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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父子相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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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王爷,皇上在暖亭等你,你随老奴过来吧。”走了没几步就是园子里的湖面,四周临水,只有一条浮廊连接着湖心凌空而建的暖亭。

“小容王爷,仔细脚下,这走廊是浮在水面上了,晃得厉害些,老奴先前给您打着灯笼。”这个自称老奴的其实年纪并算大,三十出头的年纪,白净清秀的面皮,有些娃娃脸,给人一种容易相处的错觉,可是知道他的人,从没人敢因为外表或者太监的身份而轻慢他,从□岁就服侍皇上,到现在也有二十几年的时间了,从当时的粗使小太监到现在的大内太监总管,把内宫上上下下的奴才收拾的服服帖帖,这不光是依仗皇上的宠信就可以的。

当年容槿是见过他的,他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皇上曾经亲身孕育过一个孩子的人之一。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少年,负责在床边,看护刚出生的小皇子,拿着拨浪鼓的逗弄还在襁褓里的小婴儿:“小殿下,看这里,看这里,我是小果子公公……”

“多谢小果子公公带路。”容槿貌似很自然的开口。

“您……方才喊我什么?”吴果似乎是被这唤声吓到了,猛然回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说多谢吴公公给我带路。”容槿站定,神色不变的回望他,眼神中还带上了几分询问的意味。

“没什么?兴许我听错了,皇上还在等着,老奴就带小容王爷紧走几步。”应该是真的听错了吧,这个小果子的名字还是当年容王爷起的,容王爷的性子洒脱,爱戏弄人,当年听说他的名字叫吴果,众人称他一声吴公公,容王爷偏生就叫他小果子,最后皇上也跟着叫小果子,可自打小皇子去了以后,容王爷再也不曾来过,这些年皇上喊他老吴,小果子的名字倒是很多年没有听到了。

容槿跟在他后面。低头整理衣角,唇角浮现出一抹逗弄的笑意。

“小容王爷,里面请。”吴果当先一步,打着帘子。

清淡的佛手香,容槿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乱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在这当口,他又觉得见了未必就比见了好,但是他心里也明白,今天的事情,主动权并不在自己身上。

容槿暗呼一口气,一撩帘子进去了。

佛手的甘香味又浓郁了几分,当今的天子一身墨色金绣的朝服,挽着一根通体莹透的白玉簪子,斜靠在亭子南侧的暖榻上,榻前的矮几上零星的放着几本书,角落的香炉里燃着佛手甘料,亭子中的烛光并不明亮,当今天子的脸半隐在阴影中,却难掩自身的魅力,那是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润和睿智,是时光无法打磨的与生俱来的尊贵和沉雅。面容还很年轻,可是当你看到他的眼睛,才会发现如果没有长久岁月的凝练,怎会这么有这么一双惊世绝伦的眸子。

容槿在打量当今天子的同时,皇上也在不动声色的回视他,果真是容熙教养出来的好儿子,小小的年纪,竟是这般的从容大气,处事不惊,也难怪容熙这些年藏着掖着的。朝廷奏章从不曾提到容槿只言片语,生怕朝廷把主意打到他的宝贝儿子身上。

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依稀之间可以看出容熙几分相似的容貌,他遇到容熙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同样的年纪,如果他的孩子,如果他唯一的孩子,他还没来及起名字的孩子……

心口处猛烈的灼痛感,俯□痛哼出声。

“皇上……药,药……”吴果有瞬间的慌乱,转而强自镇定下来,轻车熟路的从随身的荷包掏出两粒冰粒似的药丸,看着皇上毫不在意的服下,苍白紧绷的脸色得到缓解,得到示意躬身退下,皇上这两年发作的少了,特别是近半年来几乎都没有发作过,他本以为这是好转的迹象了,可这次怎么反而看起来更严重了呢,要不是他惦念着徐御医的嘱咐,皇上这病发作时断不能少了这清心丸,常年戴在身上,吴果心下一凉,这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皇上,十七年已经过去了,您还是无法放下吗?

容王爷,您只是一味的怪罪皇上放弃了小殿下,可是怎么不去想想皇上的难处?小殿下是皇上以天子之尊承欢您身下,亲身孕育的孩子,如果不是深爱,他何须做到如此的地步?而您却连小殿下最后的葬身之地都不肯告之。

也是在那一年,皇上在失去容王爷和小殿下后,强自挺着处置了那场变革的后续,下了那道“满门抄斩,妇幼不留”的圣旨。变革告一段落后,皇上不顾众人劝阻,单身匹马出宫,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了,他清楚皇上是去了临央,他不清楚的是在临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回宫就开始一病不起,缠绵病榻年余,甚至几次御医都已经暗示:回天乏术,准备后事。要不是瑜王爷的坚持,那时候皇上说不定真的挺不过来了,遗旨都已经立好了,传位瑜王爷,最后虽然挺了过来,可是却伤了心肺,落下了无法痊愈的病根。

他无意间听到了徐御医低喃过几句话,别的他也不明白,只记得一句:悲伤肺。

“皇上,您没事吧?”吴果立在一旁刚要开口阻止,皇上一向不准人近身,就见小容王爷已经俯下\身,不轻不重的在还在咳嗽的皇上背上拍着。

容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一僵,接着低低的咳声又从雪白的锦帕间泄出来。

“你到那边坐下吧。”南宫秋湖指着身边的小脚凳,咳嗽后的声音有些嘶哑。

“您喝口水润润嗓子吧。”不是没看到他眼中的戒备,容槿把矮几上茶水递给他,看他喝了几口,又顺手接了下来,吴果静立在一旁看着两人似乎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的默契。

“您以后可以多用点杏仁茶。那个对咳嗽好。”

南宫秋湖眉梢微挑,颇觉有趣的近处这打量眉眼清润的少年:“你不恨朕吗?”

“就算要恨,那个人也不应该是我。”这是父王和他之间的纠葛,对于这个给予他生命的人,他不应该也无法言恨。

“这话倒是有趣地紧,朕怎么听不明白?”南宫秋湖唇角绷紧,容槿不要告诉他,容熙已经把过往的一切悉数告诉他儿子了。

“我没什么要恨的。”

“抄了容家,公主退婚,毁你容家百年清誉,你都不恨?”

“没什么可恨的。”容槿依旧是这句话。

南宫秋湖怒极反笑,这万事不上心的性子倒真是十足像极了容熙。

如果他的孩子还在,应该也会这么大了,应该会像他也像容熙,是不是也会有这温雅冷淡的性子?可是他却连自己的孩子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朕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七月生人吧?”

“劳烦皇上惦记了,微臣是七月初八生人。”容槿沉下眼睑,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七月初八?真是个好日子,真是个好日子……”南宫秋湖以手遮眼,笑声中的凄凉让容槿心下一紧,还不等他说什么,南宫秋湖狠狠的一巴掌掴了过来。

容槿毫不躲闪的硬受了这一巴掌,右侧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巨大的冲击下,咬到了唇,腥甜的微热滑出。

突如其来的清脆的巴掌声,也让低头侍立在一旁的吴果也吃惊的抬头:皇上……事到如今,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的孩子是九月初八生人,这个容槿却是同年的七月初八,当年他知道的时候就该死心的不是,当年容熙一边说此生只爱他一人,一边却在南绍与另一个女子轻怜蜜爱,孕育子嗣,每次一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杀了这些人。

容熙,你口口声声指责我,牺牲自己的孩子坐稳皇位,那么你如果那么爱我们的宝宝,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现在你还说会说不恨朕?”南宫秋湖轻笑一声,保养极好的手竟然隐隐带着玉石的色泽,挑起容槿的下巴,拇指压上唇下的血迹。

“没什么可恨的。”容槿不习惯这样的姿势,上半身向后撤撤身子,又被扣住。

南宫秋湖指尖压紧了唇角的伤口,本来已经停止的血又流了出来,触手的温热似乎灼人,神色微变,抬手一把将人推开,任凭容槿跌落在暖亭里的白色玉石的地面上。

南宫秋湖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右侧脸颊上鲜明的掌印已经红肿,唇角的血迹未干,下巴处还能看出淤青的指印,唯一不变的是少年平淡如昔,那是一种似乎带了淡淡慈悲的平和。

玉萱萱的孩子,他怎么能去珍惜?容熙,容槿,玉萱萱,一个也不会原谅!

可是这少年的血,为什么让他心头一颤?有刹那,他甚至想把这个孩子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下。

“容槿,你怎么了?”南宫静深回来就没见容槿待在原地等他,想到在路上遇到南宫经年似笑非笑的恭喜他得了宝贝,他有些担心的找遍了真个园子,门口的守卫也说没见人出去,不过皇上在园子里,这才想起来这暖亭还没找过,可是一进来就见到容槿被身子半侧出暖榻的皇伯父扣住下巴,推在地上的情形。

当下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南宫秋湖修眉微蹙。冷眼看着这个自小疼宠的侄子,难得失了冷静,半跪在地上,满心都是掩饰不了的心疼和焦急。

“容槿……”宽大衣袖下的手握紧了容槿。

“我没事。你扶我起来。”容槿安抚性的回握一下,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

南宫秋湖装作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开口问道:“静深,你怎么过来了。”

南宫静深这才回身行礼道:“皇上,容槿是和我一道来的,宴席快要开始了,我是来寻他一道过去的。”

南宫秋湖望望外面的天色,道:“那你们先过去吧。”

两人躬身退了下去。

南宫秋湖望着相携离去的两人,神色不明。

“让我看看!”走到一个拐角处,南宫静深把容槿拉到角落的灯下,挑起他的下巴,凑过来,仔细又确认一遍。

“都和你说没什么事。”过近的距离,容槿清楚地感觉到南宫静深的呼吸,他有些不自在的别头躲开。

自从知道那一晚南宫静深吻过他以后,他隐隐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在悄悄的改变,他以前没见过南宫静深的时候只觉得这人是南宫皇室一族不简单的人物,见到以后似乎并没有外人传言的冷清薄性,当然也可能在面前收敛了,不管怎样,他觉得这个人对于他会是不错的朋友。

在这个世界上,碍于很多原因,他真正算得上亲密的朋友只有未央一个,他不介意再加一个,可是他的一厢情愿被那天晚上的吻打破了,他不相信南宫静深不知道那一晚他根本就没睡着,也许刚开始没发觉,但是他后来感觉到南宫静深的暧昧动作,心惊之下,失了分寸,根本就掩饰不了他没睡的事实,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南宫静深非但没有罢手,反而得寸进尺的吻了他,宣告的意味可想而知,这是他想了几天得出的结论。

“你怎么得罪了皇上?我都很多年没见皇上这么失态了。”他的皇伯父给人的印象,可以温和优雅,可以严酷冷厉,但是却从不失态。

“我也不知道,刚提到了我父王,皇上就发火了。”关于过往,他怀疑南宫静深多少会知道一些,所以搬出他的父王是应该是不错的借口。

“我想也是,你以后尽量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容王爷,即使皇上主动问起,你也要尽量少说,至于容王妃,你最好提都不要提。”南宫静深不疑有他,又一一叮嘱道。

“哦,为什么?”南宫静深,你果然是知道的。

“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你听我的话就是了。”要知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牵扯到皇族的,总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好,我知道了。”容槿看到远处有巡逻的侍卫经过,示意南宫静深拿开放早自己肩膀上的手。

“容槿。”南宫静深突然唤他一声。

容槿闻言抬头。腰间一紧,就被南宫静圈在怀里,冰凉的唇贴了上来,容槿只觉得自己受伤的唇角被他的舌尖轻轻舔舐着……

“南宫……唔……”容槿甫一开口,软滑的舌尖就撬开牙齿,长驱直入,强势扫荡一切,容槿的手臂伸到南宫静深的颈后方,一个手刀正要下来,却被突然吸住舌尖,腰间酸软,卸掉了手上的力气,只能任南宫静深予取予夺。

“容槿……”站在不远处的容季目睹这一切,手边的婴儿手臂粗的树枝应声而断,眼中黑色的风暴渐渐酝酿。“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要和我抢?父王也是,表哥也是,你为什么一样也不放过。”

径自沉浸在两人世界中的南宫静深和容槿自然没看到这些。

“容槿,你要记得,无论待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南宫静深在容槿的唇边低声道。

*

锦绣宫的主殿是凤轩殿,因着是当今皇后的寿诞,早早重新布置过,殿宇楼阁,精雕细刻,处处显露着皇家的尊贵奢华。

容槿的位子还算不错,毕竟有亲王世子的位置摆在这里,只是真的不受人待见吧,不要说离南宫静深里多远,就算是一身宝蓝色郡王朝服的容季都比他高了多少个位子,不过少了上诸人的应酬,如果再忽略周围若有如无的射过来的视线,自斟自饮,倒也自得其乐。远远的看了南宫静深一眼,似乎有所感应,本来在冷淡应酬众人的他,露出一抹轻笑,遥遥举杯。

“你比我们幸运。”身旁的还是少年的声音,感叹一声。

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容槿定下神来打量了身旁的人,满殿朝服中这两个身着窄袖绿色绸衣便服的少年,本就很显眼,如果在加上那两张一模一样的秀丽面庞,想让人刻意忽略都难过,只不过容槿刚才的心思没放在他们身上。

“幸会了,慕加,慕亚皇子。”容槿颔首致意,方才在园子里,这两人一直垂着头,容槿也没看清楚,如今细看这模样,年纪恐怕比他还小些。十五六岁的样子,哥哥慕加看起来神色更怯懦些,弟弟慕亚外表也很是柔顺,但事实真是这样吗?还是两人掩饰的太好,两个无依无靠的质子能在这京城里生存下去,要说光靠出卖色相,估计谁都不会相信吧,不过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容槿并不想去追究这里面的真相。

直到不久后,容槿真真的栽倒了这个人身上,才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看起来不经意的一个人却能轻易的改变你的人生。当然容槿没有预知的能力,所以这时还能平心静气的和他们坐在一起聊天。

“皇上驾到!”尖细的太监声音远远传进来,坐在上位的皇后带头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南宫经年和南宫清韵,迎到大殿门口。

一身黑色朝服,上绣五爪金龙,天子的尊贵之姿展露无遗,众人伏地,山呼万岁。

“梓潼,快免礼,今天是你的寿辰,今天可是寿星最大。”当今天子温和的俯身,亲自搀扶起一身橙黄色皇后品级打扮的妇人。

帝后相互搀挽着走向上位。

“皇上皇后的感情真好。”慕加又敬了容槿一杯,上位的帝后伉俪情深,一家人喜庆美满,羡煞旁人。

大宁的帝后一向是天下夫妻的楷模,两人相处数十年如一日,这在普通的百姓之家都不容易,更不用说在帝王之家了。在民间,随处一打听,都能听到帝后情深的几个小故事。当今天子独宠皇后柳氏,冷落后宫三千佳丽,甚至一度当今天子要为皇后驱逐后宫,后遭到众位大臣的联名反对,虽然后宫得以保全,但据说皇上对其他的妃嫔态度冷淡,以至时至今日,皇上膝下也只有皇后所出的一子一女,子嗣可算单薄。

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私下里,谁不暗暗骂一声:妒妇。坊间暗暗有传言,她好妒成性,凡是被皇上临幸的妃嫔和其他妃嫔孕育的孩子都被这个柳氏暗下里处置了。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殿上众人觥筹交错,不时有人起身祝贺,正在这时却突见当今的长公主清韵跪在帝后案前。

这本是外臣的宴席,按规矩是长公主身份虽然尊贵,但毕竟男女有别,是要避讳些的,但众人深知皇上爱惜子女甚重,看到长公主在此,倒也没人出来反对,只是这会这长公主今天又要做什么。

前些日子长公主早朝时跪在乾安殿前,手捧陈本,历数容氏父子的罪状,请求皇上废止他与容王世子的婚约,这事还没过几天,大家还都历历在目,这长公主现在唱的又是哪出,众人屏声静待下文。

“清韵有什么话,不能私下和父皇说,一定要在你母后的寿宴讲出来?”皇上给柳氏夹了一筷子菜,看向南宫清韵的眼神温和而宠溺。

“父皇,”南宫清韵带着小女儿的娇态嘟嘟嘴,这才开口道,“希望父皇能成全儿臣和容季。”

“清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皇上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来,唇角的笑意淡去了几分。溪岚,你又想干什么,经过这么多事情,朕的警告还是你竟然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吗?也罢,朕就看看你们到底要玩出什么花样。

“皇上,你别生韵儿的气了,经过容槿那件事,最受伤的就是这个孩子了,她不能再经受这样的事情了,皇上疼她,与其给个指个不认识的,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将来对韵儿也好,这事情,臣妾和大长公主,也是乐见其成的。”柳氏一看情势不好,赶忙出来打圆场道。

“可是清韵毕竟曾经是……”皇上想说什么,大家都知道,但见皇上的意思摆明是想答应,于是就有那些机灵的,立刻站出来,说一些男未婚,女未嫁,婚嫁应由父母做主,或者指责容王府辜负圣恩,公主上表请求取消婚约,大仁大义之类的话。

看火候差不多,容季也越位出来,跪倒请求,言辞恳切,“皇上,臣愿意娶清韵公主为妻,并不在乎过往。”

“皇上,原本臣妾也不便多说什么,但容季和韵儿都是皇上从小看到大的,心思纯良,原本如果临央容氏如果继续效忠朝廷,臣妾虽有担心,但也会顾全大局,将韵儿下嫁,只如今,容王府谋反在先,而今据说容王世子品行也……略有瑕疵,既然韵儿已经与容王府没有瓜葛,容季这次又大义灭亲,立下大功,这两个孩子凑在一起岂不是两全其美?皇上,你说呢?”

“父皇,儿臣可是您唯一的女儿,您不疼我了吗?”

这时候又有人附和。

这边刚说道;“公主和郡王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那边又起:“公主和郡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地造一双。”

南宫秋湖听着殿内众人的喧闹,探索的目光却不由越过众人,投向此刻本应尴尬,但却面色平静完全置身之外对那个人。

容槿知道那人在看他,却完全不想回应,明明是不该有情绪的,但看到那人对自己孩子的包容疼宠时,心里还是难免有一丝复杂。可能是酒喝多了吧,酒,果然是乱人心绪的东西。

皇后刘氏就在南宫秋湖身边,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他目光所在,那道酷似少年容熙的紫色身影,让她压抑十几年的怨恨差点控制不住。

柳氏衣袖底下的长指甲一下子拗断两根,十指连心的疼痛让她短暂恢复一点镇定,勉强笑道:“原来容槿世子今天也在,本宫倒是很想听听你的看法。”很多人都能看出这是皇后的刻意刁难,作为被弃婚的一方,这位容王世子,现在还有什么立场说话。

“母后,您问他做什么?他只是个乱臣贼子。”南宫清韵毕竟还年轻,沉不住气,抢先发难,就怕容槿说出不好听的话。

他想消停,别人偏偏不想让他消停,容槿起身,态度无比恭谦道:“微臣自然是一切听皇上的旨意。”

“既然你也觉得如此,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南宫秋湖点头应允。

柳氏称赞道:“虽然容王密谋作乱,但总算这孩子还是懂得两分礼数的,如若早点弃暗投明……”

南宫秋湖皱眉。

容槿心中冷笑,突然朗声道:“微臣的父亲是什么样的,微臣心里最明白不过,即使留存后世,也自有史官秉笔直书,不敢有劳皇后妄加评论。”

容槿答得云淡风轻,众人听得可是暴风骤雨,心下为这容王世子捏把冷汗,但也有不少人佩服这人的勇气,临央容氏即使没落,又岂是那般好折辱的,不少在座的老臣不约而同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桀骜不群的身影,再看看现在他正在受辱的稚子,都不免有些唏嘘,一时之间,偌大的富丽的凤轩殿竟也带上了几分凉薄的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统计字数,才发现我难得竟然威武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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