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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坠入龙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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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冤枉啊”,这魔怪竟为自己叫屈,“我碰到这具身体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末了还加上一句:“千真万确!”

“抬起头来我看看。”

魔怪闻言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将上身抬起,眼光模糊地看到路的另一边远远地有个身影正缓步向它靠近,只一眼,又赶紧将目光垂到地面上,不敢多看。

黑夜中,玄西那越发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将魔怪借用的人身看了个清楚。她浑身苍白,隐隐有斑,泛着冷气,倒确是死了不久后才被上身的。眉清目秀,还是个美人。只是不知为何,这容貌总是瞧着有些面熟……

一时也想不起来,便没有深究。她看着那披着人皮却绿幽幽的物什,顿时感到有些厌恶,却仍淡然道:“念你杀孽未深,此一回便放过你,速速离开,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去。”

上天有好生之德,神女陛下慈爱天下生灵,历来一视同仁,无偏心之说,当然也包括妖魔在内。所以,姜姒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初遇之妖魔,皆可好言相劝,予以放生。她对玄西,恩同再造,她的话,玄西亦是从来都记在心上的。

那困住魔怪的红绸松开,似有灵性的飘起,丝滑地和着凉风回到玄西手上。临走,她再次叮嘱道:“你最好听我的劝,否则,即便我放过你,你也会毁在别人手里。”

魔怪无声磕头。

直到那刺耳的脚步声音远了,跪地的魔怪才畏惧地缩到一旁墙角,心有余悸地颤声喃喃道:“大……大祭师!!”

妖魔即使能在凡人中横行,也不是全无顾忌,因为,人间亦有它们的天敌——大殿祭师!它对自己碰到如此厉害的大祭师,竟还能逃过一劫有些难以置信。平息了一会儿,终是不敢再造次,一闪身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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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沼泽地,铁血荆棘丛生,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漆黑的荒野里挣扎,天幕上,甚至没有银月。

她想找寻离开的路,可脚下寸步难行,黑暗无处不在,蒙蔽了她的视野,空旷的湿地充斥着灰雾和诡异的回声,让她恐惧。孤单的孩子只有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小小的肩,埋下头去,无声地抽泣。

当无边的绝望即将把这个可怜的女孩淹没时,一双温暖的手拯救了她,轻轻地把哭泣的她抱入怀里轻哄着。女孩终于惊喜地抬起泪眼,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爹爹!”

他暖暖地笑了,就像从前无数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那样,给她讲起了民间的小故事,为她驱散心中的恐惧,哄她入眠。爹爹的故事好多,一个又一个,有村里傻姑的趣事,有小镇里风雨桥的糯米糕传说,有远古战国时代的神童……

她乖乖地擦干了泪,依在爹爹的怀里,忘记了害怕。

忽然黑暗的天空狂风大作,卷着腥红的血雨袭洒下来,抱着她的那双手无力地松开了,她的爹爹浑身浴血地缓缓陷入了泥泞的沼泽。“不要走,爹爹!!”女孩慌乱地伸出手臂,手指只来得及拽住衣裳一角,满面血污的爹爹就已经完全沉没在黑糊糊的湿泥中……黑夜的恐惧重新笼罩在她的身上,而且比先前更加凄凉。也许当温暖得而复失时,会比未曾得到前,更加寒冷。

“爹爹!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仿佛是为了回应这荒芜中唯一的哭泣,沼泽稀泥凝化成丝丝缕缕,涌出地面,缠上她的手脚,一支支手指节分明的枯骨从地下挣扎着伸了出来,野鬼的哭嚎声在风中幽幽奏响:

“小姐……小姐……好冷……”

“……好饿啊……”

“小姐……救我……”

一支,两支,数十支,一直到数百支枯手争先恐后狰狞地涌来,女孩才从惊惶中回过神来,尖叫失声:“啊!!!不要抓我,放开!”

“小姐……”,“小姐……”,挣扎丝毫无用,鬼怪们挥舞的手几近要将她完全淹没……

这是地狱吗?不,或者连地狱都不是,野鬼连进入冥界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无人的荒野里游荡,被饥饿与寒冷煎熬——

永不得安息!

靖兰家与安家的数百冤魂……

一滴晶莹从眼角流下,玄西从那无边的黑暗中挣扎出来,心中的惊惶化作了疼痛,折磨得她几乎睁不开眼。这不是她好几年前的恶梦吗?是谁,给她种下这从前的梦魇?!

手指狠狠地掐入手心,随之而来的刺痛让她终于睁开了眼睛,没想到却又陷入另一个现实的困境:

这不是她的房间!

一个四面封闭的岩砌密室,目测一百米见方,光线昏暗。然而引人注目的是,这里无论墙面,地面,还是顶上,都画着一系列模糊不清的图腾壁画,颜料泛黄,看起来,年代很久远了。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玄西喘息着用手紧压住脖颈,忍着胸口的刺痛,从冰冷的地面上爬了起来,却疼得直不起身,只能勉强地倚靠着墙壁,黑滑的长发从肩旁顺势披散了下来,遮住了她苍白的半边脸。

昨夜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回到苍龙族长宫中房间内喝着醇香的蜜酿睡意矇眬的时候,如今她这是被弄到了什么地方?

感到四周无人,玄西勉强运用念力探寻着发散开来,还未出此地,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压制住,无法延伸。

玄西被这一连串的现实怔住了,从来镇静的心中闪出一丝惊疑。祭师的各种神通中,她以意念见长,念识可无限延伸到外,甚至跨越河流,穿透高山丛林……即一切无论固态,液态,或气态的介质,远至千里。从未发生过像今日这样被阻在一个如此狭小的空间内的情况。这层阻隔她无法冲破,无法化解,如千年不化的屏障。

莫非……

正深思间,一道人声平地响起:“妖孽,竟敢在我苍龙的领土上行凶作恶,还不速速现形!!”

“谁?”玄西凝眼望去,奈何光暗,她又浑身疼痛,一时竟看不出何处有孔隙。竟敢说她是妖孽?玄西几乎要大笑出来。

“你凭什么说我是妖?”

“若非是妖,你一个女子,为何半夜孤身外出,还行得如此猖狂,当真是欺我苍龙族无人除妖了么?”人声冷冷地伴着浓浓的厌恶。

“平坦大道,谁人行不得,不管黑夜白天,何时出行是我的自由,这算不得证据!”原来是个误抓的草包,只怕连真正的妖怪是何样都没见过!不屑地哼了一声,玄西心中的那丝惊疑平静了下来,她盘腿坐下,暗自调息,又回复到平日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态。

“休得狡辩,虽然我未能亲自让你现形于众人前,不过,只要将你关上几日,便能得知真像。”

“如何得知?”

“若关住了你之后,月缺从此风平浪静,就能说明,那作怪之物便是你!”那人还洋洋自得地显摆起自己的小聪明来了。

这都什么逻辑?玄西在昏暗的光线中“大大方方”地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真天才!转念一想,又暗暗叫糟。完了,那真正的妖魔刚被她警告了,若它识趣地打道回老家,从此销声匿迹怎么办?那岂不正应了这衰人的推断?头痛啊……

“咳、咳、咳……”一时被憋气,玄西又开始无休止地大咳。简直是撕心裂肺啊……“你,这个杀千刀的,蠢货,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她一手狂压着自己被咳得生疼的嗓子,几欲抓狂。

室外之人并未回答。魔叶草,由数种相关的□□与迷魂、种魇二香草混种而成,对非人的异物而言,少可驱邪物,多则除妖魔,乃是他自制的宝物,岂可轻易让人知晓?他这次只因没有十足的把握,放了个中等剂量,已经是网开一面,不过,也足够让这女妖怪吃点苦头了。修长的手指撩开滑下脸侧的银丝,蓝眸冰冰凉地晕开少许,他俯视室内挣扎的妖物,鄙夷道:“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噗——,下方的“妖物”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向来奉行人间正道,高傲地立在神之下的大祭师玄西大人被正式的激怒了,她一指缓缓地擦过唇边的血迹,华丽的眼眸却微微眯笑起来,溢出红唇的话语带着冰冷的危险:“敢这般诬蔑我,你要付出代价的……”

言语如冰滑的腾蛇,看似无法致命,却又挥之不去地把人牢牢缠住。那人被缠得一愣,只是片刻,却又不信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玄西却也不理他的轻视,女子报仇,二十年不晚,她记性好得很,绝对不会有冤不报的!!再次盘坐下来,手心向上成莲,轻搭于双膝之上,屏息运气,逼出体内遗留的毒素。

随着时间的推移,顺着墙隙,从四面八方传来嘁嘁噈噈的声音,玄西很正式的打坐姿式也垮了下来,她就知道,这治愈术,不管外伤、内伤、祛毒、调理哪个方面,她都弄不好!治不了别人,也护不了自己,唉!痛就痛吧,这点东西还奈何不了她的性命。玄西很是颓唐地认栽了。

没精打采地抬起眼皮,蓦地睁了老大,她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句话的创始人是很有见地的!

这场面真是壮观——

刚才还披着壁画的墙面,现在成了动物们的领地,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虫小兽,连软绵绵的爱好吐信子的冷血动物——蛇,都悠哉悠哉地摇头摆尾地游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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