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进宫前夜(作者有话说,小修)(1 / 1)
第一次写小说,经验尚浅,其中有很多不尽人意之处,请各方板砖来的猛烈些吧!!俗话说,“批评是赞扬之母”哈(*^__^*)
《大宫女》虽属宫斗题材,因为是第一部,所以一定会相对认真而相对严谨的对待,绝对不恶搞。其中的一些人物、习俗、规矩礼仪、吃食等,都是有文记载,有史可查!
※其中阿哥、公主的出生年月和妃子封位进阶,因为剧情的需要,不得不提前或推后,若是不小心被哪个雷戳中,请自行携带避雷针\(^o^)/~
向大家保证,无论此小说,进展有多么纠结,多么扭曲,我都会一直“吐”下去,直到“身亡”为止~~(嗷嗷嗷,吓着大家了么,我是写宫斗滴,不是写恐怖小说。。其实,宫斗=恐怖小说?!——!)绝对不会出现大家万恶的坑滴!
不坑,不坑~~写到多烂,板砖再多,也不弃坑~~~~~
最后, 感谢大家阅读我的小说,也请大家积极评论,赞扬批评我都照单全收O(∩_∩)O哈!
进了五月,天也渐渐的热了。前几日,听闻内务府会计司的人来家中,我心中便知,又快到一年进宫的日子了。
只是,我们的“进宫”,自然与秀女进宫不同。这个,自我生来,娘亲便早已告与我知。
选秀女,是打顺治爷那会儿开始的,由户部主礼,每隔三年便会从八旗中挑选样貌出众的女孩送入宫中,以作充实后宫之用。她们含着金汤匙出生,尚未进宫便已是身份尊贵的“小主。”
而我,虽说也是旗下之人,但自己人却深知自家事。我们隶属内务府三旗,也就是包衣三旗,早已不是八旗的贵族身份,不过是世袭的“家生奴才”罢了。不过,值此这样,总比庶民子女要好的多。我们生下来便有口粮,那时都由都统衙门统一配给,这便都凭皇上的恩典。凡家中有女儿落地时,内务府的人便把我们按旗属和年岁造册,等至十三四岁时,再将造册移交宫中,以待候选宫女——这原本也该是身为奴才该孝敬的差事。
看来我估的不错,方才内务府的人前脚刚走,后脚爹爹便唤我到前厅。
进了前厅,给爹娘告了安。只见爹爹,手中端着一杯茶,眼睛并不曾看我,徐徐开口道:“你要去吗?”问完后,也并不抬眼,只盯着手中的的茶。
虽然心中自知是何故,可父亲无前无后的问话,使自己一时也怔在那里。
一旁的娘亲,一边起身拉手让我坐下,一边说道:“我听说,也不是所有人家都这样的,有的家‘门楼’高点,或是给内务府一个‘人情’,也就罢了……”娘亲虽说是看着我,这话自是说与爹爹听的。
爹爹闻听此言,仍旧看着手中的茶杯,沉默不语。
见爹爹如此,我内心绞痛,连忙起身,双膝跪地说道:“女儿进宫服侍,早已是命中注定之事,原本不应该有所避忌,恐犯不敬之罪。可女儿这一走,日后便不能伺候于爹娘膝下,女儿不孝,望爹娘责罚。”
娘亲早已泪水涟涟,连忙将我扶起;爹爹将手中茶杯重重置于桌上,长叹一声。
见爹娘如此,我早已心如刀绞,起身后扶娘亲坐下,忍泪安慰道:“爹娘切莫担心,女儿又不是去坐牢,而是去服侍当今圣上和娘娘小主们。这是多大的恩典啊!而且每月都还有例银,逢年过节则格外还有恩赏,让女儿补贴点家用,也算是女儿为这个家进点孝心,女儿的心里也自当宽慰些。且这些都不论,按照宫里的规矩,宫女年满25岁者便可还家。这岂不是,过上几年,便又可再见爹娘了?”
娘亲伸手摸摸我的脸,疼惜地说:“只是你小小年纪,就要进宫受苦,做娘的如何忍心呐?”
我抬手抹去眼中的泪水,强颜欢笑道:“女儿进宫学点规矩,调理出个人样儿来,等着期满回家后,娘为我挑个如意好郎君如何?”
娘亲“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对父亲说道:“瞧瞧咱家闺女,越发的没有规矩,整天郎的、君的,挂在嘴边,真真应该送到宫里,让掌事姑姑好好管教管教才是。”
爹爹随即也哈哈大笑起来,只是我听得出,这笑中三分是宽慰,七分是无奈。
他转身对娘亲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去厨房做点饭来吧,容我再嘱咐女儿几句。”
娘亲答应着出了前厅,我揽着爹爹的胳膊,一齐在院子的小花园里走着。
爹爹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这在宫里可不比家中,伺候皇上皇后小主们切不可像在爹娘面前那样没有规矩。凡事都要听从掌事姑姑的教导,万不可擅做主张。还有一事,要万万记得:宫女是绝不准识字的,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爹爹是个大老粗,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当年一直服侍在皇上王爷周围,小心留神了一辈子。临老了,才捡起几本书来,混认了几个字,这不读书的痛苦,爹爹我算是尝尽了。所以呢,你那点学问,也切莫在人前显摆搬弄,唯恐横生事端,平日里还要多留心些女红才好。”
我知道爹爹的意思,便一字一顿地说道:“爹爹请放心,女儿一定小心留神、仔细当差。女儿不奢望能成为主子面前的红人,只求做好自己应分之事,直至25岁出宫之日,方可阖家团圆。”
爹爹听闻此言,脸上掠过一丝欣慰,心中却不禁五味杂陈、老泪纵横,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不断地拍着我的手,以示安慰。
吃过晚饭,已是月上柳梢头。我回至房中,看着桌上的蜡烛发呆。“叭”的一声,烛花爆了一朵,倒吓了我一跳,遂取了剪子来。
“都说‘烛花爆,喜事到’,你是在“恭喜”我明日入宫吗?”我一边剪着烛花,一边自语,硕大的泪珠从眼中滚落,滑落脸颊,化了妆容。
窗外的月亮已经高挂于中空,月光隔着窗格子洒在早上习字的宣纸上,照着越发的凄清。
恰巧是一首宋人遗句:“烛花吹尽篆烟青,离人梦暗惊,乡思动,旅愁生,空江月自明。”
这大抵便是命了!
“呼”的一声,我转身吹灭了烛火。
拥衾熟睡,一宿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