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玄西.九天传 > 15 相思千点泪

15 相思千点泪(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重生之一切安好 我们追鬼去 休要淘气 唐宫梦晓 快跑:丫鬟不易做 惊梦尘飞 论辩胜术 [泰坦尼克号同人]泰坦尼克号之伯爵家的小姐 王者在校园:钟级水浒 想想

这时,她的爹爹也过来了,身上还穿着官服,估计公事忙完了才赶来的,有些匆忙。殿内一时热闹起来,大臣们相互寒喧着,有幸到殿的官家子女们打扮得艳丽庄重,都是相互有所听闻又未曾谋面的年青男女,大家偷偷打量着彼此,羞涩而矜持。

人几乎都齐了,只唯独正位右首的第一席还空着。看来,传说中神秘的永平王还未到。这个永平王,听别人说的很厉害的样子,又是南军主帅,估计是个满脸胡子、身穿盔甲的武夫!元西托着腮,自顾猜想着。

忽然殿门口一个尖细的声音喊起:“永平王驾到!”

所有人的目光如追光灯一般,唰地聚向门口。未几,一只银靴先踏进了殿内,只听殿内一阵吸气的声音,元西赶紧仰头望去,瞬时便呆呆地愣住了!

一袭白衣尽透着无上的高贵,纤尘不染,反射着银光的云龙纹欲腾飞而起,他肤色白洁,完美的轮廓共同勾勒着威严与淡雅,修长的身后,披肩在夜风中徐徐飘起。灯火照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折射出淡淡的柔和,就连殿外皎洁的明月在他的映衬下也失去了光彩。

这是何等俊美的男子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殿内沉寂如水,他静静地缓步而入,那一双深遂的眼睛目视前方,并未看向任何人,到了席位便撩衣坐下 ,如此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有着无尽的美感,如同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

良久,仿佛过了长久的时间,又仿佛只是短短一刻,众人才从“皇上驾到!”的高声中回神。跟随大流行礼的元西,心中依旧震撼无比,这谪仙一般的王子,当真是人们传言中收复巫南,平定安庆之乱的永平王?!!

皇上在雕金龙椅上坐了下来,身旁是打扮得高贵端庄的皇后娘娘。双双抬手道:“众位爱卿平身!”

接下来是众位亲王臣子的贺寿词与寿礼,元西倒是不感兴趣,她隐在父亲身后仔细看了看皇上,容貌瞧着还算英俊,可惜面容浮肿,可见是酒色过度造成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可见这个皇帝也不怎么样。心中暗暗叹息,同是一家兄弟,怎么他与平王相差这么多!

才子才女们的演出,巫南众姬的歌舞,令宴会众人心中无限兴奋与激动,唯有平王淡雅而平静,国师浅笑透着诡异,以及无人注意到靖兰夫人的静匿与元西的昏昏欲睡。

突然,殿内众人惊慌起来,一些胆小的闺阁女子险些失声尖叫,元西头一点一点地瞌睡,被这一动静乱得迷迷糊糊坐直了起来,一眼就望到殿中央的东西,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铁笼,里面装着一条约二尺长的青蛇,蛇身鳞纹深黑,张嘴就露出两根长牙,看样子是条毒蛇。巫南国师一头艳紫的发被彩色的头巾包裹在内,额际一根金光闪闪的发箍点缀其上,双目狭长,形似鹰勾的鼻梁高挺着,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尊敬的我朝陛下请勿怪罪,训兽乃我巫南人的顶尖绝技,诸位护卫若不放心,可将我与蛇围住,阿锰达在此献丑了!”皇帝见他说得诚恳的样子,便准了,待八个护位在他四周站立住,阿锰达朝皇帝皇后弯身一礼,从怀中掏出一物,元西伸头远观,是一短小的青翠竹管。

他抬手将小竹管举到唇边,徐徐吹响,不一会儿,大殿便被一阵悠远绵长的声乐萦绕。原来这小管是一支小短笛。那笼中的长蛇仿佛能知音,原先烦燥地吐着鲜红的舌信子在笼中四处流窜的滑腻身子慢慢安静下来,它昂头向上,寻着音源头顶上笼口。

那笼子,原先就是没有系牢的,这由它一顶,拴的麻绳松了开来,蛇头缓缓越出禁口,惹得众人一阵抽气声响。然而青蛇并没有攻击国师,反而顺着他的音调摇摆着翩翩起舞,从皇帝到大臣家属无一不为此惊得睁大眼睛。原先胆小地躲在家人身后的女子都小心地伸出了脑袋看向殿中央那抹绣着古怪图腾的彩色长裙身影,以及他面前那条明明离开了禁固却甚是听话的长蛇。对于他们来说,这般场景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感觉又刺激又兴奋。

音调渐入尾声,如潮落般低了下去,蛇尚未回笼。元西浑身一激灵,突然反映过来,蛇是极冷血的动物,怎么会如同宠物一般真的被驯服,它的感官只是一时被音乐迷惑了,若离了这股特别的音乐,它又会醒过来,也许会伤到人。

不由得双目盯紧了那蛇,心中念道:“回去,回去……”那蛇似是有着继续向外的趋势,然而却被一股力量压制着,不得不低头退了回去。离它最近的护卫立马一条细细的金属链甩了出来,刹时将笼口打了个结,开玩笑,就算这场表演是皇帝准了的,可这蛇却是听不懂人话的畜牲,万一那国师一个控制不好出了事,他们谁都担不起这责任。

元西这才放松下来,这是她第一次拿活生生的动物试验她的‘超能力’,看来效果不错。心中暗暗欣喜,看来她以后要多加练习。

宴已过半,皇帝与国师相谈甚欢,臣下间互相举杯相敬,官场同僚,皇亲国戚,场面一时喧闹起来。元西独自座着,她人小,本就没几个认识的人,自然也没有人打算与她相谈,哼,连奎倚都喝酒喝得似模似样的,她却如此冷清。心中有些不爽,瞟了一眼在别处应酬的父亲,也不想打扰他,便转向母亲大人。

一转头,旁边的坐位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她清雅如兰的娘亲。正要找寻,忽见殿外一抹黑影极快地闪过,她心中似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回想起之前在假山上被人推下,心中有些气闷,便咬了咬牙,不管不顾地悄悄追出了殿外。

追到花园中,跟丢了影子。失望之余,有些后悔,遂往回走。自己这行为实在是太欠考虑了,一时莽撞,还好没见到什么杀人灭口的阴谋,否则牵扯进去,岂不是更惨。

御花园静谧在大殿之外,灯火不至,月影稀稀,暗淡而清冷。秋菊满院栽,却是蕊寒香冷,蜂蝶难来。唯有假山脚下一棵枝叶稍疏的桂树,也点瓣渐萎,歇香烟烬,透着一股至清的回味香。

树下,雪衣银袖的云髻女子,香愁点点如秋桂般清冷,盈盈双目低垂,长睫如羽,手中紧握一串红如血滴的豆子,思忆如乱绪。

“此豆传说乃北凰与南凤因相隔天涯栖居而两相思念的血泪化成,名唤相思。你我虽同处湘远,奈何日日分别,此番赠与你,聊表思念之心意……”尤记得,曾几何时,有个皎月般的人送与她一串血豆,琥珀般的双瞳清澈地倒映着她的青涩。

“谁,谁与你日日相思了……”那时,她口不应心,羞怯不已。

他却径自将红润的豆串系在她纤细的皓腕上,嘱咐她再不许解下来。简简单单的一串豆子,不如金灿不如玉贵,然那时心中满溢的喜悦究竟是为哪般?七年,她日日凝望,豆子的红光早已渐渐溶入了心头的血液,再不舍得摘下。

可如今,他与她咫尺天涯,她不能再优柔寡断,自欺欺人。手一松,红豆从葱指间滑落。

未及落,红串已然落入另一双手中。

愕然抬头,白衣飘舞的男子,淡雅光华胜过明月的脸庞上载满了愤怒,宛如琥珀的眸子直视着她的眼。她惊得退后,却被他有力的手一把拽住,清冷的声中透着阵阵寒意:“你竟想扔了它!”

她一时心乱如麻,六神无主,雪肤越发苍白。却低头无意中瞥见他腰迹的金令,腾云状的边雕包围着中央威风凛凛的蛟龙,昭显着他如今的身份与权势。顿时一身沸血沉寂了下来,垂下眼睫,低声道:“平王殿下拉住臣妾不放,意欲为何?”

话才出口,冰冷的长指便霸道地抬起她的下颌,“别拿这副样子对着我,我听不得你这样说话。”

她终于被他的冰冷肆意激得心中气愤,抬手拨开禁固,“那你想听什么?”

“哼,做惯了靖兰府的夫人,可是早已把我忘到天边去了。你与靖兰狄那厮倒是夫妻情深,连这一串豆子都容不下!”一席话,愤恨中透着浓浓的妒意,激得她才强压下去的镇定全没了,即使下意识地抿紧红唇,仍然忍不住委屈道:“我没有……”心中一酸,眼已被湿意占满。眼前矇眬了的人,早已深深刻入了心中,怎能忘,又如何忘?

他终于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唯有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方能平息心中那爱恨交织的刻骨思念。自皇兄登基为帝,他便被遣放南疆争战讨伐,刀剑中出生入死,他一日不曾停歇,以为可以忘掉这个背弃他的狠心女子,却发现只是徒劳。七年前那一夜,他等在北辰侯府门外,让她随他一起走,只因第二天一早便是她的出嫁之日,亦是他离城之时,可是她闭门不出。

他将脸庞埋入她馨香的发中,闷声诉问:“为什么不与我同去,然儿,你本该是我的王妃。”

那日清晨,三千羽林军层层压近,逼他出京,他愤恨而去,回头远望湘远,誓终有一日要回到这里,寻回被夺走的一切。

“我没有办法……”

那样熟悉的怀抱,让她忘记了挣扎,他的诉说让她心如刀割,泪滴滚落脸颊。她知道的,那一夜他在等她,可是当时她浑身无法动弹,跟本无法踏出房门一步。如今她已是别人之妻,她又能如何解释,当年的焦急与绝望。光阴不饶人,足以变换沧桑。所有一切只变为心头不甘的叹息。

只半句,平王便能明白其中未道之意,他手渐渐攥紧,目光闪烁着狠厉,“再不会了,这一次,我必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安由然听到这句,蓦地清醒过来,挣扎地欲离开,“不可以,这是不可能的!”她即便心中有平王,可她已经嫁入靖兰家,何况,她还有了女儿……

这一声比之前的对话清晰,坐在山石后的元西好奇地微伸头,露出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她本来是要回宴会的大殿,却因为听到响动躲了起来,依稀看到有两个人在纠缠不清,只是距离有点远,听得模模糊糊的。暗叹这两人真是大胆,在皇宫这种耳目众多的地方还敢私会。

一闪神,注意到那女子一身雪衣微微挣扎的样子,泪光映着远处稀疏的灯火,反射出淡洁的光晕,有些松散的云髻下,是母亲美丽的脸庞。

元西立时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目 录
新书推荐: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出轨八年,他却求我不要离婚 都市情劫 子承母业,我在豪门当佣人 未来共生代码与心跳 女子监狱出真龙,出狱后全球震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