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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能怪沈如侠,以花百花的身高,拉着她也不舒服啊,她又怕人跑了,只能扯着尹少商往前走了,她发誓,她拉的只是袖子,半点肉没挨到!
流奇身为管家,难得有客人上门,当然要上来招呼,尤其听沈如侠说这位尹公子还救过她,心下更是感激。
“多谢两位相救。”
尹少商浅笑回礼。
“额,你们是夫妻?”流奇虚心请教。
沈如侠一下拍到他的后脑上,蛮横地叉起腰,“人家多般配啊,你有意见?”
流奇忙着摇头,“雨长老的妻子也才九十三岁,这没什么的。”
尹少商:“……”他对这位雨长老十分有兴趣。
对尹少商和花百花,沈如侠从第一次见面就打心底里喜欢,是真心地把他们当做朋友,她发生了这么多事,在雪域她还有家,可是离开雪域,她发现她竟一无所有,对于他们两位,她真的是从心底里珍惜。
吩咐下人把他们领到一间上好的厢房,沈如侠拉着流奇来到后院,她知道凌寰一直在不远处跟着,不过他们没有介意,她从来不怕有什么被他知道的。
“流奇,你打探得怎么样?”
流奇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谢庄主的气息的确很熟悉,与我们流星氏族竟一模一样。”
沈如侠沉吟了会儿,之前她还未开光,所以见到谢谕天并无察觉,可是她这次出来,开了光有了法术,她可以在他身上察觉到相同的感应,他,真的与流星氏族有关?
“流奇,有没有办法能够让我们在外界也能够使用法术?”
“你要做什么?”
“我总觉得那个谢谕天没那么简单,总会用到法术的,你知不知道办法?”
“有是有,”流奇皱起了眉,“需要流星语。”
流星语?一直被遗忘的至宝被扯了出来,沈如侠突然觉得,爹爹娶娘,接着他们外出探亲,流奇开光,雪域灭族,再到后来她中夺魂散身亡,独孤笑离开,凌寰出现,这一切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并且,与谢谕天有关。
他是谁?
沉思之中,她耳朵一动,隐约听到门口有声音,那声音异常熟悉,她愣了下,连忙出门去看。
大门外,一身破烂的醉逍遥扒着守卫的手,非要进去,细看那名守卫不是之前的强盗头子又是谁。
“你真的不能进去。”那名守卫都快哭了,想当初他也是劫遍黑白两道的强盗头子,现在却不得不呆着这里守门,那个可恶的庄主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明明他无数次想要逃跑,可是一旦生出了逃跑的念头,他的脚就迈不动步,妖法,一定中了妖法了!
“就进去找点酒喝就行。”醉逍遥钻着空子想往里钻。
“不行!”他义正言辞,说不行就不行。
“师父。”沈如侠在里面对他招了招手,随即对守卫吩咐,“让他进来。”
庄主下令,那他还执着什么,他松开手,醉逍遥立马溜了进去,一下勾住了沈如侠的脖子,两人勾肩搭背地往里走。
“师父,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这里一夜冒出来了一个忆笑山庄,我就想来看看,没想到你就是庄主。”
沈如侠得意地挑了下眉,随即苦下脸,“师父,你不会又要逼着我和陶叶思成亲吧?”
“叶思都不想娶了,我还逼你干嘛?”醉逍遥白她一眼。
沈如侠拉着他坐在大堂的正座上,自己则找了个偏座坐下。
醉逍遥喝口下人端来的茶,开口,“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主婚。”
沈如侠顿时炸毛了,“不是说不逼我吗?”
醉逍遥又嫌弃地白她一眼,“不逼你和叶思,但我要给你和独孤笑主婚。”好歹他也是师父,当然要过把主婚人的瘾。
“独孤笑?哪呢哪呢?”沈如侠夸张地四处张望。
“不在那吗?”醉逍遥伸手一指,指着趴在墙头跟踪偷窥的凌寰。
凌寰摸了摸鼻子,耳根染上一抹尴尬地粉红,他索性跳下墙头进屋来。
沈如侠上下将他打量了好几遍,直到凌寰被她看得发毛的时候,她这才重新看向醉逍遥。
“你觉得他哪像独孤笑?”
醉逍遥也学着她的样子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个遍,然后点头,“我看他哪都像独孤笑。”
凌寰轻咳了一声,提醒两人自己的存在,向醉逍遥微拱了下手,“在下凌寰。”
醉逍遥突然娇嗔他一眼,眨眨眼睛,抛了个眉眼,“笑笑,别闹。”
凌寰:“……”
沈如侠:“……”
沈如侠最后忍不住拍了拍醉逍遥的肩膀,“你看人家自己都不承认他就是独孤笑,你还叫什么劲啊。”
“他不是?”醉逍遥有些疑惑地看她,“那独孤笑呢?”
沈如侠突然觉得很烦躁,连带的看凌寰都是十分地不顺眼,她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跑了出去。
独孤笑呢 ?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她也很想知道!
她也想知道,她的独孤笑去了哪里……
入夜,今夜似乎特别的黑暗,暗淡无月,满目漆黑,像是预兆着什么事情一样。
忆笑山庄最让流奇开心的就是再也不用了和沈如侠一个房间了,毕竟没有谁喜欢一直睡房梁的,他在雪域没什么可愁可想的,每天早早地就睡了,可是自从出来以后,他发现值得发愁的事太多了,他也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失眠。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个黑影在窗外闪烁,他挑了下眉,只见窗户被捅出一个小孔,一支迷眼竹杆伸了进来,轻轻吐了一缕青烟。
他嘴角一动,抓起拴着窗幔的穗子用力掷了过去,竹杆烟杆被击落掉在地上,窗外人影连忙闪开了去,他起身走过去,捡起烟杆在手中把玩。
如侠说过,外界人心叵测,所以他早知道了迷烟这东西,今天还真遇到了,真稀奇啊。
正这样想着,他突然觉得头脑一晕 ,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软软地倒了下去。
哎,他知道有迷烟,却不知道迷药也是可以涂在烟杆上的,这孩子,还是太单纯啊。
黑影闪到了沈如侠窗外,几乎是那个黑影刚来她就醒了,她感觉有点兴奋,这忆笑山庄是有夜间结界的,来人却可以闯进来,不是说来人功夫有多么厉害,而是因为这人与雪域有关。
她兴冲冲地,装作中了迷烟昏了过去,实际上心潮那叫一个澎湃啊。
同样中迷烟的,还有远在谢家庄的凌寰。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倒是没什么大碍,他却发现他的身体动不了了,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他冷然打量着眼前的环境,他似乎被关在一间破屋子中,两间破屋子是相邻的,中间只隔了一堵墙壁,墙壁被人刻意打穿了一个小洞,不仔细看无法发现,透过这个小洞,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隔壁的情况。
流奇昏睡在地上,沈如侠盘腿坐在旁边,托着下巴悠哉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流奇才渐渐转醒过来,他头痛得厉害,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
他有些迷糊地看了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沈如侠,即使眼前的环境很陌生,他也踏实了不少。
“这是哪里?”
沈如侠笑呵呵地摇头,十分高兴的样子,“不知道。”
“那还不出去。”
“门被锁着。”沈如侠依然笑眯眯的。
“一掌劈开不就好了。”
“铁门。”
“……” 他看了大门一眼,还真是铁门,这么破烂的屋子却安着一个铁门,一看就是别有用心。
“……其实,反胃多一点,但是真的很想亲下去。”
沈如侠一下子跳出去好远,吧嗒了下嘴,淡淡地瞥着他,“有冲动也忍着,亲我要给钱的。”
“唔,钱是什么?”
沈如侠决定放弃和他研究这个问题,而是告诉他另外一件事,“亲爱的流奇,你中毒了,□□。”
“□□是什么?”流奇燥热地用手给自己扇风,“为什么□□药?怎么不叫夏药秋药冬药呢?”
“额,”沈如侠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还真心有点难度,“就是让人会发春的药。”
“发春又是什么?”流奇十分不耻下问。
“发春就是发情,就像春天□□的猫一样。”
话说到这份上,流奇就算是个二货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一定,立马也跳出离得她老远的位置。
“你,你别过来啊!”他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沈如侠。
沈如侠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瞧他那样,好像多委屈似的。
不过她也没兴趣过去,她瞥了他一眼,然后翻白眼看天,“我听说,这药如果不和人那个,会死人的。”
流奇懵懂地看着她,眨了眨温润天真的眸子,“你死还是我死?”
沈如侠微微一笑,笑得真诚无害,“中毒的是你不是我,怎么会我死呢?”
“我死?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