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山间,雾还未去。
凌秋水看札珠睡得香,就一个人偷偷的骑着马火速的朝着那个目的地奔去。抛在身后的札珠听到马叫,身边那个人不见了,他又马上追了上去。这一追,札珠也就追到了自己家里,凌秋水本来以为甩掉了那个疯子,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追来了。当她被看府的门卫拦下,还是札珠出面把她领了进去,“你到底找什么人。”“玉儿。”凌秋水好奇看着那些奴才们的衣着,还有府上的装饰,怎么就跟她府上不一样?“这里没有什么玉儿。”难道是丫环?札珠又问,“你找的玉儿多大了?”“你住这吗?”这时她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叫札珠,怎么跟札大哥一个姓?“对,你还没回答我呢?”“那你和札克什么关系?”这札姓是普遍的姓氏吗?“他是我大哥。”“不像,你长得这样,札大哥又那么稳重,你们一点都不像。”她大概也猜到了。
“站住,你这个小偷。”
一个小孩子跑得比后面那两个女人还快,那个小孩子手里像是拿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因为那两个女人追得像似不要命一样。
青衣杀红了眼的追着那个小屁孩,他居然敢偷她辛苦拿来的银票,不要命了吗?这都怪彩儿非得送他回府,才会在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得手。
小札图看到札珠就直叫救命,“四叔救我,四叔救我。”
是那个女人。札珠当然火得拔出凌秋水随身的利剑,还来不及刹车的青衣就拐个急弯,撞上了凌秋水,“你谁呀?”后脑啃得痛出眼泪的凌秋水直叫起来,“快起来,你这个疯子。”
“受死吧。”札珠那一剑正刺向青衣。
这时,札伦看情况危急,就用手给挡了下来,“你疯啦。”鲜红的血液滴到了青衣的脸上,还躺在地上的凌秋水突然不见了。
原来她跑到了另一个人怀里了,“札大哥,好久不见。”札克一心全系在青衣身上,也就没心应付凌秋水。“有受伤吗?”青衣傻眼得看着那个终日对她不理不睬的男人,怎么今日变得这么的有人情味了?
“札大哥。”不甘冷落的凌秋水又钻到札克面前,问,“玉儿呢?我来找玉儿的。”
“玉儿死了。”札克小心的观察青衣的每一个表情。
青衣皱着眉头,哼了一气,本人活得好好的。
札克轻笑。
“死了?”这下换凌秋水要晕了。
札珠抛开手里的剑,接住了凌秋水倒下的身体,他又问札克,“玉儿是谁?”
“萦玉。”
趁着混乱想逃之夭夭的小札图被青衣逮个正着,她揪着他的衣口,小声问,“把东西还我。”小札图看了一眼札克,“不给。”“给我。”两个人一拉一揪,那些银票被撕成了两半,青衣当场气得七窍生烟,“我要杀了你。”
“阿玛救我。”小札图喊道。
札克狠狠地往青衣后脑勺来了一下,就把全部人带了回去。
木纹圈了好几圈,凌秋水从悲伤中醒来,不过爱情总是自私的,她也应该为自己的幸福去争取像札克这样有魄力的男人。所以她醒来的第一件就是找到这个有魄力的男人,然后像现在这样,摆出最优美的姿态,绽放出最迷人的笑脸,最后告白,“札大哥,我喜欢你。”
面对这样的表白,札克显得非常的平静。
凌秋水以为札克是喜欢自己的,又说了起来,“从你接到我的绣球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札大哥,我可以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让我在你的身边。”
“秋水,你可能误会了。”
“没有误会。”她不想听。
“我和谷水一样,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疼。”
“札大哥,我不要当你的妹妹。”
“秋水,你很清楚,我心里有谁。”
“可是。”
“好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休息吧,如果觉得闷,就让札珠陪你。”
“我不要札珠。”我要的人是你。她只能把后面那句话埋在心里。
札克毫不犹豫的拒绝又断然的离开,好像有心避开她。正当她伤心时,札珠走了进来,他带来的那杯温茶让秋水慢慢的说起萦玉是如何变成玉儿,还有谷水强娶萦玉那段精彩的插曲自然也不会漏掉。
“那,小环还好吗?”
“小环很好,我大哥很疼她,她还为大哥生了个儿子,我爹娘都非常高兴。”
“那就好。”不然他肯定会去撞墙。
札珠异样的神情,有些敏感的秋水便问,“你认识小环?”她只知道小环是青楼女子,其他就没再寻问了。突然间,她意识到自己对札珠是有一定的感情,而这种感情似乎处在微妙的变化中,一想到这里,她马上打断了札珠接下来的话,“我累了。”
“什么?累了?你不是刚睡醒吗?”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就被她莫明其妙的问题搞糊涂了。
“对,很累很累,非常累。”
“我还打算带你去草原那边玩呢。”其实他是想套出秋水和大哥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认识的。而且从白天的观察来看,秋水对大哥好像有点点爱慕之意。
“我好困,下次吧。”
札珠只好关上门,让她休息了。
正在院里徘徊的札克,看见札珠从房里走了出来,他就叫道,“这边。”有点沮丧的札珠经札克一叫,乖得像只小狗一样,走到了札克跟前,“大哥?”
“凌秋水是你带来的,你必须马上立刻把她送走。”
“为什么?”大哥到底在紧张什么?
“如果她像今日这样继续缠着我,我会让你独自挑下接羔重担。”
“大哥,我保证日后她不会接近你一步,我发誓。”开什么玩笑,接羊羔可是体力活,上次的教训他还记得,全身筋骨都软了,还被人抬了回去。
“还有,别再靠近青衣一步。”这次他可是认真的。
“这就过分了,明明是她害死萦玉,你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
“你想现在就去牧场那边?”
“我马上消失。”逃命要紧。
走在路上的小札图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回味着札克称赞他的话,“做得好。”谁知他还未哼完就被半路杀来的程咬金给劫持到另一个熟悉的住处了。
青衣翘着个二郎腿看着苦苦挣扎的小札图,独自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刻,当音乐停下,小札图嘴里的白布团拿开,那破喉的喊叫,震荡着整座房子,“啊~救命啊,你这个坏女人,阿玛救我。”
“叫大声点。”这地方偏僻的连只蚊子都不会飞来。
“你想怎么样?”孩子总很容易屈服的。
“赔钱啊。”青衣掂量着他那小胳膊小腿,估计卖了,也换不回她好不容易偷来的银票。
“我没有钱。”
“你是没有,但你阿玛多多都有。”
“那你找阿玛啊,为什么要抓我?”
“因为是你撕了我的银票啊。”
“那是你自己不肯放手。”
“看来,得让你吃点苦头。”
十指连环挠,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札图这时也就笑得东倒西歪,看那眼角那两滴委屈的泪花,真是难为了青衣这么卖力的演出。
“怎么样?还顶嘴吗?”害得她这把老骨头也有点招架不住。
“你是让我去偷阿玛的银票吗?”
“果然是聪明的孩子。”
“但是我不知道阿玛的银票放在哪里?”
“也对,我也不知道。”不然她早就动手了,何必跟他这个小屁孩在这里纠缠。她想了想,“这样吧,你看到他房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拿来。”
“什么东西值钱啊?”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就是那些首饰啊,玉器啊,最好是黄金,拿起来越重越好。”
“黄金长什么样啊?”
青衣瞪了他一眼,“看来,你还得吃点苦头才行。”
“等等,我去。”
小札图正盘算着要如何逃出青衣的魔爪,青衣却拿了一颗小药丸塞到小札图的嘴里,尽管小札图奋力反抗,也都难逃青衣的十指连环挠,最后还是吐了下去,“这可是毒药,如果你明日没有带来我要的东西,我就会让你死翘翘。”
“你不是我额娘。”一松开绳子的小札图又被青衣的假毒药之事吓得落荒而逃。
第二天一大早凌秋水就来拜访青衣。
彩儿送来一些精致的小点心,凌秋水左右相看的眼色让她有点不舒服,站在主子的立场她应该表现的更有礼貌一些,不像现在这样,挑东挑西找一些不关痛痒的话题。
青衣见凌秋水吞吞吐吐便支开了彩儿,等彩儿走后,凌秋水才认真八百的握着青衣的手,说:“青衣姐姐,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想和札大哥一起,求求你成全我们。”
“他说要娶你吗?”心跳突然加快。
“对,他不好意思跟你说。”
“他要娶你。”青衣停顿了一下,强压下心里的一丝悲伤,继续说道,“很好啊,你们互相爱着对方,我有什么权利阻止你们呢?既然他都要娶你了,我也会无条件的接受的,你放心。”
“谢谢你,青衣姐姐。”她太高兴了。
秋水开始幻想着自己的婚宴有多盛大,身穿一件大红袍幸福的挽着札克的手,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心里期待已久的高堂,想到这里,她压不住兴奋的心情迫不及待的跑去找札克,她以为只要青衣同意,她就没什么好顾虑了。
谁知听到凌秋水去找过青衣,札克当场黑下一张冰冰冷冷的俊脸,把目光投向了札珠,“怎么回事?”
“札大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最好是明天。
“札珠。”札克低吼。
“大哥,我会摆平,马上。”
凌秋水犹如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一遍,但是她依然不死心,“札大哥,我有哪里不好的,为什么你就不爱我呢?我可以做萦玉的替身,我可以爱你胜过爱自己,这样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