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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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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外戏】

范靖在长安街上闲逛了一日,傍晚时才回到柳府。

跟在身边的四个女子一路上不停说笑,本就长得美貌,这便更加引人注意了。

范靖却也不多说,任由她们笑闹。

“阿月,你瞧这个好瞧吗?”苍山雪拉着洱海月,拿着方才范靖买下送给自己的一对耳坠。

洱海月一把抢过来,愤愤说:“不许戴!你不许戴!还给我!三公子是买给我的!”

“那是买给我的!三公子说因我护着项姑娘有功,这才送给我!还我!”苍山雪不服气的伸出去去要。

“又是项婧!”洱海月怒气上头,一把将耳坠往地上砸去。

上官风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急急说:“你们吵架也无须朝东西撒气。都不要,我要。”

洱海月气得指着上官风骂道:“你也欺负我!还给我!三公子送的东西,你们都不许要!那是我的!”

范靖自顾自走在前面,脑中心中都想着别的事,对身后的吵闹全不在意。

下关花看了一眼范靖,看向三个争风吃醋的女子说:“东西再买就是,不要吵坏了感情。大家出生入死多年,在如此紧要时刻,还顾着打闹。让三公子寒心!”

洱海月一听,忙的跑到范靖身边拉住范靖,“三公子,你可是有烦事在心?”

范靖猛地回过神,浅浅一笑说:“不过是生意上的事。如何?今日在街上玩的可开心?”

洱海月嘟着嘴说:“你送了阿雪耳坠,为何不送我?”

范靖一怔,看了一眼眼眶已经泛红的苍山雪,轻笑说:“是我疏忽了。改日便给你们都补送上。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

“我想要。。。。”

“我要。。。。”

耳坠被洱海月随手就扔了,苍山雪走过去捡起来,小心的用袖口擦了擦,握在手心里。余光忽的看见一旁的草丛里有东西,一向在意柳树的三公子定不会随手扔东西,在柳府住的人也都晓得三公子的规定,心中戒备,立即说:“三公子!”

众人停下了笑闹看向苍山雪。

苍山雪立即上前去,扒开了草丛,看向范靖。

范靖一怔,快步上前,草丛中用小小的鹅卵石摆出了一个七,旁边是两枚小小的棋子,一上一下摆在一起。

“这是什么?”洱海月凑过去看了看,正要伸手拿棋子,上官风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骂道:“不许碰!”

范靖立即吩咐:“去找厉君。”

下关花立即会意,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范靖蹲下身看着棋子与那个鹅卵石摆出的“七”。

七——自然是指七公子刘长。

可那两枚棋子又是什么意思?

下关花跑了回来,喘着气说:“二公子不在,鸳鸯也不在。”

“他们该不会回淮南了?”洱海月推测道。

范靖默默站起来,低声说:“他们兴许是。。。。进宫了。那棋子。。。。小风,你立即去齐府找齐王,若他在,你定要亲自见他一面,若他不在,你便速速回来。”

上官风肃容点头,转身就要走,范靖又说:“不可让他知道是我命你去的。”上官风点头,大步跑开了。

范靖拿起那两枚棋子在手中摩挲着,想了许久说:“小花你去公主府,将我的信带过去。”说罢就朝书房走去。

余下三人立即追上去,洱海月低声问:“三公子,难道有人闯进来带走了二公子和鸳鸯?”

“不会!鸳鸯的身手不弱,何况二公子身手极好,谁能将他们带走!”苍山雪立即反驳。

范靖进了书房便拿起笔开始写。

下关花上前去研磨,低声说:“三公子,现在晚了,公主府万一。。。。”

“若公主不愿见你,你便拿着信去找刘章。”范靖当机立断,匆匆写好后,将绢带塞进了竹筒中,交给了下关花,顿了顿说,“避着该避的人,不要坏了事。”

下关花握着竹筒,心领神会,闪出了书房。

范靖缓缓坐下,看着桌案上的两枚棋子自言自语说:“棋子。。。。是棋,即齐。。。。是鸳鸯想告诉我齐王带走了他们。可又是为何要放两枚?”

“齐王一向不与二公子往来,为何突然带走二公子?”苍山雪也意识到事有蹊跷。

范靖怔怔出神。

“兴许是指齐王和别人?”洱海月猜测。

范靖恍然大悟,伸手将棋子一下一下放好,淡淡一笑说:“双口,吕。”

“是吕后。”苍山雪和洱海月异口同声。

宣室殿。

小小的刘恭穿着一身皇服,头顶着皇冠,摇摇欲坠的晃悠着小脑袋,跪坐在龙榻上扭来扭去,一刻也坐不住。

吕后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刘恭,移开目光看向跪在下面的刘长、刘恒、刘襄、刘章四人。

张嫣忙的伸手去拍了拍刘恭的背,轻声说:“恭儿,好好坐好,不要惹人笑话。”

刘恭嘟着小嘴看着张嫣说:“母后,我。。。。”

张嫣微微皱眉。

刘恭立即改口说:“母后,朕不想在宣室殿待着,朕想出去。”

吕后淡淡说:“既然陛下乏了,嫣儿你便随陛下先出去散散心,本宫问过之后再议也可。”

张嫣犹豫着,刘襄开口说:“太皇太后,此举于理不合。陛下还在,应当陛下亲听臣等叙述,太皇太后即太后旁听。陛下既然乏了,臣等便改日再来。”

吕后伸手拍了一下桌案,厉声说:“齐王以为,陛下年幼,哀家不该干政吗?”

“太皇太后恕罪,本王并非此意。”刘襄欲言还休,止住了口。

跪坐在另一边的吕台、吕产、吕禄默默不语,淡淡的喝茶。

“丝绸大批卖到了西域,哀家倒是不明白了。西域有这么多人需要丝绸?”吕后瞪着眼睛看着三位刘姓藩王。

半晌,刘襄开口:“回禀太皇太后,此事臣不知。”

吕后看向刘长,淡淡说:“厉王呢?久闻厉王对玩乐之事甚是了解,不知可想得到此事的缘由?”

刘长笑着说:“蒙太皇太后看得起,本王只好女色,对丝绸倒是不在意,蔽体即可。”

吕后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却偏偏发作不得。刘长可以不在乎他藩王的身份口出恶言、说出这等混帐话,吕后却没办法也这样,只得忍下来。

“代王?”吕后只好看向刘恒。

刘恒先是离席行礼,礼毕才淡淡说:“不知太皇太后可还记得陛下的满月宴上吹奏竹笛的男子?”

刘长和张嫣都是心一颤,齐齐看向刘恒。

吕后回想了一会儿,点头说:“记得。范靖,西域的商人。”

吕后说罢眼神一亮,看着刘恒说:“依代王所言,此事与他有关?”复又意味深长的看着鲁元公主。

“臣不敢妄断。”刘恒低下头。

张嫣立即说:“母后,哀家有所听闻,那范靖一贯不喜功名,先帝曾和哀家说起过,他拒绝了先帝的提拔,反倒想做个商人了此一生。先帝分封他做宗正,只怕也是强加于他,哀家以为,其中是另有乾坤的。”说罢看向了刘恒,没有任何情绪的直视。

“此事本王有话说。”刘长接话,不等吕后开口便说起来,“本王不愿住在建章宫,太皇太后与陛下也迟迟不下诏命臣回淮南,这便找了个地方住下。恰巧住的就是那范靖的府邸柳府,臣想当日他的表现也算出众,府里丫头也不少,想来接待本王也好得心应手些。”

刘长说到此处,人人都心知肚明,丫头不少,正巧合了厉王的心意了罢。

“他整日在府中养花种树,或是在街上闲逛,本王以为,此等人若能控制了丝绸,倒真是好笑了。不知代王以为呢?”

刘长听闻此事后自然是清楚丝绸的事就是范靖在暗中操控,他想控制长安的市场。不管吕后掌握了多少实权,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吕后的日子便一定不好过。

妙!

刘恒本想诱着吕后猜测范靖,好给范靖一些警告。自己只是稍稍提点,并不算加害,倒也正好。

但却不想张嫣和刘长都出言相助,再看看这朝堂上的几人各怀心思,看来,范靖果真不简单。

“那范靖身在何处?找他来见哀家。”吕后终究还是起了疑心,朝元宝吩咐道。

刘恒却笑着说:“太皇太后有所不知。宗正大人不管朝政,终日在家。前几日与本王相谈甚欢,宴席间说起如今天下,他觉得陛下年幼,如今匈奴动荡,甚是难以维持大汉天威。却又无处可说,这才对本王说了,本王今日便一并说给陛下与太皇太后、皇太后。”

刘恒,好狠!

“依代王之见,该如何?”张嫣出口问道。

刘恒行礼说:“回皇太后,本王不过是封地的藩王,不懂长安治理之法,此事惭愧。”

一直一言不发的刘章忽然开口说:“臣以为,当另立新帝,暂管汉室,待陛下束发加冠再行改立。一来保全了天家血脉,二来保全了大汉威仪。”

“荒唐!我刘氏血脉,怎容他人插足!”吕后怒斥。

张嫣极快的扫了一眼刘恒,又和刘长对视,短短片刻,两人都心照不宣。

张嫣立即开口说:“太皇太后息怒,哀家想朱虚侯所言的意思是,可从先帝兄弟几人中选一个人暂代陛下职责,几位王爷尚有资历,待陛下束发加冠后,再归还玉玺皇权也可。”

吕后又要说话,刘襄跪在地上说道:“本王以为此事尚可。还请太皇太后以大计为重!”

刘章跪下:“臣同求。”

刘恒默默看了看刘长,一撩长袍跪下,“本王同求。齐王乃是首,不如由齐王暂代如何?”

下首只剩刘长一人还站着,刘长看了看吕后,淡淡说:“本王以为,齐王很合适。”

吕后看众人一齐跪求,此事便不好再推脱,看了一眼张嫣,看着刘恭说:“恭儿,你以为如何?”

刘长嗤笑起来:“太皇太后说笑。方才丝绸买卖之事,怎不见太皇太后过问陛下的意思?”

吕后看向刘长,半晌,看向另一边一直沉默的吕氏众人,“你们怎么看?”

吕台起身跪下说:“臣以为,陛下确实不适合为帝。”

吕后心一颤。

为何自家的人也附和着这几人?

吕禄也起身跪下,高举双手过头说:“臣同求,请姑母论断。”

吕后彻底慌了手脚,坐在原地喘着气,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心中波涛汹涌,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

许久,吕后低声说了一个字:“可。”

项婧被关在屋内已经月余。每日除了丫头前来送饭,只有窦漪房偶尔来说说话。自己不知外面是何情形,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窦漪房轻轻敲门:“是我。”

项婧应:“我累了。”

窦漪房却已经推门而入,看见项婧坐在窗边,轻轻一笑:“可会弈棋?若是无事做,我陪你弈棋可好?”

项婧本想拒绝,但闲来无事便点头说:“你坐过来。”

窦漪房立即抱着东西坐到了桌案的一边,摆开了棋盘,将两色的棋子交给项婧,“你先选。”

项婧提不起兴趣,随手拿起白子。

“承让。”窦漪房微微一笑,拿起一枚黑子先落下一角。

项婧过去在家中无事时就和三哥或是三哥的属下阿棋弈棋,所以弈棋的本事还算过得去。

上一次与刘盈和张嫣弈棋,重在玩闹,所以囫囵吞枣的糊弄过去了,眼下可不是事事让着自己的刘盈,也不是下手虽狠却也留余地的张嫣,想着便拿着白子开始和窦漪房弈棋。

因为二哥、三哥皆擅长弈棋,加之三哥身边的丫头阿棋也是棋痴,项婧也算是耳濡目染的学会了一些皮毛。

本以为窦漪房是市斤小民,定不会多少,但窦漪房首先就占下了两角三星,项婧便来了兴致,开始认真的纵观全局。

阿棋曾和二哥过招,但一直胜不了,三哥从中替阿棋出谋划策,阿棋才勉强和二哥打了一局平手。

项婧那时虽小,但却死死记着当二哥占下两角,又占下边星时,阿棋毫不犹豫的补上了小尖。那一局棋若没有后来项婧拿着二哥的棋子下了天元,想来阿棋也还是胜不了的。

但项婧记得,当三哥一边用手绑着项婧捣乱的手,一边说:“小尖乃是坚实的打法,如此把稳些。若继续下,便顶,多少可以缓解颓势,争取时间。”

“就算缓解颓势,照样是输的。”项婧那时好小,不懂,只知道赢才是上策。

却不知以退为进,才是上策。

三哥将项婧打横抱起来,径直往外走,幽幽说:“能争取时间,找到对方的弱点,全力进攻,一击溃败。不要小瞧了缓兵之计。。。。随我去屋里躺一会。”

“啊——我要去喂马!小黑!小黑!”

三哥却抱着自己回了屋。

项婧回过神来,立即按照记忆中三哥所言下了小尖,随后长与立,引着白子将黑子一角死死围住。

窦漪房看着项婧默不作声的布局,不一会儿便将自己的一角围死,心中稍稍惊讶。看项婧的手法,定是有高人提点,但却并没有苦练过的架势,当机立断,开始造目。

两人一个快攻一个慢打,项婧一改往日的嬉闹,一路深思熟虑,巧妙布局诱敌深入;窦漪房也一改往日的娴静,一直狠辣决断,一环扣一环引着项婧深入,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难以决出胜负。

两人一直切磋到傍晚,刘恒推门而入,正瞧见窦漪房手里拿着黑子迟迟不知落子在何处,眉头紧锁盯着棋盘不动。而对面的项婧也是神色严肃,紧紧看着窦漪房的举动。

刘恒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窦漪房落下一子,项婧脸上露出浅笑。

刘恒心知漪房占了下风,轻轻咳嗽了一声。

窦漪房和项婧一齐回头看过来,窦漪房立即起身行礼:“妾身拜见代王。”

项婧放下棋子也起身行礼,方才眼中的狡黠和柔和却烟消云散,只剩下戒备和波澜不惊。

“漪房下不过本王,竟来与她弈棋了?”刘恒看着窦漪房微笑。

窦漪房看了一眼项婧,忙的走到刘恒身边拉住刘恒的手,笑着说:“夫君取笑妾身!婧儿的棋技可不比夫君差,妾身眼看着要输了。”

项婧心中再一次惊讶,刘恒与窦漪房竟然只称呼“夫君”、“妾身”,而不是生疏客气的“代王”和“臣妾”。

萧清漪去代国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候晚了,随本王去走走。”刘恒伸手理了理窦漪房耳旁的一缕碎发。

窦漪房点头:“诺。”

刘恒握着窦漪房的手走出了屋子。两人十指相缠,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一路沉默着前行。

刘恒拉着窦漪房走到了园子里,这才开口说话,“为何不问本王项婧的来历?”

自项婧出现在此处,窦漪房并未对刘恒提起过自己与项婧的过去,自然也没有追问过项婧为何出现,又为何被软禁于此。窦漪房只知道,不管身旁的人做什么,自己都愿意跟着他,陪着他。

“代王想听臣妾回答,还是漪房回答?”

刘恒侧头看向窦漪房,半晌重重吐出口气说:“在我心里,你只需要做漪房。”

窦漪房一怔,也侧头看向刘恒,“你。。。。”

“此事瞒得过一日,却终究是瞒不过的。你可听过范靖此人?”

窦漪房又是一怔,但脸上的神色却极平静,淡淡点头说:“你所说可是前些时日在长安名噪一时的西域商人范靖?臣妾不就是他送到代国的么?”

刘恒颔首。

“代王,臣妾虽与他不熟悉,但也看得出此人是治世之才,若能为我们所用。。。。”

刘恒打断了窦漪房的话,“可笑我深知这一点,却无法将他收为己用。可惜,可惜。。。。”

“为何?”

刘恒松开了窦漪房的手,负手来回在石桌前走着,“燕王谋反、燕王被吕氏斩杀,皆为范靖所设下的局。漪房,你可想过,以他一介草民的身份,他竟能左右着朝堂的风云变化。如今他位列九卿,若他昔日位列三公,又或是手握重兵,又会如何?”

窦漪房浑身一颤,这一次是当真被吓着了。

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子,柔和如春风细雨的范大哥,竟一手将燕王引向了自己埋下的火坑?

“先帝薨,立幼子,他虽没有插手左右,但玉玺一直失踪,遍寻不着,我总觉得与范靖脱不了干系。他究竟要什么。。。。”刘恒抬头看着夜空里的一轮明月,神色迷离,似在思索,又好似只是欣赏美景而已。

“代王又为何认为他不会追随你?”窦漪房反问。

刘恒冷笑一声说:“先帝薨逝后,你可知范靖做了什么?”

窦漪房茫然摇头。

“他整日在府中避不见客,看似不问凡事。可厉王刘长身边却有亲信拿了兵符暗中回淮南调兵。后却因项婧被我抓来,厉王才停止了招兵。漪房。。。。范靖想助的人,不是本王。至少眼前不是。”

窦漪房明白了其中过节,心有余悸,喘着气看着刘恒。

你可知,我就是范靖刻意送到代国的人?

虽不是细作,可他救了我的姑姑,将我送到你身边,享尽荣华富不说,得你宠爱,便已是终生难报的恩情。

今日你与我商讨是否留他,怎知我明日会不会与他一起与你抗衡?

范大哥又为何要与朝堂之事纠缠?

为名利?先前听闻先帝欲找他入朝为官,却被他婉拒。

为钱财?他生意纵横长安西域,不缺黄白之物。

那是为何?

“漪房。。。。”刘恒伸手环住窦漪房,轻轻将她拢入了怀中,“本王要钳制范靖,唯有项婧做得到。本王别无选择。”

窦漪房伸手环住刘恒的腰,靠着刘恒的胸口,低声说道:“我幼时听人说,夫妻定当不离不弃,如今觉得说的不对。”

“为何不对?”

“我以为,夫妻当离而不弃,哪怕身处异地,依旧心心念念想着对方,不离不弃要做到或许不难,最难得的便是离而不弃。”

刘恒抱着窦漪房的手臂紧了紧,“漪房,我们定能离而不弃,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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