达脸上露出一缕微笑。

“许是姑娘从书册上见过篷包了吧?”

“没有……若是书册绣像,想必不能有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我看着这水壶高悬屋中,便觉得早见过了,好奇怪啊……”

“姑娘不要劳神多想了,我先出去了,这药你要按时服用。”说着,一阵窸窣之声,想来是赤兰珠起身往外走来,齐鲁达慌忙闪身躲在了篷包另一侧。直到目送赤兰珠矮胖的身影走远,他方才松了一口气,跟作贼似的闪身出来。

“齐大王,你鬼鬼祟祟躲在门口干嘛?进来坐吧。”内里忽然传来“秦雨”轻柔的唤声,齐鲁达心脏猛地一跳,继而竟似停止了跳动,他怔在当地,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她怎么发现自己的?

看着篷包帘布掀开,齐鲁达微笑着走进来,秦诗雨也微微一笑,指了指榻旁的空处:“请坐。人未至,酒气已先临了。”

齐鲁达这才明白自己因何被发现,他转头看着灯光下这个柔美静好的女子,想起那天晚上面摊旁昏黄的灯光,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丝感动。待大方地坐下,看着她面上那种高烧的红色已经褪去,却又显出几分苍白,便问道:“你好些了?”

“好些了,有劳齐大……齐兄和赤兰珠的关照,烧退得差不多了。”看着齐鲁达一身华贵打扮,秦诗雨笑起来,有点调皮,“好了,扯平了。你是国王,我不是疯秀才。你叫齐鲁达,我叫秦诗雨,但对外你还是叫我秦雨吧,和我做个朋友,好么?”

齐鲁达见她笑语盈盈,心头一震,在喉中转了两遍她的名字,牢牢记在了心里,方才开口:“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么?我看我还是别叫你秦雨了,叫你秦大仙吧。你比我们予阿的祭司还灵。”

秦诗雨一怔,随即笑得又直不起身子,抬起袖子轻掩口鼻,只余一双眼睛闪着涟漪波光投映着灯影:“你还真幽默。随便你叫我什么,只不许叫我秦神棍。”说完,又笑得不行。

齐鲁达却没有了一丝笑容,定定看着她,被这个特别的女子全然摄了心魂。他眼中有了异样的情绪,身体忽然往前移了一寸,秦诗雨立刻跟受惊的小兔一样,瞪着他,眼中满是惊惧和疑惑:怎么,不是说了做个朋友么?这个予阿国王,为何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那目光,就像当日的白吟风……

她往床榻里缩了一缩,眼中全是警惕和告诫,好似在说:你若不醒悟,连朋友也没得做。齐鲁达呆呆看着她,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他眼中露出一丝失落的光芒,坐得更正:“秦雨妹妹,你别往床里缩了,若是冷了,我让人去给你拿一张羊毡过来。”

秦诗雨何等聪明,见他有礼有止,心中暗赞予阿蛮夷却有个这样识礼又亲和的国王,微微笑道:“好,如此有劳齐大哥了。”

齐鲁达一笑正欲说话,忽然篷包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他蹙眉回头,外面的人正好开口:“请问王上是否在里面?”

“何事惊慌?”

“启禀王上……术孤族北镇传来急报,说是大部分村落的百姓都染上怪病,两日之间,已死了百十人了!”来人的声音在发抖。想来,是对自己所禀的内容极其恐慌。

“什么?!”齐鲁达豁身站起,匆匆冲出了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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