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与卿同一身,此生愿足矣(1 / 1)
庆王是猜对了,她确实是在想安冉烨,冬夜的月亮都是冷冷清清的,今儿是二十一,这会儿还是一轮弯月,她望着月,望着满院子的竹子,望着微湿的青石板路,景在眼中,却不在心里,眼睛看到什么,心里头想的都是安冉烨。
见楚檀画不说话,庆王自个儿垂眸一笑,负手立在门廊底下,视线落在那竹叶之上,轻声道:“画儿,你从睡去之后,就一直欲言又止,想问什么也不问,那几次父王都看在眼里的,还有,父王带着来救你的時候,你看见是本王来了,虽然感念的很,可是你眼底的那一份惊诧是瞒不过本王的,你是在想,为何不是皇上来救你的,是不是?”
“父王的眼睛真毒,连我的心思都能猜的这样的准了,”楚檀画抿唇笑,当下笑叹一声才道,“父王说的不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尽管我知道,他有许多的事情要忙,有许多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我却一直在幻想着,他能亲自来接我。”
庆王听了笑,眸光柔柔的:“不是父王眼睛毒,是你的心思就写在脸上呢,除非是瞎子,不然谁都看得到?”
庆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道:“画儿,本王来之前,见过皇上一面,他瘦多了,不过精神还好,他说我若是能见到你,要我告诉你,他就在那里,一直等着你呢?”
“等着我?”楚檀画一愣,不解这话的意思。
这些年风风雨雨,她说过的,无论如何,都会陪着他。
庆王说得对,夫妻之道,最重要的是懂得与陪伴。
而同为帝后,当真是难得的福气,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多少皇后,又有哪一对能执手与共,至死不渝的?
她该惜福,好好的做好这难得的帝后同心,共掌江山。
她忽而想起,登基那天,他问她君王之爱是什么,她答说是勤政爱民,善待兄弟,后来他不正经的说了玩笑话,惹的她面红耳赤拂袖而去,后来,小顺子悄悄来找过她,跟她说,她拂袖而去之后,皇上红着眼睛了一句话,只有他听见,旁人都不知道。
,那还是头一次瞧见皇上红着眼睛说话,然后,他是瞒着皇上悄悄儿的来告诉皇后娘娘的。
,皇上就念了一句,说,与卿同一身,此生愿足矣。
她听了之后,也是红了眼眶,拿着他立后的圣旨,在大和宫东暖阁怔怔坐了许久。
后来,他回宫说了好多的甜言蜜语又压着她在榻上胡闹许久,她也就忘了这句话,如今庆王说起,她忽而就想起来了,想起来之后,心里头酸酸的,庆王说得对,她在转变,她在抛弃她的自私,她的男人为了她能牺牲,她为什么不能呢?他们二人早已是一体的,骨血相融。
与卿同一身,此生愿足矣。
在天外岛,在清徐园的荷花船上,他的誓言还言犹在耳,他说过的,她曾经带给他的温暖,他就因此而爱上了,于是,他承诺,他要把她的心收藏好,这一生,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无助,免她孤苦无依,免她颠沛流离。
而他,是真的说到做到了,这些年,她过的很开心,很幸福,可是,她却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独独的一句,就是那句我爱你,是不是苍白多了。
她当初给他的温暖,他却用了生生世世的爱来偿还,她还要计较什么?何况,她是懂得的,她是明白,而心里头的思念也只是在说明,她是更爱他了,想即刻去见他,看看他,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父王,你说得对,我都想明白了。”
看见她顿悟,庆王也是高兴的,化解了她心中疑惑也是好的,何况感情的事儿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他当年跟韩霓裳走了不少的弯路才明白彼此心中所爱,所以既然他看透了楚檀画心中所想,就不想让她重蹈覆辙,相爱的人儿,就该明白彼此所想,否则为了这件小事儿闹的不高兴,实非他所愿的。
“皇上派父王来救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要牵制住白老大,另外,若是他来救你,便是孤军深入,是很不安全的,他一人无所畏惧,可若是众将士陷入白老大的陷阱埋伏之中岂不是因小失大么?再者,理智一些来分析,父王熟悉这西域的地形,常年在北地活动,也曾出兵打过西域,本王来比皇上来要更好呢?”
楚檀画此刻已是想通了,眸光闪亮,转眸望着庆王:“父王,我想——我想去找他。”
庆王听了垂眸一笑:“去去,本王知道拦不住,今儿早上才接到捷报,皇上已经攻克五国,这会儿正在疏勒呢,你一路往西边过去,准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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