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女官兰舟 > 53 疤痕

53 疤痕(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重生之爷,你玩不起 妖女的二货人生 重生之容少 一枝红梨压海棠 [一帘幽梦同人]恶女绿萍 末世之庄园物语 禽能捕卓 恶毒女配漂白记 续凤尾 大神,你是我花季里搁浅的梦

心中一抖完后,便是深深的担忧。

我快步来到夏容的书房。书房内,夏容临窗而坐,面前两封信被拆开。他手握信角,听见我进门的声音,转头对我笑笑。

我问道:“西闵总商?”

他大笑:“周老板,我们躲了再躲,避了再避,还是躲不过。西闵总商,必然要见到掌握西疆大军的元帅。周老板,你怎能见他?”

我微微一笑,道:“原来夏兄你早知道我和他们有瓜葛。”

西疆大军的元帅,正是景然。

夏容道:“景非让我照顾你,必然要将你的事情多少说上一些,不然,怎能更好地让你避开不想见之人,不能见之人?”

我伸手取过信,看了看。吴参将在信中恭贺夏容和我得了西闵总商的肥缺,说我们不日更可见到西疆大军的元帅。

夏容又道:“你若被他们认出,我夏家一家老小也危在旦夕。因此,这西闵总商的缺,我们绝不可以接。”

我不语。吴参将的信上,字迹拙劣不堪。西闵总商四个字被他写得,歪歪斜斜,竟透着十足的诡异。

我又忽然想到,景然这只狐狸,即便是认出了他眼前的周凌,就是当年太子府中的任兰舟,也不会知道绵城太子再次要杀我的这一段事情。

他顶多知道任兰舟是从当年京城户部逃脱出来的,夏容帮我从绵城逃脱的事情,他断断不可能知道。

景成和孟客之,手脚干净利落之人。景然远在万里之外,又怎能知道绵城的这一段因果?

念及至此,我笑道:“夏兄请放心。我周凌一人担任即可。元帅要认出我是他的故交,也不会想到夏容你和我有什么瓜葛。夏兄难道忘了,在西疆,你只是我生意上的伙伴,西疆之前,我们并不认识?”

就连夏家人,也并不清楚我们之前的事情。

夏容望着我,道:“我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受了景非所托。若你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日后我怎么有脸面去见景非?”

心底叹口气。我道:“你放心,虽然姓吴的那个贪官说什么元帅会见我等。但一个小小西闵总商,他怎么有功夫理会。挨过一日算一日。”

我又问道:“听说今早京中总算有消息传来了?”

夏容点点头,道:“疏通许久,总算得了消息。景非确实是在刑部大牢。但他的案子一直压着,并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缘由。”

我道:“如此奇怪?圣上也不过问?”

夏容冷笑道:“这个案子,查案的是最初是丁佑。据说当时报上去的时候报的是谋逆罪。后来圣上又派了孟客之协同丁佑一起判案,谋逆罪名倒是取消了,然后反复争论,至今也没有定下一条罪名来。就这样搁着。”

他哈哈一笑,又道:“景非要是真是谋逆罪,倒也好了。我总劝他,他总是不置可否。现如今,别人倒是给他安了这个大罪。”

我摇摇头,道:“两大重臣主审,普通人是断断无法为他翻案了。完全要待圣上的意思。”

夏容点头,道:“正是。”

他叹了口气,凄凉笑道:“我就只能在这里做着不明不白的什么总商,眼睁睁束手无策。”

世事无常,有什么法子?

担任了西闵的总商后,作坊里更是忙碌。夏家人都挺乐呵欢喜,只有夏容总是愁眉不展。

我知道他是为我担着心。

他对我道:“日后若真要去见元帅,只需我去,你万万不可去。”

我点头。但也清楚明白知道,这样只能躲得了一时。

但好歹也躲了三个多月。

任了西闵总商后没几日,却传来消息。吴参将的官职却被罢了。

一听得这个消息,我心念一动,忙急匆匆往吴参将的府里去。到得门口,却见马管家一脸愁容站在门口,吴家人哭哭啼啼,下人们在收拾东西。

我走过去,问马管家道:“马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吴大人呢?”

马管家深深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是老爷得罪了谁了。老爷在西疆这么多年,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说罢官就罢官。在西疆这么久,现如今要一大家子人往老爷家乡迁去。路途遥远,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我往人群中寻了寻,又问道:“吴小少爷呢?”

马管家道:“小少爷前日就和老爷一道走了。我虽是下人,也明白老爷的心思。这西疆不可久留。至少得给吴家留条血脉。”

我和吴小少爷的师生之谊,就只能终结于此。

马管家还告诉我,被曾经的吴参将奉为贵客的岳姓客人,也在前日告辞离开吴府。并没有交代下来什么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西疆。

短短几日,吴府人去楼空。

只有芙蓉花留在我的小院子里。

那一夜,我在院子中坐,斟了一壶酒,自斟自饮。院内月光疏淡,芙蓉花香。抬头一望,明星朗朗,浩浩长空。

人世间的相逢相离,都是不可预料。

一饮而尽。好酒。

西疆天气渐暖,虽然还是极寒,但风已经渐悄。朝廷又再次往西疆增了兵。

西闵这一支用度也增加了许多。我们凌容铺的布匹,源源不断运往西闵军中。

我和夏容小心翼翼做着这个生意。西闵这一支的统帅我先前并没有听说过,叫什么方启的。景成也曾在西疆许久,西疆曾经有不少他的旧部。但我思来想去,这个方启,实在是没有听说过。

后来听得了不少这一位方启的许多消息,果然,他是前一年才被景然提拔上来的。原先的西闵这一支的统帅不知怎的触怒了景然,被他杀了,然后才往京里送了个折子报了报。京中兵部也没有说什么。景然就提拔了方启补了这个缺。

方启仅有二十多岁,据说也是京城人士。

虽然提拔得有些仓促,惹人非议,但这个方启据说治军有方。西闵这一支军队口碑不错。虽然相较之于西疆三军中的另外两支,参战的机会并不多,没有什么战功,但于镇守地方保护百姓上看,也算是颇有功绩。

朝廷,也就默认了景然对方启的重用。

这个方将军,在西闵这里的百姓当中,还有一个绰号,叫做“十八拍”。

蔡文姬有作《胡笳十八拍》。这个方将军,据说是个善于吹奏胡笳的。百姓们就送给他这个绰号。

西闵军中,善奏胡笳者众。这个方将军,许更是奏胡笳的好手。

我曾经听得西闵的将士们吹奏过这样一曲:“瀚海白骨,愁云野魂,不知千里几归客……”

那是我刚到西疆不久。那一日深夜,我去了夏容那里回来,在街市的拐角处,酒摊前,一个老兵佝偻着,正喝着温酒。

远远有胡笳的声音依稀传来。声音断续哽咽。

老兵放下酒碗,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含含糊糊地唱:“瀚海白骨,愁云野魂,不知千里几归客……”

寒夜里,他斑白须发隐隐,他的声音飘忽传来,和着远处的胡笳悲鸣,更显凄凉。

我站在黑影里。这词句我记得无比清晰。这是当年,景成率军出征西疆,我站在风雪里为他送行。他在我耳边为我唱的曲子。

可是听了许久,却见这老兵仅仅是反复唱着这一句。

我却清晰记得这曲子还有下一句。

那下一句是:“……孤掌难鸣,独木难擎,可叹人间惆怅人……”

那老兵却终究没有唱出来。他又喝了许多酒,方才颤颤巍巍走了。

他步履虽蹒跚,但夜色下,依然可以看出他年青时必是个壮实军士。

走了几步,他突然仰起头,望向夜空。此时月光如水,他脸上一道残酷的疤痕,从他的发际一直往下,劈过左眼,越过左脸颊,一直到他的颈处。

疤痕在月光下如此清晰,动人心魄。

目 录
新书推荐: 用九千万亿警用金在缅北开派出所 渣夫眼瞎我选离,二嫁大佬又跪求和 虐我千百遍,我嫁大佬他哭瞎 爆改反派爹,满级崽崽无敌了 前夫下跪时,我正嫁入顶级豪门 重生后,偏执前夫再次沦陷 霓虹灯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