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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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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斗】

范靖独自在府内浇水,一身青色直裾被泥土染得有些脏,穿在他身上却还是一贯的清雅之色。

上官风四人齐齐而入,洱海月率先跑到了范靖身旁,看了看范靖默默的浇水,不满的抱怨:“三公子!”

范靖淡淡说:“义父虽故去,这些柳树也不可糟蹋了。你们去打些水来。”

那一日的情形历历在目。

“三公子,代王命周亚夫送来了东西。”苍山雪蹲下身低声朝范靖说。

范靖没有理会,苍山雪却从怀里拿出了一条绢帕,打开后摊开在掌心里送到了范靖眼前。

柳叶玉簪。

范靖心一颤,面上却平平稳稳的注视着柳树,一旁的地上放着的柳叶玉簪清脆通透,“去打水来。”

“三公子,这是。。。。”上官风忍住了未出口的话。

“小风,这几日公主府如何?”范靖继续低头浇水,面上看去还是毫不在意,但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水零星的溅在了他的衣袍上。

上官风立即答:“鲁元公主称病在府里避不见客,朱虚侯刘章前去几次也被挡在了门外。想来,鲁元公主是清楚吕后要做什么的,不想插手,索性不管。但我看鲁元公主身子也不大好。”

“三公子,二公子还留在建章宫内,要不要小雪去带他出来?”苍山雪急急问。

范靖放下手中的木盆,摇头说:“不必。以他的心性,在建章宫反倒好些。”

“三公子,你若当真在意项婧那丫头,我们便去代王府里将她救出来,省的代王以她要挟你!这丫头只会惹麻烦!”洱海月不甘心的骂道。

下关花嗔道:“胡闹!若救的出,我们便早去了。”

范靖拍了拍手上的水,站起身说:“吕产他们该有行动的。刘恭地位不保,因丝绸变动,显然已经失了民心。我能做的已做,刘恒心知肚明,无需我再多说。你们去打水来。”

四人相视一眼,既不明白三公子要做什么,也是一头雾水。只好乖乖提着木桶去井边打水。

一连五日,范靖只是日日在府内浇水养花。

第六日一早,苍山雪正要去集市买菜,不料满街都是羽林军,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苍山雪忙的回府找范靖。

“三公子,外面怎么这么多羽林军?莫不是出事了?要我去打听打听吗?”

洱海月哼了一声,“能出何事?难不成皇帝死了?”

上官风闻言,瞪着洱海月,用手指沾了沾水,往洱海月脸上洒去,“平日就属你最护着三公子,眼下还不小心些,给三公子惹了麻烦看你如何是好!”

正说着,在建章宫住了几日的刘长,匆匆而来。

他也是等事情稍稍平息了一些才出了宫,带着鸳鸯马不停蹄就直奔柳府就来了。

“小靖,妙计!妙哉,妙哉!”刘长远远看见范靖和四个女子在院子里,老远就笑说起来。

范靖正在用毛笔沾水写字,顺手就将笔扔向刘长,笔尖直冲刘长咽喉,刘长身手敏捷的一侧身,堪堪避开了笔。

鸳鸯朝着范靖的方向微微一笑,拿着包袱行李走开了。

“吕后召见我,群臣劝说她废掉幼帝,她一直拖拉。昨夜刘恭在清凉殿内暴毙!本想拖着的吕后,眼下看来她果真被逼得无路可走了!你这一计甚妙!”

刘长笑着坐在了柳树下的石案旁,自顾自的倒水,好似在自言自语的说:“齐王干政,吕产为相国虽有些坏事,但齐王与代王和我们同心,吕后没戏了。”

范靖微微有些惊讶,幽幽道:“刘恭暴毙?我只是控制了丝绸,想逼吕后废帝。其余的事与我无关,你无须加在我头上。”

刘长一怔,急急问:“齐王与代王的保荐与你无关?太后张嫣出言相助不是你安排的?还有。。。。刘恭暴毙与你无关?那小皇帝不是被逼急了自缢而亡的?”

“我控制丝绸确实是形势所迫,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至于齐王干政、吕产做相国、代王保举,或许你该问问刘恒。。。。我就算有心,也未动手。至于刘恭。。。。我不会对小皇帝下手。此事,只怕是吕氏所为。”范靖拿起另一支笔沾了沾水,继续在青石板上写字,顿了顿问,“张嫣出言相助?”

刘长吸了口气,点头说:“此事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吕产所言,刘恭是突然死于清凉殿,吕后心痛难耐也未下令追查。。。。倒是我一股劲的想着是你安排的,忽略了别人。”

范靖稍稍顿了顿笔,微微一笑,继续写字。

“你不急着寻项婧了?”刘长想起项婧失踪的事,随口一问。

“我已经找到她了。”范靖放下笔,慢慢将挽起的长袖放下,“你不要小看刘恒。”

刘长迷了眯眼,带着探寻的笑问道:“那你告诉我,我可该信你?”

范靖沉默了半晌,“我与刘恒不过是互相利用。过去是两分友,八分敌。眼下是五分友,五分敌。”

“将来呢?”

范靖站起身看向刘长说:“将来的事,我从不妄下论断。”

刘长瘪瘪嘴,扭开头却正瞧向石案上,顺手拿起上面放着的一串红绳拴着的铃铛。

摇了摇,纳闷的说:“这究竟是哪家姑娘送你的?看你整日放在身上。。。。上一次你让我带着跳出窗外又是怎么回事?我好像何时在何处见过。。。。”

范靖默不作声将铃铛拿回来放进怀中,慢吞吞整理着衣袍,说道:“我去找刘恒。你若不想卷进是非,带鸳鸯回淮南。吕氏若是谋反,你姓刘反倒帮不上什么。吕后的事,我绝不食言。”说罢就走出了门去。

刘长的声音在后面喊道:“我要留着,看你如何报仇!”

范靖匆匆赶到刘恒的府邸,不料在院子里遇上了正要出门的刘恒。

两人都是稍稍一愣,范靖回过神行礼道:“微臣范靖,拜见代王。”

刘恒道:“你来了。无须多礼,既然来了,陪本王弈棋一局如何?”

“诺。”范靖答。

两个人都是没有多一句的寒暄,单刀直入,既显得亲切,却又反倒因为两人都冷清清的面容显得有几分说不清的诡异。

屋内,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盘棋局。

棋盘是一块木雕,紫檀木幽幽散发出馨香,黑子是墨玉所制,白子是雪玉所制,晶莹剔透、光泽亮丽,真是一局好棋。

范靖执黑子,缓缓落下,“墨玉雪玉紫檀木,好棋。”

“本王爱棋,更爱与高手弈棋。只可惜。。。。”刘恒两指夹着白子下了小尖。

“代王过奖,草民不过是闲来修身养性,弈棋自不是天家的对手。”范靖另有所指的讽刺道。

“太皇太后今日一早便命人来将项婧接进了宫内。”

范靖手一颤,随手放下棋子,问道:“她入宫了?”顿了顿又说,“先帝身边的宦官元宝、离朱、福来何在?”

刘恒勾起嘴角说:“吕产连幼帝都敢杀,三个奴才而已。。。。不过他们都被张太后要了去。”

范靖本还寄予希望宫内有故人可以助自己,想不到吕氏下手太快、太狠。。。。张嫣也算是拼尽余力了。

刘长也已经出宫,宫内只有。。。。

张嫣。张嫣?她又为何信得过?

自己不是早就知道,这世上自己信不过任何人,还是只能剑走偏锋赌一局了。

“既然如此,草民还是进宫一趟为好。代王所想,草民已经如愿,还请代王送草民进宫面见太皇太后。”

范靖跟着刘恒、窦漪房缓缓走进了长乐宫。

“范大哥。”窦漪房等刘恒先进入永寿殿拜见太皇太后时,开口低声叫道。

范靖没有回答。

“我。。。。”窦漪房欲言又止。

“无须自责。你离开长安那一日,便无需再为我们做什么。我还没有软弱到需要一个女人牺牲什么,多谢你。你安心做代王妃便是。”范靖冷冰冰的说着。

窦漪房只好沉默。

“宣宗正范靖觐见。”

范靖看了一眼窦漪房,朝永寿殿走进去了。

吕后发髻花白,斜着身子倚在桌案边,双目微闭,神态很是懒散。范靖缓缓而入,不紧不慢的跪下,行礼道:“微臣范靖,拜见太皇太后、皇太后,长乐无极。”

吕后听到“范靖”二字,缓缓睁开眼看去,一个一袭青衣的男子、玉冠束发垂着头跪在下首。

他虽跪着,却浑身都散发着傲气,显然,身子跪下了,心却没有。

“可。”张嫣见吕后没有应,便斗胆开口了。

吕后极快的看了一眼张嫣,心中微微一闪,笑说:“还是嫣儿仔细,哀家老了。”

范靖缓缓起身站好,这才注意到殿内只有自己和这两个掌控着天下的女人。

一个年迈,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一个年幼,玲珑剔透,亦敌亦友。

“哀家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倒是果真不凡。知道哀家为何召见你?”吕后笑问。

范靖清淡的回答:“微臣不知,还请太皇太后明示。”

“哀家久闻你心思敏捷,倒是有件事多日来扰烦着哀家,不知你可愿为哀家筹谋划策,为哀家解忧?”吕后说的很是客气,但言语间皆是强迫的意味。

代王既然用项婧威胁你,不论你为代王做了什么,又或是还没有做,眼下项婧在哀家手中,只怕你需为哀家做什么才是。

“微臣受陛下照拂,自当尽力,为万民谋福。”

看着范靖不紧不慢,丝毫不慌,镇定自若的神态,吕后心中闪出一丝惋惜,这样的才华、气度,我刘氏、吕氏的子孙也比之不足。。。。

深深叹口气后,吕后意识到自己失仪,幽幽说:“少帝早逝,眼下朝中先帝的子嗣无法继承大统,若依你看,谁来做皇帝最好?”

张嫣惊出了一身冷汗,看着范靖想出口相助。

此等朝中大事,莫说平民百姓不得擅自议论,文武百官也是需步步谨慎的。

范靖微微一笑:“回太皇太后,微臣乃是一介平民出身,得蒙先帝抬爱,不可妄断朝政,只怕微臣帮不上忙。还请太皇太后恕罪。”

张嫣心中猛跳,这范靖真是不知死活!难道真的料定了吕后不会是他吗?话虽有理,但这样博了吕后的面子。。。。

有气魄。

吕后满意的笑起来,“高祖和哀家的子孙里,哀家最喜欢章儿。章儿年少有为,心思灵敏,是个好儿郎。你。。。。倒是可惜了,你若也是刘家的子孙,哀家也可少费些心思。。。。”

“微臣不敢。”范靖恭敬至极。

吕后拿起茶杯凑到嘴边,却迟迟不喝,“哀家欲立弘儿为帝,哀家想着。。。。若是有人有异议,你说该如何?”

范靖微微一怔。

刘弘。。。。又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看来吕雉果真是想专权,她此举的意思,不过是想压制刘氏,但也不拉拢吕氏。。。。

难道刘恭还不没有惊醒她?

重蹈覆辙。

范靖微微勾起嘴角冷笑,天家的事,与我无关。“太皇太后圣明。”范靖顺着吕后的话奉承道。

吕后微微带了些怒气,一扬手说道:“嫣儿,替哀家研磨。哀家今日便立刘弘为帝,封范靖为太子太傅。”

张嫣闻言,吓得顾不得仪态,紧紧看向范靖,喘着气不动。

范靖虽有些惊讶,但心知吕后早有打算,一撩长袍跪在地上,朗声道:“臣靖,叩谢太皇太后圣恩,必将忠心辅佐教育陛下,以报天恩。”

半月后。

绞侯、郦侯上述请表,念在先帝没有适合登基为帝的子嗣,往太皇太后以朝政为重,暂且立吕禄为帝。

吕雉却以太皇太后懿旨颁布,昭告天下:立年幼的刘弘为帝。同时一纸诏书,将平民百姓、名不见经传的范靖任命为太子太傅。

一时间,整个长安都炸开了锅。

幼帝驾崩、吕后专权,本以为吕氏一定会反叛,从刘氏手中彻底将大权拿走,天下从此改姓吕。不料吕后却坚持立了刘弘为帝,并且还将一个从未入仕为官的范靖提为三尊九五身边的太子太傅。

隔日,整个长安又再次沸腾。

若说昨日还不知范靖是谁、有何能耐,凭什么就突然横插出来了。那么今日倒是再没有人质疑此人的才华,更没有人敢小看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太子太傅。

太子太傅范靖上书告发以吕产为首的吕氏众人。

罪状并非是造反,而是结党。

那十几条罪状呈递到吕后手中,众人听着一身朝服的范靖侃侃而谈,说着一条条吕氏的罪状,险些吓得晕过去。

难道此人不晓得,龙椅旁坐着的那个女人也姓吕吗?

再次让众人咋舌的是,吕后不但没有为难这个太子太傅,反倒依他所言,薄惩了吕氏几人,而更可怕的是,被惩处的众人,无一人对吕后有怨言。

短短两日,范靖在长安城内家喻户晓。

勇斗吕氏、忠肝义胆、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竭心尽力的辅佐少帝。这样有勇有谋、重情重义的男子,一下子成为了长安城里多少待字闺中女子的梦中人。

“今日可还有什么要说?”吕后一身黑色的皇服,坐在小皇帝刘恭身旁俯视着群臣。

面对手握实权的吕后,众人低着头默默不语。

吕后的视线从所有人身上转过,最终停在了范靖身上,轻声说:“太子太傅。”

听到吕后叫范靖,坐在另一边的张嫣心中立即收紧了,手指紧紧攥着长袖下的衣摆。

这几日,自己眼睁睁看着范靖一跃上龙门,他那些霹雳狠辣的手段,短短几日,整个长安城内的吕氏外戚没有人不对他恨得牙痒,但那些人却还不得不拉拢他,巴结他。

因为他上书的罪状都无关痛痒,不过是些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的小事。

一刚一柔,范靖眼看着靠着吕后的势力,平步青云,整个长安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真的是为了富贵荣华而来吗?自己当真看错此人了吗?

“臣在。”范靖上前一步跪下。

“鲁元刚刚殁了,哀家心中沉痛,见着太傅一表人才,至今还未成家娶妻。哀家倒是有一门好亲事想说给太傅,好喜庆些,消了这些日子的灾,不知太傅意下如何?”

众人都是一颤,莫不是哪个吕氏的女子又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范靖淡淡一笑:“蒙太皇太后看重,眼下陛下尚年幼,臣只怕应接不暇。”

吕后挥了挥手,笑说:“不急,听哀家说完便是。她是哀家身边的一个婢女,但哀家实在喜欢她,长得好瞧,心思也细,哀家待她比鲁元还亲些。她与你年岁相仿,倒也是巧了。莨菪,过来。”

范靖微微抬头看去,心中一愣。

一袭华衣站在吕后身旁娇笑的女子,不正是莨菪!自己利用完她不是命苍山雪把她解决么。。。。

这个苍山雪,定又是狠不下心了,惹出这样的乱子来。

“太傅意下如何?”吕后催促道。

张嫣看了看一边笑着的莨菪,看了看范靖,笑起来说:“太皇太后,太傅定是近来辅佐陛下辛苦了,还未有心思考虑此事,不如再等些日子也可,正巧哀家也可以寻个吉日。”

范靖看了一眼张嫣,柔声说道:“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臣不过是连修身尚还做不到,只怕齐家以及之后尚且远了些。臣叩谢太皇太后圣恩,只是如皇太后所言,还需寻个吉日才是,免得委屈了姑娘。”

张嫣一怔,范靖竟然答应了!

“好,这择吉日的事便交予嫣儿。哀家将长安城内前朝太子扶苏的府邸赐予你,做你成家之喜的贺礼,也不枉费你劳心劳力替哀家辅佐皇帝。哀家累了,莨菪,随哀家回永寿殿。”吕后站起身,一只手牵着刘弘,“弘儿,随皇祖母走。”

“臣扣谢太皇太后圣恩,叩谢陛下天恩。”范靖朗声道。

范靖默默的走在长廊里,左思右想觉得吕后至今还不放项婧的意图何在,项婧又到底在何处。。。。

半月了,为何风花雪月迟迟打探不到消息?

“太傅。”

范靖回过神,看见是张嫣,立即行礼:“臣拜见皇太后,太后长乐无极。”

张嫣快走了几步,众人远远跟在两人身后,张嫣这才开口:“你要娶那个女子?”

范靖浅浅一笑,“太皇太后做媒下旨。皇太后以为,臣有选择么?”

张嫣一怔,立即看向范靖,眼中光华流转,急急说:“你若不愿意,哀家可以。。。。”

“不必。”范靖打断了张嫣,淡淡一笑说,“臣不值得太后与太皇太后翻脸。不过是娶一个女子,臣正当壮年,身体健全,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张嫣又羞又气,扭开头冷着声音说:“天下间男子都一样。哀家不知,位列三公九卿的太傅可还想得起,过去你还有个心上人项婧?”

范靖一怔,脱口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张嫣又是一愣。

一贯遵规遵矩的范靖,竟然失态至此,看来项婧才是这个男人心里的人。那他又为何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

自嘲一笑说:“去太液池。”说罢深深看了一眼范靖,匆匆离去。

项婧这些日子被人绑来绑去,眼下只晓得自己在宫里,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又是何人将自己抓了进来。

每一日都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吃了东西,又迷迷糊糊的睡着。

兴许是屋内的熏香用完了,项婧早一些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手脚被捆住,整个人躺在一个好似关猛兽的牢笼里面。

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自己可不是正在一个牢笼里面!

这个铁笼不知被放在何处,四周有些湿气,周围也是热烘烘的。

项婧扭了扭手腕上绑着的绳子,绑的实在紧!整个人好几日未进食,只是有人给口水喝勉强维持,根本使不上力。

项婧越想越气,自从来到长安,大哥哥和周狄不见踪影,好不容易遇上了陛下,他却病逝离自己而去,偏偏自己不但不能送他最后一程,还被张嫣、刘恒、吕后几人来来回回的绑来绑去!

自己莫名其妙的遭受这些,心里牵挂的家人,见不到;心里想念的范靖,见不到!

想着就抬脚想踹铁笼,不料罩在铁笼上面的黑布呼啦被扯掉了。

项婧眯着眼抬头看去,隐约看到无数个人站在周围,等视力恢复后才看清,是吕禄。

吕禄咬着牙,看上去很是不高兴。他身后站着大约二十几个羽林军,个个都是目不斜视,手握兵器。

自己难道被吕禄带走了?

“姑母竟真的将你囚在了太液池?”吕禄打量了项婧好一会才缓缓说出这几个字。

项婧恍然大悟,自己在建章宫。

“姑母为何关着你?玉玺。。。。在你手中?”吕禄开始猜测,但却不给项婧说话的机会,“不。。。。定不是。那又是为何。。。。”

项婧不知道吕禄的来意,只好顺着吕禄的话说:“吕大人,不知民女何时开罪了太后,还请吕大人明示。”

“太后?”吕禄笑起来,“现下的皇帝是刘弘。姑母是太皇太后。”

刘弘?项婧微微一怔,很快便心凉透了。

吕禄竟然直呼皇帝的名讳,吕禄和自己非亲非故,一定不是信任自己。

他却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他一定是怕死之辈,但却敢如此得罪天家,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要造反了。

“吕大人来见我,不知为何?”项婧想着索性是要死,不如赌一赌。

吕禄走近了些,蹲下身,低声说:“姑母用你控制着范靖,这些日子险些将我们的大事坏了。你说。。。。风筝没有了牵引的线,可还会任由人掌控?”

项婧惊讶的瞪着吕禄。

如他所说,范靖和吕后联手对付吕氏?且。。。。为了自己?范靖如今又如何了?

“罢了,今日姑母闭关静修为鲁元公主祈福,不到明日,绝不会出永寿殿的门。这便让我来解决了你。”吕禄站起身,挥了挥手吩咐道,“来人,将她连同笼子带到运河边去。”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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