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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第 14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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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卞副官沿着蜿蜒的小径疾步而来。在遥望到还有林心时,他隔着一个花坛停下了步伐,大声道,“长官,宪兵到了。”

林心愕然。

民耕却十分轻松。

卓尔也随着卞副官身后跑来。在她的身后,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宪兵。

“我说过的,我叔叔是不会逃跑的。”卓尔对领头的宪兵讲。

林心要起身。

民耕却按住了她,平稳地说:“当心孩子。不要起来,我走了。”

林心有些发懵。这一切未免也来得太快!

民耕大步迎着宪兵而去。

林心默默凝望着。

民耕走到卞副官身边时,说了句什么。卞副官显得情绪激动,一把攥住了民耕;但是民耕却淡定地推开了。他迈步走到宪兵队伍前。

为首的宪兵率先向他行一个军礼,余者也行礼。

民耕昂首挺胸,“带着”宪兵离去。

他走地这样从容、慨然!望着他的背影,林心从悲伤中感到了一丝欣慰:他真的已经和过去作别了。

从她第一次看他的背影离去,一晃二十年过去,他们终于从那心碎的国破家亡的痛苦中,挣扎着活过来了!

立仁命古长庆开车来到林府门前。

这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初夏的早晨。

薄雾既已散去,灿烂的阳光穿过浓密的林荫,点滴洒在宽敞的水泥马路上,一阵晨风吹来,光点斑斓,如跳跃的繁星。院门前有两树海棠,繁茂地盛开,黎明的光影中,更加娇艳无比。

院墙内的一丛翠竹伸出墙头,摇曳在微风里,隐隐飘送着婆娑的声响。

时间才过六点,街道上十分寂静。

立仁摇下车窗,精神颇雀跃地望向那扇紧闭的木门,翘首期待着林心的出现。

古长庆打开车门,正要下车,突然林家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骚动,须臾,一个年轻人冲出院门。

立仁挥一下手。

古长庆会意,急忙下车,招手呼喊:“林少爷!”

林晖收住急奔的脚步,上下打量一番古长庆,认出其身份,就吩咐道:“来得正好,我机车被借走了。你送我去学校,我早上第一节还有课。老头子是要点名的。”

他的话音未落,林家的院子里又爆出一个女声:“林晖!你是个王八蛋。”

古长庆惊愕。

林晖却毫不在乎、甚至颇得意的笑笑。

他那幅“小流氓”的表情,立仁似曾熟悉,那是立青常有的神情: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来,他照旧潇潇洒洒!

郑湘窜出院门,扶在门框上,凶神恶煞一般,状态十分泼辣,却又刻意压低声音,叫嚣道:“好啊!你敢偷?还给我。”

“怎能说是偷?多难听,是借!”林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幅时髦的太阳墨镜,带上,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笑嘻嘻地道,“蛮合适嘛!”

“这是我托人从香港买回来的,花了好大一笔钞票,凭什么借给你?”郑湘冲上来抢夺。

但林晖个子高,一只手高擎着太阳镜,任凭身材娇小的郑湘围着他又蹦又跳,就是拿不到,气的郑湘直跺脚。

“给我。”郑湘叫,又威胁,“你再不给,我就去找大小姐。”

“你找,我也找啊!”林晖笑着说,“到时候,看看是我的问题严重,还是你的问题严重。”他摇头晃脑、神乎其神。

郑湘被他震住,露出可怜的神态。

他则伸出手臂,几乎将她半拥在怀里,唇几乎贴着她的耳际,笑着说:“放心。我怎么会出卖你!”

“你要是敢!”郑湘在他眼前晃动“绣拳”,进行“震慑”。

他则张开大手掌,将她的“小绣拳”握住,温柔地说:“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

郑湘推开他,无奈地道:“借你可以,但你要还我。”

“当然。”林晖双手举起做起誓状,“我怎么能让你这个大美人生气?”

郑湘却似乎已从他的迷魂阵里清醒过来,冷哼道:“你少来!”

和林晖“打骂”一顿,郑湘转身,欲返回院子时,一转首,正碰上一束清冷、阴凉的目光,从近处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里射出。骤然间,她全身彷佛被一阵彻骨的阴风扫荡过,四肢僵硬,不敢动弹。

立仁缓缓扫视过这女学生:她的长发乱七八糟,像一堆乱草,毫无章法,风一吹,更是张牙舞爪,然而配上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又显露出青涩而诱人的风情。而那双颊上的酒窝,又显出她甜美、可爱的一面。

她个子不高,却有一副比例极匀称的身材,形体绰约,凹凸有致。虽然只是穿一身普通的白色的女学生校服,却已光芒四射了。

立仁的目光似利剑,一寸一寸,横扫过郑湘。

林晖走向轿车,但在他伸出手,就要拉动后座车门时,却发觉了立仁的存在,于是他立即把手缩回去,露出桀骜的神气。

这时郑湘也回过神,慌里慌张地跑进院子。

古长庆为林晖拉开后座车门。

林晖站着不动。

“不上来?”立仁威严地喝问。

林晖从嗓子眼里哼一声。

古长庆用手轻轻推他一把。林晖半推半就,终于坐上了杨立仁的轿车。

虽与立仁并排而坐,但他也不认生,更不怯懦,反而一幅“当仁不让”的姿态,两腿伸长,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庞大的位置。

立仁不和他一般见识。

对于“立青”这一类人,他早已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你和他讲“规矩”和“礼貌”,那纯粹就是对牛弹琴!他自己拽一会儿,觉得无聊,便会“收手”。

果然,坐稳片刻后,林晖便主动收敛了双腿,同时终于拿眼珠子斜瞥一眼立仁,心里有些“没底”了!

“你去叫夫人。”立仁命令古长庆。

古长庆转身,再度去敲林府的院门。

林晖诧异,不禁嚷道:“干嘛?我姐不在你家?”

立仁心里一紧,但脸上不动声色。

随即,林晖推断出事情原委,咧嘴发笑,问:“这么说来,你来接我姐?你以为我姐在娘家;但她不在娘家。为什么?你们吵架了?老婆离家出走?嘿嘿!”

他幸灾乐祸。

立仁不为所动。

古长庆也得到郑嫂的回话,返回。

“先送他去学校,我们再去医院。”立仁命令。

古长庆发动车子。

林晖发觉“点火不着”,十分悻悻,同时心里也挂念姐姐,便说:“我也要去医院。”

“你不上课了吗?”立仁淡然地问。

“你为什么去医院?”林晖不答话,反而责问,“是不是我姐病了?”

立仁不理会他的火气,平静地道:“我们还以为你已经不再关心抚养你长大成人的姐姐。几次请你过去,都请不动你的大驾。为这个,你姐姐没少掉眼泪。”

“谁说我不关心我姐?”林晖辩解。

“既然关心,怎么不去家里看望?让你姐姐挺着大肚子,一趟又一趟回娘家看你。你这算是关心她?”立仁虽是讥讽,但口吻极轻淡。

林晖惭愧,又愤然叫嚷:“那还不是因为你!”

“我?”立仁笑一下,又平静道,“我没有阻止你去看你姐姐。相反,我的家门始终对你敞开,随时欢迎你过去。等到孩子出生,你就是舅舅!你这个舅舅,要如何当,全看你如何做。

林耀川是个顶天立地的抗齤日英雄。他的儿子,总不至于缩头缩脑,耍孩子气,不敢去姐夫家了吧?”

这话说得语气不轻不重,足够林晖暗自琢磨一会儿。

有片刻的沉默后,林晖好奇地问:“你真的是我父亲的教官吗?”

“当然。”立仁答。

“他那时什么样?”林晖对父亲充满好奇。

“是个有为青年,比你强。”立仁调侃地回答。

林晖讪讪,又问:“你和他很熟吗?”

“有过一些接触。”立仁回答谨慎,问,“你姐姐没对你讲过吗?我们两家的渊源。”

“她啰嗦地太多,我没留意。”林晖大言不惭地回答。

“那么你母亲呢?”立仁问。

林晖撇嘴,答:“我妈?她神经兮兮。她说你弟弟娶了一个共齤产党,这是真的吗?”

面对林晖很有一些讥笑的好奇心,立仁平静地回答:“他不止娶了一个共齤党,而且他本人就是共齤党!”

林晖张大了嘴巴,少顷,才缓缓地道:“怪,怪!你们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明白,怎么就成了这样!”立仁叹息。

林晖竟然深有同感了,难得竟附和了立仁,说:“是啊!看看我两个姐姐。她们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二姐最近有来信吗?”立仁关怀地问。

因为已答应过林凡,所以立仁没有吩咐在美的郭太昊特别监视林凡;而她似乎也真的未曾出现于在美华人的各类政治集会活动中。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失去了踪迹。

林晖摇头,拉回他方才的问题,追问:“你和我父亲一起打过仗吗?”

“虽然我们阵地不同,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日本人和共齤党。”立仁答,“从这个层面来讲,自广州黄埔以来,我们一直都并肩战斗。”

这个回答,让林晖沉默一下,再问:“我姐曾说过:抗战时,我父亲参加过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和长沙会战。你在哪个战区?”

“最初我负责上海的情报工作。”立仁回答,“后来在重庆防空司令部。”

“情报?”林晖顿起好奇心,忙追问:“那一定又惊险又刺激吧!?”

立仁淡然一笑,说:“确实刺激,每一秒都不能确认下一秒是否会死掉。我的属下牺牲了好多。他们都很年轻,有的甚至比你还小。但是为了国家,他们献出了青春的生命。”

这有些打击了林晖的傲气。人家年轻的生命已经开始报效国家,而他呢?却还在虚度年华。

“我也要入伍。”林晖赶紧声明。

“想去陆军,还是空军?或者海军?”立仁问。

“你不反对吗?”林晖惊异,他想到大姐坚决反对的态度。

“我为什么要反对?”立仁笑着反问。

“我姐姐反对。”林晖说。

“你姐姐反对,我就要反对吗?”立仁笑说。

林晖轻哼一声,说:“你要是支持我入伍,她铁定天天在你耳边唠叨。女人大多如此,直到将男人的耳朵磨出茧子来。”

“看来你很了解女人嘛!”立仁调笑说。

林晖十分自负地道:“我要想不了解都难。看看我身边这群女人,我妈是个神经病,我大姐是个老顽固,我二姐是个革齤命派。

有这三个女人还不够,又添三个!

郑嫂就是民国版的刘姥姥,忠诚又愚蠢;郑湘是香菱,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小渝嘛?是探春,丫环的身子小姐的命。”

他这一番不伦不类的比喻,让古长庆忍俊不禁,立仁也裂开了嘴。

“你说说,我成天被这群疯疯癫癫、哀哀怨怨、哭哭泣泣、无惧无畏的女人包围,我能不了解?我就是顽石,我也能开窍!”林晖牢骚。

立仁笑而不接话。

林晖越说越随意,不禁将心底里最深的疑惑问出来:“你为什么娶我大姐?”

“人生自是有情痴。”立仁回答。

林晖怔住,默然须臾,忽然爆发笑声,彷佛立仁的回答是多么有趣和荒唐。

立仁不理会他的“嘲笑”。等到林晖笑完了,才换过话题,问:“方才那个女学生就是郑副官的大女儿?”

“是啊!”林晖说,忍不住评论说,“天天在做明星梦,早晚要吃亏。”

“你呢?你有什么梦?”立仁问。

“我没梦。”林晖轻快地说,用自以为的成熟语气说,“我不做白日梦。”

“你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老。”立仁调侃他,“我还有梦呢!”

“你有什么梦?”林晖诧异又好奇。

“用我那个共齤党弟弟的糙话来说,就是老婆孩子热坑头,一觉睡到天大亮。”立仁十分豪迈地回答。

闻听此言,林晖放声大笑。

这一路上,和立仁有说有笑。当到了医院时,林晖忽然发觉:其实这老头子还真没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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