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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变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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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参将说来年的粗布,还是由我们供应。

我把这消息告诉夏容的时候,他正陪他多病的二姨奶奶喝粥。二姨奶奶才在路上,就病倒了,这么多日子过去,也没大好。老人家嘴巴馋了,就爱喝夏容熬的粥。

二姨奶奶虽然身子不好,但耳朵还灵便。听我这么说,也咧着嘴高兴。夏容更是高兴。

夏容见二姨奶奶一骨碌将一大碗粥甜滋滋地喝下去,微微一笑,转头对我道:“多谢。”

我摇摇折扇,笑道:“怎么说也是我俩一起的生意。说不到‘谢’字上。”

更何况,我才是要多谢他。

那一日,孟客之给我□□那一日,夏容动用了夏家在绵城经营多年的人马,动用了夏家在绵城几世几代积累下来的恩德,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是将孟客之带到我那里的随从,连同孟客之,都用迷药迷倒了。这迷药用下去,让孟客之他们昏迷了两天两夜。

第二件,是将夏家全家,连同我和溶溶阿织,连夜悄悄送出绵城。一路向西。

第三件,夏容命人飞速找到了绵城的名医葛全,三天三夜的施救,终于把我救活了过来。

葛全父子,受过夏家的大恩。在救了我之后,葛全全家自愿隐姓埋名,离开绵城。

这三件事,做得悄声无息,干脆利落。

这三件事,都足以让我对夏容感恩载德。

这三件事,几乎耗尽了他的家财。如今他一大家子的生计遇到困难,我任兰舟当仁不让要帮上忙报上恩。

夏容这个人,以前多半是听景非的主意多,又有些读书人的执拗在,对付吴参将那种老奸巨猾的朝廷命官,总是生涩得很,不得要领。所幸有我在一旁帮衬着。一唱一和,定要在这荒凉之地,将夏家的人的生计解决了。

我同夏容作别,到作坊里去。这粗布,是用了最低等的手法制作,于心底,自然不入我和夏容的眼,但是我们和吴参将做成生意的唯一法子。

第一次,经人介绍,我们见到吴参将的时候,吴参将就醉醺醺地喷着酒气对我们说:“老子可不管什么精细不精细,怎么结实怎么来。不过,也不能太结实。”

夏容皱眉。

我嘿嘿笑道:“草民愚昧,还请吴大人指点。”

吴参将满上一碗酒,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砰”地一声重重放下碗,溅出几滴残余酒水,又眯缝着眼睛道:“什么东西太好,上头就注意到了,要是注意到了,我还怎么专门用你们家的生意?”

夏容还是一脸茫然。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对着吴参将拱了拱手,道:“多谢吴大人提点。”

当日,我让人赶制了平平庸庸的货色,连同夏家仅剩的最后一箱首饰,送到吴参将府上。

平庸的货色,不引人注意,自然也就没有人查。自然也就没有人查出吴参将收受了我们的贿赂。

于是我们没几日就得了吴参将手上的生意。

我告诉夏容:“中庸之道。无为而治。不做不错。都是同一个道理。”

我还对夏容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我虽然在胡乱作比,但夏容毕竟是饱读诗书的,一点就透,目光顿时就透着明白。

作坊里依依呀呀,纺车轻快。我伸手摩挲着布匹。布匹虽然粗糙,但踏实安稳。

我在心底安心计算着,如今又接了一年的生意,将会有多少进项。

正想着,王伯喘着气跑进来:“周老板,吴大人找您呢,要您去他府上。”

心里一动,莫不是又有什么变化。

吴参将在他家里,悠哉游哉喝着茶。上好的龙井,被他居然用大碗盛着,真是大煞风景。

我心里为龙井暗暗叫了声可惜,一边拱手道:“吴大人。不知吴大人找草民来,究竟何事?”

吴参将居然使出了柔和的声音,道:“凌哥儿,你和容哥儿的布,本官原本是极为满意的。可是方才萧大人推荐了另一个布商,不少弟兄都找了他,我吴某若还是坚持用你们的,只怕别人要说闲话了。”

这个老奸巨猾的,莫不是还是要敲我们一笔?

我心里计算好要给他的东西,嘴上还是强硬着:“吴大人,头先才说好的。如今又生了变数,真是让我们上上下下白欢喜了一场。吴大人,您也知道,我们一大帮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都还要靠吴大人您多多提点多多照顾着。您如今要丢下了咱们,咱们可真没了主意了。”

我瞅瞅他,又道:“还有变通的余地没有?还烦请吴大人多多指点草民。”

吴参将喝了口他的大碗龙井,砸吧砸吧了嘴,方道:“萧大人推荐的,虽然是好的,吴某也颇为为难。但,也不是没有变通的余地……”

我等着他给个我们准备钱财的方向,却听得他道:“小儿如今也大了,要读书认字。可西疆这个地方,好的教书先生是少之又少。我吴某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参将,也不想让小儿和西疆普通百姓的娃儿放在一起。孩子他娘也说要专门为小儿请个先生。凌哥儿,先前我看你能识字能写字的,甚好。小儿像我,没指望能喝多少墨水,就指望能识字能写字就成。”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正反复琢磨得紧,又听得他道:“你若愿意,只在我府上。”

我点头,道:“好。草民愿为吴大人效劳。”

吴参将自然高兴,当即签了约。来年的生意成了。

我回去告诉夏容。夏容屏退了众人,脸色微变,轻道:“你太不小心。”

我叹口气,道:“我们的生意,只有靠姓吴的,还有什么法子?”

夏容摇摇头,道:“景非将你交代给我,自然要照顾好你。现如今,居然要你来照顾我。”我笑道:“无妨。对付姓吴的,还算有些把握。更何况,我欠你一条命。”

夏容微微一笑,道:“日后见了景非,他要怪我了。”

我心念一动,道:“京中可还有什么消息?”

夏容摇头,道:“景非被关起来后,就没有他的消息。老张头在太子府中,自然也是不能再待下去。这里离京城也远,他若来此处,既不方便,又极易引人注意,我便吩咐他悄悄回乡,不必再和我这里联系。因此,京中此刻,是再无人了。”

但我心下明白,依着太子景成的性子,必要做得干干净净一直到底方才罢休。景非仅仅是被下狱,便没了大消息,倒是真不像景成的作风。

此刻西疆侥幸还可寻得片刻的安稳。正值风季,北风呼啸,窗棱哗啦啦作响。

京城和绵城的风,于此地相比,自是大不同。

已是深夜,那风越刮越大,窗纸终于被吹破,呼啸的风霎时间从破裂的窗纸中灌进来,窗纸呼啦啦作响,鬼魅刺耳。

我突然不寒而栗。

远远有敲更声,间或还有驻军巡逻营地的声音,但极为不真切。

我想起那一年景成率军出征西疆。正值隆冬,满城银装。景成在城门口先作别了今上和文武百官,然后率军西行。

走了数里地,景成忽然喊“停”,下了马。

他看到了风雪中静静站着的我。

我避了众人,独独在那里为他送行。

景成翻身下马,走到我身边。我笑盈盈。

他附在我耳边,唱了句:“瀚海白骨,愁云野魂,不知千里几归客。孤掌难鸣,独木难擎,可叹人间惆怅人……”

后来我到西疆,又听得一老兵唱过。寒月悲笳,胡琴嘶哑,更是不忍猝听。

风作响。我回过神来,对夏容道:“你这窗纸,也忒薄了。明日我寻了好的,给你送过来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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