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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败露的剌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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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日这天,对许多人来说是充满意外的一天。这一天的惊奇从凌晨开始,然后一直延伸到深夜的最后一秒。只不过在后面发生的事情当中,主角不再是阿秀娜,而是换成了一个看起来一直与事情无关的人——妮翁。事件终于波及到她身边去了,于是许多主要人物都在她身边聚集起来。

但要说明白这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则要从离真相最远、但却离现场最近的糜稽身上说起。他那晚接受了阿秀娜委托之后,花了一些时间作准备工作,之后在十一点左右就已经来到了妮翁下榻的卡拉奇饭店。

有了阿秀娜的指引,这项任务他一直进行得非常顺利。来到卡拉奇饭店里后,他甚至不需要上房间去查证妮翁的位置,直接就走下了卡拉奇饭店的地下赌场。因为这个时候,妮翁正在赌场里。

糜稽七年来一直呆在枯戳戳山里不出门,其御宅德性是出了名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擅长杀人。作为揍敌客家的孩子,从小的各种严苟训练早已将许多关于杀手的知识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子里,这些已经默化为他的思想模式和行为准则。即使放到外头来,糜稽依然是一个很合格的杀手。即使出任务的经验不多,但该有的警惕性他还是有的。

于是现在他不由觉得,相对于那么丰厚的报酬而言,这个任务实在是过份轻松了。在地下赌场找到目标人物妮翁之后,他也并不急着下手,而是先谨慎地观察四周的形势。既要找好完成任务之后的退路,也要看清楚对方保镖的实力如何。

在揍敌客家,作为杀手的第一步,不是学习各种杀人技巧或是对付逼供的手段,而是先要学会看人。

简单地说,是从练习眼力开始的。他们都必须学会一种不让人发觉的,迅速而犀利地审视对方的方法,就像用利刃在纸上划开一条细缝那样,将目光从一个人身上一下子滑溜到他脸上,并像镁光灯闪光、快门咔嚓一声响般地,在一瞬间便记住对方的所有特征。而这种还是初级阶段的看人法。

等这样子练习久了,看的人多了,杀人的经验也丰富了,慢慢地就会训练出一种直觉来。不必刻意,只需要眼皮子一抬,目光朝对方一扫,立刻就能够准确地判断出对方的实力如何,是比自己利害还是比自己弱,然后由此来决定己方下一步的行动。

绝对不与比自己强的对手作战——这是揍敌客家教育新一代杀手的铁则,糜稽在执行任务时一直十分认真地遵循着。

现在他离妮翁远远地站着,只是随便朝四周扫视了一眼,立刻就辨别出妮翁身边有三个保镖,两位侍女。侍女虽然贴向护着妮翁,但完全是普通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记,但那三个保镖都是念能力者,水准虽然不算高,但要不动声色地同时摆平他们显然有点麻烦。杀手讲求的是一击必中,多杀无关人士自己的收入又不会增加,阿秀娜也曾建议他避开保镖动手,因此他的结论是:静以侍机。

于是糜稽背着装满各式工具的大挎包,左手端着一杯鸡尾酒,右手拿着一把零碎的筹码,扮成一个普通的过路游客的样子,像是凑热闹般地绕着各个赌桌来回闲逛,偶尔跟风下一两回注,但绝不固定在一个赌桌前停下超过三分钟。如此这般,他迂回地、逐步地接近了妮翁。

不知是幸或不幸,作为一个不谙赌博的新手,妮翁今晚的手气好得出奇,十把里至少能赢七把。一些喜欢跟风赌徒慢慢地发现了这点,都跑过来跟着妮翁下起注来,连带妮翁所在的这张赌桌周围也变得热闹起来。糜稽得以趁乱混入了赌徒当中,并轻易晃到妮翁的身后两步,站在可以闻到她那粉色头发上的香味的位置。可是这时,他还是不能动手,因为保镖们发现妮翁身边的人多了起来,也显得更加警惕,他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妮翁身上。

所以,糜稽维持着身体不动,姿态不变,只是把通过收缩右手的肌肉,让暗藏在手臂里的一根极细极短的金属管从袖口无声无息地滑落到掌心。那细管前端有一根极细极细的针尖,细得一般人即使被剌中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觉;而在针尖里有毒液,这种剧毒只需要一微克,就可以毒死几十人。只要妮翁被糜稽用这细管轻轻地扎上一下,她便会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迅速死去,那情形就像是猝死一样。

作好准备之后,糜稽一边像其它人一样朝赌桌上张望着,一边用余光关注着三个保镖的情况,耐心地等侍着动手的最佳时机。等啊等,等啊等,直到其中一个保镖终于有了异动。那是一个兔牙耷拉着眼角的矮个子,她在接完一个电话之后,便走去向另两人说着什么,于是,一时之间,他们的注意力都从妮翁这边转移开了。

这个时候,刚巧这边的赌桌下注已毕,圆球被抛进了码盘里。正当人人定睛个个紧张地看着绿呢台面,看着在它中央滚动着的小圆球,像个醉汉般地跌跌撞撞地,一个码子一个码子地往前跳动,眼看着圆球已经跑得疲惫无力,只在最后两个码盘上颠踬,赌桌周围所有人的心神都被这一瞬间吸引过去的时候。

——于是在这个时候,糜稽出手了。他用两指夹着那根细管,以闪电般的速度抬手朝妮翁的背后剌去。

糜稽对于这一击是十拿九稳的。因为他的手速快到寻常人的肉眼根本无法发觉。而且以这种速度、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即使那两个保镖立刻发现要扑上来,也绝对赶救不及了。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在他手中的细管针尖距离妮翁的背后只有三厘米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来,以语言难以形容的快捷迅速,后发而先至,在半空中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一下子,糜稽的手简直像被铁钳子夹住一样,再也无法向前递进半分。

糜稽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只当自己的行动已经败露了,而抓住自己的是人家的保镖。

单只是这一下,他就知道这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因为这家伙到底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他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下了判断:只求速逃,绝不恋战!

糜稽被抓住的是右手,他的左手仍执着一杯酒,于是他立即将左手的酒向这手的主人泼去,但这一下只是虚招,真正的攻击来自于他的右膝——糜稽转身使尽全力地抬腿撞向那人的腿关节处,那个地方即使平时被轻轻撞到了,也会让人腿脚麻痹,站立不稳,更何况是他这全力一击。

糜稽以为这两招使出去,使总能让对方后退半步。没想到对方在他力发未至时便已经看破了他的企图,猛地扯着糜稽的手将他的身子朝这边一转一带,这一手不但让糜稽的右脚踢了个空,更让他手中的酒“啪嚓”的一下泼回了他自己的脸上。

说时迟,那时快。台底下这两人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交手两个回合了,这时,赌桌上的圆球才刚刚发出“咯嗒”的轻微脆响,落进了最后的码盘里,然后管台子的一声高喊,唱出彩门。

正巧妮翁的这注又买中了,直把她高兴得又叫又跳,旁边跟着她下注的人们也一同欢呼,这赌桌周围尽是一张张激动兴奋的脸,只有糜稽是一脸的湿漉漉水淋淋的狼狈不堪的样子。

“唉呀,他是喝醉了。真不该让小孩子喝酒的。”后面的人一边朝旁边不知情的人们解释着,一边将糜稽拖离了那张赌桌。

糜稽当然不会乖乖地让别人牵着走。期间他那未被制住的左手变化为利刃,突然发出了两次攻击,但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而对方钳住他的手倒是越收越紧,以至于糜稽感到自己的手骨像要被捏碎一样。最后他终于认命地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人家刀俎下的鱼肉,除了任人宰割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

他被动地一边被推着朝赌场大厅的冷僻处走去,一边阴冷着脸,瞪着对方的手问:“你……你要怎么样?!”

糜稽现在仍背对着人家,完全看不到对方的长相和表情,自然就只能瞪着人家的手。

世界之所以有相手术,是因为手多少能反应出其主人的性格。这只手美丽得少见,白皙而修长,秀美却又不失力感。即使明知道这是一只男性的手,糜稽的目光仍不由在那带着珠泽的指甲盖上停了一瞬。

这当儿,那边的□□已经开始重新旋转,人们仍在继续赌博,椅子纷纷摇动,筹码板子“咯啦”乱响,几百种声音嗡嗡地交杂在一起,合成一片闹声充塞了整个大厅。可是那把低沉的声音在糜稽背后响起时,虽然声音不大,却清晰异常。

“你是杀手吗?是谁派你来的?”

糜稽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自然闭嘴不答。他的心里正在愤恨着这桩买卖果然不是容易完成的。

背后的人也不耐烦等他的答案,见他不语,忽然朝旁边道:“派克,你来问问他。问完了先别急着杀。”

一个穿着低胸深V领西服的女人走过来,糜稽便被她接管了。而抓住他的男人再没理睬他,转身径自走回刚才妮翁那边去。这时糜稽才发现,这是一个长相俊秀、额头绑着几圈绷带的年轻男人,身上穿着白衬衫和一件深灰色西装外套,显得简单优雅。

他缓步走到妮翁身边,微笑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妮翁大小姐听了,神情明显一愕,然后就服服帖帖地跟着他离开了,她旁边的两位侍女也一脸惊疑不定地跟了过去。糜稽正奇怪那些保镖怎么没有动静,往周围一看,却发现原来守在妮翁身边的几个保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全部不见了踪影。

糜稽顿时大感不妙。眼下那个年轻男人和这穿V领西服的女人的实力明显都是远超于自己的,现在看来还有着第三个实力高强的同伴,恐怕自己逃跑无望了。

在忐忑间,他自然没心去理会身后有点鹰钩鼻的女人的问话。为了这种失手的时候,揍敌客家的人从小就饱尝过各种各样刑罚,普通的折磨糜稽根本不曾放在眼里。何况,这女人只不过是在单纯地问着,并没有使出什么逼供的手段来。

再接下来,他被带到赌场的后楼梯。在那里,他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除了刚才所见的那绑额带的男人、脸色苍白的妮翁还有她的保镖之外,那里还多了一个蓝头发的矮个子。

糜稽看到,那蓝发矮个子一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是阴沉至极的表情,浑身也散发出一股闲人勿近的危险气息。他拿着一把黑色的长伞,站在门旁不声不响,见他们进来也只是微微转头看了糜稽一眼,并不作声。糜稽一看到这人,就情不自禁地退开小半步,直觉感到这人绝对是三人中最不好惹的。再瞧仔细点,妮翁的两个保镖的表现也证实了这一点,他们此时都是站在蓝发矮个子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两边胳膊都软软地垂着身侧,看起来都被卸了下来了。

“派克,问出是这个杀手是谁派来的吗?”额头绑绷带的男人看起来是三人中的头头,他首先打了招呼,这一句问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笃定那被称作派克的女人一定能知道答案似的。

糜稽正在心中冷笑着:哪有这么容易让你们问出来。不料这个派克顿了一下,居然真的回答说:“是阿秀娜。她让这个家伙要在今晚之前把妮翁杀掉。”

糜稽听到这话,心中自然大吃一惊。一来吃惊这女人不知如何知道了这些,另一方面也吃惊这些利害人物竟然也是认识阿秀娜的。同时他又注意到,在说出这话时,这个派克和绑绷带的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去看向那个蓝发矮个子。

可是蓝发矮个子神色半点不变,只是冷冷地开口说:“那现在,我们要把他杀掉吗?”糜稽一听这话就开始冒冷汗。

而绑绷带的男人正在认真考虑这个建议的时候,幸好那个派克补充了一句:“团长,这个杀手是揍敌客家的人。”

“哦?!”绑绷带的男人显得有点意外,他转过头来仔细打量了糜稽两眼,然后点点头,“难怪我觉得他看起来眼熟。既然如此,不要杀他比较好。”又问:“他知道阿秀娜的下落吗?”

“不知道。他们只是通过电话联系。”

“妮翁小姐看起来也并不知道她的保镖酷拉皮卡的下落。”那男人一边说一边看向他身后的妮翁,一直六神无主的妮翁这时终于忍不住嚷嚷道:“啊啊~~谁管那个酷拉皮卡跑哪里去了。我从现在起就解雇他,你有事自己找他去,快把我爸爸给放了!”

妮翁小姐天真的发言没有引起任何重视,绑绷带的男人不理会她继续对派克说道:“派克,你再来问问其它人吧。”

派克点点头,放开了糜稽朝那两位保镖走去。糜稽听到此时,已经大概猜到这个派克应该是有着读取别人记忆的能力,也知道自己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于是他只能乖乖地呆在原地看事情的发展。

那位派克按着两个保镖的脖子,以比他想象中更快的速度得到了所需要的讯息。然后糜稽眼睁睁地看着她具现化出一把□□,以射击对方头部的方式将讯息传递给同伴。

“哦……”额头绑绷带的男人左手抚摸着额上被具现化的枪弹打过的地方,嘴角勾起一丝让人不寒而悚的笑意,“这位就是酷拉皮卡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

“看来我们动手早了一点儿,他正在下来呢。”派克收起枪,回头看向楼梯口的门,“发现这些人不见了,可能随时会从这里追过来。”

“没错。所以派克、飞坦,你们留在这里等他过来。这些保镖就在这里杀掉吧。”那男人若无其事地吩咐完,这时才回头看向妮翁和她旁边的两位侍女。

两位侍女听着他说杀掉保镖的话,又见他看过来,不由齐齐地打了个冷战。这时就只有妮翁还有勇气大声抗议道:“阿里沙她们是我的侍女,你不可以杀了她们!”

“我没说要杀她们。”那男人微微一笑。即使是在这种可怕的情况下,他这安抚的笑容依然显得极有魅力。“不过我要请你替我写一首预言诗,就让她们先留在这里吧。”

那男人这样说着,一手扶着妮翁的手臂,强制性地将她带上了楼,妮翁挣扎着叫了几声“讨厌,我才不要替你写预言诗!”随着人走出楼上的楼梯口,声音才渐渐消失了。

剩下的几个,两个侍女和保镖都是脸色苍白,他们看着被唤作飞坦的矮个子,眼里闪着恐惧神色。

飞坦也确实准备要执行那男人的命令了,糜稽看着他慢慢地一手执伞柄,一手从伞把处抽出一把剑来。这样的慢动作像是为了要欣赏着猎物的恐惧,可是糜稽却觉得他是有点心不在焉。恰好在这时,鹰钩鼻女人在旁边抱怨道:

“看阿秀娜的做法,她像是知道了我们要过来……她知道的东西这么多,实在很麻烦呢,估计团长也很头痛吧。”

闻言,飞坦的反应很奇怪。他先是冷冷地朝她看了一眼,淡金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之后反而弯着嘴角低头笑了起来。

糜稽看着他呵呵地笑个不停,只感到莫明其妙,连那作为同伴的派克也不禁讶然。“飞坦,你……”

“这是当然的,因为她是我选中的人。”飞坦突然打断了女人的问话,边说着边抬起头来,眼中的阴郁一扫而空,薄薄的嘴唇仍残留着刚刚那恣意开怀的笑容,看起来竟是真正为口中的“她”而感到自豪。

见此情景,派克的脸上爬上了一丝愠怒,她沉声问道:“飞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这种情况,你还不知道要怎么做吗?!”

面对着她的质问,飞坦嘴边的笑意也不减半分,他开开心心地出手,在一瞬间挥剑砍下身旁那两个保镖的人头,动作快到让糜稽看不清他的身影轨迹,甚至差点来不及避开尸体喷射出来的血液。

等糜稽再反应过来时,飞坦已经站在离他几步之外的楼梯上,这会儿才来慢条斯理地回答派克的问题。“不需要你来教训我。如果最后确定她是旅团的敌人,我自然会杀了她。”

鹰钩鼻女人仍是半信半疑。“那你刚才在笑什么?”

“因为团长在头痛。”

这个突兀的答案和骤然上扬的语调让鹰钩鼻女人皱皱眉头,还没开口询问,蓝发矮个子就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补充道:“能让团长头痛……她是个足够强的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那人转头看向窗外的黑暗,一双金色的眼睛像着了火般熠熠灼人。“即使她是旅团的敌人,我也还是会喜欢她。”

糜稽听了,在心里暗骂:有这种一边说喜欢一边坚决地要杀了对方的人吗?!神经病!!这人是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可是一时之间,他的目光却无法从这个人的脸上移开。因为那种炙热和专注的神情,是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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