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看朱成碧 > 7 一例冷清

7 一例冷清(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武道圣者 万能小道士 入梦神诀 商路仙途 灵犀至尊 魔师再现 封神阁 剑星 法则修神 至尊赌神

正说着,忽远远瞧见伺候蓝齐格格的女官锦绣顶头跑来,见了荣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主子快回去瞧瞧吧,格格方才突然开始发烧,这会子已经人事不省了。”

荣嫔一听这话只觉得三魂去了两魂半,整个人登时站立不稳,踉跄着就要向后倒去。锦瑟连忙一把扶住,劝道:“主子,这会儿你可得稳住神。”一面又骂锦绣:“糊涂东西,既是病的人事不省,怎得还不传太医?”

锦绣仍旧是哭。锦瑟只怕在这样下去要坏事,一把推开锦绣,怒道:“你若是再不仔仔细细地会明白了,耽误了格格的病情,你先摸摸腔子上有几个脑袋!”锦绣被这一吓回了神,这才痛哭回道:“何曾没有传太医?就连给太皇太后请脉的李太医都赶了过来,只是在病床前着急。格格连药都喂不进去,高烧退不下来。”

此言入耳,荣嫔如五雷轰顶,兼之触及三子早夭,心里愈发疼痛焦急,握着帕子只是喘不上气,噎了好久,方才惨白着脸吐出一句:“皇上呢?可曾告知皇上了?”

锦绣哑着嗓子哭喊:“打发过去传话的人都被退了回来,连梁谙达都说没法子。万岁爷正在进讲,外头一概穿不进话去。”

正在这手足无措的当儿,忽听身后一句泠泠关切:“荣主子可是有什么事么?”

荣嫔一回头,见是诺敏,整个人如遇救星,一把上前抓住她的衣袖,道:“敏敏姑娘,我求求你想想办法,帮我去见皇上一面……”说到这里早已哽咽着泣不成声,“蓝齐儿…我的蓝齐儿……”

诺敏不知其中底细,但见荣嫔哭成了泪人,身子有如一片孱弱的枯叶漂浮在风中,连忙两只手扶稳了她的臂膀,缓声道:“主子不必太过心焦,既是敏敏能力所及,敏敏必当尽力。”侧眼瞧见跟前跪在地上一味哭泣的锦绣,又不禁摇了摇头,便问锦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可务必将情况说仔细了。”

锦瑟答应了一声,将方才锦绣回禀蓝齐格格的病情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诺敏听在耳中面上也不觉浮现出焦急之色,当得知皇上仍不曾得到消息,不禁疑惑:“皇上素来疼爱蓝齐格格,平日政务闲暇也时常过往钟粹宫陪格格顽笑,怎得这般要紧的时候居然见不到消息?”

锦瑟一脸忧戚,急道:“只听梁谙达说万岁爷正在乾清宫进讲,外头求见传话的人一概都被挡了架。”

诺敏一愣,愈发狐疑,刚要开口,蕙殊已在身后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道:“梁谙达亲自再乾清宫外守着,内殿侍候仿佛只留了玲珑一个。”

她脑海中依旧是混沌,细细搜罗着那些残存在记忆中的思绪,却怎么也记不起玲珑这一个名字,然而心中的疑惑却是渐渐清晰起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已然有了决断,当下吩咐锦瑟道:“你先回钟粹宫守着格格,一应医药都要最好的。交代李太医,若敢让格格的身子有了半分闪失,先看顾好了自己头上有几个脑袋!”

锦瑟从来只知道诺敏脾性清丽,却甚少见到这般严厉辞色,一怔之下,连忙答应着,又伸手去扶荣嫔。怎奈荣嫔忧心伤神,愁思焦灼满腹,一味地拉着诺敏的手不肯松开。诺敏见走脱不得,只得回头吩咐蕙殊:“你先带着锦绣去皇太后那里求见,瞧瞧她老人家歇中觉了没有。若是还醒着,便赶紧将这事情回清楚了,我陪荣主子去求见老祖宗。”

蕙殊知道事态严重,简短郑重道:“姐姐放心。”

荣嫔听在耳中,心中猝然亮起一丝灯火,仿佛是在汪洋大海上漂浮挣扎之际攥住的求生浮木,整个人双膝一软,不由自主的便要向着诺敏跪下去。诺敏连忙扶住,道:“主子千万不可如此。”停了一停,见荣嫔神色渐定,又道:“主子现在千万要稳住神,以敏敏之力,只能相帮到此处。等见了老祖宗,一切还要靠主子直言。”

原来皇太后并不在寝宫里,正陪着太皇太后一道在花架前扦插说话儿解闷。诺敏陪着荣嫔一道,刚回了两句,那边蕙殊带着锦绣业已赶到。太后自然震怒不已,手头端着的剪子见着就要拿捏不住,咔嚓一下,竟将那一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剪了下来,旋即一甩手,重重将那剪子撂在桌上。

太皇太后倒是神情自若,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挂着碗中的茶叶沫子,听荣嫔回禀得差不多了,方才猛一抬手,呼啦一下将案上的茶碗、剪刀、水盂竹签小瓢子……统统扫到地上,扬声叫人:“去把梁九功给我叫来。”

苏麻喇姑立在身侧,知道她已然怒极,并不好十分劝,只道:“格格到底还是先想想蓝齐格格仍在病中。”太皇太后经她这样一说,倒是极快的镇定下来,缓缓吐了两口气,回头向着皇太后道:“咱们去钟粹宫瞧瞧。”

皇太后答应了一声,又吩咐地下的锦绣:“快把你主子扶起来,露珠般的身骨子,怎么经得住这样的哭?”荣嫔回了个礼,眼泪却仍旧是止不住,有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落,啪啪地敲打在青石板上。太皇太后沉吟片刻,旋即吩咐诺敏:“你替哀家去乾清宫走一趟,告诉皇帝,叫他即刻到钟粹宫去。”

诺敏低头答应着,刚刚匆匆走出大殿,只见梁九功跟前的小太监冯毅顶头过来,见了诺敏,连忙一把拉住她的袖子,面色惨白,道:“好姐姐,你可不是上太皇太后跟前告万岁爷的御状来了?”

诺敏袖子一甩,低声怒道:“你们前殿的人都被猪油蒙了心了!蓝齐格格在这里病得要死要活,居然还有能耐在万岁爷跟前使绊子?!”冯毅哭丧着脸道:“我的亲姐姐,你就是在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万岁爷跟前耍花样。乾清宫不让放人真真是奉了谕旨,师傅直到方才还在门口守着,别说是荣主子,就是佟贵妃差来传话的丫头也没让见着面。”

诺敏秀目一横,斥道:“事有轻重缓急。你们也不问问清楚便只将人打发回去,耽误了格格的病情,我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来担待。”心念急转,三言两语之下不觉怒气更盛,“况且,万岁爷那一套瞒哄得住老祖宗,却是骗不到我。今儿的进讲早在前殿下朝后便结束了,这会子偏又冒出来哪一门子的进讲?”

冯毅一愣,旋即跌足道:“若不是今儿轮到玲珑侍候茶水,哪里会出这样的事情?”身子往前略略紧凑,压低了嗓子仿佛呓语,“姐姐不知道,玲珑那丫头和从前的仁孝皇后,仿佛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万岁爷一瞧见她便三魂去了两魂半,立马吩咐师傅关了殿门……”说着又是满面愁苦,“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晓得听从上头的吩咐,哪里能知道竟出了这样的事情?!”

仿佛是六月晴空中乍然划过的霹雳,诺敏身躯剧震,却是来不及思量冯毅话中原委,只问:“那万岁爷现在可得了消息?”

冯毅点了点头,道:“蕙殊姐姐往太后那边求见未果,佟贵妃便又派了人来,现在万岁爷只怕已在去钟粹宫的路上了。”诺敏闻言不禁暗暗松气,忽的转念想起太皇太后方才的雷霆震怒,只觉得再无转圜余地,一时想不出两全之策,只好吩咐冯毅:“去告诉你师傅,太皇太后马上也要前往钟粹宫,让你师傅赶紧过去候驾。”

冯毅脸色一连变了数变,迟疑半晌,方才答应了一声,忙不迭得想着钟粹宫方向追去。

太皇太后凤辇驾临钟粹宫之时皇帝已然候在殿内,廊下的太医乌压压跪了一地,触目一片藏青宝蓝的官服顶戴,只余从中一点明黄,灼痛的人的眼球。荣嫔见了连忙上前行下礼去,才叫的一声“皇上”,又早已泪如雨下。皇帝亲自搀她起身,温言宽慰,道:“是朕的来迟了,让你担了这半日的心思。”

荣嫔拭一拭眼泪,泣声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妾本不该擅自叨扰。只是臣妾实在忧心蓝齐儿她……”提及病中幼女,又再度泣不成声。皇帝抚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你放心,有朕在这里,定叫咱们的蓝齐儿平安无事。”目光上扬,触及太皇太后那一身宝蓝银绣福字宫装,连忙上前请安,道:“怎得还劳动皇祖母皇额娘亲来探视?”

太皇太后冷冷哼了一声,撇过脸去并不答话。皇太后拉了皇帝的手,语气中带着三分怪怨:“若非你在前殿半分消息也传不进,荣丫头也不会巴巴儿地跑来求见你皇祖母。”

皇帝身子一僵,快走两步来到太皇太后跟前:“孙儿放在正在乾清宫进讲,沉浸于精妙之处似有所得,这才忘了时辰,还请皇祖母见谅。”太皇太后哼了一声,只是低头看着手上寸把长的镶金护甲:“现在里头病得人事不省的并不是哀家,皇帝不必要求哀家见谅。”

这样严厉森冷的语气,饶是诺敏从小侍驾也不曾听过太皇太后如此直白的斥责。皇帝一时讷讷,正自尴尬,恰巧李太医垂手过来回奏病情,太皇太后并皇太后俱已莅临,连忙打了个千就要请安,太皇太后手一摆,只道:“这些虚礼留着日后再用。蓝齐儿那丫头到底怎么样了?”李太医低首道:“格格风寒侵体,病情来势汹汹,好在底子康健,只要能喂得进药……”说到这里不由得停住,愈发低首,身体瑟瑟。

皇帝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格格现在已经喂不进药了?”李太医听得这样一句叱咤早已伏倒在地:“皇上圣明,格格乃金枝玉叶,若是强行灌药只怕难免有伤……为此微臣不敢擅专。”

太皇太后一手扶着诺敏,一手拄着沉香木拐,听了这话忍不住将手里的拐棍一震,怒道:“这样糊涂的话,也亏你这堂堂太医院首说得出口!”

太后只恐老祖宗气大伤身,连忙接口训斥道:“事涉皇家血脉子嗣,人命关天,又岂容你这般犹豫迟疑?先前看你在太皇太后跟前当差,方觉得你稳妥可靠。还是眼瞧着蓝齐格格不过是个丫头,便想着敷衍了事?”话音未落,李太医早已吓得抖似筛糠,忙不迭的叩首求饶。

皇帝看了一眼已然哭倒在床的荣嫔,略略沉吟,旋即肃声道:“都让开,朕来亲自喂药。”

诺敏立在廊下,天边瑰丽莫名的暮色像是猝然打翻的颜料盒子,一波接着一波,在眼前肆无忌惮的翻卷着,重叠的云彩一朵划过,紧接着极快地有覆盖上一段,倏忽而逝,仿佛指尖再难紧握的似水年华。

不过是微一失神的空当,蕙殊立在身后轻轻一咳嗽:“姐姐,太皇太后叫你呢!”

她一凛,连忙摄敛心神,缓步上前。太皇太后的目光有如山中石缝里无声涌出的温泉,暖却也萧索地在她面上拂过:“丫头,你向来是不顾忌皇帝的,放眼后宫哀家也就只能在你这里问出一句真话。你告诉哀家,今儿这件事情的底细你到底知道多少?”

太后侍立一旁紧紧捏着手中那块慧绣帕子,将它细细缠在护甲上,打了个结,然后又拆开。诺敏垂着头,耳畔的碧玉坠子沙沙打着衣领:“回老祖宗的话,敏敏不过是在路上偶遇荣主子,听见蓝齐格格病得不好,皇上那边又传不进消息,这才敢冒大不韪,僭越前来惊动老祖宗。”太皇太后咳了一声,道:“哀家不需要知道这个。”

她心知瞒哄不过,硬了硬心肠,简明一句:“方才梁公公跟前的冯毅前来传话,说今日皇上进讲,伺候茶水的丫头名叫玲珑。”

太皇太后闻言怔怔出了一会神,旋即回身吩咐苏麻喇姑:“丫头说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办。”苏麻喇姑应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去,只听太后抢着说道:“皇额娘只看着玄烨这孩子尚是初犯,好歹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太皇太后也不动怒,也不叹气,目光平视着诺敏的发髻,轻声道:“就算是要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哀家也要弄清楚这其中的曲折深浅。”

入春后的日子多像这缠绵悱恻的雨季,丰盈充沛的潮湿,悠悠蓄在青砖板上。好容易得了一日的晴朗,屋檐下的积水沿着瓦楞沟壑簌簌落下,半明半暗的光线倒映出茶水房中聚着的两三个小丫头。其中一个叫茜雪的年纪小,生得明艳秀丽,一双眼眸乌溜溜得似会说话一般。她素来厌极了下雨,一听到这啪啪的落水声便忍不住道:“说是找人来修的,从年前拖到年后,便算是绣房小院不比人家宫廷贵气,也好歹是御前伺候的地方,要是弄潮了这些贡茶走了味可算谁的?总不能算这破房顶的吧!”

一语未了,身旁叫胧月的早扔了个锦缎靠枕过来,口内嗔道:“你才是正经磨牙的,要是被秋喜姑姑听见还不知是怎么死的。”茜雪嘻嘻一笑,躲了个伶俐,转身冲身边眉目恬淡的女官道:“玲珑姐姐,怎得梁谙达今天不叫你去前头伺候?”

玲珑一身蜜合色绸子夹衣,半靠在炕这头挑捡新鲜的花蕊茶叶,脖子低了大半晌觉得酸了,正伸手揉着,听茜雪这般打趣,便低嗔道:“皇上圣意难测,咱们做奴才的不过尽好自己的本分,哪里犯得着去打听那些事情?”

茜雪吐一吐舌头,道:“我不过瞧着万岁爷待姐姐格外不同,心里羡慕着姐姐的福气罢了。”她天真活泼,说话不知忌讳,胧月却是心思甚重,听了这样一句不禁皱了皱眉头,脸色渐渐不好看了。

玲珑双颊绯红,扭过头去道:“可别叫旁人听见你这样说话,我只是不明白的。”茜雪不懂她的弦外之音,只是不依不饶:“姐姐兰心蕙质,连万岁爷都夸奖说是冰雪聪明,怎么就不明白我说的话了?”

胧月见她越说越不像,秀眉一扬,刚要出口训斥,忽听外头传来梁九功的声音:“姑娘这里走好。”

三人一怔,连忙起身侍立。却见帘子一掀,竟是走进一个清丽娉婷的少女,穿着荔色洋绉挂面的宫装,外面一件玫瑰紫的倭缎比甲舒影袅娜,愈发衬出她莹润出尘的下颔轮廓。茜雪和胧月刚调到茶水上不久,各方人物并不曾认全,此时只是怔怔立在原地。倒还是玲珑回过神来,屈膝福了一福,道:“玲珑见过敏敏姑娘。”

两人一听是诺敏,赶紧跟着行下礼去。诺敏微笑着道:“快不必多礼。”说着上前携过玲珑的手,转头问梁九功:“谙达说得可是她?”

梁九功点一点头,慢吞吞道:“个中原委,姑娘一看便知。”

诺敏答应着,回眸望去,整个人却在那一刹那恍若被雷击中了一般,双膝一软,几乎要跪下去,梁九功上前一步在她身畔站定:“姑娘,这就是玲珑。”

她缓缓吸一口气,第一次郑重而又仔细地开始打量面前这个与记忆中温暖倩影重叠的女子:一样修长圆润的眼角轮廓,远山黛眉,点绛朱唇,下颔微微内敛的弧度,并不是殊丽绝色,然而却仿佛是拥有一股吸力一般,让人只瞧得一眼,便舍不得移开目光。暖而朦胧的金色镀上玲珑的发梢,她站在这头遥遥望去,临风而立的少女整个人浸没在斑驳陆离的光影里,仿佛是一枚未经雕琢的羊脂玉,通透却也冷寂,眉间透出一种怯懦的戒备。

心里稍稍放松了些,终究还是不一样的。那绝尘远去的仁孝皇后,赫舍里芳儿,恰似春日里最为明媚的一朵馥郁海棠,巧言笑兮,全无半分冷漠防范。每每看见她对着你展露笑颜,纵然是阴雨连绵的烦闷天气,也会顿时觉得身心舒爽。

梁九功见诺敏紧蹙的柳眉微微松开,心知事情有了转机,款款道:“姑娘特特来寻了这个丫头,可是太皇太后哪里有什么交代?”此言一出,玲珑整个人一颤,愈发低下头去。

诺敏浑若无事地笑了笑,转过头来对她道:“上次皇上在老祖宗跟前夸赞你的玫瑰香露做得好,老祖宗很是欣慰。如今特打发了我过来问问,若是还有剩下,能不能讨上一点?”

梁九功“哎呦”一声:“敏敏姑娘真是说笑了。”一面吩咐玲珑:“赶紧预备了,差两个稳妥的人送去。”诺敏见状开口道:“一事不烦二主,就让玲珑辛苦一趟吧。”眼波澄澈,却是不容置疑地望住了梁九功,“敏敏可是要向谙达借人了。”

梁九功暗叹一声,知道躲不过去,面上却依旧陪着笑脸,道:“姑娘实在不必客气。”

目 录
新书推荐: 偏要哄,矜贵大佬吻哭指尖月 穿到八年后,带崽撕渣男夺家产 太乖?陆总根本降不住,娇吻成瘾 都重生了,必须打网球啊! 甩了渣夫嫁豪门,禁欲老公天天哄我生崽 娇娇女不装了,今夜扑进大佬怀里 与爹随军小锦鲤,摸鱼搞事第一名 继母是豪门,我成四个姐姐团宠! 夫人变成了家族继承人 喀什的云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