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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初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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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非紧握着酒杯,难得看到他的手指此时也苍白如景成。

斜阳余晖,院落溶金。

景非眉目清朗,声音温和:“那时我最是羡慕皇兄,有你这么一个小丫头护着。”

那是大约八年前。那时,我在景成身边已有三年。

那一日正是初春时节,天还未大亮,我就陪着景成赶往启延殿。每一日,诸皇子和王公子弟,都要由寿师傅授课。

启延殿内早已上了暖熏了香,景成笑吟吟地对寿师傅道:“师傅早。”

大家落座。景成的书案在最前排,我为他铺开书卷。景成轻声咳嗽了几声,我忙给他斟上热茶。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

寿师傅开始授课。我站在景成身旁,却听得身后隐约有人轻道:“做太子就是好,每日可以有一个小丫头陪着上课。”

又有人说:“要不你也咳嗽几声?你的老爹说不定也让你的小娘子陪着你来?”

先前那个人低低笑道:“我要有这样的小娘子,定是好好地疼她,断不会又宠了旁人,又生了好好的儿子,然后冷落她,让她独守空房……”

我微微偏了偏头,瞧着是几个亲王的子侄,正捉狭地往这儿看。

也并不奇怪他们突然敢如此这般放肆。

那时候,皇上对淑妃隆宠日盛。淑妃寒微的家人都得了封赏。

淑妃容貌在嫔妃中间也说不上是顶好,她原是皇后宫中的宫女,却不知道怎么地就得了圣上百般的宠爱。

又正逢皇后的一个亲戚又被人在朝堂上状告,说是在家乡作威作福横行霸道。皇上怒不可遏,当即下旨要斩了那个人。

皇后在后宫中向皇上求情,也许言语上又得罪了皇上。只知道没过几日,就听得宫人们传说,莫不是过了几日,皇后就要被打入冷宫里去了。

淑妃已有景然和景止,皇后仅得一个病弱太子景成。景成却又自小仿佛便不甚得到皇上宠爱。

天底下的人皆清楚明白,太子多病不寿,就连太医也曾说过,太子许是活不过七岁。

如今,虽然太子不可思议地活过了七岁,但离众人心目中的皇位继承人的形象仍然相去甚远。

在皇上心目中,恐怕更是如此。

寿师傅咳嗽了几声,往这里瞄了几眼,继续念下去。

景成缓缓随着师傅的讲授,翻过一页书页。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寿师傅放下书卷,宣布先休息一会儿。

景成示意,我伸手试了试茶杯温度,道:“茶凉了,奴婢去给你换杯热茶去。”

他点头,轻道:“换滚烫的来,天凉。”

我出去换了茶,回来,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大声道:“这屋内太暖了,你看我们都闷出了一身汗,还让不让人安心念书了?”

只见启延殿的小太监陪笑道:“郡王爷,这启延殿的暖炉数目,是文公公交代的,确实要比别的大殿都要暖些。郡王爷若觉得闷热,可以稍稍坐的离门边近些,就不会这般憋闷了。”

他称的郡王爷,是刚才取笑景成的项南王景克。他的爹是前朝的亲王,今上的堂兄弟。

景克声音嚷得更大:“爷我就是不想要坐到门边。坐到门边上爷还怎么听寿师傅讲课?要是寿师傅的课爷听得不好,回去被爹骂了打了,你说怎么办?”

众人哄笑。

小太监急红了脸,道:“郡王爷,不是奴才……奴才不敢随便建了这暖炉的数量。奴才实在是……郡王爷千万别为难奴才啊。”

景克哈哈笑道:“这屋内,人人都觉得闷热非常。”他顿了一下,瞄到已经走到景成身边的我,眼睛一亮,提高了嗓门道:“你这小太监不觉得热?也难怪,这里不觉得热的,要生这么多暖炉才能过活的,恐怕除了女人,就只有你们这些不男不女之人。”

众人哄笑得更厉害。

景成双手捂着茶杯,茶水在杯中微颤。他双眼低垂,仿佛周遭的哄笑戏谑统统和他无关。

景克干脆走过来,又将他的最后一句话高声重复了一遍。

末了,他冲着我道:“你叫任兰舟?你说说看,本王说得对不对?”

我抬起头,我瞧见他身后景然和景止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一笑,道:“王爷当然说得十分的对。奴婢也觉得这启延殿真正是闷热得很。”

见他眼中闪过惊异,我又笑道:“不过奴婢听闻说,这大殿中即便是要去除了暖炉,这闷热温度一时半会儿也降不下来。奴婢瞧着王爷额上已经出了薄汗,这么着,奴婢去帮王爷取一些凉水来,王爷先用着,再慢慢等这殿中温度降下来,可好?”

景克眉毛一挑,道:“也好。”

我唤来跟随的景成宫中的几个小太监,吩咐道:“好好照看着太子,我去去就来。”

我很快便回来,取来了一大壶凉水,里头沁着冰块,触摸生寒。

他们都饶有兴味地看着。

我绕到景克原先的位子上,往他书案上的杯子中缓缓倒上水,然后瞧着景克慢慢走过来。

几个亲王子侄跟在他后头。

等到他们终于走近,等到他们终于稍稍远离了景成。

我忽然揭开壶盖,将剩下的一大壶已经变成刻骨冰凉的水泼到了景克脸上。

冰凉的水很快顺着他的脸颊脖子流灌到他衣服里面去。

景克大叫一声。又有人嚷道:“还不快来人。换上干的衣服。快生多点火,大冷天的,要是着凉了可糟了。”

话音一落,四下顿时无声。

我勾起嘴角,望向轻轻摇着头的景成,心里也笑得欢畅。

我跪下道:“奴婢手滑,失了手,还请王爷恕罪。”

景克一张脸变得铁青,他好似正要伸腿踹我,只见一人伸手拦住他,道:“郡王息怒。这小丫头好歹是皇上皇后为太子选的,要伤了他,恐怕皇上也会责怪下来的。”

景克收了脚,嘟嚷了几声,急急忙忙先脱了外头的衣服。启延殿暖炉滋滋作响。

那人拉起我。我抬眼,只见一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和景成一般大的男孩,绯色的锦袍,正笑盈盈看着我。不知是哪一家的王公显贵的子侄。

我谢了他。寿师傅又轻咳了几声,示意要开始继续授课了。

当日课毕,我帮景成收拾了,正要回太子宫中去。出得门,零星绿意的树下,刚才那人静静站立门外,仿佛正等着我们过来。

他上前走了几步,在景成面前弯下腰做了个揖,道:“景非给太子哥哥请安。”

景成搭在我臂上的手微微一颤,只听他低哑着声音道:“景非。你就是父皇失散在外多年的儿子,我的二弟景非?”

景非应了声“是”,抬起头来,眸子清朗,眼底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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