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1 / 1）

“萧惟轶，你是不是很喜欢亲别人啊？”牧远一直脸红，周遭的人看他，更多的是，看他身边的女孩儿。

“为什么那么说？”萧惟轶抱了一打啤酒：“你今天不上班吧？”

“不上，我和别人串班了。”牧远说话，轻轻地。

“那好，今天你也可以喝酒了！”萧惟轶理所当然的认为男人这一晚都是她的。

“诶？我不太会喝酒——”

“喝喝就会了。”

“那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牧远努力扯回话题。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很喜欢亲别人啊？”

“不喜欢。”

“啊？那你都亲我两次了！我们也没那么熟啊！”

“你不喜欢我亲你吗？”萧惟轶直视牧远：“老实回答我。”

“不，不会啦，就是有点怪。”牧远推着车快步走向收银台，羞怯，萧惟轶看着男人微偻着的背影，稀罕。

牧远的家在郊区，一家倒闭的国企生活小区，满眼砖色，楼梯狭窄，楼道里都是各家的杂物，就牧远这门干净。“家里很小——”牧远微微笑着，拧开了门。真的很小，客厅小小的，卧室小小的，想在卫生间里转个身都困难，好在干净，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客厅里只摆了张两人沙发，电机柜，一张书桌，电视机是古董级别的，杂志整整齐齐的摞着放在桌上，《读者》，《三联生活周刊》，还有几本老旧的名著。卧室里就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简易衣柜。卫生间里一支牙刷，一个杯子，一方毛巾。厨房连着阳台，阳台上晾着牧远的衣服，白衬衫被风吹得飘了起来，像年少的梦。“这儿很热的，你出去吧，我把卧室的小风扇抬出来给你吹——”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萧惟轶额头上的汗滑了下来，妆花了，长发凌乱，妖冶。

“厨房油烟味很重的，你的衣服很贵吧？”牧远踌躇。

“嗯，不如把你的衣服借我。”萧惟轶指着那件雪白的衬衫。

她穿着他的衬衫，衣服上的肥皂味，牧远的味道。“那个，短裤——”牧远侧着身别过头递给她一条短裤，裤子上还有某某中学的字样，模糊，褪色。

萧惟轶没有穿那条裤子，累赘，破坏美学，只是把袖子挽高了，头发扎成了马尾：“喂，我好看吗？”

牧远才看一眼就闭上了眼睛：“怎么不穿裤子啊？”

“这衬衫当裙子穿的，要裤子干什么？睁开眼！否则我耍流氓了啊！”萧惟轶使劲掰开了他的手。

“你怎么老是这样！”牧远叹了口气，把袋子里的食材拿出来，摊开，分类。

萧惟轶不在乎男人迂旧的话：“我帮你！”

“你会择菜吗？”

“不会。”

“洗菜呢？”

“不会。”

“那算了吧，我自己来就行了。”果然还是跟电视剧演的一样，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

“你嫌弃我？”萧惟轶捏住牧远的脸：“没有人生来是什么都会的！我以前不会，不代表我以后也不会！我不会你可以教我啊，为什么露出那样的表情！”

“疼。”牧远低声：“我自己弄也可以的。”

“不要！你必须教我！”萧惟轶横上了，柳叶的眉攒到了一块儿。

闹了一刻，牧远投降：“好好好！我教你！先把围裙系上！”男人帮着女孩儿系好了围裙。好看的人生来就是折磨人的，越是好看越是折磨，只是这折磨不一定都是苦的。牧远看着萧惟轶，眼前的，又像是离得很远，心便颠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