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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流云舒,不过路人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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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

水心双眸黑亮,长发纠乱,破损的衫角猎猎飞舞,鲜血顺着赤炼的身体滑落,竟然丝毫不沾血迹。扬手在空中一甩,血珠飞溅,在微亮的晨光里,晶莹剔透。

跑到放置火龙果的树上,提气跃上,可毕竟耗力过大,火龙果直至掉在自己身上,压在水心胸口的伤口上。

刺痛传来,眼前发黑。水心疼的呲牙咧嘴,倒是没吱声。闭着眼躺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水心察觉不到火龙果的丁点气息,心下焦急,转过身子扶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身前衣衫血血淋淋的,白色的中衣紧紧的贴在身上。水心一见,心凉了半截。

她迅如疾风出指点了火龙果胸前穴道,又将手抵在她的背后,源源不断地渡气给她。双唇紧闭,眼光一直牢牢盯住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顾不上鬓角额前的汗珠,手中使力不肯停息。

“果儿,果儿……”水心着急地叠声呼唤,褪下了平日冷漠的容颜,脸上的焦急忧虑显露出来,胸腔竟有微微的颤抖。

“赶紧醒过来,求求你……”水心的语声渐渐哽咽,

“我说会拉着你的”火龙果幽幽的吐出一句话,看着水心,扯出一抹微笑。

“差点被你害死了。”虽然一贯的无情口吻,但是里面的欣喜却化成泪水滚落。

“我陪着你。”

“你想死,我还不想死。”说完一抽鼻子,瞪着眼睛凶狠狠的对着火龙果。

“我更不想死好不好?这么可爱的女孩儿哪里找哇。”火龙果到底是个坚强的女孩儿,身上的伤痕累累却不见她有丝毫的显露,只是挂着那抹虚弱的笑容。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火龙果身上的中衣,被血染成了红衣。紧紧黏在身上,只有那张笑脸依旧干净。

两人颤颤巍巍的互相扶着走出了树林。

阳光终究忍不住好奇,偷偷窥探,缕缕光线照亮身后的一片狼藉,还有满地殷红。风拂过树林,卷起地上的枯枝烂叶,吹散了风中的腥甜,只留清淡的风尖在树梢上流连。

一道雪白的身影如水上惊鸿,冷漠飘逸,自北而南掠向前方。似白鹤翩然飞舞,两臂伸张御风而行,只觉眼角白影一闪人便远去。树梢上,他如缎黑发束在脑后,映衬着白皙胜过玉质的脸庞。眼神冷冷直视前方,冷漠如霜。

他默默地看着水心和火龙果离去的方向,微微蹙起俊秀的眉,眼里流淌着冷月银辉一般的色彩,似晨间弥漫的雾气,冷淡迷离。

头发凌乱、衣衫松软,风偶然拂过,卷起满是血渍、又破败不堪的布片,随风凄惨的飞扬,两人宛如地底冒出的孤魂野鬼,浑身是血左摇右晃的走在街上,人们纷纷退让,一脸惊恐。

“这下出名了。”火龙果一身狼狈却依然咧着嘴调侃水心,大眼睛看着四散惊恐的人们,微微眯起。

“拜你所赐。”水心肩上扛着火龙果的胳膊,支撑着她的重量,听到这话一撇嘴,冷冷的回答。

“哈哈,哎呦,真疼……”身边的重量忽然加重,火龙果倒在地上,生生的把水心也拉倒在地。伤口又汩汩的渗出血来。

“红龙果,果儿……”直觉的一个身影卷了过来,抱起了地上的火龙果。水心一惊,急急就要起身,可是抵不住黑暗来袭。

只听着耳边有个冷冷的声音“别碰她”,便跌入淡淡的沉香中,人事不省。

街边一个小楼的二层窗户被轻轻的推开,一个人轻挥着折扇,兴味的看着外面的那一幕。在看到水心和火龙果都被就走的时候,那条柳眉轻挑了一下。身后传来脚步声,勾起嘴角,缓缓的关上窗。

此时的水心皱着眉,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抓住被单。自己漂浮在一片黑暗的海洋底部,没有光,没有风,什么都没有。痛楚凝结成了一根尖索不停的下坠。

极力地想游离这茫茫海洋,却发现全身上下无一丝力量,在一处漩涡不停地转。

“水心,快回来吧。”

“贤,是你吗?”

空荡荡的只留自己的回声在飘渺的飞散。那人转过脸,如雾的身影向自己飘来,惊喜的张开双臂。那个身影却穿过自己,在不远处瞬间萧散。水心急急的哭喊,连滚带爬地靠近却无法施力。

两滴泪顺着眼间缓缓滑落,没入枕间。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素纱帐和桦木床顶。

安静的转动脸庞,还是熟悉的房间,桌上燃着淡淡的沉香。一个衣着天青长袍的背影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发呆。

抑制不住心里的失望,又转过脸安静地躺着。眼珠仿若在沙滩搁浅的鱼。缓缓转动,都觉得异常刺痛。

耳边响起木轮滚动的声音。

忽然眼皮上凉凉的,感觉有丝丝水汽缓缓地渗入眼内。微凉的触感在轻缓的按摩,似乎是有人在给自己涂药。

眼睛逐渐的舒服了,睁开眼。便看见了无痕那张令自己纠结的脸,和那抹飘渺如雾的笑容。刚要开口。

“先喝口水吧,你睡了四天,嗓子会很干。”一杯水送到嘴边。头被轻柔的扶起。就着那双手喝了几口水,水里应该放着药材,喝完后觉得整个嗓子都清凉起来。忽然想起火龙果,便急急的要问,可是又被温柔坚决的打断。

“火龙果被家人带回去了,你不用担心。”无痕一脸浅笑的说出这几个字,眼睛里是黑若晶石的光点,直直的对着她的眼。水心下意识的调转目光四处游移了下,见无痕还是盯着不放,干脆闭了眼,闭了嘴,死死的躺着。

“呵呵”一声轻笑,透露着些许无奈与宠溺。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整理好,木轮滚动的声音便响起,越来越远,渐渐地隔在门外。

一时间,沉闷的屋子里,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阳光肆意的照在屋子里,把那些灰尘找的无处遁形。水心睁开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空气中浮动的尘埃,知道开门声响起,才动了动眼珠。

那个人,依旧是温柔如水的眉眼,依旧是浅浅勾起的嘴角。可是看在水心的眼里,却是冰凉依旧。

“该吃药了,趁热喝药效会更好。”

“小童呢?村子里的人?”

“收拾好了”

“收拾?你把那些命都当什么?垃圾还是垃圾?”水心也不顾着身上疼,噌一下坐了起来,冷冷的质问无痕。

“换药吧。”无痕还是那般无所谓,只是看着水心胸前渗出的血,皱了一眉。

“你是在冰箱里长大的吗?”水心一时也口无遮拦起来,提高声音喊着。

“冰箱?”

“愚昧无知不开化的老古董,你就吃铁好了。”说完猛地躺下,才惊觉自己受了伤,疼的浑身打颤,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哼出一声。

“换药吧”无痕依旧面带微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没别人了吗?”

“没有”说着也不待水心反应,伸手就掀开被子,自顾自的换起要来。水心强忍的暴走的冲动,闭上眼睛,不去注意在自己身上捣鼓的爪子。

微凉的触感,激起身上的一阵阵鸡皮疙瘩。而那个始作俑者还不时的轻笑,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过去了很久,水心刚要开口质问他,怎么还没弄好的时候。睁开眼便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停在自己上空,眼睛的笑意闪动,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好了”气息呵在脸上,如柔软的羽毛,麻麻痒痒。换来水心的怒目而视,更是轻笑连连。

抽出被子里的的手,朝那张脸挥去。却被牢牢的握在手心,指腹在手上细细的抚摸,缓缓低头在手心,落上一吻。抬眼深深的看着水心,幽深的眼眸中,如黑云翻滚,轻轻的执起她的手盖在眼上,放下后又归于平静。水心猛地抽出手,冷着脸看着无痕一瞬间有些暗淡的眼神。

“哎“叹息一声。细细的为她盖好被子,又出了屋子。

水心本就不是个矫情的人,为了让伤口好的快,每天坚持锻炼着。所以倒也没用了很久,自己便能自如的活动。

院里的琼花,已然凋零的所剩无几。缓缓的抚上伤口,这里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起身回房,留下飞转的残花,空留恋。

“我要走了,无痕。”

“没想到,你第一次唤我名字的时候,竟然是你要离开的时候。”轮椅上的无痕苍白着脸,缓缓地转过身来,背对着满园春色,笑着和水心说话,一如初见时那张温和柔润的样子。

“……”看着满园的白影,满目凄凉。

“心儿,我本非善类,所以会选择我的方式保护我的人。”忽然淡淡的开口,满眼疲惫的看着水心,希望得到一丝理解。

“所以就拿别人的命来祭奠他的悲伤?”水心忽略那双眼底的悲哀,只是像把利剑一样狠狠地刺向他的软肋。

“你不懂”转动着轮椅靠近水心,微抬起头,看着那双乌黑的眼睛。缓缓地开始讲诉一个悲哀的故事。

小童是无痕在南疆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只有十二岁,干瘦如柴。只有那双眼睛里偶尔的闪动证明是个活物,他父亲被母亲下要害死后,又嫁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却是个禽兽,他由始至终看上的都是小童。

小童就一直被蹂躏折磨,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木偶。无痕当时学医,被古怪的师傅下药,功力尽失,并且必须自己找解药。

小童救了倒在山下的无痕,却不敢带他回家,只能偷偷的藏到一个山洞里,每天来送吃的。可是最终还是被发现了,那个男人竟然……,小童哭着求他,头上磕出了血,可是没用。那个男人一脸淫笑的走向无痕,他本来想等到了身前,用尖刀一击毙命。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在走到无痕面前时轰然倒地,而此时的小童却变成了另一个人,像个女人。他自己自言自语的对话,最终尖叫着晕倒在地。

无痕解了身上的毒,带着小童找他师傅,怪医说是精神极度崩溃,造成的幻想。必须用金针封脉并且要用真气辅助治疗。

可是小童的意志极度的顽强,每到晚上便会变成另一个人,去杀人。

而自己整整的研究了三年,才最终找到了能压制小童的方法。

“所以我会竭尽所能的救他,其他人与我无关。”

“那么,我也与你无关。”

“聪明如你,难道不知我对你……”

“够了,无痕,我没办法不去想那满目荒凉的小村子,更没办法云淡风轻的享受你的纵容,你我终究不是一样的人”转身,深深的吸了口气,吐出冷冷的话。

“你的保护,我承受不起。”转身投入这纷飞的花雨,用这一世界的绚烂祭奠心中的冰凉。

我们最终只是,路人。

无痕,坐在轮椅子上,看着水心的背影,神情冷漠。身后脚步声响起,缓缓回头,一张茫然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还端着,剥好的松子,白白胖胖的挤在一起。

“水心姑娘的身子好了吗?现在就要走啦,公子,你怎么也不留住她呀。”焦急的口气掩不住关心。

“我留不住他。”缓缓地摇摇头。

“怎么会,小童就觉得你们很配。水心姑娘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却是个热心肠,公子你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人,怎么也不积极一点……”絮絮叨叨、摇头哀叹一个劲的指责无痕。

无痕苦笑,你可知那份热心肠,就是不愿意留在我这冰冷的心里。

探手深入怀中,拿出带有体温的那根红丝带,在手里细细的抚摸。抬头看向水心离开的地方,忽然邪魅的一勾嘴角,把红丝带轻轻地放到怀里,用手压在上面。

既然不是好人,又何苦装什么大度。无痕啊无痕,你本就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怎么能让到手的猎物逃掉呢?

“小童,咱们明天就回青鸟镇吧。”是有些事该重新计划一下了。接过那盘白胖胖的松子,捻起一颗放入口中。细细的咀嚼,缓缓地笑开。

“恩好,我这就去收拾。”转身悄悄的离开,不去打扰那个虚弱的身影。

水心,茫然的走出院门,先是到朱玉家的分号里取了些银两,便自顾自的向街的另一边走去。没有雇马车,只是凭着两只脚下意识的走着,看着逐渐褪去热闹的路边,水心缓缓的流下了泪。

说不清这种孤单和悲伤,这里没了火龙果,没了无痕,没了自己认识的人。然后又归于平静,又回到了起点。

恍然隔世。

走着,看着。路边的野花依旧灿烂着,青草依旧清香,视野开阔了起来,明媚的阳光很快晒干了脸上的泪珠,点亮了黑漆漆的双眸。深呼吸,不禁自嘲起来,自己怎么也像一个小孩子,独自哭泣起来,看来女子果然是水做的。

顺着管道一直走着,不只是过了多久,水心忽然顿住脚步,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门。乌龙事办多了。只会证实自己的蠢笨,摸摸干瘪的行囊,只有那死死的银票和银子乖巧的躺着。无奈的看着头顶的太阳,摸摸肚子妄图安抚里面的空虚。

长叹一声,转身走入一丛树林,起码可以找到一些填肚子的食材。但是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的树林都能猎到动物,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野果。

艺术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影视给人们勾画出一幅美景,令人心驰神往,却不知那幅景象不是随时可见。就像现在的水心,恹恹的靠在一棵树旁,盯着地上的一团日光出神。闭上眼开始臆想,给自己一些心理暗示,要知道卖火柴的小女孩,是这个课题最成功的实践者。只是一个声音,差点让水心喷出血来。

“站住,此……此树是我栽,此……此路是我开…开,要想从此……过,留……留下买路财。”说完貌似很得意,因为听到了一众的恭维。

“几位大爷,小的只是陪着公子出外探亲,还希望各位莫要为难。”

“为……为难?哈哈,就就……就为难你怎么样,废……废话少说。”

“哈哈哈,清脆的笑声从别处传来,而且越来越清晰,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四处看着。那个结巴首领的一挥手,几个小喽喽便向声源处跑去。

水心无奈的扶额,原来所谓的千古绝唱是这几句话,再想想那个结巴,水心当下笑出了声,越笑越欢,把多日来莫名的惆怅化成一股难以控制的笑意冲出了胸腔。抬眼看着冲出来的几个人,更是笑弯了腰。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坐在树桩上的黑衣少年,挥着大刀向她走过来。

“别惹我,我心情不好。“水心收声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几个传说中的山贼。她瞬间冷却的面容,在那几人看来更是不解。脚尖轻点,便掠过他们向那个结巴首领而去,翩然落下挡在那个老奴的身前。

“有吃的吗?”

“嗯?有有有。”

“那就好”

所以水心为了一餐裹腹,掉入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生际遇。红鞭一闪,朝着那人呼啸而去。

“啊……啊……。”

林中的鸟惊恐的四散开来,几个人躺在地上,看着水心悠哉的抚摸着自己的软鞭,转头轻笑的看向他们,红唇轻启。

“我数到十,不走的话,我也不会留情。”站直身,开始数。“一,二、九、十。”

“快走,快走。”

顿时恢复了安静,水心看着那些人飞奔的身影,又是一笑。转身看向那个老奴,白净的手伸到他的面前,“吃的”“是、是。”

就这样,水心得到了一些食物,也认识了一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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