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撕破面具,本来面目(1 / 1)
沈如侠黑下脸,那他是啥子意思!
沈如侠瞥了他一眼,干脆背过身不理他,躺在稻草上睡觉。
“喂,沈如侠……”
“叫庄主,注意礼貌。”
“唔,庄主,有点难受,你唱首歌呗?”
沈如侠猛地坐起身,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确定?”
流奇后背一凉,忙着摇头,“不确定,还是算了……”
说是这样说,沈如侠还是哼起了歌,她轻轻哼着,她的声音不似寻常女子的娇媚,倒有种清风出谷的感觉,听起来很是舒服,她哼着熟悉的曲调,流奇感觉躁动的身躯一下子安定下来。
那样熟悉的旋律,躲在另一边的凌寰一僵,这个曲子,他好像听过。
哼唱了一个晚上,沈如侠感觉口干舌燥的,站起身想找点水喝,好在掳他们来的人还有点良心,直到□□会让人发热,留下了些水喝。
她揉着发麻的腿站起身,看到流奇趴在稻草中睡得正香,她探了探他的额头和脉搏,还好,已经恢复正常了。
她嘴角抽了下,她身为星女唱了一个晚上,他这个护法就这么睡了,他以为她在唱摇篮曲吗?
既然戏已经演完了,沈如侠喝完水,顺便伸了个懒腰,双手合十,灵力驱动于指尖,破烂的房顶顿时消失,完全露天。
门虽然是铁门,可是对方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她了吗?她留下,不过是想看对方耍什么把戏。
那个黑衣人明显是谢琪轩,她想的不过是想利用□□让她和流奇发生关系,好让凌寰,或者是独孤笑死心。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独孤笑明显感觉到她朝他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沈如侠!”他气急,猛地张嘴,竟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沈如侠施施然转身看着他的方向,毫无半点惊异,她果然早知道。
她看着那个不够巴掌大的洞,满脸的不耐烦。
“沈如侠,爱上一个人,不应该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不离不弃,不是吗?”
沈如侠点头,“没错啊,可是爱上一个人,也就代表认定了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不离不弃,可是如果他不是他了,也就变成了别人,我为什么还要坚持?”
她将流奇背在身上,飞身飞出屋顶。
沈如侠背着流奇回到忆笑山庄就听到了三个消息。
一、尹少商夫妇因为受不了醉逍遥的骚扰私奔了。
二、醉逍遥因为忍受不了寂寞追他们去了。
三、陶然山庄大庄主来了。
陶大庄主远道而来而为了通知一件事。
“你娘找到了。”
流奇刚刚醒过来,差点又晕过去,“我娘死很久了,你去地狱找的?最近地府不是挺挤的吗?”
沈如侠一巴掌把他抡到了床下,背着他跑了那么远,终于出气了。
“他说的是我娘!”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掌心,“我娘在哪?”
“洛阳。”
“马上启程。”
说着,她就要收拾行李,流奇忙着拉住她,“独孤笑怎么办?”
沈如侠想了想,“今晚陪我去趟谢家庄。”
当收到辞退信的时候,那群强盗说不出的兴奋啊,多年媳妇熬成婆,他们终于自由了!倒不是说忆笑山庄不好,只是这里不知道有什么魔法,他们半步走不出去,只能被困在这么大的院子里,哦,他们要疯了!
现在,他们终于看到了自由的曙光了!
谢家庄。
谢大庄主的书房外,鬼鬼祟祟地站着两个人影。
人影甲揪了揪人影乙的袖子,低声道:“我以为你是来做客的,原来你是来做贼的。”
人影乙投他一记白眼,“我只是来打探一下,不偷东西。”
“我以为你是来和独孤笑道别的。”
“他……看缘分吧。”说完,人影乙闪进书房里。
看着满屋子的书,人影甲十分不解,“你打算来这里膜拜孔子?”
沈如侠狠狠踹他一脚,“你不觉得这里有股很熟悉的吸力吗?”
流奇动了动鼻子,专心地寻找吸力。
沈如侠不再理他,径自坐在琴架前,幽幽地弹起来。
琴声悠扬,曲调委婉,与她在草屋时哼唱的一模一样。
“喂!你还敢弹琴,不怕被人发现啊!”
“顾不得了。”
一曲曲罢,原本嵌入墙壁的书架竟自动移开,后退三尺,露出一个不大的门来,里面隐隐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时间紧迫,沈如侠拉起流奇就冲了进去。
里面是条很长的隧道,很长很长,道路两旁摆满地金银珠宝,就那样直接摆在地上,仿佛在指引着一条路。
流奇不解,“储存这么多珠宝干嘛?”
“我看不像储存,像拜祭。”
沈如侠突然停下脚步,视线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前方是一个不大的平台,平台上是红玉雕刻的支架,支架前祭着上古水晶石,水晶自身带亮,将整个暗室照得通亮,也照亮了支架上的那颗水晶珠子。
那颗水晶球安静立于红玉支架上,黯淡无光,与寻常水晶球无异,可是只一眼就让人别不开视线。
身后传来异动,沈如侠笑了笑,这么快就追来了。
她转过身,微微讶异,没想到除了谢谕天,还有谢琪轩以及凌寰,看来谢谕天真的很紧张这个水晶球,这种地方一看就是秘密禁地,他竟然顾不得不准谢琪轩和凌寰跟上,可见他的急切程度。
沈如侠不动声色地眨眨眼睛,“呀,谢庄主,我本来是想去你书房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我顺手牵羊的,一不小心就闯入这里了,真不好意思啊。”
谢谕天冷冷一笑,“明人不说暗话,你是因为弹了流星曲才能打开机关,你是流星氏族的人?”
沈如侠忙不迭地点头,乐呵呵的,“我爹姓流,我随我娘姓,”她指了指流奇,“他也不叫独孤奇,而是叫流奇。”
谢谕天愕然,“他就是流奇?”
“唔,”她恨恨地打了流奇一下,“看来你比我出名。”
流奇十分无辜。
“谢庄主认识流星曲,想必也出自于流星氏族吧?”
提到这个名字,谢谕天几乎是下意识地皱眉,“与你们无关。”
沈如侠点点头,“是与我们无关,那流星语呢?”
谢谕天眉头皱得更紧,“我不知道什么流星语。”
沈如侠不厌其烦地指着红玉支架上的那颗水晶球。
“那是我镇庄之宝冥珠!”
“二十年前,雪域那场血战是不是和你有关?是你灭了流星氏族?”
谢谕天冷笑,“不是没灭吗?否则你们是哪里冒出来的?”
沈如侠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握成拳,赫然从腰间抽出软剑,软剑一分二,另一把落在流奇手中。
流奇心有会意,提剑一同向谢谕天刺去。
谢琪轩想要上前帮忙,凌寰不动声色地拉住她。
“按兵不动。”他低声道。
沈如侠和流奇的双剑合璧极快,剑光留影,快得让人晃不开眼睛。
凌寰心下暗惊,原来沈如侠的武功竟如此厉害,他却还不自量力地多次出手救她。
他们剑法虽快,可是谢谕天剑法更快,他像是极了解他们的剑法功夫,每一招每一式都克制着他们的招式,让他们完全无用武之地,很快两人就败下阵来。
流奇大惊,“怎么会?”
“哼,我研究了二十年,就是为了研究出专门克制你们的武功!”
“看来流星剑法不成了。”沈如侠低咒。
“可是在外界我没有法术,只能用流星剑法。”流奇苦恼道。
她也是一样啊,她看了眼流奇,兀自站起身,“乖乖等着。”
她提剑继续刺向他,竟使出了当初独孤笑的落雪剑法,只是使来使去只有那么几招,不一会儿又被打倒了下来。
“靠!我还就不信了!”
沈如侠把剑用力地丢在地上,身子猛地一旋转,身子顿时化成一抹光流,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似火焰,似流星,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无形的状态,猛然向谢谕天攻击去。
谢谕天大惊失色,连忙提剑去挡,可是沈如侠灵力极大,将他撞出了几步远,吐出了大口鲜血。
沈如侠方向一转,将流星语卷入身体飞回到流奇身边,化为人形。
谢谕天捂着胸口咳出血来,“流星神功?你是现任星女?”
“唔,”沈如侠双手捧心,感动得泪眼汪汪,“原来我也是听出名的啊。”
谢琪轩忙着过去扶起谢谕天。
“那么说,你是流镇的女儿?”
沈如侠冷下脸色,再没有刚才的不正经,“你认识我爹?我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谢谕天微微一笑,“你猜。”
沈如侠赫然瞪大眼睛,眼睛是嗜血的红色,戾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极烈的风吹得她衣服头发都散乱飞舞起来,看起来血腥狂躁。
“为什么!雪域族人素来爱好和平,为什么你如此残忍?!”
“因为是他们先伤害了我!是你爹流镇先伤害了我!他就该死!”
“你!”沈如侠猛地握紧双手,她手中的流星语发出红色的血光。
“如侠不要!”流奇忙着过去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手心想要冷却她嗜血的温度,“如侠,不要,清醒一点……”
沈如侠轻轻松开手,眼神空洞地看着他,有些懵懂。
“是天劫?”谢谕天冷笑,“到底是没爹养大的孩子,没有经过正道修行,想要成为真正神的传人还要经过天劫?”
沈如侠狠戾着眼睛瞪着他,“如果不是你,我怎会变成没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