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查尔斯·达尔文以及苏(1 / 1)
我们很可能素昧平生,但如果你知道我们彼此之间有多熟悉,我们彼此的生活又有着怎样密不可分的联系,或许会大吃一惊。
拿我们的生活做个比较,可能你更会对这个说法感到特别意外。举例来说吧,也许你的祖父母是意大利人、伊朗人或立陶宛人,跟我那来自贫民区的爱尔兰祖上毫无关系。
也许你所有的亲戚都是遵纪守法的会计师或警官,不像我爸和我哥,都在兴格–兴格监狱(SingSing)吃过牢饭,我叔叔据说也是一个混黑道的。
也许你没有继父,即使有,也压根儿没想过要干掉他。也许你一直是个好学生,有着完美骄人的学业记录,而我却被两所中学开除,还差点被社区学院踢出来,之后却又莫名其妙地成为大学教授,还写了一些有关人类行为的科学论文(这事儿连我自己都觉得吃惊不已,大概也会吓着当年给我判不及格的某些老师——老实说,那时我的确
“罪有应得”)。也许你从未这样浑身不自在地看到自己上了电视,成为某些科学纪录片的主讲人,还上了《奥普拉·温弗瑞脱口秀》电视节目。
即使你有类似经历,那也是操着无可挑剔的牛津腔讨论英国文学(不像我,唉,一口纽约土腔),才华横溢、口若悬河。
谈点最无关紧要的事儿吧,你脑海中回响的音乐或许是优美的勃拉姆斯(Brahms)、贝多芬和斯特拉文斯基(Stravinsky)的经典作品,而整日在我脑海中翻腾的音乐却是
“迪昂和贝蒙”、
“电子梅干”、
“索普维斯骆驼”、阿里·法卡·托热以及
“旁遮普语MC”的音乐。尽管我们的家庭背景、教育、职业,甚至欣赏的音乐如此迥异,我仍然坚持认为我们联系紧密。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人性。无论你我的成长环境有多么不同,如果施个魔法,把我们调换一下,就像《王子与贫儿》(PrinceandthePauper)中描述的那样,我们对彼此身处的景况所做出的反应很可能会惊人地相似。
在本书中,我会用进化生物学和认知科学近年来取得的革命性进展,来阐明我们之间的这些联系。
你、我、珍妮弗·洛佩兹,还有此刻正走在乌兰巴托市某条小街上的那位蒙古老兄,我们所有人之间的联系不仅限于共享同一部进化史。
每一天,你我的各种决定都会汇入一个社会影响力网络,这个网络不仅把我们与近邻联系在一起,而且让我们与华尔街的股票经纪人,乃至世界另一端的陌生人休戚相关。
的确,所有的人类都在一个复杂的网络中相互联系,就像一个巨大群落中的数百万只蚂蚁一样。
新兴的科学革命——复杂性理论,简洁有力地解释了这一切是如何运作的。
你将会在本书中看到,复杂性科学与进化生物学和认知科学相结合,会带给我们全新的领悟,启迪人们重新理解自身,乃至明白作为人类种族的一员对每个个体而言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