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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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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与狼

“轰隆!”

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一声巨响,大雨骤然而来。这大雨在夜色中尤为显眼,寂静的夜因为这淅沥沥的雨声而变得不再平静了。

此刻,左慕已经背着人回到了乞丐窝里,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正暗自庆幸着。

这样的夜晚,同住的乞丐们早早就回来了,看到左慕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进来,不由大为吃惊。

“小左,这是?”一名年长的乞丐指着那男童说。

左慕睇了他一眼,开口道:“我救回来了。”又补充了一句:“一个被卖掉的可怜人。”

大家都不是恶意的,只是看到左慕这举动有些奇怪而已。这时听到她一解释,倒也并未责怪,只说:“这样一个人,能救得活吗?”

左慕点了点头,说:“应该能吧!医馆的大夫说能活的。”在医馆里,这小子被灌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漆漆药汁,这呼吸倒也平稳了许多。

虽好奇是什么医馆会救治一名乞丐,大家也齐心的没有多问。看着左慕手上拎着的药包,有人立即自告奋勇道:“我去煎药。”

告知了需要煎到什么程度,左慕才大大的舒了口气。她低下头,看着这个血肉模糊的人形,皱了皱眉说:“好麻烦啊!”便将人丢在一个由干草铺成的床铺上,转身找了一个缺了个口子的铁锅。

破屋已经燃起了火堆,这里没有窗户,自然是冷得很。左慕接了些雨水,便将铁锅移到一个简陋的灶台上去煮。因为这屋里还有一个完好的铁锅,这个破掉的锅子平时倒是没人再用。不过,即便是个破锅,大家也是珍惜的很,是以在没让它生了锈。

铁锅里盛了水,在柴火的烧煮下,没一会儿就咕嘟咕嘟冒泡了。左慕将这热水倒在了一个十分干净的破了个大洞的水缸里又加了些雨水进去,便央求众人过来帮忙。见她将那个孩子‘搬’了过来,众人便也知晓她这是何意。

有人帮着他脱衣,没一会儿那身质料不错的衣袍就被剥了个干干净净。左慕瞅了一眼道:“这衣服不错,洗洗还能穿。”

此刻,人们才看到这孩子背后满是一条条冒着血丝的红痕,显然被鞭笞出来的。“好恨的心啊!”对付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也能下这种狠手。

左慕睨了一眼,道:“别废话了,赶紧将人给收拾利索了,不然这水可就要凉了。”

一位年幼的小乞丐贡献了一块他今日捡到的手帕子,那上面还绣着花儿,但他们可是用不到,便做了顺水人情了。帕子沾了水,迅速的从男童身上擦过。

“嗯……”触碰到伤口,他不由的发出细细低低的呻/吟声。大家都停了手,有些不敢去动。左慕冷着一张脸,道:“继续!”

左慕是个模样不错的孩子,但力气也大,面色也冷,自从她将一个对她动手动脚的乞丐一拳打断一条肋骨后,便没人敢惹她。那个乞丐没有接受救治,没多久就死掉了,而左慕也便在众人无声的默许下,成了这帮乞丐的头头。这乞丐窝里原来都是些年幼的孩童,但自从因为左慕来了后,倒也接纳了几名大人。大家俨然像一家人一样,而左慕虽然年纪小,但无疑是这里面的一家之主。

听到她的命令,众人才继续下去。有人往他身上撩着水,而有人则是拎着帕子洗净他身上的血污,那边最先发问的年长乞丐已经拎着这孩子的衣袍,借着天上的雨水,蹲在门口洗衣裳呢!

众人合力下,这孩子没一会儿就被打理得干干净净了。

“好漂亮啊!”先前提供帕子的小乞丐说。

左慕睨了他一眼,道:“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卖掉了!”

众人知她也是被家人卖掉后逃出来的,便也未言。

而那边的药也已经煎好了,左慕拿出怀中的瓷瓶,万分不舍的在他的伤口上小心涂抹着。大约是太疼了,还是因为其他,那孩子已经昏了过去。左慕为他上完药,又找了件干净的衣袍,撕开来便当了绷带将人给包裹的严严实实。喂药倒是有些难度?众人正手脚无措时,左慕一口喝掉碗里的药汁,径直对着那孩子就压了过去,舌尖挑开他的唇瓣,硬是将药灌了进去。

“你们看,不是很简单吗?”抹了把嘴,她抬起头来说。哪想到,却看到众人一脸受惊的表情。年长的乞丐更是拎着还未洗好的衣袍冲了进来,直说:“清白啊!清白啊!”弄得左慕好生无奈,白眼都要翻到太阳穴上去了。

这孩子还真是命大,大约三天后,竟是醒了过来。

正是清晨,空气中还残留着几丝雨水的气息。乞丐窝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大家都出去乞讨了,而左慕因为需要照顾人,就留了下来。看着一双棕色的眼眸睁开,她懒懒道:“醒了?”

岂料,那孩子竟是狐疑的看了她好几眼,才揉着额角道:“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

这,这急速传说中的失忆吗?看起来和去年死掉的那个老爷爷是一样的病啊!于是,左慕颇为淡定的说:“这里是乞丐窝,你是我救回来的人。你确定,你真的不记得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了吗?”

孩子踟躇了下,才不确定的说:“好像……有个群字。”

被打掉一颗牙齿的嘴巴牙齿本就十分稀少,这孩子说话含糊不清,左慕也就猜测着那应该是个‘群’字。她眼珠子一转,想了想说:“既然你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了,干脆就叫右群吧!我姓左,你姓右,多好啊!”

右群愣了下,左慕就权当他接受了,于是就右群右群的叫着。

事后,当右群问起他身上这件大的不像样的衣袍上,左慕是这么回答的:“还能从哪里来,当然是死人身上呗!”结果,他好久都没有搭理左慕,让她好生郁闷了一段时间。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比以往要晚一些,但仍旧是冷的不行。两个小小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不时伸出一只冻的通红的小手,祈求一个馒头或者一枚铜板。

经过了将近半年时间的磨合,右群已经十分熟悉乞丐窝里的生活了,他甚至觉得他可能以前就是一名乞丐。

“阿嚏!”左慕被忽然刮起的冷风呛了一下,猛地打了个喷嚏。

右群看了她一眼,担忧道:“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看大夫?”

左慕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咱们是乞丐!”言下之意,是哪里有钱去看大夫!况且,她不过是打了个喷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小左,我发现做女孩子好好哦!”右群忽然羡慕的说。

顺着他视线看去,左慕看到一名很是年轻的女子正披着一件狐裘,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径直进了一家首饰铺子。她不由得瞪了右群一眼,道:“我倒是觉得当男子不错。”起码不会被卖掉,当然她看了眼右群后,又加了一句:至少模样不要太过美丽。

今天街上的很少,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收获,于是就早早的回到了乞丐窝里。

第二天清晨,天上飘下了好大的雪花,一片一片像鹅毛一样。

左慕被从睡梦中冻醒了,便看到他们这乞丐窝前竟然站了两名样貌不俗的男女。那女子皱了皱眉,看着此处说:“应该是这里吧?”

男子正要点头,忽然对上左慕奇怪的视线,不由微笑道:“看来咱们已经打扰到人家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左慕感觉就如同做梦一样,当她回过神来时,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右群已经被那一对夫妇给带走了,说要收他为徒。左慕狂奔着追了出去,大叫他不要受骗,但街道上除了白茫茫的雪花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这件事左慕消沉了好久,连送入嘴边的馒头也觉得不太美味了。大概是因为她神情恍惚,终于在一日偷拿馒头时,被主家给发现了。被打得半死丢出门外去,她的怀里还牢牢护着那个冰冷的馒头。她宁愿被打死,也不愿意饿死。那种肚腹中空空火烧疼痛的感觉,她此生都不想体会到第二次。

就是在这一次,她遭遇了自己的重生,人生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被血水糊住的眼睛只看到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那人说可以救她,于是……

若干年后。

江湖上兴起了一个教派,名为浮云。左慕嘴里叼着馒头,身后负着重剑,正一步步走向进山的道路上。她今日接到主上的命令,说要去迎接她的搭档,浮云教的右护法。

什么右护法,之前连个屁都没有听过,现在竟然突然跑出来!她不屑的撇嘴,对这个右护法的人选并不感兴趣。随行的人就跟在身后,左慕这话也只能搁在心里悄悄说,免得被他们主上听去了,她的馒头大餐就要好久一段时间无法相见了。没想到主上就是当年给过她一个馒头的少年,所以被一个热乎乎的馒头诱惑着加入了浮云教,她也没有什么好怨怼的。这样很好嘛!凭着自己的一身武艺,待在浮云教中。不仅有馒头可以吃,还有好多衣服可以穿,甚至还有月钱发,这种日子才是生活啊!

啊呜一口吃掉最后一块馒头,她随意朝身后伸了伸手,立即有一只冒着热气的馒头递到她手中。

佑群听说今日会有人接引他去浮云教,但没想到他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个邋遢穿着男子衣袍,手上还拎着一个半个馒头的——少女?这就是要来接他的人吗,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儿不忍目睹啊!

在他注意着少女的同时,少女也睨了他一眼,道:“你看起来很眼熟。”

这种话佑群早已经听习惯了,便也没在意,只是对来人说稍等一会儿,就返回了药庐。此去,是同师父师丈告别的,他们教养他这么多年,他如今也要下山了。

“佑群啊,你可记得师父为你改了这个名字的含义?”女子温柔的问道。

因为年幼时不懂,以至于中了自己下的毒,让记忆缺失了一块,他也只记得名为佑群,是以就摇了摇头。

女子笑道:“你本名右群,但因为师父希望你是个受上天庇佑的孩子,就为你改名佑群,你可怪怨师父?”

闻言,佑群连忙摇头道:“师父教养佑群多年,佑群无以为谢,若没有师父怕是佑群早就被饿死了,哪里会怪怨师父呢!”

“果真是个念旧啊!罢了,师父也就不多言了。你们年轻人自有自己的生活,师父就允了你下山去,但你也莫要让为师丢脸!”

佑群连忙敛裾跪倒,直呼:“谢师父!”

待到一行人离去后,女子才缓缓道:“孩子们长大了,一个个都留不住了啊!”

大约是天生两人就不对盘,左慕喜男装,而佑群喜女衫,这每日的争吵都不下数十次。让左慕连连说:“真是白眼狼,也不说说看是谁领你下山的!”

往往这个时候,佑群都会斜睨她一眼,道:“你莫不是发癔梦了!若不是你,我也能找到这里。”

于是,左慕气结,久而久之也就不谈了。

两个人相处起来虽争吵居多,但若要遭遇事情,必定以命相互。这浮云教上下也知晓两人不和,但若一同出去两人就是一对绝好的搭档。

几个寒暑已过,这浮云教已经成为了武林中最可怕的存在。

这一日,天空下着大雨。佑群站在高高的落雪阁上,不由轻叹一声。主上走了后,将这浮云教交给了他,但他却没有一点欣然的感觉,反而对未来都是茫然无措的。

一阵刻意营造出来的脚步声令他回神,佑群回望一眼,道:“还没有他们的消息吗?”

来人一袭土黄衣袍,发丝散乱,眉宇间尽是郁色。“没有,这两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你说,主上真的还……”她咬了咬唇,不敢继续说下去。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那一日主上伤的何其严重,哪里会有命在,但只是见不到他的尸身,对这样的结果无法接受罢了。

“娘娘腔,这落雪山庄里真的太安静了啊!”

此刻,佑群已经换过一袭男袍,极其张扬的红色,金丝滚边,那俊美的容颜显得竟有几分魔媚。“是啊,真的是太安静了。”

战事已停,江湖中不少门派都因临阵脱逃而遭受重创,短时间内是不会重获生机的。浮云教虽历来被称作邪派,但没有了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的干扰,到也让人觉察不出这个教派又哪里让人诟病的地方。所以,不少人就将这魔教的说法归结为因为财富之争。谁不知道,这江湖上最有钱的门派就只有浮云教,而无其他了。

早年那张藏宝图一事被爆出是假,人们后来也便也知晓浮云教广纳乞丐流民,是为了给他们提供一个可以生活工作的地方。至于事实如何,则是没有太多的人却调查的。

雨丝密集,佑群眯了眯双眼,蓦然觉得这雨竟然有些熟悉。随即,他不由的笑了笑。这雨能有身熟悉的,每到雨季大多都是看得见的。

左慕看着他盯着外面的雨势沉思,便也没有多做打扰,而是默默的退下,一个人走进雨幕中,顷刻就消失在了佑群的视线中。

偶日,佑群的师兄来看他,并告知他了一个好消息,说已经寻到了治疗他失忆的办法。佑群这些年来,偶有一阵晃神,就觉得忘记了一些东西,而且隐隐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这令他担忧不已,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躺在床榻上,他喝下了一碗味道极其古怪的汤药,便安安分分的躺着,任由一支支金针将他扎成一只刺猬。

大约这样的疗程过了一周后,一日佑群在早上醒来时,忽然脑中闷疼。片刻后,他眨了眨眼,抬手擦去眼角的一滴泪珠,笑了。

左慕本就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女子,只要给她衣服穿,有床睡,而且还有馒头吃,她就已经十分满足了。是以当佑群接受治疗时,她还是十分担心的,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要担忧个什么劲儿。

这一日,她正坐在花厅中抱着馒头发呆,忽然背后一热,一具温热的身躯就挨了上来。她一惊,险些将那人甩了出去。但那人抱得很紧,紧到她竟无法挣脱开来。

一声“小左”令她愣了愣,恍惚已经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佑群微笑着,宛如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找回来的记忆以及这多年来的相处,已经让他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他这样美好的人,竟然看上了一个毫无女人味儿邋遢的女子,这还真是件好笑的事情啊!而且,这个女人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抱着他。怕是自己现在表白,她也会一脸呆滞吧!无妨,他很有耐心,只有以食物诱之,再加以其他办法就能让她很轻易的投入自己的怀抱中。

年轻的大夫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不由会心一笑,喃喃道:“是现在的年轻人太热情了,还是他已经老了呢!”脑海中不期然闪过一对眼眸,他微微一笑。是时候下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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