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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苍茫天山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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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耀在天山长年的积雪之中,反射出了有些刺眼的光芒。

若是从远处望去,天空是一望无际的湛蓝,那连绵起伏的雪山冰峰,巍峨的印在眼中,苍茫而冰冷。

寒风兀自不停的刮着,似乎永无止歇,仿佛是在重复着一首亘古的歌谣。但是在这一天,它却似乎只是因为习惯了安宁,而想掩盖住山上那一行人艰难前进的脚步声。

峰峦峻拔,冰雪嵯峨,一切都是冰冷的寂静,然而,忽然之间,微微的冷风却不知怎的,一瞬间如同发怒了一般,变成了疯狂的飓风,在耳边大声的呼啸,将枯树上的残雪吹落了下来,纷纷扬扬的遮住了人们的视线。

“怎么刮起了这么大的风!”走在最前身穿狐皮大氅的中年汉子,在风雪之中,双手用力勒紧了缰绳,然后对着天空咒骂“他妈的,这鬼天气。大家小心啊!都聚在一起!兮儿,把马绳抓紧了!”那汉子提高了嗓门,大声的喊,仿佛是怕自己的话语一瞬间就被狂风掩埋一样。

众人这时都在尽力控制着有些慌乱的马,向一块聚去,并且嘴里都咒骂着大同小异的话语。落雪依旧不停的被吹起,有的飞进了眼睛里,有的如同刀子般刮痛着脸颊。那大风,更是迎面吹来,把有些人的领子翻到后头,然后得意与残酷的继续我行我素,令所有人都感到几乎窒息,和刺骨的寒冷……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雪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一行人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喂,风雪都过去了吧?”众人当中,一个少年的声音不耐烦的传出。

他约有十岁左右,同样的身穿狐皮大氅,眉清目秀,但若和同龄人相比,却显得有些矮小瘦弱,举止神态,和那十几人的风尘仆仆,疲劳辛苦相比,倒像极了一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是啊,都过去了”一位妇人柔声说。她穿着一袭呢羽红衫,衣袖上用金丝绣着各种精致的花朵,很是华贵。

“爹,到底什么时候能到长安哪?”少年问向走在最前的汉子。

“也就再走个两三天吧,哎,真想早点到长安”那汉子望着湛蓝的天空,皱着眉说。

“叔父,大伙也都累了,不如就在此歇歇吧”一个身穿长袍的男子,骑马上前,对那汉子说。

“也好,大伙吃点东西,等养足了体力,再上路吧”他对后面的人吩咐到,然后下了马,抻手将那妇人和少年接了下来。

他——就是一年前,在比武大会中连胜二十七场的天漠庄主——任□□。

当日面对各路高手,众人可谓千般武艺,但是任□□却左手使得一把快刀,右手使得一把光剑,一路上所向披靡。至那之后,任□□便在在江湖中被称为天下第一。

三人坐在了一颗枯树旁,随后生起了火,任□□先是拂掉了狐皮大氅上的雪,然后将背上的刀剑放到了一旁,又在火堆旁烘起手来。

妇人则怕任兮冻着,将他的衣服拽了拽,抚了抚他的头发,关心的问“兮儿,可还冷不冷了?”

“不冷了”任兮回答,然后举起了手,从树上折下一根枯技来,百无聊赖的在地上画来画去,但是不一会儿后,任兮就将它扔到了一旁,对着妇人说“娘,这儿太无聊了,我到那边玩会行不?”

妇人还没说话,却听任□□开口“你就在这儿老实待着吧,要是走的远了,再碰到暴风雪咋办?”

任兮不满的哼了一声,靠着树翘起了腿,看着盘旋在天空上的苍鹰默不作声。要是在平时,不管任兮说什么,他娘定然会站在他这边的,但今天,却也是怕他有危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爷,夫人,给……”一个家丁走了过来,将几个饼递给了他们,后又走到一旁,将饼分给众人,然后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他们一行人抵抗了半日的风雪,早就已经是饥肠辘辘,现下都是狼吞虎咽。

妇人将饼递给任兮,他却只是瞧了瞧,撅着嘴说“这破饼我可不吃,我要吃栗子糕”

“兮儿听话,先吃些,等到了长安,再给你买”妇人对任兮说,但他却头一撇,说“那我饿着好了,反正不吃这破饼”

“不吃就不吃吧,等下了天山,再给他买点吃的”任□□摇了摇头。

“兮儿身体本来就不好,那还不饿坏了么”妇人微皱了皱眉,有些担忧。

“那有半天不吃东西就饿坏的,兮儿现在这样,我看就都是你给惯的”他说完,嘴角不禁浮起笑意,看着他夫人,又开口说“不过,你整天照顾兮儿,我怎么就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呢?”

“不正经,你倒还好意思说我呢,你每天不是练武就是做生意的,几时管过我和兮儿了”妇人先是脸红了一下,然后虽是责备,声音中却带着笑意说道。

“这可冤枉我了,以前就不提了,就拿这次迁往长安来说,我不就听了夫人的”

“这事哪能不听我的,现下瘟疫流行,要是染上怎么办?再说,我们搬到长安,不还是方便了你和张成的比武么,也用不着再一年一聚了”她话音刚落,任□□哼了一声,道“那家伙当年败给我,却还不服气,说什么切磋,他妈的,他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其实就是想胜了我,自己好做天下第一,不过凭他,嘿嘿,这辈子是胜不了我的”

他接着又要说起那些比武的事,妇人怕他又要滔滔不绝,忙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任大侠是天下第一”

任□□最爱听的便是这话,一听夫人这么说,便笑道“那是,夫人可真是好福气啊”那妇人虽是笑着的,但还是白了他一眼,一旁的任兮却笑了出来。现在,那些家眷弟子的都在远处歇下了,这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人,任□□也放下了平日的架子来。

“兮儿,你笑什么?”只听任兮笑着说“我是笑娘真是好福气,爹爹可是文武双全那”

“你爹脏话不离口的,还什么文武双全”妇人看着任□□,语气不满。

“爹爹这是不拘小节,又是在江湖上称天下第一,又是天漠庄主整天做生意,怎么不是文武双全?要是考状元,爹爹可是文状元,武状元都要夺了去”

“哈哈……还是兮儿说的对”任□□笑了起来,他虽确实是武功高强,做生意也是一家富贵荣华,却实是个粗人。

就在这时,只见从远方飞来了一只苍鹰,落在了任□□面前,并且腿上系着一张纸,任□□认得,这是好友张成所养的鹰,他将纸拿了下来,见上面写着“任兄,张成近日得知,幻煞教派出杀手血魂,欲对任兄不利,望多加小心。在下见寄来之信后,已在长安恭候,还望兄早日到来,再应比武之言,切磋一番。张成”

任□□站起身来,将鹰放飞了回去,然后握着信,看向了那只苍鹰远去的影子,默默不语。

幻煞——江湖第一大教,神秘与冷酷,那几乎是所有人对他们的印象,从不出现的教主,座下一个又一个的顶尖杀手,还有昔日教中的四大高手——蓝衣剑,紫晶瞳,赤弦琴,青锋辉。

总而言之,幻煞教中的人,没有正邪之分,更加没有道义可言,只要是有谁挡路,亦或有人出重金请他们灭仇家,那,就成了一个新的任务与目标,又或是他们唯一的乐趣。

今日来杀任□□的,就是蓝衣剑——血魂。

看着手中的信,任□□心想“虽然幻煞教在江湖中大有威名,哼,不过,又怎敌的过我天下第一”

他正想着,任兮却走上前来问“爹,是张叔叔的信吧?”

“嗯。这家伙说幻煞教欲对我不利,要我小心,嘿,其实谁能是我任□□的对手呢?”任□□眼中又被自信与得意填满,用完全不当一回事的语气说着。一旁的妇人却有些害怕,道“□□,不然我们还是躲躲吧”

“呸,他妈的我要躲不让人看扁了,再说了,咱们过的嘛,就是刀头舐血的日子,哪能怕这怕那”任□□拿起了那一刀一剑,又道“咱们只要提高警惕,多多防备就行了”

看向了任兮,任□□问“对了,你刚才咋知道是张成的信呢?”

“四年前,爹做一批珠宝生意,不是写信让张叔叔帮过忙么,回信的时候,我见就是这只鹰到家里的”

“你记性到是好,那老远的事,我都快忘了”

“我当然记得清了,这只鹰可是上好的品种,其羽毛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可是及其少见的”

任□□听着,不由皱起眉来,“这些个事儿你都记得门清,我让你先练的残影剑法,你到是一点功也不用”

“学那实在太累人,反正我练得好坏也没有什么用,爹是天下第一,又有谁敢欺负我”任兮笑笑。

“那倒是,谁敢欺负我任□□的儿子,不过,你也必须得给我好好练,你看你现在,整天不是养些什么七星草,紫罗竹,就是无所事事的东游西逛,不看个书没啥,就是怎地也不能武功差……”任□□仍自顾自的说着,一旁的任兮却早已撅起了嘴,一脸的厌烦,妇人忙插话道“好了,好了,你管好自己便行了”她话音刚落,任兮接道“就是,再说了,我只不过是懒的练,那些招式我早就记住了”

靠着那棵枯树站着,任兮重新折下个枯枝,拿在手中一边晃着,一边说道“听好了,残影剑法第一招,朝生夕死,身法要极快变幻,人与手中之剑仿佛合为一体,敌人仍在想破解之法时,便死已在剑下,故此,这一招的意思嘛,便是朝夕中已然是生与死了。

第二招,只留残影,便是刺向敌人之时,剑还未沾血,剑气已震穿身体,只留下一道寒光……最后一招,还剑入鞘,这招是同归于尽的法子,如果前十六招还敌不过的话,便将剑刺入自己身中,鲜血遇光剑寒气,刹那凝成无数血镖,令人无法闪躲,刺入敌人身中,立时毙命”

任兮将残影剑法一招接一招的说着,一字无误,就在任□□和妇人脸上都扬起笑容时,只见任兮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怎么样?对不对?”

“哈哈,不愧是我任□□的儿子,果然好资质”任□□赞扬的看着任兮。

不远处的一匹白马走到任兮身旁,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哈,疾风”任兮只觉得痒痒,转过了身,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道“下了天山,可得好好喂喂疾风,一定饿坏了”任兮将脸靠在它雪白柔软的皮毛上,又对它说道“疾风啊疾风,你可再忍忍”

“你看,上次兮儿生辰,你送他的疾风,他可多喜欢”妇人微笑着对任□□说,任兮却似是想起了什么,问“诶,三个月后我生辰,爹,你可又送些什么给我?”

“你想要些啥?说吧”任□□一边将枯枝放到火堆里,一边对任兮说。

“嗯,书上记载有种赤明灵猴。爹,你给我弄来一只好不”

“你还说兮儿不看书呢,我看他知道的可是比你多多了”妇人微笑着说。任兮却似等不及了般,向任□□追问道“行不行啊,是不你弄不来?”

“哼,对别人来说难找,可对我任□□可没什么,好,等你生辰那天,我就送你一只”任□□一边说,一边又折了些树枝,添到了火里,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响。

“谢谢爹”任兮笑了起来,又摸了摸白马的头,道“疾风,家里的那些马都跑不过你,现在都不和你玩,这下你也有伴玩了”……

风依旧不停的吹着,将那火光刮的如同女子跳舞一般,翩然甩着长袖在风雪中摇曳。

任□□一行人,则都半靠着树,双手在藏在袖中,打起了盹。忽然,风势转大,又将那雪刮了下来,落了他们一身。

“怎么,难道又有暴风雪了?”任□□皱着眉大声咒骂。但是,那阵大风吹过后,倒也无异常,一切都渐渐平息了下来。

而这时,只听那长袍男子指着大树,惊讶的,声音颤抖的说“叔父,你看!”

众人看了过去,却见那颗最大的树上,赫然印出了一把七尺长剑,却是以剑气聚集而成,他们向远处望去,目之所及,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无一人影,这景象连任□□都不禁有些愕然。

难道,这竟是从数里之外挥剑印上的?

“爹,这是什么?”任兮见他们都面面相觑,不禁问道。

“蓝衣剑,血魂”看着那长剑,任□□冷笑了一下。心想“这么快就要来杀自己了么?倒真是个高手,不过,哼,无论是谁,都胜不了我天下第一!”

这时他们之中,一个人说道“听说,幻煞教杀手在杀人前,都会留下一个标记,这把剑,就是代表四大高手之一的血魂,听说,其每次执行任务,都会印下七尺剑,意为一柱香便要将其灭门”

“哼,真是欺人太甚了”任兮皱着眉,愤愤的说,妇人却还是有些害怕,看向任□□,知道再劝他逃他一定会生气,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

任□□握紧的刀剑,冷笑着,对众人说“你们不用担心,哼,一柱香要让我们死,我倒让他看看,是怎么死在我的刀剑下的”……

残雪依旧随风飘着,带着一种淡淡的冰冷,寒风也还在山中回荡,仿佛经过了一次轮回。此时,那把七尺剑还印在树上,而过了不久,飘雪之中,一个人影便从远到近渐渐清晰起来,只见他一袭蓝衣,前面头发半遮着脸,目光冷漠。

他手中拉着缰绳,背后的“倚魂”长剑,发着淡淡的寒冷的光芒。雪地之中,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的,缓缓的向前走着。

忽然,任□□的一个弟子发出三枚金镖,倏地向血魂飞去。

血魂未抬头,只是举起手,将三枚金镖夹在指间,接着,手快速一挥,将金镖向那弟子发去,那速度,快的惊人,眼见那名弟子闪躲不开,任□□忙袖子一挥,挡住了那金镖,但手却还是被划出一道伤口。

“师父!这……”那弟子神情着急,任□□却举起手,让他噤声。然后看着血魂,冷笑着说“你就是幻煞教的蓝衣剑,血魂?”

“奉命灭你全家,可有遗言?”淡淡的,血魂对任□□说道,那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但却冰冷而肃杀。

“呵,杀手还问遗言?怎么,你还会替我办么?”任□□依旧冷笑。

“如果能办,我会替你办的,毕竟……”他微微抬起头,冷漠的看着任□□,声音轻而冰冷“我从不欠,死人什么”

那话语,令所以人都一震,心中泛起了寒意。

“你的毒已除尽了,现在可以——动手了”血魂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任□□又是一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原来,刚刚那三枚金镖都是毒镖,任□□一直和血魂说话,为的只是拖延时间,将毒用内力去除。不想,血魂竟早就知道。

“不愧是幻煞教的高手”任□□笑了起来,然后握紧了手中的刀剑,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道“你刚刚说遗言?我看——你还是留着问自己吧!”

任□□话音刚落,便举起手中刀剑,向血魂挥去,而他却只仰身躲过,然后顺势下了马,倚魂,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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