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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嗜血妖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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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清凉,庭院深深。

数排针叶繁密的冷杉之内,有一株躯干粗壮,枝叶众多的巨大银杏,在冷风中哗哗挥舞着小扇一般的绿叶,颤抖地挣扎着它的小生命。枝干上,道道裂痕正噼噼啪啪地向主干延伸。

这可怕的力量,来自于树下心中翻起涛天巨浪的长袍少女,她并非肆虐,只是那样沉寂地站着,怒火就已经无形地殃及四周。

“啪——”一道弱小的枝叶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折断了枝干,簇簇地凌落了。落枝拍打着细密的扇叶,被夜风卷起,如落樱般漫天飞舞,在这宽广的庭院中挥洒。

片片小扇叶无惧地飞过少女雪白的脸颊,顺着她飘扬的黑发滑落。她似有感触,抬手接住了一抹绿。水墨如烟的眼眸,浮现出从前的那片金黄。

那年秋天她与师父在山中行走,辨百果,恰遇一头受了重伤的山熊,血腥迷漫,奄奄一息。师父悲悯,当即让她为这生灵救治。

那时她修习治愈术不久,知道师父也有意考量,便硬着头皮去了。

不料施行还未到半刻,便被血色蒙了眼,幼年时的血海场景凌乱地浮现,似有无数声音在耳边悲泣,让脑中乱成一片……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最后清醒的时候,只听到师父失望的叹息:“方才若不是有我,那熊便要在你手下断气了!”

秋风中,金色的银杏叶洋洋洒洒,抚过她疑问的眼,抚过师父苍茫的雪发,无声飘落……

“玄西,你看这世间茫茫,万物皆轮回流转,生生不息,生命即是如此。人有来处,亦自有他们的去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等到来年,春回大地,叶还常绿,花还常开,一切,都会再重新开始……”空灵的轻语如冬日的温泉缓缓涌入心田,她目含慈暖,软手抚过她的眼眉,一点一点将那眼中的血色融去。

她说:“从前,就把它忘了吧,玄西,忘了吧……”

忘了……吗?

试问要如何忘呢?

师父,若真能忘却从前,你那三千白发,又从何说起?若真能忘,又为何临终仍对旧事耿耿于怀?

这样的洒脱,是连师父也,做不到的吧……

“小心!”

身体被一支有力的手猛地拉了开去,玄西思绪未及收回,便怔怔地撞入了一片水晶般的碧蓝。身后,数根碎裂的断枝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你没事吧?”清浅的音调中带着淡淡的关心,青龙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无恙,才松了手。待看到那一地的断枝,淡雅的面色就凝了起来,“这株银杏在我月缺生长逾千年了,今日怎么无端地断枝落叶,莫非是因为近日有妖孽作祟……”

听到这话,又看了看形状有些狼狈的大树,玄西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忙敛了情绪,问道:“公子怎么不在殿内?”

他浅笑,俊朗的眉间带着少许无奈:“左右不过闲谈,出来走走。”他是说不过那强悍老爹,再待下去,只怕又要被他点出多少鸳鸯谱来。

玄西望着他,突地想起一件差点被遗忘的事来,“对了,亿勇那小……呃,那小孩,还好吧?”本来是想说‘那小子’,却觉得有点不妥,临时改了口。

“小孩?”青龙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明明他看着要比你年长些……”

呃……玄西额边默默落下一滴冷汗,“这个,咳,平日说的习惯了吧……”

“他已经醒了,但伤势不轻,怕是要养上月余才能下床,要去看看吗?”

“恩,劳烦公子了。”到底是近朱者赤,在师父身边这些年,她那在湘远养出的地主阶级脾气竟变得斯文了许多。

“不必客气。”他自然地在身旁带路,同样是清浅的笑容,却让人觉得亲切了许多。顺滑的青丝长发下,那颀长的背影是如此挺拨,几乎要忘记了他也还是一个少年。

西边院落物一处偏房中。

一个被白布缠裹的瘦削少年挣扎道:“老大,我也要去王都……嘶!”

“别动,快躺回去!”玄西皱眉看着这不安分的家伙,身上都快被绷带缠成木乃伊了,他怎么还这么‘活泼’。“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样子,怎么可能跟我去王都?既然你们少主人肯收留你,你就好好呆着养伤,等伤好了,在这宫里做事,也不必再日日乞讨,风餐露宿了。”

“不要,亿勇只跟着老大,别人都不行!”一张倔强的脸上略带着些委屈。

麻烦呀!玄西无奈,这小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当年她下山,碰到亿勇被马寇追杀,她也不是爱管闲事,只因一向厌恶血腥味,便出手救了这流浪孩。谁知亿勇还是个娃娃头,从此他就缠上她了,非要拜她做‘首领’。不到几天,整个苍离山下的流浪孤儿都知道了他们有这么一位厉害的‘老大’。那场面,倒也壮观,还颇有几分金老笔下丐帮的气势。

“好了,好了,随便你!”玄西擦汗,“不过,等到你伤好了再说。反正我要先走。”她可不想带个病号上路。

“老大……”小家伙还幽怨地想再申请福利,被玄西一眼给瞪得不情不愿地住了嘴。

深夜。

因了晚宴上那些话,玄西心中烦乱无比,难以平静。

八年前的湘远,宫庭政变,皇子年少,忠良被害,危在旦夕;八年后,君王力薄,亲王另行称帝,让诸王野心膨胀,蠢蠢欲动……炎朝,已经腐朽了!

“天下欲乱,新星将于北方升起……”这是师父临终的预言。

北方……玄西一身长袍依旧,静立在窗前,仰望星辰繁复的黑天幕,发丝在冰凉的夜风中起舞。

不想睡,心中倒是惦记起了城西爷爷家的蜜酒。这几年在山中,多少不眠之夜,多亏有它的陪伴,才能渡过。心中烦恼事,都在那香甜醇浓的酒香中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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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嗒……”这是一阵连节奏都显得懒洋洋的脚步声,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诡异。

这一夜没有月色,月缺宽阔的石板路上,泛着青冷的幽光。玄西身披红白相间的长袍,挽在臂上的血红绸缎,长长地拖在身后,脚步声一步一顿的,异常的响亮,还带着回声。——因为懒得换鞋,她便把宫中提供的红木拖鞋给穿了出来,完全没想到声音会这么大。

城西一条不大的巷子里有间挂粉旗的酒铺,店面算小的,平日里顾客却不少。因为它家的酒是参了蜂蜜酿制,比别的香甜,很受月缺女子的喜爱,又是祖传秘方,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故而酒香不怕巷深,长期经营下来,也积攒了不少人气,连带着这条不宽的巷子都变得热闹起来。

当然,那是在白天,现在,整条巷子空无一人。周围的住户也早已熄灯入睡了。玄西看着在夜风中飘扬的粉旗,唇角微微翘起。

店里,瞌睡中被吵醒的守夜年轻小伙计正擅着手,磕磕绊绊地翻着酒罐子,小心肝吓得一抽一抽的。老天爷呀,他今晚是走了什么运,半夜遇人来买酒就罢了,只愿门口那披着一头黑发,白衣挽红绸的怪女子不是来吃人的妖怪。恩,他虽然怕得荒,但他确实看清了她没长着青面獠牙,应该不会吧?神女保佑!!

他之所以这么想,是有原因的。从两天前开始,夜里便常有城中的男子莫明地被吸去大半血液,非死即伤。据说是因为城中来了个女妖,神出鬼没,专门在深夜吸食男人的血,常人难以对付。,族长近日已经派人加紧了看守,依然防不胜防。

哆哆嗦嗦中他倒没忘了用绳子给罐口系上结实的拎绳。

“您,您,您收好,这一罐就是十年陈蜜,整,整十斤。”小伙计说话一口一喘气,临了递过去时,又瞅见少女身下那血红血红的衣摆,顿时手一软,滚圆的沉罐子摇摇欲坠。

玄西伸手一托,稳稳地接住了那罐子,她将它托近,用微翘的玲珑小鼻凑上去闻了闻,便笑眯眯地拎在手上。恩,不错,确与她昔日买的气味无二,这小伙计笨手笨脚地,倒也没乱取。满意道:“谢啦!”便转身欲走。

小伙计心中一松,赶紧关门。

谁知还未关紧,那门外素手一拦,“等等。”他一口气又给憋在了嗓子眼儿,隔着门缝哆嗦道:“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门外又伸手递来了一大串铜板,道:“你忘了收酒钱。”

伙计一愣,忙恭敬地伸手接了,再抬头,却见那少女又“嗒、嗒、嗒……”地踩着厚底木拖渐行渐远。她长长的红绸曳了一地石板,右手轻快地拎着个巨大的酒罐一甩一甩地,仿佛手中拎的不是十斤酒,而是个轻轻的荷包。

这等女子,怪异呀……

玄西悠闲地拎着酒往回走,正美美地想着回去好好喝上几碗,忽闻空中有一股子血气飘过。深蓝的夜空中,一抹幽绿从远处一户楼房顶上跃出,又向南边的房顶闪去。她厚底的木拖随即转了个方向,朝那绿光的方向踏去。

一个绿幽幽人四肢伏在居民楼顶,他还未吃够,双眼四处寻找新的猎物。正寻间,一缕长绸飘然横空出世,若有神力,将他打了个正着。这妖物吃痛,呜咽着从半空摔落。

他顿觉不妙,挣扎着欲逃走,却被红绸飘飘拦了个严实,困在其中动弹不得。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远远响起:“这世间虽广,却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妖物一个激灵,立即匍匐在地,面色苍白如纸,害怕道:“绕命啊!小的在世间只为修行,并未存心杀人。请您绕过小的吧。”虽然身隔一丈有余,它已经感受到了那可怕的威压。

“没有?那你这身人形皮囊从何而来?”玄西依旧不紧不慢,脚拖着木拖走得懒洋洋的。原来是个未成形的魔物,天下将临乱世,异界的妖魔也骚动着从四面八方涌向人间。它们在自己的世界修行,上万年方可小成,期间还要提防不被高等的魔物吞噬了去;但若在人间,吸取凡人灵气修行,便要容易上百倍——这便是妖魔明知不可却依然争先恐后进入人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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