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她说:“你怎么还没走?”(1 / 1)
沈鱼的身段本就极好,侧位躺又是最能体现人体曲线的姿势,何况她身上的睡衣又是极薄的面料,且是那样一种颈部吊挂的设计,朦胧的灯光里,她白皙润滑的肌肤上,紫色丝带自后颈往前,路过锁骨蜿蜒而下,浑圆的饱满之间,一条深深的沟仿佛引诱着他拼命想往深处窥视。
真是要命!
陈书墨丢掉手里的摇控器,往沈鱼的方向趴过去,与她呈九十度的姿势趴在沙发上,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她微微透着自然红晕的白皙脸庞,以及,因微张而显得□□的唇。
她仍旧闭着眼,只睫毛微微轻颤着。
陈书墨弯唇失笑。
为验证自己的猜测,他试探性地吻了吻她的鼻子。而她仿佛在睡梦中受到惊扰,抬手挥了一挥,像赶苍蝇蚊子似的一巴掌拍了下来。
手背不偏不倚打在他嘴上,力道并不重,显而易见她并未睡着。他索性捉住她的手,沿着五个指头一一吻吮而过。
她终于睁开眼,目光迷迷蒙蒙的,仿佛才从半梦半醒中醒过来,她看了他好一会儿,眼神才渐渐清明,说:“你怎么还没走?”
没有责问的意思在里面,也就只是很平常随意的一问。
陈书墨握着她的手,眉目含情:“今晚我留下来好不好?”
沈鱼没说话,仿佛是默认,又仿佛是迟钝地没有反应出他的意思。他顾不了研究那么多,低头吻上她。她呆滞了一下后,给予了细微的回应,这更加鼓励了陈书墨,让他全身热血再度沸腾起来。
因为动了情,他便不满足处在九十度的位置与她亲吻,长手一伸,将她从榻上搂进自己怀里,与他共挤进沙发上,身体的亲密接触,让他的吻愈发热烈缠绵起来,手也不安份地从睡裙的下摆伸进去。
随后的一瞬间,陈书墨倒吸了一口凉气!
臀部是光滑的!
也就是说,除了外面这件诱人的紫色睡裙,她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这条要命的妖鱼!
手上用力,他托着她的臀部,更用力地往自己怀里挤,让她切身去感受他对她的迫切需要!
他的吻已从唇部转移至颈脖,留连在锁骨,亟欲探索至锁骨之下深深的沟壑。他用力地按着她往他贴近,那种力道,仿佛欲将她拆吞入腹。更迫在眉睫的是,他的欲望已亟待找寻释放的出口。
沈鱼意识到,玩过火了!
“陈书墨……”她唤他,声音里染满□□的迷醉,她自己都惊吓一跳,整个人瞬间清醒起来。
双手抵在他胸膛,推了推,却是无力。
陈书墨到底还是停止了动作,抬头,一双眸里是满胀的□□。他问:“怎么了,宝贝?”
沈鱼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开了口:“今天,不行……”
陈书墨眸色深了深,没说话。沈鱼面色染了红云,眼神有些羞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有些明白过来,试探性地问:“你来那个了?”但又不太相信,因为,此时此刻,她根本连底裤都没穿!
沈鱼倒是干脆摇头:“不是。”她犹豫着要不要说,于是眼神便有些恍惚起来。
陈书墨眼里的□□却是陡然冷却下来,似乎明白了她真正的意思。自嘲又带兴味地笑了一笑,他垂下眼,小心翼翼将她放开,从沙发上坐起。
“小气鬼。”他说。
“喂!”沈鱼对这个评价表示强烈的不满。
陈书墨站起来,整了整略微凌乱的白色衬衣,略略偏头,似笑非笑看着她,说:“已经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抓起此前随手扔在茶几上的车钥匙,离开。
望着消失的白色衬衣一角,以及被他带上的门,沈鱼从沙发上缓缓坐起来,双手抱住膝盖。血液里还奔涌着未褪的欲望,整个身体都因他方才的热情弄得酥软依旧。
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这一过火的行为,是报复了陈书墨,还是惩罚了自己。
呃……没错,她是故意引诱陈书墨的,谁教他让她误会他是有未婚妻、还教她在他母亲面前出那么大一糗的!
他一句解释就想让她原谅他,那她就不是沈鱼!
不过,其实,说实在的,她自己,也不见得没有问题,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恼羞成怒,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
而现在,她挑起了陈书墨的欲望,若他一转身就找别的女人解决,那她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这,她立即起身,往阳台上去。
俯身往下望去,恰见陈书墨正从楼道里出来,不疾不徐走着。他身姿挺拔,肩背宽厚,在路灯光下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她的身体,仿佛还能感受到来自他双臂的力量,以及,与他身上健硕肌肉相贴的感觉。
心里陡然生出一丝留恋和不舍。
扶在栏杆上的手,不由紧了紧。
承认吧,沈妖鱼,在他说要走时,你其实就已经想开口留他!
沈鱼不能不承认,她故意引诱他有惩戒报复的成份在,但在这样寂寥凄清的夜晚,在周丽琪那里受了刺激回来后,她更渴望的是他身体的温暖。
若不是,若不是顾忌着肚子里还不足两个月的宝宝,不宜做激烈运动,她又怎么舍得,推开他这温暖相覆?!
她转身回客厅,从包里翻出手机,又奔回阳台,准备拨打他的电话。
然而,在拨号的同时,她往他的方向看了去,又陡然停了动作。
路灯光没有照到的阴影里,陈书墨已停止了行走,而他面前,隐隐约约站着一名女子。光线昏暗,她看不清女子的面容,但影影卓卓的,能看出那女子衣着甚是暴露,像是平常在红灯口常见的站街女。
沈鱼心中陡然一凉。
前些时间听闻,那些站街女如今愈发胆大,活动范围早已由红灯口扩大到各大别墅小区等地,而她所在的小区里已经出现过,还曾听人说有个男人把那种女人带回家,结果被出差归来的妻子捉奸在床,闹了个天翻地覆……
不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片刻后,陈书墨便与那女子并肩往他停在小区的车子走去。
沈鱼眼睁睁看着那女子钻进他的车,终于没有将电话拨出去。
沈妖鱼,你活该!
但,这样的陈书墨,她沈鱼还有什么可留恋,可觊觎的?
第二天一早,陈书墨一醒来就开始拨打沈鱼的电话,但无人接听,不死心又拨第二遍,关机!
手机没电了?
他猜测着,将手机丢到一旁,下床,洗漱,换衣,神清气爽出门,往公司去。
车开到半途,又忍不住拿手机拨沈鱼的号码,通了——
唇角含笑,等待对方的声音。
只是,仍旧无人接听。
什么情况?
陈书墨费了点脑子琢磨。
按照昨天晚上沈鱼的反应,她应该已经不生气了才是,何况她已圆满成功地报复惩罚过他了——
是,后来他当然想明白了,她无任何特殊理由拒绝他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惩罚他与母亲联手欣赏她的窘态,还制造出那么一场他有未婚妻的误会。她一开始就在故意引诱他,在他情动后欲罢不能时喊停。
被拒绝索欢自然恼恨,但这样既妖娆,又带着孩子气的报复行为,却着实让陈书墨觉得,有趣,并且,心里油然生出一种想要去溺爱她的感觉。
他都坦然接受了她的惩罚,她不能还在生气吧!
大约十点钟的样子,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陈书墨又给沈鱼打电话,但这一次不是打她手机,而是直接打到鼎枫前台,以客户的身份。
“中信陈书墨,请转接沈总助。”他公式化开口。
他已经去过鼎枫几回,前台小沫对他已颇熟悉,因此没有犹豫地据实相告:“不好意思,陈总,鱼鱼姐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
陈书墨心下一沉,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忙问:“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小沫没有半点隐瞒,“梁总还一早在找她,都没有联络上人。”
“谢谢。”陈书墨匆匆收线,转而拨沈鱼的手机号码。
沈鱼一早就到了现代妇产医院。
昨晚几乎一夜未眠,她仔细想过了,既然陈书墨不是值得她再期待的男子,即使残忍,她也不应该继续留着这个孩子。如果执意让这个孩子出生,那是她对原本不负责任的行为的变本加厉。
这一切,也只能怪自己太轻率,怪自己事后不知避孕。
陈书墨一早打她电话,她一开始是不接听,后来又关机,他再打来,她仍旧未接。她不打算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没必要用一个孩子来搏取他的爱情,反正,不会再有关联了!
自己闯的祸,自己一个人承担吧!
只是,在做过身体检查确认可以进行流产手术之后,那中间漫长的等待过程,确实难熬,并且,等候的时间越久,心里越忐忑不安,越来越舍不得,越来越想要退缩……
大约十点半多,已经轮到她进去手术,她站在门口有些踯躅,手机适时猛然响起,她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猛地拿出手机,然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她又迟迟未按下接听键。
陈书墨!
是他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